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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找人問個明白,自然不一定是乖乖的找人,相信暗裔不會小氣到一點相關記載也不留下,何況這事多一個人知道韓青煙就有可能知道,他寧願他一輩子都不記得。
他有個好習慣,每入一處陌生之地總會預行探察一番,因此要在這兒找到藏書之處於他而言並不困難。待到夜幕降臨,避過眾人耳目才摸到這座暗閣。
意外的是,除了較為隱蔽之外竟未作任何防範,要說他們太有自信嗎,畢竟也為他省了不少麻煩,但又覺得沒那麽簡單……罷了,總要進去!
……《藥王經》──不對!
……《飛歌》──不對!
……《百鳥祭文》──這都是些什麽東西?!
……《屍蠱》……也沒有!到底在哪裡?!
宇文無極在陳舊古老的書冊中迅速挑揀翻閱著──甲骨、簡牘、錦帛、獸皮、紙莎草……書籍材質頗繁複,但不影響他們被排放得極為規整。只是空氣裡中合著各式各樣書籍材質的味道,加之長久不見陽光,暗閣內總是彌漫著古怪的氣息。
宇文無極感到異常難受,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因為暗閣內的腐氣;看來看去也只有一些醫藥典籍,更多的是一下子無法讀懂的艱澀字元,正是這些讀不懂的文字,比無處不在的氣味更令他難以忍受,可是時間不多了……
「閣下可是在找這一本?」煩惱之際被人神出鬼沒地一問,宇文無極不是被嚇到的,因為嚇著嚇著就習慣了……
只見來人手中晃蕩的一顆黑色墜子,在昏暗中顯得尤為明亮,「這是暗裔的族書,其中記載著每一位元族長的出身、來歷與生平,也就是我們選擇神子的依據。你該明白這是決不允許外傳的,但你若要問,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原來是你將我放進來!也對,早知道瞞不過你。」宇文無極一臉坦然,完全沒有自己潛入的自覺。
「那你還不快說。此地亦算隱秘,有什麽話直說無妨。」
沒想到宇文無極卻斷然拒絕:「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與人無關。」
真是不知好歹!白藥嘴上沒有表示,心裡卻早把宇文無極罵了個百八十遍,「那你說是不說?」
宇文無極笑笑,搖頭,「閣下一番美意在下心領了,可這事說來牽連頗多,恐有不便。」
「哼!那閣下擅闖我教禁地就──多有得罪了!」
白藥的手勢幾乎與喝斥同聲而出,只見他手間翻轉射出數道銀針,宇文無極猛然旋身移開半尺,身旁立刻響起咄咄數聲。那寒光熠熠的銀針穩穩紮在了木架上,卻留下一圈圈腐蝕痕跡!
宇文無極不禁詐舌道:「你出手好狠!」
白藥冷哼:「就憑你對我們神子做盡下流之事,這算手下留情了!」說完又動起手來,宇文無極只好拿起手邊一冊書隨機應變;但可惜對方使的是細小暗器,令他遲遲無法進身。
「何以見得那是下流之事,會這麽說,你一定沒嘗過這人間極致的樂事!嘖嘖,看不出你年紀輕輕思想如此迂腐!」
「信口雌黃,我今日就替神子好好教訓你!」
「欸,那你就錯了!煙兒可是心甘情願跟的我,別想挑撥離間啊!」宇文無極不斷以言語相激,意圖讓對方露出破綻,誰料白藥下手越來越快、越來越狠!
宇文無極心中叫苦,真是失策,他哪知道此人竟是越激越清醒的,這下可就分身乏術了……
尋思後,欲將手中唯一的籌碼甩出一博,暗閣中卻意外多出個人來,那人袖風一斬才算阻止了二人去勢。
「好了好了!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在窩裡鬥!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啊?」來人絮絮叨叨地走來,正是藍櫻。
宇文無極本不欲拖延時間,自然順水推舟,「別誤會,我可沒動手!」確切地說,是還沒有動手的機會,「你能讓他冷靜下來是最好的,那我走了!」
說罷也不多作停留,但對方顯然不太好打發。
「等等,把話說清楚再走!你們此去一定有問題──不要忘了,我可不是那些庸醫,又怎會看不出神子身上異於常人之處?
就算別人看不出,我卻能夠聞到他身上被強行鎮住的死氣,雖然我不敢說那一定是死氣……但卻敢說,必定是逆天還陽之術,他分明已經死了不是嗎!
所以你才會追究起他的來歷,那麽你是在懷疑他,還是在懷疑你自己呢?」
白藥硬生生的質問令宇文無極一愕,但很快就被他輕笑代過,「我為何要懷疑自己?」
「那就要問你做過什麽了!」
「呵你倒是比我還清楚,不過可惜,你只猜對了一半──我是很想知道煙兒的來歷,不過到此,的確是別有目的。你也許看出煙兒是被我強留下來的,那你可知,能留住多久,就連我也不敢保證……恐怕那致命之『毒』已經深入骨髓了,我只想救他而已,這樣,你仍想繼續問下去嗎?」
「一定是你,是你害了他……你們根本就不該在一起!若真為他好那就離開,那他或許還有命活到最後!」
「最後?」宇文無極揚眉一笑,「你又知道,哪一天才算熬到最後?人生苦短,是要看盡世態炎涼,還是夢過浮生一場歡……你是活得太累了吧,倘若天命如此,我只要他記住此一時。」
真不明白,這些人心裡究竟在想什麽,他對韓青煙不好他們不樂見,他想對韓青煙好又千方百計的阻撓!可那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得到了現在!
──人生苦短,一場歡夢……
白藥心神有些碎了,他有過夢嗎,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他一手毀掉的。
藍櫻見白藥未曾阻止宇文無極的去路,還想說些什麽,最終只能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你為什麽要對他說這些?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藍櫻,我曾聽過同樣的話,但是沒用……你知道,我們是不可以有愛的,正如他們背離的宿命。他們或許可以改變我們的命運,卻始終逃脫不了自己的命運。」
「你怎麽知道不會呢……」藍櫻黯然垂首,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太沒底氣,歎息,唯有歎息……
韓青煙一覺醒來已是子時,略微掃視一番發現身處並非自己的臥房,頓時羞惱難當。
自己居然在歡好之時昏過去了,不知那人是如何將自己帶入這間房的?一想著眾人也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係,韓青煙就難以平靜!
心思煩亂地返回自己的住處,正巧遇到寶寶們的奶娘,略微寒暄之後知道三個小家夥都睡下了,但是小三一直鬧騰也不讓奶娘餵奶,恐怕又要哭夜了。韓青煙點點頭,吩咐奶娘不必在耳房守著,隨後才進房。
未免刺傷寶寶們的眼睛房內隻燃了兩盞青燈,若是沒留心很難發覺三個娃娃的小床上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韓青煙輕笑著走過去,將那調皮小東西捉個正著,「小搗蛋,就你不聽話!」抱起小兒子,韓青煙輕斥道,忍不住捏了下那秀氣的鼻。
秋水一聽到自己爹爹溫潤的嗓音簡直開心得不得了,張開白嫩嫩的小胳膊任韓青煙抱著自己玩,小巴掌順便還在自家爹爹臉頰上拍了數下,似在驗明真假一般,隨即快樂地漾出一朵笑花。
韓青煙心疼地將小兒子抱在懷裡,柔聲道:「寶寶,爹爹回來了。」這一刻,似乎連幽暗的青燈也變得溫暖起來。
韓青煙抱著小秋水在屋內遊了數圈,小家夥卻興奮的很,不哭也不鬧,手舞足蹈地就是不睡,這下可難住了韓青煙──他向來疏於言辭,何況是哄孩子,只好繼續笨拙地哄著:「小三,爹爹都累了,你為何還那麽精神……我們坐下可好?」
秋水「咿咿呀呀」也不知在說些什麽,韓青煙便自顧把床前的青燈移至圓桌旁,穩穩坐下,換個姿勢橫抱起秋水,卻見小家夥眨巴的大眼瞅著他,含著手指頭的小嘴「吧唧吧唧」動個不停,嘴角還掛有一滴晶瑩,實在是惹人心疼!
可轉念一想,韓青煙面色微赧道:「小三……餓了?」秋水的回答他當然聽不懂,但一思及奶娘臨走前的一番話便也明白過來了。
他猶豫了片刻,一手護住秋水,一手拉開自己半邊衣襟,露出一邊誘人的乳房──被宇文無極蹂躪了無數次,乳頭看來卻依舊粉嫩可口,且愈發的俏挺豔麗。
秋水新鮮地拍了兩下自己爹爹的胸脯,咿呀叫喚起來──
[爹爹也有奶奶~~~奶奶~~`]隨後興高采烈地含住那顆乳頭,吸吮起來。
有奶喝聯手也不動了,小手搭在淡紅色的乳暈旁邊輕輕擠按著,動作異常嫺熟,以彌補吸吮的力道。小家夥沒長牙,咬得韓青煙的乳頭也不覺痛,卻足以令他深深體會到自己的奶水正涓涓哺育著他和他共同的血脈──是既甜蜜又苦澀的,因為這是他捨棄男兒的自尊為那人誕下的寶貝……仿若瞬間沒了初時的羞赧,只剩下一股血濃於水的悸動。
他輕手拍上小家夥的背哄道:「喝吧,喝得飽飽的,快快長大……爹爹恐怕再沒機會看著你們長大了,所以你一定要記得,爹爹愛你們……」
待抱得手有些麻了,韓青煙又換上另一邊喂給小家夥,沒喂上多久便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果然停在了自己房前,韓青煙渾身一僵,頓時慌了手腳,卻聽那人敲門道:「煙兒你在嗎?煙兒?」
這人不是他一醒來便沒了蹤影的宇文無極又會有誰!韓青煙這下連呼吸都難以平穩了,心中萬分後悔自己進來時竟忘了關門!
「煙兒?」這一叫直把韓青煙嚇得跳了起來,更不幸撞倒了腳邊一張圓凳。
──糟了!
只聽得響動卻沒人回應,宇文無極心中不免擔心,果真想也不想便推門而入!想當然爾,他緊張之餘看到決不會是如何驚心動魄的場面,不過卻是令人血脈奮張的畫面……
但見韓青煙逃避地別國頭,懷裡,秋水猶不為所動地喝著奶水,致使韓青煙雪白的胸脯全數暴露在空氣中!宇文無極似笑非笑地望著小家夥不斷蠕動的小嘴,包括那嘴邊若隱若現的粉色乳暈,另一顆稚嫩的乳尖仍頂觸著微敞的衣襟,遮猶未遮!
宇文無極的眼光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韓青煙,身後雙手卻不聲不響將門扇合上,當然他並沒有忘記上閂。而小家夥恰在這一刻滿足地打了個小嗝,接著痛快地鬆開韓青煙的乳頭。韓青煙隨即飛快將小兒子放回原位,可惜不及拉好衣衫就被人從後緊緊抓住前胸,動彈不得。
「我……」韓青煙想要解釋,話到口邊卻不知所雲。
被看到了,他竟被宇文無極看見自己給孩子餵奶這種難以啟齒之事,怎麽辦!
不待韓青煙想出個所以然,便發現自己被宇文無極抵在了中門的圓柱上,更舔著他的耳垂吹氣道:「我也餓了,煙兒願不願意喂我?」
兩人身體幾乎相貼而立,韓青煙可以清晰感覺到對方正若有似無地以衣料摩擦過他濕潤腫脹的乳頭,致使原本柔軟的粉肉逐漸硬挺起來,頂在彼此中間顯得尤其突兀。
宇文無極深吸了口氣,全身猛然向前一壓,將彼此之間剩下的最後一點縫隙也吞沒,韓青煙的乳頭立刻被擠壓得向一旁倒去,奶水隨之噴出,滴落周邊的衣物上。宇文無極有意重壓了數下,奶汁斷斷續續從粉肉頂端溢出,濡濕著綺麗之色。
宇文無極赤裸裸的眼神似乎昭示著不久之後狂亂的旖旎,那疾風驟雨般的啃噬瞬息而至!他焦急地啃咬過韓青煙的喉頭、裸肩、鎖骨,迅速來到那已被催熟的乳頭,毫無保留地吸出那裡蘊藏的甜汁,兩人濕熱的喘息頓時彌漫了寂靜的室內。
「好美!」用力的一吸一放之間宇文無極讚歎道,借著薄光打量眼前被自己吸過的部位,似乎已經濕漉漉地冒著熱氣,等待他的安慰了,「這裡方才喂過寶寶,都腫了,我替你消腫!」接著好不容易才緩解的燥熱又再一次襲上韓青煙,便只聽到他陣陣誘人低啞的急喘。
韓青煙心中怨惱,這哪是什麽消腫,總是又吸又咬也不顧及力道,結果總是把他那裡弄得更腫!
可是不同於寶寶輕柔而有力的吸吮,宇文無極瘋狂的啃咬充滿了掠奪,卻讓他甘之如飴,為他沈淪……他清晰地感到汁液湧出乳尖帶來的酥麻,雙手攀附在身後的圓柱上無力反抗。
被懷中貪婪吸吮著自己乳汁的男人抬高了數寸仍舊被頂住下顎,韓青煙只好仰頭挺高著胸脯承受那一波波快感,他輕舔過自己乾澀的唇瓣,從吼間發出煽情的喘息:「嗯哼~~嗯啊!嗯啊……嗯啊!啊哈!」不久,同樣的地方卻傳來微微刺痛,韓青煙不禁疼痛呻吟。
宇文無極皺了皺眉,唇舌順著韓青煙胸脯下沿的輪廓一路吸吮至另一邊乳首,舌尖輕刺了一下頂端仍留有奶漬的乳孔,看到那顆軟肉立刻變得硬挺飽滿,並顫抖著溢出奶汁才滿意地將那尖挺連同粉嫩的乳暈一起吞入口中攪弄吸食。
仍是沒吸多久韓青煙便叫痛,宇文無極只得放下滿腹欲求替他輕柔撫按,卻無奈地發現,「沒奶了。」
韓青煙被揉得正舒服,腦袋混沌得不行,哪裡顧得上羞恥,只道:「午後,嗯唔都快……被你榨幹了,方才又喂給寶寶……啊嗯我的奶水哪有那麽多……」
宇文無極聽得都快在心裡樂翻了,啄吻雨點般驟然灑落韓青煙胸口,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煙兒,相信我,你有再多的奶水都不夠!所以相公我只好委屈一點,把你先喂飽了,你再來喂我,嗯?」
韓青煙慵懶地抬眼,望進宇文無極帶笑的眸,單純卻又嫵媚得令人想摧毀他,「你……嗯唔~~要如何喂──哈啊!」他遲鈍地問道,宇文無極的回答則是直接掀開他的長衣下擺,豈料……長衣之下竟是未著片縷!
修長白皙的大腿上肌肉緊繃、沒有一絲贅肉,在他眼前赤裸裸地張開著,腿間高挺的玉莖早已流出蜜液濡濕整個大腿根部。
宇文無極深吸了口氣,看來像在壓抑某種衝動──他在為他克制自己……
韓青煙心中泛起圈圈漣漪,恍惚一笑,決定火上澆油!他輕抬起自己的大腿,緩緩纏上宇文無極的,樂此不疲地纏綿摩挲,同時不斷溢出喘息低吟:「啊嗯~~~~~~嗯啊~~~~~~哼嗯相公──嗯啊!」不期然地一聲哀叫,韓青煙明白過來時,自己下身已經被宇文無極完全抬起,重新壓回柱子上,小穴之外更是被巨物壓迫得緊!
「我本想對你溫柔一點的,可是娘子似乎更喜歡我粗暴一點!」宇文無極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宣告道,之後一口堵住韓青煙破口而出的哀鳴,下體便開始瘋狂地抽動起來!
動作太快,快得連韓青煙都還未適應痛楚,便已遊走於極樂與崩潰的邊緣,「唔哼~~~~~~~~`唔嗯~~~~~唔嗯~~~~啊哈~~~~相公……哈啊相公……慢啊~~~~慢點哼唔~~~~~~~」
「娘子……嗯啊!你好棒!」愛極了韓青煙情動時忘乎所以的呼喚,宇文無極怎麽還慢得下來,幾乎沒把韓青煙的小穴操弄得合不攏──只能不停接受包容自己的碩大!
「啊啊啊啊~~~~~哈嗯~~~~~」韓青煙難以抑制住出口的呻吟,意亂情迷地輕搖著頭,髮髻早已散落,雙手撕扯著宇文無極背後的衣衫,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哈嗯~~~~不要~~~~孩子們在看……啊嗯~~~~~~」
宇文無極頭痛地順著韓青煙的眼光望去,該死,為什麽連看到自己孩子純真好奇的目光都會想要蹂躪眼前這人!他狂暴地將中門側邊的紗簾拉下,勉強遮住那邊好奇寶寶們的視線,於是,寶寶們隔著「遙遠」的距離便只能看到紗簾的「悸動」。
宇文無極這才滿意地繼續與韓青煙親熱,可是再度摟上韓青煙的腰腹時,他忽然有一瞬間的失神,這裡曾經孕育過他們的孩子,而他那是卻將他獨自拋下……
「煙兒……你喜歡寶寶嗎?」
「啊嗯……喜歡……好喜歡……」
「那……再為我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寶寶吧……這次我定不負你……」
韓青煙恍惚中似乎聽到了,又似乎沒聽到,可環在宇文無極肩頭上的雙臂卻驀然收緊,只聽他輕聲允道:「好……」
「你答應了,真的嗎?」宇文無極驚訝於韓青煙不再像上次那般排斥,可他怎麽知道,韓青煙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只要是他希望的……他可以為他做到的……
韓青煙點點頭,虛弱地笑……而他此刻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