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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强娶》第6章
第6章

  一行人稍作休整便準備離開,葛畫禀牽過馬匹在客棧外等著,沒了馬車,馬匹自然要留給女眷,待到了鎮上才好雇馬車。

  葛畫禀見錦瑟先出來,開口笑請,「錦瑟姑娘先上馬罷,山路難走,你們姑娘家還是騎馬得好。」

  錦瑟聞言看向了馬,那馬兒大眼兒一僵,不自覺往後退,似乎很害怕。

  葛畫禀的馬性子極野,往日花了不少功夫才將其馴服,見其突然後退只得拉著繮繩用力拽著,「棗子,聽話!」

  訓斥過後,馬兒聽話了些,葛畫禀才朝錦瑟伸出手,笑道:「來罷,我扶你上去,不用害怕,我這處拉著不會有事的。」

  錦瑟聞言笑而靠近,馬兒眼兒一睜,忍不住一聲蹄鳴,模樣頗有幾分怕乎乎,叫得很是可憐。

  葛畫禀這才覺出了古怪,自家的馬雖是烈馬,可早早馴服了的,從來沒有這般抗拒人靠近,上一次不同尋常還是在過河關遇到了毒性致命的蝎子……

  葛畫禀不自覺看了一眼錦瑟,錦瑟靜靜站在一旁,見他看來笑眼彎彎,恍惚似見三月春水花爛漫。

  天真乾淨的小姑娘總能喚起人心的美好,直叫人忽略了她那過於怪异的安靜。

  葛畫禀尷尬一笑,轉頭看向還在往後挪的棗子,恨不得抽打一頓,嬌嫩嫩的小姑娘和毒蝎子能一樣嗎,半點分不清,難怪現下還是匹單身馬!

  紀姝下來,正見這一幕,連忙上前開口關切道:「這馬兒可是先頭受了驚嚇還沒緩過來?」

  葛畫禀恍然一悟,「或許真是嚇著了?」

  紀姝往日也是接觸過馬的,見這馬還算溫順,便伸手摸了摸馬脖子,那馬兒忙往她身旁靠去,大眼兒避著錦瑟,很是可憐。

  「我們家小姐往日就喜歡救治小動物,對待馬兒也別有一番相處之道,我往日還不信,不想這馬真是通靈性,知道誰對它好就親近誰。」雙兒在身後一派天真笑道。

  錦瑟輕飄飄看了雙兒一眼,笑而不言。

  現下這情况,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棗子比較喜歡紀姝,可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總不能推了錦瑟,又去請紀姝罷?

  葛畫禀一時尷尬非常。

  紀姝却適時宜地退了一步,將馬讓出來,「錦瑟姑娘不要怕它,它不會傷害你的,你對它親近一些便好。」可紀姝才剛剛離開一步,那馬嚇得連連退避,恨不得當場撒腿逃離。

  這下可是尷尬更甚,葛畫禀心知勉强不得,只得抱歉開口,「棗子想來真是受了驚嚇,都怪我沒有訓好這匹野馬。」

  這意思已經很委婉明白了,錦瑟現下最該做的便是大方離去,解了三人一馬僵持的尷尬局面。

  可她哪是顧及場面的妖怪,日子過得乏味,性子自然也是亂七八糟,得不到就毀掉是她一貫的妖生標準,怎麽可能這般輕易便被打發離去?

  「公子不必抱歉,原不是什麽大事,換一匹馬便是了……」她唇角微微彎起,笑眼純真,緩步上前,細白的手快要觸到馬脖子。

  身後忽而有人開口,聲若夏水漫林間,林下清風徐徐來,聞之悅耳舒心,低沉好聽之間漸惑人心。

  「來坐我的馬罷。」

  錦瑟聞聲轉頭看去,沈甫亭長身玉立於馬側看向她,清衫著身,玉帶束腰,清簡不掩通身清貴,身後青山叠色,林間葉疏漸透耀眼光芒本是尋常,此人一立,竟恍惚間覺風光無雙,世間難尋一二。

  他開口的時機很巧,巧到都讓錦瑟誤以爲自己的心思被他看了出來。

  葛畫禀見他來了頓時鬆了口氣,他本就怕傷了女兒家的心思,聞言當即順著臺階下去,「錦瑟姑娘放心,沈兄的馬很溫順,絕對不會像棗子一樣,這般不聽話。」

  紀姝站著不動,顯然就是坐定了葛畫禀的馬。

  錦瑟輕飄飄掃了眼瑟瑟發抖的馬兒,眼眸微轉思索片刻,才微微一笑緩步走向沈甫亭。

  沈甫亭的馬倒是乖巧溫和得很,大眼睛瞅了一眼錦瑟,便裝模作樣地看向了別處,好像沒看見人一般,很是自欺欺馬。

  錦瑟立於馬旁看了眼,看向束手旁觀的沈甫亭,言辭輕慢,「這馬太高了,我上不去。」

  沈甫亭垂眼看來,眼中似含不耐,不過開口還是有禮有節,「抬脚踩在馬鐙上,我扶你上去。」

  「那你可要扶穩了,若是摔著了我,可是要賠的……」錦瑟視綫落在他的玉面流轉一番,話裡隱勾陰森意味。

  沈甫亭却沒有開口說話。

  錦瑟順著他的意思踩上了馬鐙,本還想再磨蹭捉弄他些許,却不想才踏上,便被他扶著手肘往上一提,穩穩當當坐在了馬背上,輕巧地如同提一隻鶏仔。

  她垂眼看去,眼神慢慢起了一片危險冷意和探究。

  沈甫亭坦坦蕩蕩,似未覺何處不對。

  錦瑟這處才上了馬,那邊葛畫禀也已扶著紀姝上了馬,又吩咐後頭的侍衛將同行的女眷皆扶上馬,準備啓程。

  錦瑟的性子又豈會善罷甘休,即便是馬惹了她不如意,而斷沒有逃過一劫的道理……

  她看向紀姝身下的馬,纖細的手指微微一勾,正欲懲戒。

  牽著馬的沈甫亭忽而開口道了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姑娘行事還是不要太過陰狠。」

  一個凡人斷沒有這般能耐察覺她的舉動,此人果然有問題!

  錦瑟眼中眸色一暗,輕輕一笑,嬌嫩的唇瓣微動,低聲細語,可話裡却是威脅,「倘若我非要不饒人呢?」

  「想來姑娘從來沒有吃過虧的滋味?」沈甫亭話間清淺,轉頭看向她,溫文爾雅的做派,輕描淡寫半點不覺危險。

  「公子終於裝不下去了嗎,現下要爲了自己看中的玩具撕破臉皮了?」

  「我本就是尋常人,不明白姑娘所言何意,只是想勸姑娘一句,既然來了一處就應該守一處規矩,入鄉隨俗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沈甫亭連消帶打,幷未正面回應。

  錦瑟看著他默不作聲,二人視綫膠著,瞧著似有情意。

  這一處氣氛突然沉寂下來,淡淡硝烟味在其中彌漫。

  紀姝正與葛畫禀笑談,餘光一瞥,見二人情形當即笑而開口,「沈公子和錦瑟姑娘在說什麽,似乎很有趣?」

  錦瑟輕輕一笑,「我和沈公子在討論他喜歡的人。」

  紀姝聞言一頓,看向沈甫亭,片刻僵硬過後又滿眼姑娘家的好奇和俏皮,「竟是這樣,不知沈公子喜歡的人是什麽樣子?」

  沈甫亭自然無意繼續,一句終結了話頭,「沒有的事,是錦瑟姑娘想多了。」

  這一句敷衍太過,反倒成了他和錦瑟的小秘密似的,而紀姝倒成了局外之人。

  紀姝聞言面色有些不好看,一笑過後便也沉默了下來,沒了心思說笑。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前行去,速度自然不及騎馬來得快,不過遠離了許山匪出沒的山頭,倒也安心許多,也不急著趕路。

  沿路的風光千篇一律的樹木叢地,前頭是望不到盡頭的黃土地,無聊乏味,多少叫一群人些相熟起來。

  葛畫禀慣來愛說笑,在外游學又見識了許多,一路上總有說不完的話。

  紀姝久在內宅,爲人處事很有一套,時而笑接一句,二人有說有笑,氣氛極好。

  她與葛畫禀有說有笑,也不會忽略了另外一邊的沈甫亭,再加之雙兒在一旁配合,紀姝可謂是極討人喜的性子。

  尤其是在錦瑟這般安靜話少到古怪的對比下更是明顯。

  他們一路談論周游各地的風光人情,錦瑟如何有興致加入,她什麽景致沒有看過,天涯海角都晃過的閒妖怪,哪有心思再談風土人情?

  她雖然格格不入,却一直觀察著沈甫亭,這一看才發現這人根本摸不透,說他是端方君子溫文儒雅,可他偶有做派似邪非正,瞧著安靜不喜言辭,可現下談笑風生的又是他……

  錦瑟眼眸去轉,隨手拔了幾撮馬毛,想要給他找些麻煩事煩一煩,却不想這馬兒被生拔了毛髮,却沒有一點反應。

  而沈甫亭牽著馬似全無所覺,也未曾理她半分,無趣乏味,一點沒意思也沒有,叫她瞬間敗了作妖的興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話要說:

  沈甫亭:「上馬。」

  錦瑟:「你的馬也配我騎?」

  沈甫亭:「這麽說,你是想騎我?」

  錦瑟:「噗!」

  ——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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