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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强娶》第80章
第80章

  錦瑟快步進了殿裡,裡頭空無一人, 床榻上也沒有躺過的痕迹, 沈甫亭顯然沒有回來過。

  她眼眸微轉, 面皮瞬間陰沉下來, 寂斐的話她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更何况他往日的身份使然,自然也沒有完全放心於他。

  他若是安安分分的不惹事,她可以當他將個玩具好好養著, 可若是存了什麽心思, 那就不一樣了。

  錦瑟想著便要去別處再尋,却依稀聽見裡間水聲, 她脚下一頓,轉而往裡間走去。

  裡間溫泉的烟氣緩緩透出來, 層層叠叠的紗簾擋在眼前,看不清裡頭的情形, 綉這花鳥山水的屏風擋在池前,似有人在裡頭洗漱。

  錦瑟撩開紗簾緩步走進去, 果然見沈甫亭正在池中閉目養神。

  溫泉池旁幾個玲瓏可愛的龍頭緩緩吐著熱水,池中的水緩緩流動, 浮起溫熱的烟氣, 模糊了他清隽的眉眼,氤氤氳氳之間如夢似幻。

  沈甫亭察覺到她這處動靜, 轉頭看來, 眼眸裡一片水澤清潤, 顯然已經泡了些許時候。

  見她這麽快回來,顯然察覺到了她的心思,他收回視綫,話間清淡幾許,「這麽快就回來了?」

  錦瑟微微一頓,與太過聰明的人相處就是如此,心思都不用點破,他便知曉了,有時候還不如蒙上一層窗戶紙來的好。

  就如現下便有些難爲,他剛頭顯然就不爽利了,現下若是再處理的不恰當,顯然就是給自己招麻煩。

  她盈盈一笑,當作什麽都沒發生,走到他身旁坐下,「我聽說你身子不適,有些放心不下,便早早回來看你,你重傷未愈,怎麽就坐在水池裡頭了?」

  「衣上沾了些不乾淨的東西,需要洗漱一番。」沈甫亭隨意道了句,無視她伸過來欲要替他擦拭的小手,徑直站起了身。

  錦瑟毫無防備他突然這般舉動,生生瞧了個正眼,倉皇收回視綫,想起老妖婆說的,一時直鬧了個大紅臉。

  什麽上上下下,無緣無故的說這些,養男寵又不一定要做那檔子事,逗個樂子可不就好了?

  她伸手撩了撩溫熱的池水,想起沈甫亭那說停便停的做派,他自己也說此事可有可無,顯然是對於那檔子事沒有太過熱衷,現下知曉他是神仙,便也說通了。

  話本裡常說,神仙都是無欲無求的,與太監差不離就是一類人。

  錦瑟恍惚之中,心中也順氣不少,畢竟不是她沒有魅力,而是沈甫亭自己不行……

  正胡思亂想間,身後突然有人而來,伸手覆上她的肩膀,拉開她的衣領。

  錦瑟心口莫名一顫,抓住他溫熱的手,轉頭看向他,「做什麽?」

  「伺候你洗漱,這難道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嗎?」沈甫亭已經穿好衣衫,腰帶隨意系起,似乎輕輕一扯就能拉開,不似以往齊整,被水浸濕的烏髮垂在身後,髮梢緩緩滴著水,眉眼被水染濕越顯眼眸深邃如畫,神情很是理所應當。

  錦瑟哪能讓他替自己洗澡,她雖從來不缺人伺候,可也不習慣由旁人給自己洗身子,不由拉開他的手,「不必了,你身上還有傷,去歇著罷,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沈甫亭聞言倒沒勉强,俯身在她細嫩的面頰上輕輕落下一個溫潤濕熱的吻,低沉的聲音似被溫潤清透的溫泉流水浸濕了一般,聽在耳裡讓人呼吸發緊,「好,妖尊若是有什麽需要,記得喚甫亭,甫亭隨叫隨到。」

  溫泉流水叮叮作響,錦瑟却只能聽見他的聲音,她不知是被他這一個吻弄的面頰生熱,還是因爲這溫泉池上浮起的熱氣熏的發熱,頗有些受不住他這般對待。

  屋裡溫暖烟氣繚繞,沈甫亭沒再停留,撩開層層叠叠的紗簾,緩步往外走去,光看背影都覺賞心悅目,確實如畫中人一般,他很是順從,連頭都沒有回過,片刻後,修長的身姿消失在紗簾之後。

  錦瑟心中莫名不爽利,叫他走還真就走了,可心中也知道,他若是留下她也是不肯的,實在是彆扭之極。

  她褪去衣裳,步入溫泉水中,裡頭的水緩緩流動,水極爲親密的接觸肌膚,連同他剛頭一般,即便流轉換新,也還是讓她頗爲不自在。

  她勉力不再去想,靠向一旁溫熱的白玉石上,懶洋洋泡著。

  小半個時辰後,她才起身穿衣往外頭走去,

  沈甫亭手執玉盞,長腿微屈,姿態閒散靠在榻上,烏髮已用法術幹去,隨意用墨玉簪別上那衣衫穿著不如往日那般齊整,衣領微微鬆開,散漫風流,看上去別有一番惑人味道。

  幾個女妖侍在一旁倒酒的倒酒,立著的立著,經不住直勾勾的看人,那眼波流轉的模樣,定力差的可少不得被勾引了去。

  妖界的女妖怪可是個個生得前凸後翹,身姿不是一般的好呢~

  錦瑟陰惻惻看了幾眼,眼中眸色越發沉,剛頭還說自己喝不得酒,現下姑娘家斟酒,他便就喝上了,一時間心頭極爲不爽利,慢悠悠走過去,坐到了榻上。

  一旁妖侍嚇得連忙離遠一些,不敢再多看一眼。

  錦瑟隨意靠在他身旁,以手支著下巴,笑盈盈看向他,「好喝嗎?」

  沈甫亭半點沒有做男寵的自覺,聞言微微抬眼看向她,「味道確實不錯,王想嘗嘗嗎?」

  錦瑟聞言幽幽笑起,「可以呀,我倒要嘗嘗這個酒到底有多好喝。」

  妖侍連忙斟酒,端著木托盤而來。

  錦瑟伸手去端,沈甫亭却伸手越過她,先端去了酒。

  錦瑟見他自己喝下,黛眉微微一蹙,正要生氣,沈甫亭却突然靠近,伸手摟過她的腰,低頭以微凉的薄唇貼上她的唇瓣,將口中的酒渡進她的嘴裡。

  錦瑟一個不防,滿口都是清酒,連帶著他唇齒間清冽的氣息都吃了進來。

  這酒辣的她受不住,再加之番唇齒之間的哺食實在太過親密,讓她有些不喜,不由微微身子往後仰,不肯接他唇齒裡頭的酒。

  沈甫亭顯然察覺了她的心思,再沒有剛頭那般溫和,不容她有半點退後,用力壓著她的舌頭,頗爲强硬的人她盡數咽下口中酒。

  那種辛辣之意從唇齒間直到喉嚨,燒的火辣辣,她習慣了果酒的清甜,對於這種烈酒頗爲不慣,一時直嗆的微微咳嗽起來。

  沈甫亭顯然就如這烈酒一般,即便再是清潤,那後勁也是足足的,叫人難以招架。

  沈甫亭微微離開她的唇瓣,低頭看著她,那神情專注至極,什麽情緒都有,唯獨沒有愧疚之意。

  錦瑟如隻小奶猫般窩在他懷裡,狠嗆了幾聲,眼眸裡都泛起水澤,看上去頗爲可憐好欺負。

  身旁妖侍沒敢多看,這男寵瞧著病弱,可這做派委實大膽,妖尊不想喝,他竟還强迫著喝,如今妖尊咳成這樣,他也不求饒,實在太過放肆妄爲,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們妖尊才是他的寵物玩意兒。

  錦瑟緩過後,伸手推開了他,從他懷裡坐起身,轉頭睨了他一眼,「我瞧你如今倒是精神了許多,那就多飲幾杯罷,這些酒我便全都賞了你。」

  烈酒傷身,這酒喝下去可真如火燒一般,一寸一寸的燒喉。

  她冷淡著一張小臉,鐵了心思要給他立規矩,看向一旁身段最好的女妖侍,慢悠悠道:「你來給他斟酒,但凡剩下一滴便唯你試問。」

  妖侍嚇得面色一白,連忙上前替沈甫亭斟酒。

  沈甫亭也沒做反駁,全沒有剛頭的强硬,很是溫和順從,伸手接過妖侍手中的酒壺,看向錦瑟,「謝王的賜酒。」說著便垂眼,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幹下,沒有半刻停留的繼續下一杯。

  他一杯接一杯,酒壺裡的酒都快見底,他依舊風度翩翩,舉止優雅,似乎沒有半點難受。

  錦瑟見整不到他,心頭又起壞心思,却不想這個念頭剛起。

  沈甫亭便突然咳了起來,似乎壓了很久,一咳起來便有些止不住。

  他抬手抵著唇旁,輕咳幾許,似乎有些透不過氣來,幾聲過後才壓下來,繼續喝酒,好像沒有半點不適。

  只是面色實在蒼白太過,而且唇齒之間隱約有一抹鮮紅。

  錦瑟覺得不對,伸手拉過他攏在袖間的手,却見他收著手指,不讓她看。

  「鬆開。」

  沈甫亭輕輕一笑,越顯蒼白,話間是微弱的溫和,「無事。」

  錦瑟才不信他,花了些許力氣掰開他的手指,果然見手掌心裡頭沾染了血迹,看著頗爲觸目驚心。

  她一時楞住,心口莫名發悶的難受,說不出的複雜,隻抬眼看向他,「爲何這樣了還要喝,你就不能說一聲?」

  沈甫亭聞言似無所謂,低眉淺笑,伸手撩過了她垂落在臉頰旁的髮絲,聲綫低沉寵溺,「你要我喝,我怎麽能不喝?」

  這般虛弱溫和的模樣,便是再硬的心腸也都要軟化了。

  錦瑟不由輕輕往前一靠,伸手摟上他的脖頸,輕輕依偎在他懷裡,居高臨下施捨道:「往後若是身子不適,一定要告訴我,我說了會對你好,就一定會對你好,在我面前你隨心而爲便是,大可不必怕我。」

  沈甫亭摟過她的細腰,伸手撫上她的後腦勺,抬頭在她唇瓣上淺啄一下,唇角噙一抹淡笑,如平和的平靜的水面一般輕輕蕩開,聲音莫名低沉,溫和中隱帶一絲不易察覺得東西,輕的讓人聽不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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