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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班納特「先生」》第125章
125、amireux

  看清俯瞰自己的那張面孔, 大使秘書的表情和心情都相當精彩。

  先是「哈,看我見到了誰,班納特!不愧是我宿命的對手!」的戰意, 到「咦, 我剛剛在做什麽, 我爲什麽會在這裡?」的迷茫,接著是「不對, 爲什麽班納特會出現在吉蒂小姐的家裡!」的震驚,最後定格在「班納特笑得有點危險, 不對他在掏什麽,等等爲什麽一個事務官會隨身帶槍」的——

  等等, 槍, 槍槍槍?!

  奧古斯特瞪大眼睛,下一刻一片火光已經在脚邊炸開,嚇得他原地蹦起, 理工學院出身的人三下兩下就躥到了一邊的樹上。

  墻內傳來了擔憂的女聲:「克里斯?」

  趴在樹上的法國外交官心中落泪。

  太好了, 至少他的天使還是擔心他的。

  結果墻上的人收起槍,若無其事應了一聲:「我沒事,別擔心我。」

  吉蒂小姐細細嗯了一聲, 繼續道:「今晚風大,你站在上面會很冷。」

  奧古斯特:「……」

  這一會, 夜間巡邏的人因爲槍響跑了過來,衝著墻頭的人叫到:「什麽人!」

  克莉絲輕鬆叫出了一個名字,熟稔說:「原來今晚是您值班嗎?」

  攝政街道上的煤氣燈亮著, 這會月亮也探出了頭,看清墻上的紳士,巡邏憲兵脫帽致禮:「是您啊,班納特先生,請問您聽到過一聲槍響嗎?」

  克莉絲淡淡說:「是我開的。因爲我撞見了一個人,似乎想要來我家偷東西,爲了震懾他,所以我開了一槍。」

  憲兵驚訝道:「苑內出入都有登記,已經很久沒有竊賊了,可能是哪位喝醉的僕人吧。」

  克莉絲唔了一聲,「所以我只是警告了一下,下次我就會瞄準腦袋了。勞您告訴我,如果有人擅闖我家,我有權利將這個人擊斃吧?」

  「那是當然,事務官家中必然有不少重要文件,法官先生也會理解的。」

  「很好,辛苦您了。」

  接過硬幣,看清是英鎊後,憲兵笑意變深:「我會將這件事記錄上報,要求他們近期加大巡邏力度的。」

  直到憲兵走遠了,克莉絲才側頭看向樹冠。

  奧古斯特感覺到冷淡的目光,似乎直接透過葉隙盯著自己。

  ……這眼神,哪裡是春神,分明已經是冥後了!

  這一聲槍響把不少僕從也引來了,克莉絲讓愛德蒙把四姐先帶回去,自己留下來收尾。

  本來就膽小,還鬧出了這樣的動靜,凱瑟琳帶著哭腔說:「伯爵先生,我是不是給克里斯帶來麻煩了。」

  愛德蒙在前面平靜道:「請您放心,克里斯最在意的就是親人了,不會生氣的。」

  凱瑟琳更內疚了。

  她太清楚這樣有多出格,她也絕不會和以前的莉迪亞一樣,可是她本來就心軟,而且習慣了被忽視不在意,更加沒辦法對一個喜歡自己的人硬起心腸。

  站在三樓樓梯口,凱瑟琳又鼓起勇氣說:「我理解他的反應。克里斯是在擔心我,甚至因爲我讓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您能幫我勸勸他嗎。」

  愛德蒙只能鼓勵道:「您在他心裡更有分量,還是親自去說吧。」

  班納特家的四小姐搖頭,「我會親自向他道歉的,但是那也是明天才能見面了。我弟弟心思很重,他最近工作也很忙,我不想他今晚爲我煩惱。請您陪陪他,至少讓他心情好起來。」

  因爲這番對克莉絲真心實意的考慮,愛德蒙這次語氣溫和了很多。

  「我會的。」

  回到房間,凱瑟琳冷靜下來,覺得剛剛的對話感覺莫名熟悉……有點像某次她無意聽見,達西小姐向麗萃拜托,讓嫂子幫忙哄一下被她惹怒的哥哥。

  自己果然是太累了。

  一陣折騰後,天色也晚了,克莉絲順便送威廉上回去的馬車。

  臨別時,發明家嘴快問:「點心很好吃,你是在哪一家咖啡館買的?」

  克莉絲面無表情說:「我記得我隻買了一份。」

  好友的表情突然也變得非常精彩。

  這兩個人是擠在一起你一勺我一叉,還是做了什麽她想拔劍的事,克莉絲幷不想知道。不等威廉說話,她已經把車門嘭地帶上了。

  回到別墅裡,瑪麗還提著風燈在一樓等她。

  「說吧,發生了什麽?」

  四姐一直都是被三姐和五姐支配的草食系,克莉絲想了想三姐能這會就殺上樓的脾氣,還是沒說,只是問:「你和威廉現在怎麽樣了?」

  瑪麗一楞,貼心沒繼續問,語帶調侃:「怎麽,一起不是說可以養我一輩子嗎,現在開始想把我甩開了?」

  克莉絲:「這次聖誕節你會讓他去找我,我以爲他已經打算向你求婚了呢。」

  「其實已經求婚過了,」瑪麗臉上一紅,「本來也是打算聖誕和家裡說,我試探過爸爸的口風,他挺滿意的,媽媽嘛……我覺得他的價格也足够了。結果你去彭伯裡的時候,我們隨口聊起來,我才知道他居然有爸爸。」

  瑪麗心下其實也沒底,想到小弟好歹做過布雷格先生的學生,乾脆坦白。

  克莉絲:「……」

  把自己活得像個天才系孤兒,直到去女朋友家見家長,才想起來自己有個爹,那邊沒通氣直接導致求婚計劃破産,確實是威廉這小子能搞出來的烏龍。

  她沉默了一會才說:「這樣吧,改天我請老師來家裡做客,試試看讓他們父子倆緩和一下關係,至少讓他知道有這一回事。」

  把瑪麗送到她的房間門口,互相道過晚安,順口問過凱瑟琳和莉迪亞都已經睡了,克莉絲才往自己的樓層走。

  瑪麗很有主見,這段姐弟戀裡更多是主導角色,一直到這一步,可以說威廉是她自己挑選的另一半。

  克莉絲却擔心她會累。

  威廉這傢伙滿腦子研究,不會有花花心思,而且心思單純好猜,脾氣很軟,但是也因爲過於專注,或許不那麽體貼,在生活上可能需要瑪麗更遷就照顧他。

  凱瑟琳就更讓人擔心了,她和瑪麗莉迪亞都不同,因爲被父母忽視,其實很缺愛被動。

  法國人她不太瞭解,今晚短暫交流,再加上那番告白,實在讓她生不起好感。

  缺愛的姑娘和口花花的法國人,再加上一見鍾情這種完全沒有相處基礎的說辭,克莉絲第一反應只有花花公子騙涉世未深的小丫頭。

  因此,她內心不但不支持,還得考慮到對方是玩鬧感情的可能,不論如何,四姐這樣本來就不自信的人,如果被欺騙,只會是更大的打擊。

  這樣的「內憂外患」下,克莉絲有些頭痛。

  「你回來了。」

  有個人溫和說。

  下意識輕輕應了一聲,克莉絲才回過神,看清坐在沙發裡的人,她楞了一下,才想起來客房被塞滿,他得睡在她的書房裡了。

  所以不僅內憂外患,她都快自顧不暇了。

  愛德蒙起身,慢慢走近,細細打量她。

  「怎麽了?」

  克莉絲疑惑回視。

  在陽臺看到的那份戀慕,就像是晨露一樣,隱匿不見,再難辨出。

  雖然很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不過貿然提出總覺得有些突兀。

  趁著久別重逢的不理智,借著馬車空間狹小不能避開,天時地利才貪得一個擁抱,再進一步恐怕會被察覺。

  已經發現心上人根本沒有任何感情經歷,似乎從來也隻與女人歡好,愛德蒙更不敢賭這個人對男性的親近會有什麽念頭,一切只能慢慢來。

  愛德蒙便說:「巴浦斯汀已經從驛站把我的行李送來了,我應該把衣服放在哪?」

  爲了避免造成一些麻煩,和克莉絲在一起時,他都沒有帶著男僕在身邊。

  兩個人之前都是在藏書室聊事情,愛德蒙也是頭一次上四樓,明白面前人對自己私密空間的在意,所以沒有四處亂轉。

  今時不同往日,馬賽時兩個人是雇傭關係,可以理所當然提出不許進自己的房間,現在他作爲朋友直接住進了自己的空間,很多話就沒那麽好說,說出來也非常突兀,反而引人注意。

  克莉絲以爲自己會很緊張,結果沒有。

  因爲明白,這個人品格高尚,又知曉她的性子,不會亂動她的東西。

  貼身的衣物都被在臥室裡,所以克莉絲很放心把衣帽間的門打開,讓愛德蒙挂放衣服。

  衣帽間很大,克莉絲才搬過來一年,衣物和配件幷不多,不過因爲習慣分類擺放好,所以幷沒有空餘的櫃子。

  結果直接導致,他們的外套和內衫都被挂在了一起,分別在長長一排的兩邊。

  ——簡直就像是新婚,連著衣服都被幷排擺好了。

  愛德蒙被自己的念頭攪亂了思緒,待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繼續跟上年輕人。

  書房已經被收拾過,沙發便榻不算大,不過躺一個大男人完全沒問題,榻上鋪了很厚的墊褥,看上去非常柔軟,一隻緞面羽毛枕頭被掖在被子下,被子是雪白的,像是蛋糕上的奶油。

  克莉絲伸手按了按,就像他曾經在馬賽無數次爲她做的一樣。

  她這才回頭:「他們還是按照客房標準布置的,希望你能睡得慣。」

  克莉絲從愛爾蘭回來後,愛德蒙才恢復這個身份,花了一周把倫敦的事務安排完後,就直接跟著她回了浪博恩。

  一月中旬回到倫敦後,他們又開始忙各自的事情,他繼續針對里德的調查和布置,進入二月後甚至親自跑了一趟,花了一個多月,總算把那裡私人驛站和石灰窑廠的事情解决了。

  也因爲一直在外跑動,「基督山伯爵」在攝政街住得不久,男僕們竟然還沒掌握他的喜好。

  愛德蒙點頭:「我在哪裡都可以睡著。」

  「很好的習慣,」克莉絲聳肩,「我睡眠一直很淺。」

  愛德蒙說:「如果夢太多,覺就會睡不好。」

  克莉絲淡淡說:「我幾乎不做夢。」

  偶爾做夢也是秘密敗露,而她因此失去奮鬥的一切,身邊的人也都被牽連。

  如果面前的人知道她的秘密,會怎麽想呢,發現一直信賴甚至崇敬,以至於當做唯一的人,其實是一個女人……

  克莉絲突然忍不住想。

  至少不會鄙薄,因爲他本性善良。可是除此之外,就都是不確定因素了。

  而且,今天聽了奧古斯特那番火熱告白,又想起自己在馬賽被女性圍著調侃,克莉絲突然發現,法國人一個賽一個嘴甜,說起話確實有些過火誇大,尤其還表現得真摯動人。

  聽著高興就好,太當真就不美了。

  想到這裡,克莉絲心下莫名喪氣,想要找點事情分神,發現被他隨便放在一邊的文件,便輕輕叫了一聲:「愛德蒙。」

  「我可以看嗎?」

  被問的人頭也不抬,「是這次去納什老家相關的文件,你不必這麽小心,我們之間,你才是更有好奇心的那一個。現在我的大部分秘密你都知道了。」

  除了這份感情,他已經毫無保留。

  克莉絲隨口說:「我當然也有查不到的。比如你到底有多少錢,當時在義大利我就懷疑你是繼承了一座國庫。」

  倒也誤打誤撞。

  這麽想著,他打開特意安置在便榻邊的矮櫃,一邊放置東西,開始如數家珍,「可以隨時調用的現金有兩千萬,目前英國、奧地利、荷蘭都有土地和資金,大概值四千萬吧。」

  「倫敦的理查德布朗特銀行、維也納的阿爾斯坦埃斯克萊斯銀行,還有你知道的,羅馬的湯姆森弗倫奇銀行,其實都是我完全控股,所以能無限貸款。」

  「我每一個僕人都有一份積金,依照契約,如果他們全部背叛我的話,我倒也能賺回一千萬。」

  「除此之外的零碎部分,投資公債或者別墅游艇,我就完全記不住了,等明天我去信讓貝爾圖喬做一張表給你。」

  克莉絲本來只是好奇一問,被他交代細數資産嚇了一跳,不自覺說:「我要那張表做什麽!」

  「而且,你說這麽詳細,我反而沒數了。」

  愛德蒙乾脆道:「總資産大概一個億,是葛朗台夫人的九倍。」

  英國人本來對一億這個數字還微露驚訝,聽到九倍又噢了一聲。

  義大利首富感覺到,年輕人對他那位情人的資産也完全沒有一個直觀認識。

  他無奈問:「你怎麽管這麽一幫人的。」

  「我有納什啊。」

  克莉絲理所當然說,「他或許和歐也妮會很有共同語言,四分之一法尋的硬幣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不過他最近意見很大,因爲我不幹老本行,做了現在的事,支出的地方太多,搞得他心臟不太好。」

  威爾莫勛爵的管家年金也就四十鎊,愛德蒙又想起她當初給自己開的價格,「……你更像隨口一說,根本不瞭解市價。」

  「因爲超過十鎊的話,對我來說就只是一個數字,沒有直觀概念了。」

  也只有沒在本質上少過錢花,所以從不精打細算的大少爺,才能說出來這種話。

  即使這樣對方竟然還反過來笑他,「當然,我比你還是要節省的。不光是在義大利,這段時間我們出門,你都太『大方』了,什麽都要最好的,連趕路都要他們預備下午茶。如果讓納什當你的管家,他可能第二天就崩潰。」

  那是因爲他掙得永遠比揮霍快。而且,即使是還沒愛上這個人時,他也認定自己一切都屬年輕的魯濱遜。

  愛德蒙認真道,「我幷不是對任何人都這樣花心思去大方的,只有你。因爲你值得我討好。」

  都怪那個法國人,現在聽到這種話,她居然會忍不住亂想了!

  心裡更加遷怒起大使秘書,克莉絲不自在打開手裡的文件。

  果然是他在陽臺上說的那些債券、約期票、本票之類的。除此之外竟然還有好幾張他自己手寫的清單,備忘和演算都有,第一頁果然都是納什母親出殯相關的計劃,連暗中打點教堂法事他也考慮到了。

  「其實你應該說,反正這些東西我也看不懂,」克莉絲繼續往後翻,「不過這裡面還有你手寫的日程,給我看真的沒關係嗎。」

  愛德蒙聽到這裡,被她提醒,手上收拾的動作猛地一頓。像是爲了驗證他的擔心,身後的人低低「嗯?」了一聲。

  「你在角落寫我的名字幹什麽。」

  是這次分別時寫的,因爲我在想你。

  愛德蒙還沒說出口,克莉絲又有了新發現。

  發現了他心中一直最喜愛的巧合,或者說宿命。

  「摸nte-c日sto,」克莉絲輕念,「我還是第一次看你的爵銜被寫出來。」

  換用中文完全直譯的話,就是蒙特克里斯托了。

  「擺一起看,你豈不是占我便宜?我是克里斯蒂安,你偏偏是基督山的伯爵,好像我是要追隨你去羅馬。」

  愛德蒙只是盯著她,有意用了雙關,小心說:「公平起見,我可以做你的愛德蒙。」

  ch日stian,基督的追隨者。

  ed摸nd,富有的守護者。

  克莉絲一下意會他的姓名含義,不但沒有察覺生疑,更沒有害羞臉紅,甚至因爲一直梗在心裡的猜測,反而看著他嗤笑起來:「之前要給我找『情人』,剛剛又向我交代財産,完全就是法國戲劇的套路。我看你是要做我的美洲叔叔。」

  句末的最後一個詞被咬得很重,說的人自以爲嘲諷,只是夜深人靜,不自覺禮貌壓低聲,嗔意裡帶了輕軟,引得年長者心中一時激蕩衝動,拿起一邊的清水掩飾性喝了一口。

  這樣的默認讓年輕人更加煩悶了。

  東西收拾完,克莉絲又說:「我帶你去浴間。」

  愛德蒙這下知道不方便在哪了。

  浴間屬套間的一部分,爲了主人方便所以門開向臥室,如果進出,中間不免就要經過克莉絲的房間。

  與神甫參觀在浪博恩的臥房的心境已經不同,分明很相似的擺設布置,愛德蒙眼裡,普通的連床帳都變得撩人心緒起來,百葉窗吹進來的風讓他冷靜下來,理智開始告訴他,壁爐邊的矮櫃後,有多適合鑿一個通道。

  浴間倒是比他想像中要好很多。

  過去在馬賽就知道大少爺相當嬌氣,而且十分潔癖,做威爾莫勛爵時,那些牌友當做軼事告訴他,年輕人在俱樂部都是用固定的杯子,被人碰過就會毫不猶豫扔掉。

  難怪會在這上面花這麽多功夫。

  整體格局新奇又簡潔,墻面和地板的貼磚是瓷的,珐琅洗手台邊有一面鏡子,細木置物架上放了一應物具。

  攝政街有下水管道,屋頂有水箱,內部管道却需要自己排布,估計他那邊應該也有相應的布置,不過可能沒有自己做得這麽現代化,克莉絲簡單把幾個冷熱水出水和進水口告訴他。

  順便替他放了一缸水。

  管道業剛開始發展,能造出接近現代的洗浴間,主要得益於自己住在攝政街上。即使這樣,也沒有做室內游泳池的技術,更不能去泡溫泉,爲了彌補自己,她只能定制一個儘量大的浴缸。

  克莉絲盯著這一大池熱水,突然反應過來,因爲最近對上這個人突然開始復蘇的女性意識,被他用過後,自己今晚肯定是沒法泡澡了。

  「你坐了一天馬車,早點休息。我還有一些文件要看。」

  也累了一天的人心如死灰說。

  剛剛已經被自己轉移注意力,不明白爲什麽這一會又面露疲態,愛德蒙擔憂打量了一陣,還是拉住克莉絲。

  這種時候,年輕人的心思總是很好猜。

  愛德蒙乾脆道:「已經這個時候,熱水的水量可能也只有這麽多,你怎麽辦?而且你剛參加完舞會。你先洗吧,給我一桶冷水就行了。」

  知道自己身上混雜的香水和烟草味道,可是心裡再嫌弃,她也不想留下任何可能的破綻。

  克莉絲堅定搖頭,悶聲拒絕:「我隨便收拾一下。」

  愛德蒙沉默了一會,又看向完全能塞下兩個人的浴缸。

  「要不要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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