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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妻貴》第141章
第141章

  此時屋子裡頭靜悄悄的, 外頭依舊是白茫茫一片的大雪,這雪已經足足落了小半月了, 也不知究竟要落到何時。

  屋子裡頭燒了暖融融的地龍, 裡頭的各個偏僻的角落處更是放了上好的銀霜炭, 就怕裡頭的人凍著。

  而屋子外頭, 那些個穿著厚厚冬衣的丫鬟婆子, 她們輕手輕腳的忙進忙去。

  此時每個人眼中都是擔憂, 而且主屋裡頭就算是隔著屏風, 她們也能感受到裡頭那格外緊張的氣氛。

  姑娘家的閨房本就是精緻小巧, 這一下子裡頭多了這麼多人,倒是顯得有些擁擠了。

  老太太扶著萬媽媽的手,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三夫人李氏則是強撐著,半靠在三老爺林承志的身上,眼中神色也是發緊, 卻又是不敢表現出來, 只能死死的盯在此時正在診治的御醫那隻蒼老的手。

  而在另一旁。

  姑娘家掛著層層疊疊紗幔的床榻前。

  那打頭的老御醫擰著他那花白的眉頭, 閉著眼睛,細細的診治著床榻上女孩的脈象。

  突然的, 那老御醫神色閃了閃。

  他的眸光卻是不動聲色的, 看向了那立於一旁,一身玄衣面上面無表情的魏家世子爺魏珩。

  魏珩那張面目表情的臉上,突然他眉頭微微一挑, 眉目如刀回眸看向那為首的老御醫。

  只見下一瞬間,老御醫對上魏珩的眸光, 只見他那花白的鬍子一顫,抖著唇瓣戰戰兢兢道:「這脈象……」

  這半晌。

  那老御醫也只說了三個字。

  後頭他便再也沒有說下去的勇氣,而是便搖了搖頭抬眼看向老太太道:「依老朽看,林三姑娘這病還是精細著養著吧,冬日難熬,總歸精細點熬過去便也就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了,熬過來這頭,那後頭就莫要出了什麼岔子。」

  一旁扶著萬媽媽手的老太太似乎聽懂了老御醫的話中之意,她感激的朝著那御醫點了點頭,暗中也是微微鬆了口氣。

  ……

  這次為首的御醫並不知之前府上極為親近的鐘家老侯爺。

  而是自從鐘家老爺子自從五年前與貴妃娘娘出京,從太醫院退下之後。

  候著那御醫裡頭,若是單論輩分與醫術,自然便是此時為林嬌婉把脈的這位頭髮發白的老御醫了,雖如今與鐘家嫡次子為正副院判,但是那張醫術確是有目共睹的。

  這時候,既然帝王派下來的最為厲害的御醫都這般說了,那自然的剩下的人那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也就都沒有細心診斷了。

  等那太醫院裡來的七八個御醫,一個個的為林嬌婉診治過後,便都是不約而同的同情的朝著老太太搖搖頭,便一個個拿了藥箱準備回去覆命。

  等人走後,老太太與三夫人李氏幾乎都是同時鬆了一大口氣。

  而下一秒,那李氏更是腳下一軟,若是沒有三老爺在身後扶著,恐怕那是站也站不穩的。

  老太太則是一邊扶著萬媽媽的手,一邊緊緊的拉著林嬌婉的手,眼眶通紅的看著林嬌婉哽咽道:「我的心肝肉喲,真的苦了我的心肝了。」

  老太太說著便一把摟住林嬌婉,她那壓抑多時的情緒,這時候倒是一下子全部都發洩出來了。

  老太太這一哭,便是哭了許久。

  等後頭聲音漸漸弱下去後,本就大病一場的老太太,更是精神不濟的昏睡過去。

  這一下子屋裡的人更是手忙腳亂,等眾人安置好老太太后,便發現本應是守在林嬌婉身前寸步不離的魏珩,這時候卻是不知何時離去了。

  而在侯府的另一邊。

  以太醫院老御醫為首的一群人,此時正往承恩侯府外頭匆匆離去。

  而那魏珩這時候,倒是不知何時走在了那老御醫的身旁。

  那老御醫仿佛早就知道魏珩會跟上去一般。

  他倒是絲毫不見半點驚訝,那拉聳的有些蒼老的眼皮子微微一掀,看著魏珩道:「老朽這是回宮覆命,不知世子爺可是要一道?」

  魏珩看著那鎮定自若的老御醫,他眉頭微微一挑,那極薄的嘴角一抿道:「晚輩前頭才去了宮中,這會子便不去了,倒是辛苦張院判大人,如今晚輩便前來一送。」

  魏珩這一聲自稱晚輩的稱呼,倒是讓那為首的張院判腳下一頓,停了下來。

  這回,那張院判倒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魏珩一番。

  過了許久後,那張院判才看著魏珩道:「你這魏家小子倒是個能屈能伸。」

  魏珩對此不置一詞,而已格外有深意一笑。

  這時候,二人也剛好便在那為首的馬車前停了下來。

  魏珩更是自抬手打了車簾子,把那張院判給扶著上了馬車。

  等那張院判上了馬車後,魏珩自己便也一掀衣袍跳了上去。

  至於後頭剩下的那些個御醫。

  此時。

  空曠的馬車裡頭,那張院判坐在一處,魏珩坐在另一處。

  對於那張院判前頭的話,這時候魏珩倒是邪氣一笑。

  他那清冷到分不出任何情緒的眸色,微微一閃看著張院判道:「我若是不能夠能屈能伸,恐怕當年便早早的死在了我那繼母手裡頭,還輪得到如今的瀟灑自在?」

  那頭髮發白的張院判,對於魏珩的話他倒是沒有反駁。

  反而是極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道:「你這個小子倒也是個執念深的,那林家三姑娘恐怕就是當年賽龍舟那日的小姑娘吧?當年我還只是個跟在我家師身旁的小御醫呢,沒想到這一轉眼,我倒是老成了這副樣子了。」

  聽得老御醫提及當年的事,魏珩眸光閃了閃,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當年那個,嬌嬌軟軟還帶著奶香的小女娃娃。

  魏珩不自覺得,嘴角帶起了一絲絲的笑意。

  下一秒鐘,他又緊緊的看著張院判道:「可不是麼,你看看那姑娘被我養得多好,多精細,不是全京城都在傳言她是個短命的麼?如今你也看得了,本世子爺護著的那嬌嬌,是不是就是個長命百歲有福份的。」

  然而魏珩這話,那張院判卻是不接的。

  他抬手點了點身前的那個小方幾子,那小方幾子上放了一張方子。

  許久後,那張院判指了指那方子,看著魏珩道:「世子爺此言差矣,依照老朽看,林嬌婉姑娘這身子骨虛弱並不見得是個有福氣的,若是好好養著的話,興許能安穩活過及笄,若是養得不精細點,日後的事難說。」

  聽得張院判那一本正經胡說的話。

  這時候魏珩卻是滿意的笑了。

  他看著張院判的方向突然起身,恭恭敬敬對著那御醫行了一個晚輩禮。

  介於成熟男人與少年間的聲音,此時帶著淡淡的威壓道:「此行便是辛苦您了,日後有什麼需要用到晚輩的,自當是晚輩今日欠您一個人情。」

  那張院判卻是搖了搖頭:「我們這些個老東西,年紀大了玩不動,是你們這些個年輕小子的天下,你要謝的話便謝謝鐘家吧,若是沒鐘家老御醫帶著我,我這輩子能有這般福分?」

  說到這裡那張院判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不過說到厲害,鐘家朝顏那丫頭倒是深得我師尊的衣缽,我也只是跟著家師學了點皮毛,若不然,恐怕也是如後頭那些個蠢貨一般,一點也察覺不出來的。」

  原來這位看著頭髮發白,看著已經極為年老的張院判,他卻是鐘老御醫的學生。

  這其中的做法也難怪。

  雖然魏珩早就知道這張御醫與鐘家的淵源,但是依舊要親自確認後,他才能安心。

  於是魏珩起身拉開馬車車窗的簾子,正準備離去。

  那張院判卻是拿了那張方子遞給魏珩,突然的看著魏珩道:「你明之我與鐘家的關係,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確認一番?」

  魏珩卻是眉目一冷。

  這時候也不掩飾了,而是看著那張院判道:「確保萬無一失。」

  聽得魏珩的話,張院判心頭一冷:「若是有失呢?」

  「有失?」

  魏珩冷笑:「你覺得死人能說得出什麼?那鬼話活人能聽得懂麼?」

  說完這話後,那馬車上頭的簾子卻是如被風吹開了一般。

  而裡頭的魏珩,卻是瞬間消失不見。

  然而,那馬車裡頭坐著的張院判。

  他卻是覺得被那外頭那突如其來的寒風一吹,只覺得身後背脊發涼。

  卻是不知何時在這大冬天裡頭,身後冒了一背的冷汗。

  ……

  大樑皇宮。

  御書房裡頭。

  此時那裡頭靜悄悄的。

  別說外頭走路的聲音了,就連那些個站在角落裡頭當擺設的宮侍,這時候那更是恨不得自己連呼吸聲都沒有,那才是更好。

  御書房的最裡頭,大樑帝王蕭煜坐在龍座後頭。

  只見他眉眼沉沉,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盯著跪在身前不遠處那一群宮中御醫。

  半晌,帝王才沉沉的開口問道:「可的真的確認了?」

  那以張院判為首的御醫趕緊低頭道:「臣不才,那林家三姑娘的身子確實是虛弱不堪,以老臣們的醫術確實是無力回天。至於用藥的話,恐怕那三姑娘虛弱的身子骨那是藥都承受不住的。」

  聽得這話。

  那帝王的眼神卻是微微一鬆,而後又更是深深一緊。

  又過了半晌他再次問道:「確定無救,只能精細的養著?」

  下頭的各位御醫此時倒是讀不懂帝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心思,但是想到之前的脈象,眾人卻又是紛紛搖了搖頭:「皇上,那林家姑娘的弱症那是打從娘胎裡便帶出來的,別的不說,就憑著那一出生便克死生母的命數,嬌嬌軟軟能活到現在,那已經是上頭老太太護在心窩子裡頭養著了,就那般的身子骨臣的確是束手無策。」

  既然無救,又確定是個沒有福分的。

  於是帝王擺了擺手,他那皺起的眉頭漸漸的鬆了下來:「你們退下吧,既然是個沒福分的那便算了。」

  雖然下頭的人搞不懂,為何帝王要對一個病秧子那般上心,但是依舊還是極有眼神的退了下去。

  等眾人退下後。

  安靜的御書房裡頭,這時候突然出現一道悄無聲息的身影。

  那帝王蕭煜也沒有任何驚訝,而是看著恭敬跪在下頭的人道:「前頭的事確定了。」

  那一身黑衣的暗衛,此時倒是點了點頭:「回陛下,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既然那診斷確定沒問題,那麼這事兒便可以先放一放。

  於是帝王神色一閃,繼續看著黑衣蒙面人道;「那二皇子的事如何?」

  那黑衣人的神色愈發的恭敬了:「回陛下,數十日前二皇子從承恩侯府出來後,的確是被魏珩的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後頭便被丟在了街角。」

  「後來屬下查到,後頭關押二皇子的小倌館,那裡頭是大長公主的人。」

  魏珩?

  大長公主?

  那屋中不自覺踱步的一身明黃色衣服的男人,此時腳步一頓,只見他口中不住的把這兩個名字放在口中叨念。

  其中那陰晴不定的神情卻是轉變數次。

  這次二皇子出事,其中有魏珩的手段,他早就猜到了。

  畢竟以魏珩平日裡那性子,他那二子又是那般個下作東西,既然盯上了林家的三姑娘。

  如果魏珩真的是沒有任何動作的話,那才叫奇怪,更是讓人防不勝防,難以安心。

  這如今魏珩有動作,那才叫帝王暗中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個魏珩還是他可以掌控的。

  畢竟那二皇子子,前頭對林家那個病秧子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早就得了宮中暗衛的線報。

  既然這個姑娘是與魏珩定過親的,以魏珩那行事風格,若是不打二皇子出氣一頓,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帝王怎麼也沒想到,那一頓之後卻是整個人消失得無隱無蹤十多日。

  怎麼!

  如今這裡頭竟然還有大長公主的手段。

  可是那個女人,何時有這般通天的手段了?

  帝王面色一沉,看著下頭欲言又止的暗衛道:「關大長公主何事?」

  那暗衛渾身一抖。

  但是依舊戰戰兢兢道:「因為前頭二皇子把大長公主養的面首給綁了,最後不放人救算了,更是把人給玩死了,後頭大長公主記恨心頭,便……便在數十日前,乘機把二皇子被魏珩打後,就叫人把他給丟到了小倌館裡頭去!」

  「啪!」這是硯臺砸在地上的聲音。

  那帝王直接拍桌而起:「荒唐!!!」

  這可不是就是荒唐麼!

  長姐行事囂張,不守婦道也就算了,卻是沒想到自己所出的二兒子也是那般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如今丟了他的臉面就算了。

  這留下的爛攤子,卻還是要他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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