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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蕎 ( NP 偽亂 高H)》第66章
奏談商事

展眼就到了夏天,天氣眼看著一天天的就升了起來,春衫早就換了夏裳,棄了那濃艷夭矯的顏色,夏季里大多都是選的淺紫淡藍,鵝黃嫩綠,還有那銀、灰、白,層層疊疊的冷色調,看在眼裡也清爽許多。

今年欽天監出的萬年曆顯示,今夏比前年要來的早半個月,各府採冰都趁了早,顧府阮府以及程府的用冰都早早地備好了,只天氣還算不得太熱,除了懷孕的雲氏身體太過燥熱稍稍地用了一點冰外,顧府諸人都沒有用冰,顧家長孫樸哥兒貪涼,去雲氏那裡做客的時用了幾個冰鎮的瓜果就受了涼腹瀉了,起初還以為不妨事,但入了夜卻突然腹瀉不止,這才遣了僕人去請了大夫來,服了一帖藥材止住。

阮蕎想起義弟程信陽也是個貪涼的,翌日便遣了人去程家遞了話,讓管著他一點,別貪涼壞了肚子。

其時程信陽正纏著來拜訪程父的趙熾使槍給他看來著,一聽下人傳話說阮蕎使人過來,就立馬撒手跟人跑了。趙熾看著他蹦蹦跳跳的背影,搖頭嘆了口氣,也不知是失落居多還是羨慕居多。

從程家出來,趙熾便入了宮,上書房裡,顧晏、阮連城正在和趙宥提議以商養軍的事宜,早在7年前他遊歷江南的時候就有了這個想法,在初始阮連城後,越發察覺到打開海路,發展商貿的重要性,只是那時皇帝登基不久,不好改革先人制度,一直忍到了今日,顧晏和阮連城才覺得時機已到,便擬好了章程,下朝之後呈了上去。

內侍通傳時,皇帝趙宥正看了一半關於加強商業發展的條陳,聽到趙熾來了,便忙宣了他進來。

趙熾陪著趙宥看完顧阮二人所陳,心裡也不是不佩服的,顧晏少年英才名副其實,阮連城也不愧為商業奇才。

二人的章程裡將商人互市對國家經濟發展的重要性寫得十分清楚,東西物產,南北佳品,若是能通過商人流轉,讓大周豐富的物產能有序的流通,甚至打開海上商路銷往更多的地方,必然能將國庫豐腴起來。

條陳裡列了十八條目強商的手段,每一目又明確了職能部門的設立和相關管理方向,商人合法通商需具備的手續,分門別類的稅金,皆有陳列。

而最令趙熾眼前一亮的是,兩人將各大門閥勢力的反應考慮在了其中,7年的時間他們一刻也沒有忘記強國興邦的責任,尋找同盟,收集數據,龐大的數據裡他們分析了各種勢力的反應,並象徵性地提出應對措施,這可比歷史上空談變法的那些人腳踏實地多了。

當然,僅憑他們二人之力是無法面面俱到的,這細矩無靡的條法並不止他二人之力,還有許多與他們有著同樣抱負的有誌之士的參與,顧晏與奏疏一同遞上去的還有一份名單。

“陳釗,李子明,阮靖安,衛無回......”趙宥輕聲念著這些人的名字,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舒暢,末了激動地拊掌笑道:“好啊!有此人才,有此志氣,我大周何愁不強!”

趙熾視線看向顧晏,長身玉立,蘭枝玉樹亦不能形容他的風姿,無怪乎淼淼對他情深如此。

再看阮連城,玉樹臨風,器宇軒昂,眉宇間是胸懷天下的大氣疏朗。他們既是他的對手,也是他的同僚,或許,還會成為夥伴,誰又說得準呢?

端午時節,艷陽高照,龍舟競渡,人聲鼎沸,這一天,京里到處都掛著五彩絲絛和紮成一束的艾草、菖蒲,曲江附近人山人海的,擠滿了來觀看賽龍舟的老老少少。

阮蕎坐在曲江樓臨江的包廂裡,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停在起始點被萬眾矚目的彩色龍舟,顧晏就坐在她的旁邊,看著她睜大眼睛全神貫注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精精氣神兒十足的小奶貓,趴著窗戶一個勁兒朝外瞅。

“阮阮,快下來,先吃點兒點心,咱們位置訂的好,終點就在這廊橋下面,一會兒再看也不遲。”

阮蕎聞言迴轉過身來坐下,就著顧晏的手咬了一口晶瑩剔透的艾葉水晶糕,艾葉清新的香味霎時溢滿口腔。

“這曲江樓的掌櫃特地資助了此次龍舟競渡的獎勵,所以才將終點定在廊橋下,要不是連城和他有交情,咱們還訂不到這麼好的位置。”

這曲江樓原是健在曲江上的一個廊橋上,雅間均是在橋兩面臨河的,他們在四樓,看出去天高雲闊,京城的建築簷角飛翹,行人熙熙攘攘,白牆黛瓦,綠樹成蔭,盡收眼底。

阮連城聞言笑了笑,視線掃過阮蕎專心吃著點心的臉龐,並沒有說話。自上次馬場一別,他已有半月沒有見到她,原是想留給她一些空間,並且他也要去查證趙熾所說的關於自己身世的真實性,元一已經查到一些舊事,種種的跡像都表明趙熾所說很有可能是真的,讓他心潮澎湃不已。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能夠光明正大的去愛她,擁有她,甚至有可能讓她為自己誕下健康的子嗣,就控制不住想要見她的慾望,可另一方面,對好友的愧疚也在折磨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幸好他和顧晏早就約好端午佳節出來游玩,雅間也是早早就定好了的,不然,他還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說服自己去見她,此時此刻,只要能看著她,他的心裡就生出無限的期待和希望來。

對面那道如影隨形有如實質的目光讓阮蕎有些坐立難安,生怕顧晏察覺出什麼不對來,她乘隙瞪了對方一眼,他卻回她一笑,讓她一個不留神就岔了氣兒,嗆得連連咳嗽,偏偏那人還關切地端了自己的暖茶湊了過來。

“囡囡,喝口水。”

顧晏也輕撫著阮蕎的背,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地接過阮連城遞來的杯子,餵了阮蕎喝下幾口茶水後她才緩過來,一張瑩白的小臉因為咳嗽變得粉撲撲的,看起來比桌上的桃花糕還要可口幾分,桃花瞳水水潤潤,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就像一隻邀寵的小奶貓。顧晏只覺得窗外的陽光實在耀眼之極,腦子一熱,著實忍不住,一口含住了她水潤的唇瓣狠狠吻了下去,竟然全忘了雅室裡還有一個阮連城。

“嗚嗯...唔唔......”阮蕎可沒忘記對面坐著的是和自己有過床笫之歡的小叔叔,連忙掙扎,雙手推著顧晏的肩膀。

顧晏這才反應過來,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阮蕎一張臉紅透了,垂著頭根本不敢看人,還是顧晏先打趣了她一句:“阮阮羞什麼,連城又不是外人,看到了也不會往外說的,是吧?”

阮蕎一聽,什麼不是外人!你知道他已經變成你妻子的內人了麼虞郎?

偏偏阮連城還適時地回了一句:“是。”戲謔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直視著被親得唇瓣殷紅媚眼含春的阮蕎。

顧晏只以為他的戲謔是針對剛才,阮蕎卻知道,他的應對更深一層的含義。

正當阮蕎羞窘難捱時,門扉被敲響,阮連城收了笑意,道了一聲“請進”,之間一位白面無須的清秀男子走了進來,顧晏和阮連城見了來人,兩相對望,同時站了起來。

阮蕎目送三人出了門,門扉又被關上,雅間里便只剩下她一人了,她吃了兩口搞點,又趴到窗台上去看那已經整裝待發的龍舟船隊,精壯的男子皆上身赤裸,頭係與所屬龍舟隊一樣顏色的布條,身上抹了桐油,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肌理分明,全然一派的男子氣概,尤其是擂鼓的那位,身材高大魁梧,展露在陽光下的光裸上半身孔武有力肌肉墳起,隨著比賽的臨近展示著隊伍的雄性力量,看得岸上的一眾觀眾尖叫不已。

只見起點處,令官站在竹筏上高高舉起一支五彩的小旗,四支隊伍的參賽選手皆全神貫注地盯著令旗,鼓點聲越來越密集,象徵著出征開戰的氣氛渲染了整個圍觀比賽的人群,甚至有人跟著鼓點的節奏開始自發地有規律地發出“嘿”“嗨”的吼聲來為選手們助威。

阮蕎也一心關注著比賽開始的信號,半邊身子都趴在了窗台上,絲毫沒有發覺,本來應該只有她一個人的雅室裡,竟然不知何時多出一位身材昂藏的玄衣男子。

令旗終於揮下的那一刻,兩岸的人們沸反盈天地歡呼著,叫喊著,為自己支持的隊伍加油鼓勁。在這嘈雜的喧囂聲中,一聲屬於女性嬌弱嗚咽完全被淹沒在巨大的聲潮裡,隨後就消散在膠著糾纏的熾熱唇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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