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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蕎 ( NP 偽亂 高H)》第28章
微服私訪,不負聖恩

顧晏小心地將熟睡的阮蕎放在床上,視線描摹了幾遍她秀致的眉眼,許是這兩日太過緊張自己,一直沒有休息好,剛才哭過之後情緒發洩了出來,靠著自己就睡著了。

俯身輕啄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顧晏才走到屏風後,就著已經有些涼了的水草草擦洗了一遍,換上了乾淨衣物。

推門出去,輕聲吩咐瞭如音如琴幾句,顧晏就帶了候在院外的元祺去了外院。

外院正廳,阮連城和白龍魚服的皇帝趙宥正喝著茶,趙宥的秉筆太監吳全就進來通傳可:“陛下,顧舍人來了。”

趙宥放了杯子,“快宣!”

顧晏跨進門,幾步走到皇帝面前,一撩袍子正要跪下,就被趙宥親自扶住:“愛卿不必多禮。”

顧晏退後一步彎腰行了禮謝道,“謝陛下體諒,陛下萬安。”

趙宥讓他坐了,屏退了下人,門窗大開,留了吳全守在屋外,這才問起了正事。

顧晏和阮連城江南一行的最主要目的,是查賬。從古至今,江南一帶土地肥沃,平原萬里,港口便利,十分富庶。江南人對行商一事看得平常,對商人的歧視並不嚴重,所以江南一帶的商業十分發達。尤其是鹽茶貿易和布製品絲織品,更有大商人聯合幾家之力開闢航路進行海上貿易的。從理想狀態來說,江南應該是整個大周國庫最重要的錢袋子,可是,江南的稅賦就與表面上能看見的繁華不成正比,不僅不能豐裕國庫,國庫反而每年要撥軍費養著水師,且就今上登基這幾年,年年國庫入不敷出,江南幾個省年年哭窮,軍費撥下去之後也不見多打幾個勝仗,反而時有接到沿海地區被海寇滋擾的奏摺。

顧晏17歲少年中舉,得了他爺爺顧老將軍的准許後出門遊歷,從北向南一路看盡民生,認識了19歲的阮連城。

他還記得,那是一個夏天的傍晚,黑雲壓城,風雨欲來,他在揚州城的辛夷港詢問有沒有船願意載他出海看一看的時候,沒有一家答應,颱風季漁船都休息,要等半個多月才行。

那時的他不知大海的恐怖,只想看看更遠的地方,看到更多不一樣的東西,他一家家地去問,一次次被拒絕,最後無功而返地坐在港口的碼頭上看著平靜的海面出神。阮連城就是這個時候站到他的身後的。

“這個季節你為什麼想出海?”19歲的男子身材修長堅韌,像一張飽滿的弓,一張臉俊逸非凡,語氣十分認真地問他。

“不知道,只是覺得該去看一看。”顧晏說。

後來阮連城用家裡的海船帶他在一個大風天出海了。那天是颱風來臨之前的第三天,阮連城說,要是再多一天都行。 “那真的是要命的,在自然的巨力之下,你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可是他還是帶他去了,那天的風浪很大,虧得阮家的船又大又堅固,船員和舵手又手藝老道,顧晏才能在那麼惡劣的天氣裡毫髮無損地見識了一次大海的力量。

深遠而磅礴。

“天地浩然如斯,吾將上下而求索。”顧晏站在回程的甲板上,情不自禁道。

“任重而道遠哪。”阮連城接了一句,然後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暢快大笑。

“連城,你去過的最遠的地方是哪裡?”

“是這片海的另一邊,有一片狹長的島嶼,需要航行一個月才能到,那裡的水果很美味,寶石也很漂亮,島上的人沒有世俗的觀念,也很熱情。”阮連城目視著遠方的海平面,深邃的眸子帶著懷念和悵惘,自言自語一般低低地呢喃,“我真想帶囡囡也去看看。”

卻被耳力過人的顧晏捕捉到了,顧晏順口就戲問一句:“囡囡是誰?你的心上人嗎?”

阮連城轉過頭來,看著顧晏,認真地說:“她是我的寶貝。”

那年夏天,顧晏和阮連城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後來,他們成為了一輩子的摯友。

顧晏第二年的時候回京考試,被當今聖上點了探花,同年,阮連城被今上封了御賜皇商,阮家也舉家遷到京里來。

也是在那一年,阮連城鋪陳到了商地和南疆的人手才探查到阮蕎的下落。他從未放棄過尋找她。那時顧晏才明白初見時連城的那一句“她是我的寶貝”,是多麼的誠摯。

連城於經商一道的天賦驚人,在顧晏將他引薦給今上趙宥之後,連城儼然成為趙宥的財政專用大臣,國庫的狀況在趙宥親手培植的勢力的牽引下漸漸好轉,登基7年,龍椅做得穩了,錢袋子寬裕了,趙宥才騰的出手來收拾那些早就該剷除的毒瘤了。

江南的賬目,問題在於貿易金額和稅金的差額太大,那差額去了哪兒?自然進了某些人的腰包,連城查到的私賬裡,幾百個人名,各級的官員都有,趙宥第一次看到這個賬本時就氣得摔了杯子。

更有甚者,顧晏在斷後的期間還查到江南這趟渾水的背後有趙宥一個去了偏遠封地的皇叔北魏王的影子,另外就是南疆的夏家了。

而前者,無疑是趙宥的一塊心病。分封出去的王爺將手伸到江南,想要打皇帝錢袋子的主意,簡直等同於謀逆!

“臣此次在滄州遭到的最激烈的一場截殺,連城的人認出有北地燕家堡的手筆。”

趙宥和顧晏、阮連城密談了兩個時辰後,在親衛的保護悄悄地回宮了。

“三郎,雖有燕家堡的痕跡,但也並不能證明就是北魏王乾的,你是否太過冒進了?”連城重新倒了兩杯熱茶,一杯遞給顧晏,自己飲了一口,說道。

“我考慮過,陛下現只有安南親王和北魏王兩個皇叔,安南王的勢力已被世子接受,翻不起什麼浪來,北魏王盤踞北方擁兵自重,總有一天是皇上的心腹大患,與其千日防賊,不如早作打算。”顧晏坦白說道,“待得這天下安寧海晏河清,我們才好去到更遠的地方看看。”

沉吟了片刻,又道:“連城,我把你的寶貝氣哭了呢,你說得對,我不該瞞著她,看著她為了我傷心,這滋味真的很難受哪。”

阮連城聞言,眼神裡閃過一抹心疼,藉著飲茶的動作掩飾了,才說:“囡囡還小,是該你多疼著她點兒,再說了,她是最最聰敏體貼不過,總不會咱們拖後腿的。”

顧晏看了他好半晌,眼中掠過複雜的情緒,了然、歉疚、慶幸,不一而足,“除了我,又誰才能讓你安心把她交付呢。”從來深藏心底的一句話脫口而出,顧晏說完就有些怔忡。

阮連城抬眼,直直地對上摯友的目光,“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如此,我才不會後悔,將我的寶貝拱手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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