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亮亮被葉卓群問的有些無語，看她那八卦的模樣，好像是很希望李小蔓跟李卿秋吵起來一樣。

「別問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和亮亮還有正事呢，你先回房吧，我還有帶亮亮去找舅婆。」黃桑可不給葉卓群繼續八卦的機會，將她推到一邊，拉上黃亮亮就要走。

「哥！你又過河拆橋！」葉卓群在後面氣憤地跺腳大喊，覺得她哥實在是太可惡了，剛才要找人的時候還說的好好的，這會兒人找到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黃桑才不理她，拉著黃亮亮就快步走遠了。

黃亮亮有些不安地回頭看還在那裡發怒的葉卓群一眼，有些擔心地說道：「你這樣阿群會生你的氣的……」

「那事兒，那丫頭氣性大，不過來得快去的也快。」黃桑隨意說了一句，立馬又把話題轉到了李卿秋身上，問道，「剛剛那李卿秋同你說了些什麼？」

黃亮亮遲疑了一下，神色如常地回道，「沒什麼，就是隨便聊了聊。」她並不打算跟黃桑說實話，而且那些話，她也不知該怎麼說。

黃桑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仔細看著黃亮亮，眼神裡面的情緒很複雜，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又開口問道：「亮亮，你信我嗎？」

黃亮亮愣了一下，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點了點頭，「我自然是信你的。」

黃桑明顯看出了黃亮亮的猶豫，他面上閃過一絲失望，無聲地嘆了口氣，沒再繼續追問她同李卿秋之間到底說了些什麼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不知不覺到了李何憶慈所住的院子。李何憶慈這會兒還沒有睡下，傭人進去通報了之後，她們倆就進去了。

李何憶慈很奇怪黃桑和黃亮亮會這個時候過來找她，讓傭人們上了茶點之後，便先開口問道：「阿然，在家裡住的不舒服嗎？有什麼事儘管跟你舅婆說。」

黃桑連忙搖頭，回道：「舅婆您別誤會，我和亮亮都住的很好，這會兒來找您是有別的事兒想求您幫忙。」

「自家人說什麼求不求的，有什麼事你就儘管跟舅婆開口。」李何憶慈慈祥的笑了笑，語氣隨和地說道。

黃桑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又開口道：「舅婆，我從前不是跟您一起去拜訪過一次德凌夫人嗎？不知她如今身體怎麼樣了？」

他也並沒有立即說要去拜見德凌夫人和陳蓉，只是試探著先詢問了一句。

李何憶慈微微有些詫異，不明白黃桑為何會突然提起德凌夫人，但她也並沒有立即詢問，只是順著他的問題回道：「德凌夫人近幾年身體越發不好了，入冬之後又發了病，過年之前我曾經去她府上看望過一次，情況有些不好，但她向來不喜歡去醫院，便隻把醫生請到了府上就近照顧，只希望等天氣暖和一些，她的身體能有所好轉。」

黃桑聽到這個消息，也微微有些擔憂，繼續問道：「那陳蓉姑姑，可是依舊在沈珍夫人身邊照顧著。」

「那是自然的，德凌夫人就陳蓉一個在身邊的女兒，自從她先生去世之後，母女兩人就一直相依為命，陳蓉為了照顧她，更是至今一直沒有結婚，如今德凌夫人的身體每況愈下，陳蓉自然是更是不會離身的。」李何憶慈幽幽感慨著說道，語氣中有對德凌夫人的同情，更有對陳蓉這般孝順舉動的敬佩。

「舅婆，不知……我們能否去看望一下德凌夫人？」黃桑終於說出了此行前來的目的，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也別無他法。

李何憶慈微微皺了皺眉頭，越發疑惑地看向黃桑，不解地說道：「阿然，舅婆雖說與德凌夫人有些交情，但也並不是十分親密的，德凌夫人平日裡深居簡出，向來都鮮少見外人，加之她如今身體不好，就更好會見客了，你這會兒過去拜訪，恐怕會吃閉門羹啊，。」

黃桑沉吟了一會兒，方才又說道：「舅婆您說的話我都曉得，不過我有非拜訪德凌夫人母女不可的理由。」

李何憶慈聞言神情一動，看著黃桑的表情越發疑惑，開口問道：「能跟舅婆說說，究竟是什麼理由嗎？」

黃桑看了黃亮亮一眼，似是在顧忌她的心情。黃亮亮微微笑了笑，絲毫不介意的模樣。

「其實……是有關亮亮的身世……」黃桑緩緩開始同李何憶慈訴說，這事兒說起來話還挺長，等黃桑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已是過去了半個小時。

李何憶慈聽得很認真，間或還會對黃亮亮投去憐愛的目光，許是覺得這孩子能平平安安長到這麼大，著實是不容易。

「若是按你說的，亮亮的生父同德家有關係，那恐怕德凌夫人知道的也不會太多，她早年跟第一任先生離婚以後，就一直住在奧門，這麼多年都沒有離開過。」

李何憶慈覺得黃桑和黃亮亮就算見到了德凌夫人，恐怕也不能從她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提前給他們了一個心理準備。

「這點我有考慮到，但不管怎樣，德凌夫人和陳蓉姑姑是我們唯一能夠接觸到的德家人了，所以我們只能先從她們身上入手。」黃桑沉聲說道。

「那我就試試吧，想來憑著我這張老臉，想見德凌夫人一面應該還是可以的。」李何憶慈考慮了一會兒，總算是點點頭答應了。

黃桑明顯鬆了口氣，想了想又說道：「如果德凌夫人的身體真的不允許，我們只見陳蓉姑姑也是可以的。」

「放心吧，見一面肯定是沒問題的，但後面的事情還得你們自己去說，畢竟關係到人家家中的秘辛，能不能問到有用的消息，還要看你們的運氣。」李何憶慈還是覺得這事兒恐怕不怎麼好辦，便想著讓兩人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舅婆，我曉得的，我們這次過來，也只是想順便碰碰運氣，若是實在問不出什麼，我也不強求的。」黃桑如是說道，但他心中是否這般想的，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