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Sugar(1)
似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
木樨就看到lend停下跟板寸頭男人講話, 抬頭看向她。
他眼睛亮亮的,彎了彎, 抬起手揉了揉頭髮。
對著她說︰「你別理這人,他這個人。」
他停下了,可能還沒找到形容詞。
「口無遮攔。」
說著說著他自己笑了,又說︰「你就當他腦子進水了好了。」
??
從沒見過lend這麼講話的。
這不是安楠很喜歡的話嗎?整天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話, 為什麼lend說出來就正經得想讓人發笑呢。
木樨又想起剛剛板寸頭男人做的舉動中, 配上lend這句話。
不行了,想笑。
kaka還在想怎麼懟回去呢,就看見面前的那個小姑娘聽了lend的話不停地在那笑。
哎?這可有意思了。
他笑笑說︰「你不會覺得我是個壞人吧?恩?」
木樨笑得有些急了。
天氣又太冷, 她似乎吸進了太多的冷氣,笑著笑著竟然打起了嗝。
木樨聽到這話慌忙想否認。
雖然現在想想剛剛這男人做的動作, 看上去真的是有些中二病, 但是女生誰不喜歡,更何況他人是極好看的,跟lend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要說跟誰像, 跟第一眼給人的感覺有些相似, 身高跟好像差不多, 但是笑起來, 比要邪氣許多。
這樣的人做起那樣的動作來, 在這樣的背景下,腳底下就是婚禮要用的紅毯,有人向你伸出了手, 似乎是在發出舞會的邀約。
想了好多。
連著打了幾個嗝。
木樨伸手捂住嘴巴,看著那男人手插著兜笑著就那樣等她答案的樣子。
搖頭又搖頭。
「不是的。」她想了想,「我覺得你不是壞人啊,你怎麼會這樣問。」
又打了幾個嗝,哎呀,難受,怎麼停不下來。
就聽板寸頭男人繼續說︰「這不是旁邊這位仁兄說我口無遮攔嗎,怕你覺得我是個壞人,想著拐跑你啊,哈哈哈哈。」他說著自己都忍俊不禁。
kaka其實就純調侃,也沒想那麼多。
他很久沒有回國了,當年戰隊亂糟糟慘遭解散後,他就被自家老頭綁著直接出了國。
去年春天才慢慢地將公司業務移到了國內,也算是趕巧。夏天時接到lk的電話,說是今年要結婚了,春節前選了個好日子先擺個訂婚宴,想請他做伴郎,他一愣,也不管年底是公司最忙的時候,直接答應了,順便還問起了他還請了誰。那頭說總共五個伴郎,兩親戚,其他三個人,一個他,一個hy,還有一個,是lend。
這才和lend重新有了聯繫。
他其實對lend不太瞭解,雖說他們認識了一年半。但lend這個人話不多,又是在lk退役後接上ad位置的,他們一起的比賽還沒打幾場,不到一年時間,就鬧出了那屁事。
記憶中,就只記得經常抱著他們隊金毛,咬著吸管,喝著草莓酸奶,盯著電腦屏幕敲鍵盤的年輕男孩子的身影了。
算算也就15年夏到如今的17年,一晃神,那個他記憶中沉默著理了包出了大門的男生已經長高了不少,如今看過去,也是個出色的大人了。
想的太多了點。
他笑笑,人老了總喜歡緬懷過去。
所以看到他帶個女生過來,就帶著些好奇了。
想順便逗逗小姑娘,也看看lend的反應。
哈哈哈哈地還笑著呢。
就聽面前還在小小的打著嗝的小姑娘輕輕地說︰「我覺得你不是啊。」凝神聽小姑娘繼續講。
「因為你是le……林理久的朋友啊。」
kaka看過去,就看小姑娘還捂著嘴,因為打嗝停不下來的緣故,顯得臉更紅了些,正歪了頭,笑眯眯地看著他。
我去。
這什麼破理由,因為我是我旁邊這位仁兄的朋友?
kaka覺得自己被喂下了三萬斤的狗糧,
嗝。
飽了。
餘光瞥到lend若有所思的樣子。
聽到架子鼓咚咚的聲音了。
kaka轉過頭去。
舞臺上的人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一人拿了話筒在那喊︰「你們好了嗎?」
哦,對哦,叫lend過來是要排練的。
差點忘了正事。
又轉回去準備叫上lend和小姑娘。
就看剛還在他邊上的lend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小姑娘邊上去了。
小姑娘被lend擋了個嚴實,他這個角度,倒是只能看到小姑娘的手被lend拉住了。
???
exce ?
喵喵喵?
木樨感覺要窒息了。
打嗝一個接一個,又停不下來。
她試著讓自己閉一會氣,但效果不是很好。
她聽到臺上人的呼喚了,但是她還是沒能停下打嗝。
捂著嘴快哭出來了,這樣說話也難受的緊。
「放手。」
啊?
她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