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我該心疼的是自己的女人
從醫院回到公寓已經是大半夜了,喬以沫沒想到傅錦之竟然還在等著。
見到他們回來,她和陳媽立即焦急的走過來,「怎麼樣了?」
喬以沫撫了撫小姑娘的頭,眸中看不出什麼情緒,對著兩人淡淡一笑,「身體沒什麼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媽舒了一口氣。
「沒事……」傅錦之低喃了一聲,微蹙了一下眉頭瞥向旁邊面無表情的傅司年,隨後扯出一抹乾巴巴的笑,「對,沒事就好。」
真的沒事嗎?
難道是她猜錯了?
當著喬以沫的面她也不敢追問什麼,只能將疑惑埋在心底,然後對著傅司年道:「既然沒事,那我就回去了。」
喬以沫抱著喬冉冉,忽然歪了歪頭,「你開車來的?」
「不是。」她是讓司機送來的。
「那你現在怎麼回去?」喬以沫當然不是關心她,但她二十歲的姑娘一個人深夜回家也的確是個問題。
「我……」傅錦之一頓,隨即輕哼,「用得著你管?反正本小姐一個人又不會丟。」
喬以沫頓時冷冷一嗤,「當然,你哥都不管你,我幹嘛要閒操那個心。」
說歸說,她還是轉眸看了男人一眼,「我哄冉冉睡覺,你送她回去吧,又那麼晚,你也不用回來了。」
「不用,陳媽,給家裡司機打電話。」傅司年連考慮都沒考慮,從她懷中抱起喬冉冉,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溫柔的道:「太晚了,你先去睡,我來照顧她,嗯?」
喬以沫擰了擰眉,「這麼晚了,你還要折騰司機?」
「司機明天又不用上班,我該心疼的是自己的女人。乖,去洗洗吧。」
傅錦之,「……」
妹妹就不用心疼了是吧。
喬以沫被他這句話撩的心跳砰砰加快了不少,耳根微微一熱,顧忌傅錦之和陳媽還在場,她羞赧的低了低頭,哦了一聲,轉身回了臥室。
陳媽去打電話。
喬冉冉安靜乖巧的窩在男人懷裡,那雙眨動的黑白大眼睛與前面傅錦之呆愣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
她看了一眼喬以沫離去的方向,然後又看到自家大哥抱著閨女一言不發的回了嬰兒房,睜著圓溜溜的眸子,表情有些鬱悶。
她還真是被無視的徹底,不對,還有被嫌棄的徹底。
要不是這裡房間不夠,她肯定就不回去了。
喬以沫的確是很疲憊,工作了一天,晚上又在醫院擔心受怕了那麼久,身子泡在熱水裡一下鬆懈下來,所有困意頓時跑了出來。
傅錦之什麼時候走的,她不太清楚,只知道腦子突然清醒的時候她正窩在男人懷裡。
「嗯……天亮了?」她困倦的蹙了蹙眉頭,腦子還有些迷糊,嗓音低軟無力的似貓叫。
「呵……」男人低低一笑,將她放在床上,俯著身子,俊臉抵著她的鼻尖,嗓音低沉蠱惑,「天亮還早著呢,你剛才在浴室裡睡著了。」
白色浴袍包裹的赤裸身體,白皙如玉的肌膚被熱水跑的有些泛紅,水潤粉嫩的樣子更加誘人。
陽臺的風吹進來,女人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身子,蜷縮著抱住光溜溜的兩肩,低吟,「冷……」
男人沒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輕笑,「你是要自己穿衣服還是讓我給你穿?」
當然,不穿最好。
女人一直都是半清醒狀態,感覺到身上冷,才用了很大力氣睜開了眸子,嘟著嘴巴,「你去洗吧……我自己穿。」
看著他身上的衣服,大概是還沒睡。
她都那麼累,他可能會更辛苦,想著,她不由得抬手扶上他的俊臉,為抬起下巴一吻落在他唇角,「辛苦你了。」
傅司年眸光倏然一暗,本來撐起的身子直接覆了下來,對著她的唇重重壓下。
「那還是別穿了。」
「唔……」
……
纏綿到淩晨一點,清理之後,兩人相擁而睡。
一如既往,早晨六點,男人自然醒了,厚重的窗簾隔斷的光線使得臥室裡依舊有些昏暗。
他低頭看了看懷裡誰的正香的女人,剛回國時的短髮,如今已經長到披肩長度,手指輕輕挑開落在臉上的幾根,那張瘦瘦白白的小臉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看的久了,那種楚楚恬靜總能輕易勾去他的心神。
有些失神的在她軟嫩的臉頰上親了親,留戀的不想放開,低低沙啞的仿佛從喉嚨溢出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分外清晰,「我愛你。」
大概是只有這樣抱著她,嗅著她的氣息才能讓他感覺到心安。
女人沒有聽到,她還沒醒,纖細的睫毛靜止不動,呼吸輕而均勻。
男人還在低頭靜默的注視著,被耳邊傳來的一陣手機震動聲打斷。
瞄了一眼備注,他起身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拉開落地窗走到了陽臺。
「喂。」
冬天的早晨,六點多,天還不是很亮,周圍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很安靜,把男人低低的嗓音襯的格外冷沉。
「那兩個人的蹤跡找到了。」
傅司年眉心一緊,深黑的眸子除了寒冷,看不出任何端倪,「沒有時間了,人手不夠我再派人過去,這次必須要把人抓到。」
回來他一定要宰了那兩個人。
手機那邊的容風正站在甲板上,身邊海浪翻滾,細碎短髮被吹得很亂,唯有那張俊臉顯得很是沉靜,「我已經部署好了,會在警方找到他們之前把人給弄回去,但你能確定那個變態的女人會把你女兒給治好?」
男人眼底微微溢出寒霜,嗓音波瀾不驚,「她能在這留一手,大概很早就想到了現在的下場,這一步,不過是想讓我留她一命,既然還想活那就什麼都好辦。」
複完了仇,她以為自己的人生才真正的剛開始,怎麼可能會選擇死路。
……
三天後,清河莊園,林星的婚禮。
畢竟是一線影後,雖然已經低調了,但小道消息還是滿天飛,引來了不少媒體在門口候著。
環境優雅,賓客多是一些親朋好友,也沒多少人,圈內的人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