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男人小氣起來吃不消
喬以沫表情變換了幾下,她竟然把那廝給忘了。
扯了扯唇角,對著服務生僵硬的笑了笑,「謝謝,我知道了。」
走出酒店,她立馬拿出手機給陸子延打了一個回去。
昨晚不明不白放了他一晚上的鴿子,就他那氣量,一會肯定會懟死她。
打了一次沒人接。
兩次沒人接。
第三次……秒接。
喬以沫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男人小氣起來真的就沒女人什麼事了。
電話一通,那邊立即傳來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呦,看來你這是還活著。」
「……」
喬以沫順著路邊,邊走邊說,不等他問,就直接解釋道:「抱歉,我昨晚實在太累了,隨便找個房間就睡下了,誰知道睡得太沉忘記時間了。」
陸子延慵懶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哂笑,「睡得太沉?本少怎麼感覺你是樂不思蜀,直接把本少拋到腳後跟了?」
樂不思蜀?
喬以沫臉頰驀地一紅,慶倖陸子延沒在場。
捂著唇悶咳一聲,平靜的道:「陸少,你想多了,我真的是昨晚睡得太過了。」
陸子延沒聽她爭辯,輕笑著道:「本少聽說昨晚傅司年也在,佟安晴也在,本少又聽說,佟安晴沒去找本少爺反倒是貼上了傅總,兩人去了後面房間關上門也不知道發生了啥,你說有不有意思?」
「……」
聽說?
喬以沫心裡冷笑,如果不是查到確切的消息他能在她面前故意提及?
不過,她在意的不是兩人在房間發生了什麼,只是好奇昨晚傅司年中的藥是不是佟安晴下的?
但是後來,佟安晴又去哪了?
沉思了幾秒,她對著手機低笑,「陸少,你吃前女友的醋,可以去找她,也沒必要在我面前說吧?」
「本少只是感慨,為什麼本少以前找的女人都是些沒腦子的?放棄本少投靠傅司年這點倒是挺聰明,但是敢靠近他,她也真不怕死?」
喬以沫撩唇嗤笑,「你能親口承認自己不如傅司年,真是可喜可賀。」
「當然,本少可沒他那麼沒人性。」
「……」
喬以沫對著上方翻了翻眼皮,「行了,不跟你扯了,我還要去一趟醫院,先掛了。」
切了通話,她攔了一輛車,直接去了傅氏醫院。
病房裡,莫楠氣色好了很多,看見她露出笑臉,「我正準備出院呢,快,幫我拿著點行李。」
「出院?」
喬以沫一怔,抬眸看向一旁的蕭筱,眨眨眼,「出什麼院?我不是說了頭上的疤痕不癒合不能出院的嗎?」
蕭筱聳了聳肩也表示很無奈。
莫楠翻了她一個白眼,「家裡就阻礙我傷口癒合了?難道醫院的空氣還是治癒系的?要不是因為這是傅大總裁家的醫院,我早就想打包走人了。」
喬以沫瞅了瞅她頭上的紗布,氣不過的道:「還不都怨你自己,你做做樣子也就算了,幹嘛要下那麼狠得手?齊晴傷了後還能大氣不喘的說半天話,你就直接倒下了。」
「……」
莫楠有些囧,但還是梗著脖子撇嘴,「本宮那是問心無愧,才不會像他們那麼小人呢。」
「好吧,娘娘您大度!」喬以沫瞪了她一眼,隨後了單手掐著腰,涼涼的提醒道:「你的偉績在網上還掛著呢,一大批記者在你家公寓門口圍著,就等你自投羅網了,你現在回去,不是被記者堵就是被齊家的人堵,更甚至,說不定,寧二少就在你家門口。」
「……」
莫楠俏臉變了變,黑色琉璃的眸子滴溜溜的轉動了一圈,叫道:「那我去你家,反正叔叔阿姨不會嫌棄我。」
喬以沫陰陽怪氣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拜你所賜,我家也被堵了。」
「……」
莫楠待了待,一秒變臉,極其委屈的抽了抽小鼻子,拉著她的衣袖,可憐巴巴的道:「沫沫寶貝兒,你最好了,要不你給我想個辦法吧,反正我就是不想待在醫院,去哪都行。」
蕭筱無語的撫了撫額,忍不住道:「楠楠,我看你還是在醫院再多待兩日吧,等風頭過去了再說了。」
「不行!」莫楠立即大叫出聲,撒潑似的,抱著喬以沫的手臂,撇嘴哭唧唧的道:「沫沫,你就帶我出院吧,我保證會乖乖待在公寓裡哪也不去。」
喬以沫無奈,「那你不如待在這裡了,還有人照顧,我也能放心。」
「這裡是傅家的私人醫院,住院費多貴你算過沒?雖然……」莫楠說著頓了一下,擰緊小眉,「哎呀,總之,我不能給你添麻煩,買點藥,咱們回去吧。」
喬以沫自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但傅家又怎麼會在乎這一點,只是實在拗不過她,最後還是答應了幫她辦理出院手續。
離開前,喬以沫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跟裴謙知會一下。
只是到裴謙辦公室裡,她沒想到傅司年竟然也在。
昨晚的瘋狂一下衝上腦門,以至於她站在門口發愣的幾秒耳根迅速躥紅。
「呵,真是巧啊!」裴謙好似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的笑了笑。
但是傅司年眼尖的掃到她變紅的耳根,微微眯了眯眸子。
那女人是在害羞?
喬以沫低了低頭,走到兩人跟前,先是看了一眼傅司年,隨後對著裴謙道:「裴醫生,我來是想跟你說一聲,我帶著我朋友出院了。」
裴謙了然的點點頭,和煦一笑,「嗯,我知道了,之前就聽小護士說你那位朋友已經住的急躁了,再不走,她可能就得拆房子了。」
喬以沫尷尬的扯了扯唇角,沒有接話。
半晌,又看向傅司年,輕軟的笑了笑,「我先走了,回頭還要去片場,就不打擾你們了。」
男人沒什麼表情,只是輕嗯了一聲。
其實喬以沫還想問的是他今天來醫院是不是因為昨晚的藥對身體造成了什麼影響。
但礙於他好哥們在場,雖然是個醫生,還是會很尷尬,何況,還是這種不著調的哥們。
她遲疑了一秒,還是轉身離開了病房。
傅司年深邃的目光一直追隨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