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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戲樓》第105章
☆、第105章 競爭二

  魏小千不說話,只是眼睛紅紅的,一把一把抹著眼淚。

  霍顏猛地揪住魏小千衣領子,死死瞪著他,聲音發寒,「你把話說完!謝時他到底怎麼了!!他怎麼了!」

  魏小千哭著說:「肖旅長連夜攻破帥府,暗中佈置了幾門大炮,帥府大樓都被炸沒了半邊兒。周可溫和我說,為了保護大帥和姨太太們撤退,我老大他,他正好被炮彈炸到,連,連屍體都找不見了……」說到最後,魏小千哭得泣不成聲。

  霍顏卻跌坐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魏小千,好像活活被人抽了魂。

  謝時?死了?!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霍顏忽然乾笑了一下,「魏小千,你們合起伙來騙我的吧?你們可是異獸,哪是那麼容易死的?!」

  魏小千哭得一抽一抽,眼看著就要背過氣去了,聽霍顏這麼說,本來都要哭乾的眼淚又流出來了,「我們是異獸,又不是精怪,也會被刀劍槍炮弄傷的啊!如果不是這樣,你當初剛認識我老大的時候,他又怎麼會被人豁開了肚子,差點沒命?!」

  「不可能,不可能……」霍顏嘴裡念叨著,跌跌撞撞爬起來,跑出祠堂,逕自跑去外院套馬車。

  霍顏被罰跪祠堂,霍老爺子和霍劉氏本來就一直關注著霍顏的動靜,此時霍顏一路風風火火跑出外院,將門板震得驚天響,二人難免不被驚動。

  霍老爺子以為是霍顏和他賭氣,忙從院子裡跑出來,吼道:「臭丫頭!你幹什麼去!翅膀硬了,還說不得打不得了!?」

  然而霍顏卻充耳不聞,套了馬車直接跳上去,也沒將馬車牽出院子,竟是就這麼驅鞭子駕著馬車直接朝霍家大門外沖。

  馬嘶聲劃破寂靜的夜空,霍劉氏神色驚慌,恨不能直接追出去,奈何一雙纏過足的小腳,待她姍姍走出來時,霍顏已經駕著馬車不見了蹤影,只能隱隱約約聽見外面漸行漸遠的馬蹄聲。

  「爹,這是,這是怎麼了呀?」霍劉氏不安地看向霍老爺子。

  霍老爺子氣得嘴唇發抖,「這孩子,這孩子現在的脾氣這麼硬了,連我也管不得了!才說了她兩句,讓她跪祠堂,她就縱馬耍脾氣!」

  這時魏小千也追出來,並非他腿腳慢,實在是霍顏的行動太快了,他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慢了幾拍的功夫,霍顏便已經駕車跑了。

  此時見到又驚又怒的霍老爺子,魏小千揉了揉眼睛,忙上前解釋道:「霍老爺子,您別怪霍顏,她並非是在和您慪氣,是因為我跟她說,少帥出了事,她大概是要去帥府……」

  霍老爺子愣了愣,「少帥?少帥出了什麼事?」

  霍劉氏卻聽得迷糊了,「阿顏不是一向不太喜歡那位少帥嗎?怎麼他出事,她要跑出去?」

  而此時在前往帥府的路上,霍顏不停揮動著馬鞭子,將馬車趕得飛起。並不平整的路面,讓疾馳的馬車顛簸得厲害,若是換在平時,準能顛得人五臟六腑顛倒,把尾骨活活震裂,然而霍顏卻自始至終面無表情,就好像沒有任何知覺的木偶人,只是機械地一下下抽著馬鞭子。

  她從沒覺得有哪一條路如此漫長過,卻又打心底裡害怕這條路會真的結束,然後在終點,呈現給她一個殘酷的真相。

  然而這世上的路總有個盡頭,不會因為你怕了,它就會讓你無限地在這裡走下去。

  當霍顏看到火光沖天的帥府,聞到空氣中那刺鼻嗆人的火藥味,她不停揮鞭的手才終於停了下來。

  手心裡已經被馬鞭磨出了水泡,水泡又磨破出了血,然而她卻毫無所覺。

  馬車慢慢停下,霍顏下了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大火燃燒的地方,任憑雙腿將她往前面帶去。

  「請問,剛才是有炮彈打進帥府了嗎?」霍顏在門口隨便揪住了一個小兵,語氣出奇得平靜。

  小兵不耐煩:「你是什麼人?去去去!別亂看熱鬧!不看看帥府裡都什麼樣了?不是炮彈能打成這樣嘛?我的老天爺啊,大炮直接轟到了帥府大樓,當場就轟塌了一半……哎!你幹什麼去!喂!這位小姐,帥府現在在戒嚴,裡面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二次爆炸,很危險!不許進去!喂!站住!」

  一個小兵哪能攔住此時的霍顏?等小兵吹響口哨,叫來人的時候,她早就衝破了封鎖線,瘋了一般跑進了帥府。

  不可能的,那個人不可能死!

  周可溫組織人手將幾個傷兵抬出去,正好看到迎面跑來的霍顏,急忙將她攔下。

  「阿顏!你怎麼來這裡了?」

  霍顏緊緊抓住周可溫的胳膊,「謝時在哪裡!?」

  周可溫神情哀切,「阿顏,你冷靜一點……」

  霍顏甩開周可溫,繼續往前跑。

  「霍顏!那邊太危險了,你幹什麼!回來!」周可溫見霍顏竟是要往帥府大樓那邊的廢墟跑,急忙拉住她。

  「滾!」霍顏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力氣,直接一把將周可溫推開,衝進了依然在著火的帥府大樓。

  昔日氣派恢弘的四層小洋樓,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火光照得周圍亮若白晝,但是因為濃煙滾滾,霍顏什麼都看不見,她只能哭著喊叫:「謝時!謝時!!」

  她一邊喊一邊徒勞地翻撿著地上的碎磚斷瓦。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謝時!你這個王八蛋!你他娘的給我出來啊!你就算死了,也讓我看看你的屍體,讓我死心好不好?」霍顏的嗓子都被煙熏啞了,身後不遠的地方似乎有雜亂的腳步聲,有士兵向她這邊趕過來。

  霍顏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終於繃不住,放聲哭了出來。

  「謝!沉!川!!你在哪兒啊!」

  終於,霍顏的目光落在廢墟中的某處,那裡有一塊熟悉的虎斑紋。

  霍顏愣住了,從魏小千告訴她謝時的死訊時開始,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恢復了知覺。

  她打了個哆嗦。

  忽然覺得,有點冷呢。

  原來夏夜的風,也會如此刺骨,讓人背脊生寒,肝腸寸斷。

  「謝時……」霍顏呆呆地向那邊走去,然後跪在地上,看著被壓在斷石廢木下的虎斑貓,忽然發狂一般去推那些石頭和木塊,手劃傷了也不在乎,最後弄得滿手鮮血淋漓,才將整隻虎斑貓從下面挖出來。

  已經沒有了呼吸。

  「沒事,沒事我找到你了,你肯定會好起來的,我找到你了。」霍顏一遍遍摸著貓腦袋,將貓緊緊摟在懷裡,卻控制不住眼淚,最後撕心裂肺地痛哭出聲。

  她低頭一下一下親吻虎斑貓的貓腦袋,從來不知道,原來心臟真的會因為情緒而抽疼,胸口悶得好像溺水之人,完全不能呼吸。

  「謝時……謝時……謝時……」

  「你不是想做我家的上門女婿嗎?那你倒是醒過來啊!我願意收了你啊!」

  「你的嫁妝還在我家裡放著呢,你要是這麼死了,我可不會把那些東西還給你!」

  活了兩輩子的霍顏,卻直到這一刻才明白,什麼叫追悔莫及,什麼叫……痛徹心扉。

  恍惚中,霍顏好像又回到了她抱著虎斑貓從獸醫胡師傅那裡回來,碰到劉猴兒和陳小二。她佯裝自己是地藏菩薩,懷裡抱著神獸諦聽。

  ……

  陳小二:「阿顏姐,那我能不能,摸一下諦聽……」

  「噓!!!」霍顏煞有介事地噤聲,嚇得陳小二急忙將後半句話吞進肚裡。

  霍顏:「不能叫諦聽!會暴露!」

  陳小二呆呆地:「那該叫啥呀?」

  霍顏在貓頭上擼了兩把,「它有個凡世的名字,叫小腦斧。」

  陳小二劉猴兒齊聲:「小腦斧?」

  霍顏嗯嗯點頭:「對!就是這個名字,記住了啊!」

  貓:「……」

  ……

  然而,這世間,從今天,從這一刻開始,再也不會有她的小腦斧。

  就如他所說的那樣。

  再也不會有人像他那樣對她好了。

  「不就是,和你生一堆貓崽子麼,有什麼大不了的……」霍顏眼淚流乾,忽然看見廢墟堆裡有一樣東西,撿起來,才發現,那是她丟失的鋼筆。

  是原本要當做新年禮物送給謝時,卻因為反感他的輕薄行為,而沒有送出去的鋼筆。

  鋼筆炸掉了半根,只剩下有筆帽的那一截。

  「難怪我會找不到,原來是被你這蠢貓偷了……」霍顏似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忽然笑起來,笑著笑著,便再次如洪水洩閘,抱著貓哭起來。

  「霍顏?」

  忽然,有人在霍顏身後叫她的名字。

  霍顏聽見聲音的一瞬間,身體驟然僵住,極其緩慢地,一點點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轉過身。

  謝時穿著一身整齊筆挺的軍裝,正帶著一隊兵站在她身後,也不知道他們來了多久,聽到了什麼,此時一排大兵全都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抬眼看。

  而謝時的眼睛卻無比明亮,他定定地看著霍顏,一步一步走過來。

  謝時:「你剛才在說什麼?再說一遍。」

  霍顏;「你你你,你還活著?那,那這是誰?」

  霍顏見了鬼一樣看看謝時,又低頭看了看正被自己緊緊摟在懷裡的虎斑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霍顏摟得太緊,原本已經沒有了呼吸的虎斑貓,忽然咳嗽了一下,從嗓子眼裡吐出來一塊碎木頭塊,然後看到抱著它的霍顏,整隻貓的毛都炸了,活像是見到殺貓狂人,「喵嗚」了一聲,從霍顏手中猛地掙脫,玩命般地跑了。

  霍顏:「……」

  謝時:「……」

  霍顏還保持著摟著貓的動作,呆呆地看著虎斑貓跑遠的方向,心裡有一個聲音後知後覺地說:哦,也對,謝時從來不會發出貓叫。嗯,所以這個不是謝時。

  「到現在還記不住我身上的花紋。」謝時有些不滿,伸手將霍顏從地上抱起來,攬住她的腰,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緊緊箍在身前,湊到霍顏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霍顏:「……」

  今天丟臉丟大發了……

  謝時:「再說一次。」

  謝時的氣息在耳朵邊上輕拂,弄得霍顏耳朵癢,聞著他身上熟悉的皂角香,臉臊得慌。

  她只想找個地縫鑽。

  「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霍顏掙開謝時的懷抱,紅著臉跑了。

  謝時回頭目送著霍顏跑遠,緩緩笑開,最後竟是控制不住笑出了聲。

  在旁邊安如雞站成一排的親衛兵們都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少帥如此開心的模樣。

  照常來講,他們通常能看到少帥的表情都是:好像剛剛被偷了一斤小魚乾,好像剛剛被偷了十斤小魚乾,以及好像被被偷了一百斤小魚乾的表情。

  甚至有一些新從老帥那邊轉過來沒多久的親兵,生平第一次見到少帥笑。

  一眾大兵們面面相覷,心裡都有一個猜測。

  他們的少帥,終於要嫁出去了吧?

  回想那日在如意樓看到的小貓皮影戲,親兵們心中都是無比羨慕。

  以後就可以天天看到小貓皮影戲了呢!

  而此時已經一路小跑出大帥府的霍顏,正看到一眾忙碌的帥府親衛兵中,顯得特別游手好閒的周可溫。

  霍顏一看到周可溫,心頭火蹭蹭蹭竄到三丈高,眼睛危險地瞇起來,頓時擺動起胳膊,以一個非常標準的百米衝刺姿勢向他衝過去。

  周可溫!你大爺的!

  周可溫如有所感,回頭便看見向自己衝過來的霍顏,眼睛驀地瞪圓,拔腿就跑。

  「周可溫!你特麼有本事別跑!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霍!!」霍顏在後面大吼。

  周可溫這輩子就沒見過像霍顏這麼能跑的女人,真是嚇哭了,最後靈機一動,跑到半路,在一個沒人注意的時候變身成了狐狸一隻。

  就算霍顏跑得速度快到可以拿奧運金牌,終究是兩腿難敵四腿,很快便追不上了,眼看著就要讓那賊狐狸溜之大吉,她立刻往回跑,跳上馬車揮動馬鞭就追了上去。

  狐狸在前面跑著跑著,發現霍顏沒有追上來,本來想要鬆一口氣,沒多久卻聽見了身後傳來的馬蹄聲,它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四爪倒騰得更加賣力氣,都快出殘影了。

  救命!這裡有人深夜行兇,要殘殺狐狸!

  周可溫在心裡哀嚎一聲,真是拼盡了老命在跑,最後終於跑回了霍家大院,看到正守候在門口苦苦張望的霍老爺子,簡直要感動哭了,幾乎是飛撲進了霍老爺子懷裡。

  爺爺,爺爺我回來了爺爺!

  周可溫將高冷的狐狸形象盡數拋棄,在霍老爺子懷裡又是拱又是蹭,時不時再發出幾聲委屈的叫聲。

  霍老爺子抱著狐狸都懵逼了,摟著狐狸摸了摸頭,「哎呦,我們狐狸這是跑哪兒去了,這些天不見影子,可把爺爺擔心死了。」

  我也想你呀爺爺!

  狐狸正在霍老爺子懷裡打滾兒呢,就見霍顏風馳電掣地趕到,殺氣騰騰地從馬車上跳下來,狐狸頓時嚇得瑟縮成一團。

  霍顏冷冰冰看著霍老爺子懷裡那坨金色的毛糰子,挽了挽袖子,「爺爺,您先把這狐狸放下。」

  狐狸四爪一頓亂蹬,緊緊扒在霍老爺子身上,拿出畢生的決心,立志要和霍老爺子成為同體。

  為了保命,他這輩子吃喝拉撒都在霍老爺子身上了!

  霍老爺子護犢子心切,抱著狐狸轉過身去,安撫地順著狐狸背上的毛,「阿顏,有什麼事你好好說,看把這狐狸嚇得!」

  霍顏冷笑,「好好說?他騙我說謝時死了,這種東西,留著以後也是禍患,不如做條圍脖孝敬你們!」

  「胡說什麼!一隻狐狸還能騙你?它是能說話啊還是能寫字兒啊?」霍老爺子極力地為狐狸辯解,不過才說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

  哎,不對,他家這狐狸可不是普通的狐狸,而是會算命的狐大仙呀!人家不會說話不會寫字,尾巴卻能批命預測呢!

  於是霍老爺子頓時將整個故事腦補出來。

  帥府深夜出事,魏小千怎麼會那麼快得到消息?肯定是無意中從狐狸這裡得知了什麼預測,這才跑來向霍顏哭訴,霍顏信了魏小千的話,也就是信了狐狸,結果風風火火跑去帥府,應該是發現少帥什麼事都沒有,這才虛驚一場,回來將一肚子氣撒在狐狸身上。

  真是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兒!

  「哎,阿顏啊,雖說大家平時都叫咱家狐狸狐大仙,可是人都難免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是動物呢?」霍老爺子給狐狸說情,「這樣吧,你要是真的生它的氣,我明天早上不讓它吃早飯了還不成嗎?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拾掇拾掇休息吧,對了!明天還得繼續跪祠堂!別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霍老爺子說到最後,故意板起臉,然後抱著狐狸跑了,似乎生怕霍顏對狐狸不利似的,進屋後還特地將門栓插上。

  這一晚上驚怒交加,又是大悲又是大喜,最後又演繹了一場千里追殺狐狸的動作戲,霍顏早就是筋疲力盡。更何況,今天白天為了給魏小千造勢,還籌備了一天的如意樓宣傳活動,下午又和兩個洋鬼子周旋了那麼久。

  因而當霍老爺子抱著狐狸回屋,霍顏也就如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都蔫了。

  當她看見眼睛紅紅的魏小千時,已經沒有心思去廚房拎菜刀,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魏小千一眼,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

  霍顏:「給我等著,等我明天早上睡飽了再來找你算賬。」

  魏小千:「???」

  洗漱之後霍顏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春巧一直等著她沒睡。

  見霍顏回來,春巧忙從床上蹦下來,「阿顏姐,您剛才去什麼地方了?聽魏先生說,您去了大帥府?」

  霍顏擺擺手,「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說吧!對了,春巧。」

  春巧:「嗯?」

  霍顏不知道自己的腦子搭錯了哪根弦,居然對春巧說:「你今天去陪我娘睡吧。」

  春巧疑惑,「啊?為什麼呀?」

  霍顏頓了一下,才找出了一個看上去不那麼扯淡的理由,「我娘今天晚上被我嚇到了,我怕她晚上胡思亂想,你幫我安慰安慰她,就說今晚的事我明天早上和她解釋,叫她不要擔心。」

  春巧乖乖地點頭,「哦,那好吧,阿顏姐你也早點休息,看你臉色不太好看呢。」

  霍顏回答得很敷衍,「嗯嗯,知道啦!」

  晚上躺在床上,霍顏眼皮子發沉,很想睡覺,可是卻強撐著不肯睡。

  按道理說,今晚那臭貓應該會找來的吧?

  畢竟,她剛剛說過那種奇怪的話……

  然而霍顏還是睡著了,做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夢,每個夢的最後,都是以一句「不就是生一堆貓崽子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做結尾。

  天快濛濛亮的時候,霍顏醒了,卻感覺到手心裡癢癢的,溫溫濕濕,似乎被什麼東西輕輕舔舐著。她半睜開眼。

  晨光微透過窗簾,將室內映得一片朦朧。

  霍顏手指動了動,看見一隻虎斑貓在用舌頭舔她手上的傷口。

  察覺到霍顏醒了,虎斑貓回過頭,和霍顏安靜地對視。

  霍顏又閉上眼睛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腰上多了一條手臂,平緩的,屬於男人的沉穩有力的呼吸貼著她耳畔一下下傳來。

  背後像是貼了一個大火爐,熱得難受。

  霍顏睡覺愛穿肚兜,而肚兜後面是沒有布料的,只有一根細細的繩子繫著。

  因此,再也沒有哪一刻讓霍顏如此清晰直白地體會到……肌膚相貼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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