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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第85章
85、重生軍嫂的妹妹16

  葉馨玉臉上恐怖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腦子轉的飛快,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葉父呆住了,難以置信地望著羞憤難言的阿漁。

  隨後而至的宋建國驚疑不定地看著葉家姐妹, 最後目光定在阿漁臉上:「你同學爸爸看見什麼了?」

  阿漁也看向宋建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你們別信她,她胡說八道, 她血口噴人。」 葉馨玉尖著嗓子喊,用一種憤恨厭惡的目光瞪視阿漁:「你記恨我把你勾引宋建邦的事捅了出來, 你就胡編亂造污蔑我。」

  阿漁眸光漸冷,逼視心慌氣短的葉馨玉:「誰胡編亂造誰心裡有數, 你說我勾引宋建邦,說來說去除了自己這張嘴外, 還有什麼證據, 有本事你儘管拿出來,你要是拿得出來, 我隨便你處置,可你拿得出來嗎?你拿不出來,你分明是害我的醜事敗露了, 要給自己找個臺階, 就往我身上潑髒水,造這種噁心的謠洗白你自己,好顯得你不是那麼無恥。

  倒是你幹的醜事, 真憑實據都擺在那,有人親眼看見你和那個男人在錦繡賓館開房。還有你和葛益民,我和建芳親眼看見的。葉馨玉,你真夠能耐的,自己男女關係亂的一塌糊塗,居然還有臉造謠中傷我。」

  還沒消化好錦繡賓館這個雷的葉父和葉弘揚再一次震驚了,怎麼又來了個葛益民,這葛益民又是誰?

  他們不知道,宋建國知道啊,一個村的,白白淨淨的小夥子,捋清阿漁話裡內容的宋建國倒抽一口涼氣,她的意思是,葉馨玉在錦繡賓館和野男人鬼混,除了這個野男人外,還和葛益民不清不楚。

  宋建國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說的都是真的?」冷不丁傳來宋母的聲音。

  「媽?!」宋建國驚訝地看著臉黑的想鍋底一眼的宋母。

  宋母身邊的宋建芳不敢置信地指著葉馨玉:「你七號晚上到底幹什麼了?」一個葛益民已經是晴天霹靂,可她聽見了什麼,竟然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望著宋母亮堂堂的雙眼,葉馨玉心頭一震,全身血液都衝上太陽穴,耳畔嗡嗡作響,她嘴角蠕動,想說點什麼,卻又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阿漁目光坦然嚴肅:「大娘不信,我可以聯繫我那同學,你們還可以自己去賓館問一問,賓館那麼多服務員,總有幾個人看見了。其實看她這心虛有鬼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就葉馨玉這慫樣,禿子頭上的蝨子,哪裡用得著人證。本來也沒什麼同學爸爸,只有貓爸爸。她賭的就是用不著人證,這麼丟人的事,誰開得了口向外人求證,就算真到那一步,她也能安排一個同學爸爸出來。

  葉馨玉瞳孔縮了縮:「她胡說,我沒有,媽,你別信她的話,你就是報復我。」

  「那你怕什麼!」宋建芳惡聲惡氣,心裡已經信了阿漁的話,葉馨玉既然能和葛益民胡來,自然也能和別人亂搞。怪不得葉馨玉三天兩頭跑市裡,合著是去會姦夫了,真不要臉,還有三哥,吃白飯的,居然一點都沒發現。

  葉馨玉矢口否認:「我沒有。」

  宋建芳嘲諷地看著死鴨子嘴硬的葉馨玉:「就算這是假的,那葛益民呢,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你是不是也要說我報復你,我造謠。」張望四周,不見葛益民:「葛益民這個王八蛋呢?」

  「我,我……」詞窮的葉馨玉臉白如紙,上下牙齒彼此打架。

  「都別講了,回家,回家!」宋母瞧著遠遠的探頭探腦的兩個村民,殺人的心都有了。想他們老宋家,在這村裡從來都是頭一份,老頭子做過大隊長,兒子是軍官,後來又成了村裡第一家萬元戶,走到哪都是被人豎大拇指誇讚羡慕的,這下好了,以後走到哪他們老宋家都得被笑話,這是倒了什麼血黴娶了這麼個事精媳婦!

  被一樁一樁驚聞打擊的頭昏目眩的葉父抹了一把臉:「回去說,回去說。」聲音發緊發抖。

  阿漁垂了垂眼,這要是在古代,名聲大過天,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可能會換個更加溫和的法子。幸好這是現代,不興株連這一套,家裡一個人臭名遠揚,對其他人生活的影響並不大。

  葉馨玉腳下猶如灌了鉛,被宋母狠狠一拉:「你還嫌不夠丟人,要讓全村人都來看笑話。」

  葉馨玉面上肌肉不斷抽搐,被宋母沒好氣地扯回了家,路上不只一次瞪阿漁,目光中蘊含著刻骨銘心的怨恨。

  阿漁嘴角一撇,目光輕蔑,又蠢又毒。

  葉馨玉氣結,眼神更加怨毒,要不是葉馥玉這個賤人,局面怎麼會鬧成這樣。

  不經意間看在眼裡的葉父五內俱焚,大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一而再地害她親妹妹,居然還亂搞男女關係,她這麼可以這樣!

  一路,遇上的村民都奇怪地看著這一行氣氛古怪的人,聯想之前發生的事,不禁好奇。

  宋母板著一張臉,倒是沒人不識趣地湊上來,只在宋母一行離開後,竊竊私語。

  這讓好面子的宋母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恨不得回到訂婚前,是她瞎了眼,給兒子討了這麼一個媳婦,又慶倖,幸好兒子在部隊,輕易影響不到他。

  胡思亂想間到了家,確認孫兒們都不在家,宋母鬆一口氣。

  宋父和宋建業都在屋內,出來前,宋母讓二兒媳婦去魚塘把人叫回來的。

  宋母打發兩個好奇不已的兒媳婦在院子裡守著,別讓人湊過來聽熱鬧,雖然宋母覺得這事瞞不住。自己的女兒她自然相信,葉馨玉和葛益民不清不楚,還有賓館那一茬子,有了葛益民這個前科,再看葉馨玉那樣子,宋母信阿漁的話。這種兒媳婦白送她,她都不要,到時候一離婚怎麼可能瞞得住人。

  宋母抿了抿唇,離婚都省了,還沒扯證,那更好,省了多少事。

  不大的堂屋裡站了九個人,擁擠又壓抑。

  葉馨玉噤若寒蟬,大夏天的出了一身冷汗,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卻一籌莫展。

  宋母瞧了瞧面容悲苦的葉父,又看了看還不怎麼清楚來龍去脈的宋父和宋建業,對宋建芳道:「芳芳,你把你聽見的看見的再說一遍。」

  宋建芳瞪一眼膽戰心驚的葉馨玉,義憤填膺:「葛益民說她不想當後娘想跑到鵬城去,他們連車票都買好了。聽葛益民的話,他們居然準備在結婚前那一晚跑,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不想結婚直說嘛,大哥又不是非她不娶,逃跑是個什麼意思,還選在那節骨眼上,成心想讓我們家丟人是不是,簡直了。」

  中間葉馨玉要插嘴,被宋母毫不留情地喝了一聲:「待會兒有你說的時候。」

  葉馨玉瑟縮了下,面上一片灰敗,好死不死,怎麼就讓宋建芳看見了。要是只有葉馥玉一個,她能咬死她造謠污蔑自己,偏偏還有一個宋建芳。

  待宋建芳說完了,宋母看向阿漁:「你和我家芳芳一塊聽見的,是不是這樣?」

  一屋子人都看向阿漁,包括葉馨玉。

  葉馨玉的眼神格外複雜,痛恨、警告、厭惡以及不自知的哀求。

  阿漁毫無情緒地點了點頭:「就是建芳說的那樣。」

  宋母咬牙:「她們兩個人都看見了,總是假不了的了。要不要我再把葛益民拉來,再說的明白點,說說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怎麼勾搭的,勾搭了幾次?」

  葉父最後那點僥倖蕩然無存,氣得直打擺子,抖著手指著葉馨玉:「你不想嫁建邦,你早說,難道我和你媽會拿刀逼著你嫁不成,你竟然,竟然想私奔。」

  「那是我年輕不懂事,被葛益民騙了,我不是沒走嗎,我知道錯了,所以我沒走。我是喜歡建邦的,只是覺得做不好後娘,我心裡害怕,被葛益民一哄二騙就昏了頭。我知道錯了,爸媽,我和葛益民清清白白,我們什麼都沒做。」葉馨玉知道葛益民這事否認不了,只能辯解:「芳芳,芳芳,你應該聽見了,我讓他別再來找我,我說了我絕對不會跟他走的,我跟他早就一刀兩斷了,我們沒關係的,我只想好好和建邦過日子。」

  「哦,你最後沒私奔,所以你沒錯,我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感謝你一邊答應了和我哥結婚,一邊準備在婚前最後一晚逃婚,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宋建芳氣得破口大駡:「你還有臉說想和我大哥好好過日子,婚前有個葛益民,婚後又和其他男人去賓館鬼混,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說起來我都覺得髒。」

  葉父和葉弘揚的臉火辣辣的發燙。

  宋父大驚:「什麼賓館?」

  宋母深吸一口氣,不斷跟自己說,烏七八糟的事不是他們姓宋的幹的,都是姓葉的幹的,最丟人的不是他們,不氣不氣,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衝上去揪住葉馨玉甩她兩個大耳摑子。

  「葛益民這事就這樣,先不說了,我們來說說這回事,」宋母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七號八號這兩天你說你住在市裡賓館,哪個賓館?」

  葉馨玉嘴角哆嗦,說不出話來。

  宋建業心念一動,:「是不是錦繡賓館?」

  宋母一驚:「你怎麼知道?」

  宋建業就說,這兩個月僅有的三次被耽誤回不來,他們都住在離廠子最近的錦繡賓館裡。

  宋母陰沉沉瞪視葉馨玉:「你妹妹說的也是錦繡賓館,你這兩天住在哪兒了,錦繡賓館?」最後四個字驟然加重。

  「我,我……」葉馨玉太陽穴一突一突的漲痛,身體冷得想像冰塊,恨恨指著神色淡淡的阿漁:「你胡說,你想報復我,故意潑我髒水。」

  阿漁扯了扯嘴角:「說來說去你就會說這句話,說我潑你髒水,難道你不是住在錦繡賓館,不是和一個三十出頭模樣,叫李總的男人開了房。真要把我同學爸爸找來,再去賓館找服務員挨個問一遍,你們這組合,想來有印象的服務員還不少。是不是這樣,你才肯認。」

  隨著阿漁的話,葉馨玉不寒而慄,抖如糠篩。

  「李總!」宋建業大驚失色。

  隱約聽宋建業和葉馨玉提過幾耳朵李總的宋家人勃然變色。

  宋母深信不疑了,頓時怒氣上湧:「見鬼的做生意,合著你做的皮肉生意,怪不得你幾件衣服就能賣個萬把塊錢,你,你。」宋母氣得說不上話,一巴掌拍在就近的宋建業身上:「你是死人嗎,就一點都沒發現。」

  宋建業其實隱隱察覺到那個李總對葉馨玉特別熱情,但是葉馨玉說港城的生意人都這樣,是他少見多怪,李總雖然熱情倒也規規矩矩的,他就沒往心裡去,如今再看,合著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成奸了,頓時像吃了蒼蠅似的。

  「你胡說。」葉馨玉明顯的底氣不足,卻仍然在垂死掙扎,彷佛只要她不承認就萬事大吉。

  「別人都是胡說,就你說的是真的,是不是。」忍無可忍的宋母爆發了,衝過去就是一巴掌。

  葉馨玉尖叫一聲:「媽,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解釋個鬼,你嘴裡就沒一句實話,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中你,」宋母使勁捶打這葉馨玉,眼淚掉了下來:「我待你不薄啊,三個兒媳婦,我對你最好,你懶得要死對三個孩子不上心我都忍了。你倒好,居然背著建邦偷男人,偷了一個又一個,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

  葉馨玉哪是幹慣了體力活的宋母的對手,被打的痛叫不休。葉父手足無措,一面心疼女兒,一面又實在是沒臉上去拉開宋母,他也是有兒媳婦的,要是兒媳婦偷人,也得火冒三丈。

  葉弘揚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阿漁自然更是樂得作壁上觀。

  最後是宋父讓兩個兒子拉開了宋母。葉馨玉已是狼狽不堪,一頭卷髮亂的像鳥窩,衣裙淩亂,臉頰發紅。

  宋母怒氣未消,惡狠狠地瞪著葉馨玉,要是早個四十年,這種不要臉的媳婦都能被婆家活活打死。

  在這樣的目光下,葉馨玉忍不住瑟縮。

  宋母怒駡:「我們家沒你這樣的兒媳婦,你給我滾,老頭子,明天,不,待會兒就去把錢取出來,她的髒錢,我們家不稀罕,我就是窮死餓死,也不要她的皮肉錢。」

  葉馨玉肝膽俱裂:「媽!」

  「呸。」宋母一口唾沫吐過去。

  面上一涼的葉馨玉噁心大叫。

  宋母氣急敗壞:「誰是你媽,我才沒有你這種兒媳婦,我兒子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要你這種玩意兒,我見了你都覺得眼睛髒,你趕緊給我滾,別髒了我家的地,老二老三,把她的東西給我扔出去。」

  宋建國和宋建業看向宋父。

  宋父罵道:「杵著幹嘛。」罵走兒子,宋父望著羞愧難當的葉父,還知道羞,沒腆著臉求情,這葉家還算拎得清:「老葉,你家大閨女,我們家是要不起了,你帶回去吧,彩禮也不用退了。」依著葉馨玉這情況,彩禮該是退回來的,不過宋父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好歹進門快三個月,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葉父更加羞愧,眼中含淚:「退,彩禮要退的。是我沒用,沒教好女兒,給你們,給你們丟人了。」

  宋父沉沉歎了一口氣。

  「爸!」見葉父竟然不幫忙,葉馨玉大叫,聲音因為憤恨而更加尖銳,就像指甲刮過玻璃。

  葉父沒理她,這會兒都恨不得沒生過這個女兒才好。

  孤立無援的葉馨玉嚇得眼淚直流,哀求宋母:「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天我心情不好喝多了,李總送我回房間,我們沒做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

  宋母又是一口唾沫噴過去:「你說的話我一個字就不信,你就是個謊話精!」

  葉馨玉擦掉臉上的唾沫,幾乎崩潰,六神無主地哭訴:「你們不能這樣,我和建邦結了婚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就算要離婚,也得建邦來和我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宋建邦會聽她解釋的。

  宋母厭惡瞪著她:「要是建邦在這,他只會比我們更噁心,你背著他偷人,還指望建邦原諒你,你以為你是天仙啊。我告訴你,我生的兒子我瞭解,回頭我就跟他說你幹的好事,他肯定贊成趕你走。你這樣的女人,但凡是個男人都覺噁心。」

  聞言葉馨玉遍體生寒,急的直流眼淚:「媽,你聽我解釋。」

  宋母看了她就覺得膈應,推著葉馨玉往外走:「滾,滾,滾,別髒了我家的地。」

  葉父胸口發疼,老淚縱橫,蹣跚著跨出宋家大門。

  葉弘揚的臉紅紅白白,無地自容。

  阿漁面無表情。

  葉家四人被掃地出門,腳邊是零零散散的行李,周圍是圍觀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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