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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第128章
128、霸總未婚妻29

  馮遠鵬躺在病床上, 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就像一架腐朽的機器, 口不能言,手不能動。

  主治醫生對阿漁解釋這種情況, 像馮遠鵬這般昏迷了兩年以上還能恢復意識的,不到百分之一。馮遠鵬能醒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昏迷了兩年四個月,不可能一醒來就生龍活虎,宛如正常人。

  失語、活動障礙都是正常現象, 後續經過語言訓練、肢體功能鍛煉、心裡疏導等康復療程,會慢慢改善, 至於改善到哪一步因人而異。

  醫生說的十分詳細,阿漁是這家療養院最大的股東, 面對老闆,他自然盡心盡力。

  阿漁頷首示意, 總算是醒了, 不枉她定期給他針灸,排了這麼精彩的一場戲, 怎麼能缺少最重要的觀眾。

  與醫生客套兩句,阿漁進入病房。

  病房內的馮遠鵬眼神痛苦,他今天才醒來, 但是他早就有意識清醒的時候, 他隱隱約約能聽到外面的動靜,但是他無法回應。就像是被關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裡。意識越清醒,他就越痛苦。

  阿漁嘴角輕輕上揚了幾個弧度。

  看見阿漁, 馮遠鵬瞳孔縮了縮。

  阿漁微微一笑,踩著高跟鞋靠近,垂眸凝視憔悴的馮遠鵬:「看見我很失望吧。」

  這抹笑落在馮遠鵬眼裡,不知怎麼的,他心裡泛出絲絲涼意。這個女兒與印象中大不相同,身上透出一股逼人的氣勢,刀子一般,刺得他發瘮。

  拉了把椅子,阿漁好整以暇地坐下:「我今天不忙,就給你簡單介紹下如今的形勢吧。大夢兩年,外面早已物是人非。」

  馮遠鵬眼神變了變,透出疑惑還有更深的不安。阿漁的反應讓他大大的不安,他昏迷前正在和高麗華離婚,他病倒後,高麗華會怎麼做?如果換成高麗華病倒,他有一系列的手段為自己爭取利益。那麼高麗華,會嗎?

  「先說說我媽吧。我媽跟你已經離婚了,財產分割上差不多是按照你之前的訴求來的,五五對開,公司股份你占了大頭,我媽要其他資產。」

  馮遠鵬心裡先是一喜,緊接著是驚疑,高麗華怎麼可能這麼好心?他昏迷這兩年公司是誰在管理,現在公司是個什麼情況?馮遠鵬一肚子疑惑,可偏偏他又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急得貓爪撓心,喉嚨裡發出呵呵氣流聲,再次想坐起來,隻剛一用勁,鑽心的痛苦貫穿全身,整具身體都在抗議。

  欣賞著他的痛苦之色,阿漁笑著繼續:「離婚後我媽專注於做慈善,去年當選了全國十大慈善家,還在做慈善的過程中認識了霍叔叔,霍叔叔是個很好的人,我媽跟他在一起很快樂。」

  馮遠鵬臉頰抽了抽。

  阿漁笑容愉悅,如馮遠鵬這樣的人,自大傲慢,在他眼裡,高麗華是他的所有物,他可以另覓新歡,卻無法容忍高麗華發展第二春,哪怕離婚了,也該守身如玉。

  「這還得感謝你和谷女士,要不然我媽怎麼能認清火坑及早逃離重尋幸福。」

  一字一句針一樣紮在馮遠鵬臉上,馮遠鵬呼吸急促,要是現在能動作,早就一巴掌甩過來,大罵大逆不道。

  馮遠鵬兩眼迸射出憤恨的光芒。

  阿漁心情更好:「說來,你的老情人谷女士也是個妙人,看你倒下了,生怕財產便宜了我和我媽,她居然想出買.凶.殺.人的伎倆。到頭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判了無期。」

  馮遠鵬心頭巨震,谷雅萍買.凶.殺.人,她怎麼敢?瞬息之間他反應過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谷雅萍哪來這種膽子,是不是馮愷,馮愷出事了?

  馮遠鵬心急如焚。

  「忘了說,谷女士和你的老下屬老汪,」阿漁食指對了一下,聲音戲謔:「也是難為谷女士了,這一大把年紀的人還得使美人計,把老汪哄的五迷三道的,鬼迷心竅幫她殺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睡到了老闆的女人,賠上十二年,不知道覺得值不值?」

  馮遠鵬愕然瞪大雙眼,谷雅萍和老汪,怎麼可能?

  阿漁饒有興致地看著不敢置信的馮遠鵬:「多有趣兒,你把谷女士當成白月光朱砂痣,可人家背著你找了小鮮肉又找老臘肉,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你這頭上估計都能跑馬了。」

  馮遠鵬怒氣衝頂,惡狠狠怒視幸災樂禍的阿漁。

  阿漁:「還有馮愷?」

  馮遠鵬怒氣一頓,登時心驚肉跳起來,愷愷怎麼樣了?有谷雅萍的下場在前,馮遠鵬惶恐不安,她把愷愷怎麼了?

  阿漁微微笑著道:「馮愷因為過失殺人被判了一年八個月。」

  馮遠鵬如遭雷擊。

  「殺的是你媽。」

  馮遠鵬呆若木雞,表情一片空白。

  阿漁站了起來:「我已經派人通知馮愷,估計他在來的路上了,恭喜你們父子團圓,你們慢慢敘舊吧。」

  「赫赫」馮遠鵬劇烈喘息著,狠狠瞪著阿漁的背影,目光淩厲帶著刀子一般,似乎想將她淩遲。

  走到門口的阿漁回身迎視他憎恨的目光,彎了彎眉眼:「差點忘了說,讓你心梗的那些照片是我寄的,那小鮮肉是我安排的。」

  阿漁略一聳肩:「我真沒想到你反應會這麼大,意外之喜!」

  一瞬間,馮遠鵬的臉變成青灰色,額角青筋哏哏跳動,眼神彷佛要吃人。

  阿漁勾起一個森冷笑容,直視馮遠鵬的雙眸:「這就是你背叛我媽的下場。」

  馮遠鵬悚然一驚,旋即神情忽悲忽怒,旋風似的變幻不定,像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為好。

  堆積在胸口鬱氣漸漸消散,馮愉那麼努力,就是想有朝一日居高臨下地俯視馮遠鵬,告訴他,這就是背叛的下場。

  阿漁走在明亮的走廊裡,外面的明媚春光穿過玻璃灑在身上,暖融融一片,春天來了。

  ……

  他爸醒了!

  巨大的驚喜讓馮愷激動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傻了幾秒,他才飛快衝出教室,留下茫然的學員。

  他爸醒了,他爸終於醒了。

  馮愷忽覺臉上一熱,伸手一抹,原來是眼淚,下一瞬,眼淚洶湧而出,馮愷壓抑不住,索性任它決堤。

  父子相見,熱淚盈眶。

  望著蒼老而又瘦削的馮遠鵬,馮愷錐心刺骨,他爸竟然瘦成了這樣。

  馮遠鵬比他更難過,兒子這兩年一看就過得不好,他竟然坐了牢。馮遠鵬有千百個問題想問,尤其是所謂的馮愷誤殺馮老太,奈何他口不能言,急了只能發出赫赫之聲。

  痛哭一場,馮愷緊緊抓著馮遠鵬乾瘦的雙手,只覺千斤重擔一下消散,再一次尋回了力量,他爸醒了,他再也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馮遠鵬焦急望著馮愷,眼神不斷詢問。

  馮愷心有難以抑制的狂喜,緊隨其後是悲苦,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就算他爸醒來,也無法彌補所有。

  在馮遠鵬急切的視線下,馮愷哽咽:「爸,我,奶奶,奶奶……」

  馮愷泣不成聲,想起了對他疼愛有加的馮老太,想起監獄裡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想起了三位姑姑的見死不救,又想起出獄這半年掙扎求生。

  聽得馮遠鵬再次老淚縱橫,也更加清楚瞭解在他昏迷這兩年發生的事情。

  母親之死,他固然傷心,但是這怪不得兒子,兒子是無心之失,況且他已經付出代價。

  第二天,馮家三姐妹陸陸續續趕到,馮遠鵬心中有怨,為了利益,他們竟然棄馮愷不顧,在馮愷出獄後,也沒有施以援手,任由他吃苦受罪。

  馮遠鵬雖然身體不行,但是腦子清醒,他心知肚明,人走茶涼,馮大姑他們就是覺得他不行了,所以巴結高麗華母女。

  氣歸氣,馮遠鵬現在眼前一抹黑,尚且不能跟他們算這筆賬,配合著姐弟情深。

  馮遠鵬不能說話,馮愷便看他眼色代替他說,大抵是父子連心,倒也順暢。

  馮遠鵬最擔心公司,馮愷已經和他說過一些,但都是網上的信息,馮愷雖然關注公司,但是他只能通過網路瞭解,旁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說起公司,馮大姑馮二姑兩家人神色頓時不自在起來,他們各有兒女在公司裡,很知道一些情況。公司不行了,而他們兒女頗有些責任。馮愉並不怎麼理事,授權兒女,這兩個不成器的捅出了不少簍子。

  觀其色,馮遠鵬心裡咯噔一響,苦於不能說話,心急如焚等了七天,馮遠鵬終於能簡單說一些話,立刻要見自己的心腹。

  他的心腹不是叛變就是離開了公司,馮愷在馮遠鵬的指示下又找來了周助理。

  周助理已經另謀高就,見到滄桑的舊主,百般滋味在心頭。老闆醒的太晚了,張副總聯合一干股東,通過資產剝離種種手段,搬空了公司。他們還一個個另起爐灶,搶走客戶,賺的鍋滿盆滿。

  所有人都發了一筆橫財,據他所知,就是老闆的兩個外甥也沒少中飽私囊,唯獨老闆損失慘重,老闆如肥羊被這群人分食殆盡。

  馮遠鵬氣得眼前發黑,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馮遠鵬讓周助理回來幫他,周助理婉言拒絕了=,他覺得馮氏翻不了身了。

  馮遠鵬氣結,卻無能為力,心情更加沉鬱,公司狀況得如何糟糕才能讓周助理拒絕他開出的條件。

  不過馮遠鵬不可能就此氣餒,沒有周助理,還有其他人,那些人因為馮遠鵬倒下被排擠,如今聽說馮遠鵬醒來,頓覺可以東山再起,急忙跑到療養院表忠心。

  深入瞭解公司情況,馮遠鵬一顆心如墜冰窖。他的好女兒,她自己的事業做的風生水起,馮氏卻一塌糊塗,若說不是她故意放任,他半點不信。

  馮遠鵬恨得咬牙切齒,卻一籌莫展,便是訴諸法律,也於事無補。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他也許會說上一聲幹的漂亮,可被設計的那個人是他,馮遠鵬氣得直打擺子。

  馮愷茫然無措,他以為馮遠鵬醒來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但是,他好像想的太簡單了。

  又到了探視日,馮愷去見谷雅萍。

  「你爸醒了?」谷雅萍喜出望外,一張臉煥發出別樣的生機。馮遠鵬醒了,她兒子熬出頭了。

  馮愷卻沒有她意料中的歡喜,谷雅萍心頭一悸:「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馮愷張張嘴,不想她擔心,遂又咽了回去。

  知子莫若母,谷雅萍連聲追問。

  馮愷只得說了公司狀況不佳,故意往好裡說,告訴他媽,除了讓她擔憂外沒有絲毫意義。

  果然谷雅萍並不在意:「你爸病倒了,公司當然經營不好,馮愉高麗華她們懂什麼,要不是馮氏家大業大,指不定被她們弄破產了。只要你爸好了,公司准能好轉起來。」

  谷雅萍眼神一利:「高麗華母女的好日子到頭了。」

  馮遠鵬在她心目中近乎無所不能,尤其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裡,她不斷告訴自己,只要馮遠鵬醒了,兒子就能否極泰來,就能照顧她。說的次數多了,她更加堅定,只要馮遠鵬醒來,一切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苦意漫上舌尖,馮愷垂眸遮住眼中彷徨,爸爸好轉之後,公司管理權就重新回到爸爸手上,爸爸讓他進了公司,深入瞭解之後,心裡陣陣發涼,公司岌岌可危,已經到了破產的邊緣。

  眼下這日子,與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馮愷心底生出絲絲縷縷的惶恐,比任何一次都來的深刻洶湧。

  這一刻,米盼盼的心情與馮愷同步了,現在的日子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樂樂回到了她的身邊,她想離開,但是司陽朔不許她離開,司陽朔把她們母子關在另一座中式園林別墅內,但是他本人卻甚少出現。

  司陽朔很忙,忙得焦頭爛額,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成功申請了三個醫藥專利,正是他們主要的研究領域,六年心血毀於一旦。損失的不僅僅是時間,還有這六年來數以十億計的投入以及未來幾十億上百億的盈利。

  米可受挫,在他承受範圍之內,這一次帶來的損失卻連他都難以估計,急的他嘴上都能起了燎泡。

  牽一髮而動全身,消息傳出去後,一個合作商上來催討應收款項,引起多米諾骨牌效應,其他債權人產生恐慌,也開始上門催收。

  一家公司有百億市值,卻未必有一個億的現金流,所有債務一股腦兒上來,如何償還。

  司陽朔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滑鐵盧,還是有滅頂之災那種。近段時日以來奔波忙碌,哪有空逗小情人哄兒子。

  連情人兒子都沒空搭理,就更別提賈琳娜了。

  賈家剛出事的時候,賈琳娜還能見到司陽朔的面,得到幾句安慰。隨著賈家暴露出來的問題越來越多,賈父被起訴,賈琳娜明顯感覺到了司陽朔對她的冷淡。

  他想分手,但是他怕背上駡名,所以想冷處理。

  賈琳娜已經反應過來,她想罵人想打人,可她咬著牙忍住了,她跑去找司母哭,懇求司母幫她爸爸。

  司母嘴上應得好好的,卻不見丁點有意義的動作。及至司家自己攤上了麻煩,四面楚歌之下,司家不得不拋售部分資產解決負債,徹底顧不上賈家,也順理成章拋下賈家。自顧尚且不暇,哪有餘力照顧不是姻親的姻親,賈琳娜和司陽朔可還沒領證。

  「司陽朔,司陽朔,我爸可能被判刑,我爸不能坐牢啊,司陽朔,你幫幫我,你幫幫我。」

  賈琳娜絕望大哭,把司陽朔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米樂樂好奇的戳了戳手機,歪著頭咯咯笑。

  聽著隱隱約約的笑聲,賈琳娜愣住了。

  「喂!」米樂樂模仿著大人的模樣把手機拿到耳朵邊。

  賈琳娜心頭巨震,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猙獰:「你是樂樂嗎?」她知道司陽朔私生子的名字。

  米樂樂咿呀咿呀地叫,伴隨著笑聲。

  手機對他來說還是太重了,啪一下掉在床上,米樂樂又找到了新玩具,司陽朔褲子上的皮帶,好奇地玩起來。

  賈琳娜握著手機的雙手泛起青筋,她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良久良久。

  出浴的鴛鴦離開浴室才發現屋裡多了個小人,一絲.不掛的米盼盼驚叫一聲,渾身發燙成了龍蝦。

  饒是抱著米盼盼的司陽朔也嚇了一跳,趕緊退回浴室。

  米盼盼捶著他的胸:「都怪你,都怪你,樂樂,樂樂都看見了。」

  「他懂什麼!」司陽朔擺出一幅無賴相,穿上浴袍出去後把搗蛋的兒子抱起:「哪都有你,你怎麼進來的?」

  米樂樂咯咯笑:「媽,媽!」

  「你媽今天不想見到你。」司陽朔拍了下兒子的屁股,抱著他離開房間,去找保姆。

  司陽朔和兒子玩了一會才上來,只見床上拱起一個團,一跟頭髮絲都不露,不覺一笑:「躲起來幹嘛。」

  手機黑著屏安安靜靜躺在床頭。

  賈麗娜握著手機坐在地板上,徹骨的陰寒從尾椎骨爬上來。

  賈琳娜一動不動地聽著那邊嬉笑打罵,聽著那邊恩愛纏綿,一直聽到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沒空見她,卻有空跟狐狸精鬼混,一家三口,可真幸福啊,他們好像還沒分手吧。

  賈琳娜猛地把手機砸出去,歇斯底裡咆哮:「司陽朔你個王八蛋,你個畜生,你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不會再見這個女人,你說不會再見她的。」

  一個月後,賈父被判處一年有期徒刑,隨著賈父入獄,昔日的服裝大王,以枯拉朽之勢坍塌覆滅。

  賈氏集團進入破產清算環節,債權人蜂擁而至,賈母和賈琳娜猶如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賈母終於受不住這樣的落差,病倒了。惶惶無措的賈琳娜崩潰大哭,再一次撥打司陽朔的電話,無人接聽,再打還是無人接聽。

  賈琳娜佈滿淚水的臉一瞬間透出猙獰,搖搖晃晃跑到酒櫃前拿出最後一瓶酒,最近她迷上了喝酒,喝醉了就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在夢裡,她爸媽都好好的,公司也好好的,她還是高高在上的賈家千金,擁有一個出色的未婚夫,沒有破產,沒有米盼盼母子,真好!

  開完會回來的司陽朔煩躁地坐在椅子上。那些吸血鬼,看准了他們家急著用錢,不斷壓價,恨不得白送。

  司陽朔用力扯了扯領帶,隨手拿起手機看到賈琳娜的未接來電,皺了皺眉,還是撥了回去。

  「司陽朔,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你想躲我到什麼時候?」賈琳娜哭著喊。

  司陽朔眉頭皺的更緊:「我在開會。」

  「和小妖精開會嗎?」賈琳娜嘲諷。

  司陽朔面色不悅,知道她又說那件事,他也是事後看著一百多分鐘的通話記錄才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情,心裡也膈應得慌。

  「我這還有事,你要是沒事,我就掛了。」

  賈琳娜又哭又笑:「你就怎麼不耐煩了,是啊,我們家破產了,我什麼都不是了,司陽朔,你還記得你以前是怎麼哄我的,你說你愛我啊,會對我不離不棄的,可你是怎麼對我的。我這剛落魄,你就又把那個臭婊.子接了回來,你金屋藏嬌啊,你可真夠行的,司陽朔,你還是人嗎!」

  司陽朔鐵青著臉結束通話,馬上手機又響起來,司陽朔直接把她拉入黑名單。

  處理了一會兒公事,卻心煩意亂怎麼也定不下心,司陽朔決定提前下班,好幾天沒去那邊了,如是一想,司陽朔歸心似箭,通知司機在公司樓下等他。

  等候在樓下的司機遠遠看見司陽朔出來,下車準備打開車門。

  司陽朔大步走過去,猝然看見不遠處坐在車裡的賈琳娜。

  賈琳娜猩紅著雙眼,她一來,他就跑,就這麼不想見她,好啊,那就永遠都別再見到她,賈琳娜重重踩下油門,衝了過去。

  「砰」彈出來的安全氣囊撞得賈琳娜頭暈眼花,腦子裡一片空白,迷迷瞪瞪就像是踩在雲端上,她在哪兒?她在做什麼?

  ……

  「賈琳娜把司陽朔撞進了醫院。」許新通知阿漁:「賈琳娜沒事,司陽朔情況不大妙的模樣,具體還不清楚。」

  阿漁放下鋼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前世今生皆如此。

  許新感慨:「她也是夠狠的,不過也怪可憐的。」

  這麼看著是挺可憐的,但阿漁一點都不同情。在所有人裡,馮愉最恨的是賈琳娜,她死後,高麗華怎麼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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