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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第133章
133、霸總未婚妻34

  馮愉去世的噩耗, 高振華想瞞著高麗華, 高麗華患有中度抑鬱症,高振華不敢讓高麗華知道, 怕她受不住,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然紙包不住火, 高麗華還是知道了。

  馮愉的葬禮上,高麗華不哭不鬧,詭異的平靜, 平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她直勾勾望著馮遠鵬:「阿愉沒了,你終於可以安心, 沒人再跟你的寶貝兒子搶班奪權。」

  馮遠鵬身體一顫,心裡就像是被紮了一樣, 誠然他想把家業傳給馮愷因此打壓馮愉。在馮愉把馮愷送入監獄後,更是咬牙切齒, 可馮愉終究是他看著長大的親生女兒, 英年慘死,馮遠鵬怎麼可能不心疼。

  看著面黃骨瘦頭髮斑白的高麗華, 馮遠鵬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索性撇過了眼。

  高麗華冰冷的視線在馮遠鵬面上繞了一圈, 滑遠,落在不遠處的司陽朔身上。

  司陽朔也來了,其實他並不怎麼想來, 以他和馮愉尷尬的關係,他覺得自己並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場合。但是他媽說雖然他們已經解除婚約,可到底訂婚一場,不送送顯得涼薄。

  於是,司陽朔來了,望著嚴絲合縫的棺木,不由生出感慨,聽說馮愉死狀可怖,遂沒幾個人見過遺容,沒想到她居然會慘死在賈琳娜的車輪下。

  不禁有些憐憫,即使不喜歡這個女人,但她是自己少數幾個佩服的女人。轉念又有一絲不可言說的慶倖,這女人報復心極強偏偏還有手腕,自己聯合馮愷對付她,到頭來,馮愷被她害得蹲了牢房。之後,她該是要準備對付自己了吧,怕倒是不怕,就是覺得頭疼。

  葬禮結束後,高麗華向馮遠鵬提出離婚。她之前不願意離婚是咽不下這口氣,不想便宜了谷雅萍,也是為了女兒在公司更加名正言順。現在女兒沒了,她還堅持什麼,這世上除了那一件事外,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她堅持。

  馮遠鵬不願意,他畢竟是場面上混的人,拋棄糟糠妻,好說不好聽,尤其高麗華還失去了馮愉。

  高麗華: 「我並不是跟你商量,你不願意那就訴訟離婚,只要你不嫌棄丟人。」

  馮遠鵬只得答應了,沒了女兒,高麗華無所顧忌,而他要顧忌的東西太多。

  二人協議離婚,結束了這段先甜後苦的婚姻。

  高麗華手上的股份早就剩下不多,她要求折算成現金和其他產業,出於愧疚,馮遠鵬多給了一些,但是和高麗華本該分到的相比,九牛一毛。

  聞此佳訊,谷雅萍心花怒放,等了二十七年盼了二十七年,她終於得償所願,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成為風光無限的馮太太。

  出身顯赫又如何,還不是輸給了她,連唯一的女兒都丟了命,天知道她知道馮愉這個禍害被撞死時,有多高興,她簡直愛死賈琳娜了。要不是還得顧忌馮遠鵬,她都想找個好律師幫賈琳娜打官司,爭取從輕發落。

  谷雅萍去監獄看望馮愷,分享了這兩個好消息,馮愉死了,高麗華離婚了。

  馮愷一陣歡喜一陣惘然,馮愉居然就這麼死了,他還想著出去後怎麼還以顏色,想起賈琳娜又百般滋味在心頭。

  兩個月後,賈琳娜的判決下來,故意殺人罪,死刑。

  宣判那一刻,旁聽席上的高麗華痛哭失聲,兩邊的高家人紅著眼眶低聲安慰她。

  沒多久,高麗華出了國,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剩下的人幸福快樂的生活著。

  谷雅萍徹底挺直了腰杆,入住馮宅,只等風頭過去,就成為名正言順的馮太太。

  馮愷在馮遠鵬的運作下,立功減刑又減刑。

  米盼盼走兒子路線,托機靈乖巧的兒子的福氣,終於得到司家父母的承認,和司陽朔在法國古堡舉辦童話婚禮,米樂樂當花童。

  媒體爭相報導,稱之為現實版的童話。

  然而,童話故事不會續寫婚後迷迷糊糊的灰姑娘與豪門格格不入,鬧出的洋相闖下的禍成為茶餘飯後的笑料。

  司陽朔審美別具一格,可大多數人的審美中規中矩,實在接受不來這樣的迷糊天真,宛如智障。

  從來沒跟米盼盼近距離接觸過的司父司母,婚後臉色變得也來越難看,逐步趨向於婚前,但是看在聰明伶俐的孫子面上,不曾表現出來。

  在被誤傷了一次又一次,收拾了一個又一個的爛攤子之後,司陽朔漸漸變得不耐煩。

  越是阻力重重,越是愛的天崩地裂,可阻力消失後,彷佛愛也淡了。尤其司陽朔本就不是什麼專情長情之人,他的身邊永遠不乏美女甚至俊男前僕後繼的投懷送抱。新鮮感淡去,司陽朔犯了老毛病。

  生活上迷迷糊糊的米盼盼,在這種事上表現出異於常人的敏銳,司陽朔第一次偷吃,便被她發現。

  米盼盼又哭又鬧又離家出走,被司陽朔哄回來。

  過上幾個月,司陽朔跟個新出道的小模特打得火熱。

  米盼盼接著哭接著鬧接著離家出走,司陽朔接著哄,沒什麼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睡兩覺。

  吵吵鬧鬧過了兩年,司陽朔沒空偷吃了,他遇上了大麻煩。商業上之前埋下的種種隱患一股腦兒爆發,資金鏈斷裂,他遭遇滑鐵盧,司家危在旦夕,瀕臨破產。

  米盼盼正惶惶不可終日,馮愷刑滿釋放。

  馮愷面露追憶:「樂樂都長這麼高了。」

  米樂樂膽子大得很,並不怕陌生人,仰著臉好奇地望著他。

  「你小時候,馮叔叔可沒少抱你。」米盼盼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乖,叫叔叔。」

  米樂樂脆生生叫了一聲:「叔叔。」

  馮愷無限感慨,眼望著憔悴的米盼盼:「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

  米盼盼眼圈兒一紅,忙忙又擦乾,欲蓋彌彰地說道:「我挺好的,倒是馮大哥你,這幾年受苦了。」

  馮愷神色一緊,緊張地抓住米盼盼的手臂:「司陽朔對你不好?」

  「沒,沒,他,他對我挺好的。」眼淚順著米盼盼白皙的臉頰繽紛落下。

  馮愷如何相信,哄著米樂樂去了兒童區玩玩具,再三追問,米盼盼忍不住哭起來:「他,他背著我有別的女人,還不只一個,這三年,光我知道的就有四個,我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馮愷怒不可遏:「他怎麼能這麼對你,當年他是怎麼向我保證的。」

  米盼盼掩面而泣,啜泣不休。

  自此,二人聯繫日漸頻繁。

  為公司奔波辛勞的司陽朔一無所知,他焦頭爛額,恨不得拿把槍突突了那群翻臉無情的混蛋。他得意時,鞍前馬後司總長司少短,一朝落難,一個個都變了臉,恨不得在他臉上踩幾腳。

  醉醺醺的司陽朔下了車,進入電梯,婚後沒多久,他和米盼盼就搬出老宅住進了這裡。他爸媽越看米盼盼越不順眼,索性把他們都趕了出來。

  他就在公司附近的這個小區裡,重金買下這一幢的整個十六層,四戶全部打通,住著比老宅還舒服。

  可這套房子已經被他抵押出去,想起現狀,司陽朔又悲又氣更是無能為力。

  司陽朔搖晃著身子走向臥室,就聽見一道他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

  「……馮大哥,你看見了嗎,今天的星星好漂亮,你還記得有一回半夜空調換了,我們三個上天臺睡覺……他,還沒回來,我不知道,可能不回來了吧……我都習慣了……嗯,很晚了,你早點睡……晚安!」

  口角含笑的米盼盼轉過身,拉開陽臺上的門,走進室內,猝不及防看見靠在牆壁上的司陽朔,嚇得叫了一聲。

  「陽朔,你回來怎麼也不出個聲,嚇死我了。」米盼盼撫著胸口嗔怪。

  司陽朔目光罩在米盼盼嬌嗔的臉上。

  米盼盼終於察覺到他眼神中的冰冷,不明所以地問:「陽朔,你怎麼了?」

  司陽朔在她面上繞了繞,忽然生出一種啼笑皆非的荒謬感,剛和另一個男人**結束,她怎麼能做到這麼若無其事。

  「我要是出了聲,怎麼能聽到你和你的馮大哥看星星看月亮。」

  米盼盼臉色立白,手腳發涼,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司陽朔一步一步走向米盼盼。

  『砰』米盼盼後背撞在玻璃門上,面孔白的近乎透明。

  司陽朔滿眼戾氣,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瞪視米盼盼:「我還沒破產呢,你就開始給自己找後路了,你可真夠深謀遠慮。」

  「我沒有!」米盼盼矢口否認,慌慌解釋:「你知道的,馮大哥一直都非常照顧我,他知道你遇上難題了,怕我跟著著急,就安慰我一下。」

  「怕你著急,還是怕你吃苦,打算拯救你於水火之中。」司陽朔一把奪過米盼盼的手機。

  米盼盼立刻要搶,可她哪是司陽朔的對手。

  看著通話記錄以及微信記錄,司陽朔目眥欲裂,覺得自己頭上戴了一頂又大又鮮豔的綠帽子,一張臉因為震驚狂怒而顯得猙獰可怖。

  若有所覺得米盼盼掉頭想跑,突覺頭頂劇痛。

  司陽朔抓住米盼盼的頭髮把她揪回來,一巴掌甩過去,米盼盼重重摔在地上,只覺得半邊臉發麻,眼暈耳鳴。

  不等她反應過來,身上一重。

  雙目赤紅的司陽朔騎在米盼盼身上,反手又是一巴掌:「真夠能耐的,馮愷才出來一個多月就好成這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三年是天天在聯絡感情,你是怎麼消除隔閡的,靠在床上一口一口馮大哥?」

  雙臉紅腫的米盼盼劇烈掙扎:「我沒有!」

  司陽朔狠狠抓住她推拒的雙手:「有了有錢的馮大哥,就不想被我碰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在這裡被我上,叫得可歡了,在你馮大哥那是不是也這麼浪,還是得矜持矜持裝裝純。」

  「我沒有!」米盼盼如遭奇恥大辱,漲紅了臉。

  司陽朔惡劣一笑,撿起掉在旁邊的電話,在米盼盼不敢置信的視線下,撥下馮愷電話,開啟揚聲器。

  那邊馬上就接起來:「盼盼?」

  回應他的是撕拉一聲,伴隨著米盼盼的哭叫聲。

  「司陽朔,你住手,那你不能這樣……司陽朔……馮大哥,救救我,你快來救救我。」米盼盼如泣如訴。

  司陽朔充耳不聞,隻加大加快動作,故意折騰米盼盼。

  意識到那邊在做什麼後,馮愷如遭雷擊:「司陽朔,你這是婚內強.奸,犯法的。」

  「那你去報警啊,讓大家都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幹的勾當!」司陽朔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

  馮愷啞然失聲,一瞬間想報警,馬上又按下這個念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可讓他置若罔聞,又委實做不到。

  「盼盼,你在哪?」馮愷衝下樓。

  米盼盼斷斷續續報出地址,司陽朔沒有阻止。

  漸漸的,手機中傳出靡靡之音,馮愷手心冒汗,把油門踩到了底,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馮愷心裡發慌:「盼盼,盼盼,司陽朔,司陽朔你把盼盼怎麼了?」

  司陽朔癱坐在地上,面皮下的筋肉不斷抽搐,腦門上身上盡是冷汗,細看能發現他全身都在發抖,牙齒碰撞發出咯咯之聲。

  一步之外,衣不蔽體的米盼盼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兩隻眼睛睜得極大,眼珠子似乎要奪眶而出,眼神裡滿是驚懼與不甘,白皙脖子上的手印觸目驚心。

  司陽朔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斷顫抖,她一直在喊一直在叫馮愷,一聲聲一句句,喊得他火冒三丈叫得他惡氣蓬勃。

  他不想再聽,鬼使神差地掐住她的脖子,她終於叫不出來了。

  雙手掩面,司陽朔無聲痛哭,他殺人了,這一次,他真的完了。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急促地響起。

  驚醒泥塑木雕一般的司陽朔,司陽朔渾身一抽,張皇無措地望著門口,彷佛那背後站著一群警察。

  恰在此時,被踢到茶几下的手機響起來。

  司陽朔眼神變了一個來回,摸出手機,是馮愷,門外那個人應該也是馮愷。

  門鈴聲手機鈴聲互相應和,聲聲不息,散發著誓不罷休的架勢。

  司陽朔嘴角動了下,露出一個笑,又似哭,他站了起來,抽出茶几上的水果刀。

  在電子貓眼上看見馮愷焦灼的臉,司陽朔眼神發涼,打開門。

  「司陽朔!」積了一肚子火和擔憂的馮愷揮出拳頭,卻在中途失了力道。

  司陽朔拽著他的手把他拖進門,一腳踢上門。

  馮愷踉蹌一步,重重栽倒在地,他痛苦的捂著噴湧著鮮血的腹部,不敢置信地瞪著神情顛亂的司陽朔:「你……你……」無意間,他看見沙發後面露出一雙腳,瞳孔劇烈一縮,駭然:「你……把,盼盼,怎麼……了?」

  司陽朔拖著馮愷到沙發背後,身後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跡,馮愷痛得幾乎暈過去卻因為劇痛暈不了。

  「姦夫淫.婦到齊了。」

  「盼……盼。」馮愷掙扎著爬向米盼盼。

  司陽朔冷眼看著:「好一對情深意重的姦夫淫.婦。」

  馮愷滿臉的震驚和驚恐:「你竟然殺了她!」

  「都是你們逼我的,」司陽朔驟然爆發,狠狠踢了馮愷一腳:「我要破產了,這個賤人就開始勾搭你。你看我破產了,是不是想撿漏,還以為自己撿到了寶,蠢貨。米盼盼她就是個見錢眼開的臭婊.子,我比你有錢,她就愛我,你比我有錢了,她就愛你了。等哪天你沒錢了,你信不信,她就愛上別人了,只要有錢,她人盡可夫。」

  馮愷憤慨,想反駁,卻被鮮血堵住喉管,只能吐出一串串血沫。

  司陽朔冷眼看著他抽搐痙攣,旋即一動不動,他還上前探了探鼻息,沒氣了。

  肩膀劇烈一抖,水果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呵呵,呵呵,」司陽朔吃吃笑了兩聲,殺了一個是殺人,殺了兩個也是殺人,他還賺了,原本,他就不怎麼想活了,他怎麼能允許自己成為喪家之犬任人恥笑。

  司陽朔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爸媽,對不起,你們好好保重,還有照顧好樂樂。」

  被吵醒的司父司母察覺到不妙,驚慌失措地叫喊。

  司陽朔掛上電話,仰頭喝完杯中酒,狠狠將高腳杯砸向地上的米盼盼,跨過兩人,爬上陽臺,縱身一躍。

  ……

  馮、司、米三家父母哭得肝腸寸斷。

  「你們賠我兒子的命,賠我兒子,把兒子賠給我!」要不是人拉著,谷雅萍已經撲上去一口一口咬死司父司母,她的愷愷,她的愷愷啊,她可怎麼活啊!

  司父司母痛不欲生,公司破產,獨子自殺,孫子嚇病,只恨不得死的病的那個是他們自己。

  馮遠鵬老淚縱橫,喪子之痛讓他整個人生生老了十歲不止,這是馮愉死時所沒有的,當時他還有心愛的兒子聊以慰藉,可這一次,沒有了,一兒一女,一個都不剩下!

  馮遠鵬錐心刺骨的疼,恍恍惚惚間,想起了高麗華,原來當時她有這麼痛。

  高麗華緊緊站在墓園裡,看著馮愷隆重的喪禮,親朋散去,幕前只剩下馮遠鵬和谷雅萍在悲傷,大概是想說些體己話。

  高麗華抬頭望瞭望天,一定是阿愉在保佑她,阿愉知道自己迫不及待地想替她報仇了。

  等到這一天是為了等馮愷出獄,沒想到馮愷因為米盼盼死在了司陽朔手上,讓馮遠鵬和谷雅萍也飽嘗至痛。真好,省得她動手了,她之前還在想著怎麼才能一網打盡。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害死阿愉的兇手。

  高麗華走了出去,手放在包裡。

  「麗華?」形銷骨立的馮遠鵬遠遠地看見了高麗華,怔了一瞬。

  高麗華冷靜地從包裡拿出一把槍。

  馮遠鵬駭然欲絕,腦子一片空白。

  「砰!」高麗華扣下扳機。

  谷雅萍驚叫一聲,掉頭就跑,剛跑出去兩步,後背被射中,栽倒在地。

  高麗華走過去,兩人還在抽搐,她又舉起了槍。

  「麗……華……不!」馮遠鵬滿眼恐懼和哀求,他不想死,他是馮氏董事長,他有錢,他還可能有兒女,他有錢,他不想死。

  「救命,救命!」谷雅萍氣若遊絲地呼救。

  「我的阿愉死了,你們憑什麼還能活在這世上。」高麗華面無表情地扣下扳機,在兩人身上補槍,確保他們死的不能再死,僅留下最後一顆子彈。

  血泊中的馮遠鵬和谷雅萍瞪著雙眼,絕望而又不甘。

  高麗華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東邊。

  遠處的人大呼大叫,就像是被進了狼的羊圈裡的羊。

  高麗華停在馮愉墓面前,這裡是s市最好的陵園,三年前,馮愉也葬在這裡。當時,高麗華在旁邊給自己留了一塊墓地,只等死後,母女二人能相伴。這一天她等了三年,終於等到。

  「阿愉,媽替你報仇了。」淚水模糊了高麗華的視線,朦朦朧朧間,她彷佛看見墓碑上的女兒對她笑了,眉眼彎彎,嘴角上翹,透著歡喜。

  高麗華也笑了,她靠在冰冷的墓碑上,眷戀地撫摸著照片上的馮愉,眼淚慢慢往下漫。

  「媽媽這一輩子,年輕的時候靠你外公,結婚後靠馮遠鵬,婚變後靠你,媽這一輩子都在靠別人。連婚變這麼大的事,還得靠你,可你還是個孩子啊。這三年,我一直都在想,要是我聰明點,不上馮遠鵬的當,丟了財產,就不會這麼不甘心不會讓你這麼被動。或者我堅決點,直接離婚,別跟馮遠鵬糾纏,但凡有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不會害得你陷入那個泥潭,更不會丟了性命。」高麗華身體一陣一陣的發抖,哽咽淚流:「是媽媽沒用,是媽媽害了你。」

  遠遠的傳來人聲,越來越清晰,恍惚中,高麗華似乎還聽見了警笛聲。

  高麗華抬起槍指上太陽穴,不期然地想起了父親,年少時,父親教她射擊,肯定沒想過有朝一日,她會用來殺人殺己。

  她還記得父親意有所指地說:「麗華槍感好,乾脆當兵去得了。」

  當兵這麼苦,她哪裡肯。要是當初去當兵了,那該多好啊!

  「砰!」鮮血濺在照片上,宛如血淚 。

  兩年後

  高挑明豔的女人手捧兩束雛菊停在墓碑前,一左一右各放下一束,年輕女人的石碑上泛著一塊褐色印跡,彷佛有什麼東西滲透進裡髓,經久不消。

  「馮氏早就被你折騰的元氣大傷了,馮遠鵬用了三年時間也沒能恢復元氣,他一死,群龍無首,股東各懷鬼胎,內鬥不休。馮家人和谷家人為了遺產打成狗,一群酒囊飯袋被幾個大股東當傻子糊弄,中了一個又一個的套,被賣了還在數錢。分了錢就飄上了天,吃喝嫖賭抽俱全,驟然暴富往往是悲劇的開始,真理也。」

  女人勾唇一笑:「我煽了風點了幾把火,畢竟拿了你的定金,你走了,我也不知道你原本想怎麼安排,我就自作主張了一回,希望老闆能給個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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