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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攻略[綜]》第201章
202.威嚴和溫柔

  如果這次讓髭切得逞, 鬱理完全可以想像後面的劇情就和一周目時發展得差不多。

  於是她強行掙出了一隻手, 一把捂住了對方靠過來的嘴。

  「你住口, 少危言聳聽了!」臉上的紅暈未褪,她氣鼓鼓地瞪他,「事情才沒你說得那麼糟啊!我知道的, 這座本丸不會有任何刀會背叛我, 包括你也不會!」

  就在上個周目這貨其實有很多機會直接強來的,結果最多也就是向她索吻,再逾矩的事完全沒做過, 要是沒經歷過一周目他這鬼話她還真就信了。

  可惜誰讓你是二周目呢, 想二刷她是不可能的!

  髭切卻是被斬釘截鐵的話語說得一愣,隨後很快眯眼笑了。鬱理只覺得自己的掌心被什麼柔軟濕潤的東西輕輕掃過,秒速意識到是什麼的她驚叫一聲收回了手,卻被人直接扣住了手腕。

  「家主這麼信任我們嗎?」髭切拉著她的手腕再度靠過來, 只是這次的距離沒有了之前逼人的壓迫感。

  「我們相處好歹也有一年了,你們是什麼品行我雖然不能說全門清,但大致上還是瞭解的。」試圖拽回自己的手, 果然失敗了, 鬱理沒好氣地瞪他, 「你們既然能信任我,連命都毫不猶豫全交給我聽從我的安排去戰鬥,我為什麼不能相信你們不會傷害我?這麼簡單的事還用考慮嗎?喂!放手!」

  髭切在這時卻是徹底沉默了。

  「喂!快給我放開啦你這迷糊切!」見他一直不動還死不鬆手, 鬱理的脾氣也出來了, 「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髭切被她掙扎的動靜驚回神, 卻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像是故意挑釁一樣回了一個笑容:「如果我選擇不,家主要怎麼做?」

  哐當!

  一把太刀落在地上的聲音,之前還耀武揚威的附喪神眨眼間只剩下一振本體躺在那裡。

  「這麼做。」冷冷地看了它一眼,鬱理從地上爬起來,順手還把刀握在手裡,「一個個都翻天了是吧?覺得喜歡上我就是能耐了?我看你們是都忘了我這個主人能對你們幹什麼了!」

  溫和不代表軟弱,好說話不代表任擺佈,鬱理同樣也不可能無底限去包容誰的任性。

  她可沒忘記自己一直留在這個存檔,一直沒回檔是為了什麼。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可不是專門處理這些白學雞毛的。

  捋起袖子,手臂上的厚痂已經掉了一半……快了,再有兩天就能徹底好了。

  在那之前……

  「來人,把髭切關進倉庫!不滿一周不許放他出來!」

  人都是會進步的,同樣,她可不會再像一周目那時那麼驚慌無措慫得要死了。

  源氏家的大佬又被關禁閉了,理由主人沒有明說,但清楚這位大佬上兩回被關過的原因,眾刀反而沒太大反應——左右跟鶴丸一樣逃不過主動作死,只是連累他弟又得跟著守倉門了。

  唯一稀奇的地方,大概就是這次他作的死比較大,連恢復原有性格那麼好說話的主公都對他忍無可忍竟然要關那麼久罷了。

  這個消息在不清楚情況的刀們看來也就那麼回事,三天和一周的禁閉其實區別也不大,可在知道內情的一些刀,尤其是「二周目」們看來,敲打警告的意味格外濃重,大家都是聰明人,一時間,原本隱隱發酵的暗潮才冒了個頭就平靜下來。

  無論是第三天的一期一振,還是第四天的三日月宗近,擔任近侍時那叫一個挑不出錯,斯文有禮毫不逾矩,仿佛粉支線根本沒開啟的溫暖錯覺。

  這讓原本準備了後手的鬱理,默默地放下了要祭出排名第四等級的黑暗料理的念頭。

  他們這麼識相,這麼懂得避害,她忽然有點失望——來自一個料理人的職業病。

  嘖,早知道關個髭切就有這麼好的效果,她應該早點關的。

  晚上,鬱理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手臂上的疤不但已經掉痂,連痕跡也在靈力的修復下只剩下一個淡淡的粉印,相信一覺醒來連印子也沒了。

  再一次感歎靈力真好用的鬱理,忽然心頭一動,想起了被關在倉庫的髭切之前對她說的話。

  「如果我選擇不,家主要怎麼做?」

  如果選擇不?什麼人在那種時候會用這種口氣詢問,完完全全故意作死,就是想激怒她。

  這傢伙,是故意讓她關進去的!

  至於會有什麼好處?……對他是沒有什麼好處,但她已經享受到了。現在她不就在清閒著嗎?

  「竟然用這種方式幫忙……大佬們的腦回路我不懂啊……」隔了兩天才反應過來,鬱理憂傷地捂住了臉,心裡面已經生起要不要給人家「減刑」的念頭。

  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反復無常可不是一個主人該做的事,這件事的處理上她沒有任何錯處,自然也沒有理由減輕。

  只是髭切的這種拐著彎替她解圍的方式,就算再埋怨他攻略手段的急進,也不得不說這一次他是溫柔的。

  心情複雜地想了一會兒,鬱理搓了把臉,強行拋開這些紛擾的情緒。

  多想無益,她還是先退出吧,三次元那邊還有一堆事等著呢。

  去高野山的寺廟住宿做壁繪工作的約定在即,鬱理也開始陸續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和繪畫工具,根據寺廟那邊的要求挑選合適的筆刷和顏料。

  今天天氣晴好,陽光充足,鬱理還把被子抱出去曬了曬,以前住公寓,陽臺只有幾步路,這回換了大宅再做一次這個工作,光是扛著被子走路就有好一段。

  得虧撿到金手指把身體素質點上去了,不然以她之前的廢材面板弄完就得氣喘吁吁了。

  「這些活要是有人替我幹了就好了。」在本丸裡被近侍們慣壞的宅嬸這會兒十分想念那裡的腐敗的主君生活。

  花錢請個保姆?

  這個念頭才升起來就被打消了,那她寧願不定時請家政來收拾了,真讓別人住著以她的體質誰知道會不會害人。

  「話說回來,我這搬家了這麼多天,那隻貓女王沒了我這半個鏟屎官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想起自己還在橫濱時,搬家的事早在決定好後就跟它提過一嘴,本來還想臨走前給它做一頓豐盛的,奈何過了很久一直到她搬家,都沒看見那小貓,「它這麼聰明,應該沒問題吧?」

  想想有點掛心,但人都在這住了,也不可能跑回去,搖搖頭也不再多想。

  晾完被褥,鬱理回頭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屋頂上一隻黑貓的身影輕盈跳開。

  得空後繼續收拾行李,正勤勤懇懇的打包途中,手機鈴聲響了,是第九席的來電。

  雖說自家老闆總是提醒她,他這弟弟居心叵測,不過接觸下來,鬱理倒沒感覺出來他對她有惡意,所以關係在對方刻意的拉攏下還算保持得不錯。

  「怎麼了學弟?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接起電話,鬱理的口氣熟稔隨意。

  「是,有件事想要麻煩學姐。」對方直言,「學姐這兩天應該有空吧?可以的話,能見面談一下嗎?」

  鬱理訝異地挑眉,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對方聽她沒動靜,反而有些沉不住氣,又開口道:「學姐和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的為人和大哥說的是不是一樣您應該也有自己的判斷。我能保證,這次見面不論拜託您的事成不成,學姐絕對不會後悔。」

  睿山枝津也此時的口氣很誠懇,反倒讓鬱理不太好拒絕,想想人家在買刀這件事上沒少出力還給她和老闆惡補了很多美食商業上的知識,最後她還是點頭了。

  「可以。這兩天我都有空,時間地點學弟你來定好了。」

  話筒的另一頭喜出望外,連連保證一定安排妥當,雙方打完招呼就各自掛了電話。

  也不知道這位野心勃勃的學弟又要搞什麼事,看在之前的交情上,如果要她幫忙的事不過分,就順手幫幫當還人情好了。

  放下手機,鬱理也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繼續幫著家務活。一個人住就是這樣,沒人管很安靜很自在,可什麼事都是自己幹,對懶人太不友好了。

  啊,晚上吃什麼好呢?冰箱裡好像有剛買的青魚?就煎著吃好了。再煮個味噌,拌個海帶,炸點章魚小香腸……

  等鬱理將上述那些都實施並完全下肚後,坐在客廳裡看了半個小時的電視,正對著螢幕裡某個當紅男演員臉上不時爬來爬去的壁虎痣表情複雜時,被爐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你好,這裡是星宮……啊!館長先生,晚上好。」德川美術館館長的電話,讓鬱理原本懶散的弓腰一下子直起來,「您已經查到了資料!?……咦?根據史料記載追溯,斬殺山姥的其實是作為仿品的山姥切國廣!?不是長義嗎?……是、是這樣嗎?……很有用!真的非常感謝,簡直幫大忙了!……具體資料已經發去我的郵箱了?……謝謝謝謝!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結果,真的是麻煩您了!這麼晚還打電話給我……是,有機會一定請您吃飯!」

  掛斷電話,這種時候鬱理也沒心思再去看什麼電視了,關了螢幕就風風火火朝二樓的方向趕去。

  終於……

  找到結症了嗎!

  滾進新曬好的溫暖被窩,戴上潛行遊戲機,鬱理喊出了連接口令。

  和洗正月時的照片一樣,在本丸的電腦裡她同樣能接收現實那邊的郵件,在遊戲裡她不但能看,還能列印出一份資料來直接交給山姥切。

  如果能解開他的心結,找到正確的方法,就不枉她延後回檔這麼多天了。

  鬱理風風火火說幹就幹,把老館長給的資料看都沒看先全列印出來再說,變成紙質一張張翻閱也更舒服,看完到時候再往山姥切手裡一塞……

  得意又想當然的心情在鬱理翻閱完整篇資料後慢慢消失了,將這份資料放在桌前她沉默了很久,最終抬手將它收起來塞進了其中一個資料夾中。

  「主公,新的茶水我給您送來了。」今天的近侍燭臺切端著茶託走進了廣間,迎面就見到了審神者低眉垂頭和往常不太對的臉色,「怎麼了嗎?是遇到什麼難題了?」放下託盤,黑髮的太刀下意識就關心起來。

  鬱理搖搖頭,停頓了一會兒然後仰起臉正色看他:「燭臺切,麻煩你一會兒通知下去,明天我要出陣,隊長是山姥切,隊員待定。」

  主人又要出陣了,上一次出陣受的傷才剛好,又要奔赴戰場,刀劍們從來不知道自家的鹹魚主人原來也有這麼好戰的一面,但更多的還是擔心,擔心她會不會再受傷。

  對此,鬱理是這麼回應的。

  「你們還記得自己是怎樣鍛造出來的嗎?」坐在首座上的人看著他們,一雙碧色的眼眸鮮有的沉靜,「我以前對古刀劍完全不瞭解,因為接觸了你們,才一點點去學習去通讀關於你們的生平和歷史,也找到了一些古法鍛刀的視頻。從最初的一塊小小的鋼鐵坯,經過不斷地熔煉錘打,千錘百煉之後才有了如此鋒利的你們。刀劍如此,人,其實也是如此。」

  所有的刀沉默了。

  「沒有刀一開始就是那麼鋒利的,它需要刀匠一點點一遍遍地反復研磨,一遍遍地調整,才能有雪亮的刀芒美麗的刀紋。人類也是,如果不去磨練不去進步,那麼就算內心有一堆渴望也什麼都不能實現。」

  「我想變強。」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初進遊戲的那段時光,一無是處除了打遊戲吃零食什麼都不管的自己。

  「我想變得更自信。」被看不下去的刀劍們冒著被刀解的風險,也硬逼著自己改變作息,一點點變得越來越好的自己。

  「我想……成為配得上你們的主人。」在現實裡利用自身的能力,機緣巧合下擁有越來越多他們本體的自己。

  「你們,明白嗎?」

  很多刀低下了頭,想變強的不只是他們,主人也是。他們現在的心態,跟主人聽他們要求去極化的心態,大概是一樣的。

  內心恐懼著、擔憂著,但是不得不放行。

  哪怕之後直到歸來以前都備受煎熬。

  「突然就做了這樣的決定,我不知道你在期待什麼。」又一次加入有審神者出陣的隊伍,就這麼被任命為了隊長,山姥切心情複雜,想要去看看對方的臉卻是下意識地用白布遮住了自己的表情,「你……上次被我害得還不夠慘嗎?」

  「那這次保護好我不就行了?」懶得再跟這把刀說上一次的情勢怪不著他,鬱理直接一句堵住了他的自哀自怨,「山姥切,人是一種能不斷進步的生物,因為他們有智慧有心,我相信成為附喪神後心智健全的你們一樣也是如此。」

  一直低著腦袋的青年打刀緩緩抬起頭,白布兜帽下被金色劉海遮擋的碧色眼睛難掩震動和茫然的情緒。

  「變得更優秀吧!」鬱理看著這樣的他直接笑了,「就當是完成我的願望,請讓我對你有期待,讓我越來越喜歡你,喜歡到就算那振本作出現了都不能奪走我視線分毫的地步。我能這麼拜託你嗎,我的隊長?」

  自己的主人一定是瘋了,所以才對他提出這麼離譜的想法!

  超越本作,這種事情只是仿刀的自己怎麼可能做得到啊!

  一邊如此想著,山姥切猛地躍起雙手橫刀一斬,一振敵大太被他一擊斬碎,來不及喘息,他腳步騰挪,揮身之際又是一振敵脅被擊斃於他的刀下。

  敵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白布,山姥切的動作卻是越發狂暴。

  不遠處,有已經清理完敵人的同伴無語地看著他們的現任隊長。

  「山姥切好拼命的樣子啊。」

  「譽都被他搶光啦!本來還想在主人面前好好表現的說!」

  「主人更慘,都沒來得及動手,她面前的敵人就全被隊長殺光了。」

  這次的出陣任務完成得格外乾脆,隊伍回來之後,只有兩把刀受了點輕傷,至於審神者,那是直接無損狀態。

  「幹得好,山姥切!還是你厲害啊!」

  留守在本丸擔心得不行的刀劍們直接朝他圍了過去,一句句誇獎不要錢似的全都丟到他的身上。主人這次出陣,沒有受傷也沒有肌肉拉傷,氣色也不錯明顯狀態很好,相比起前面兩次回來,簡直不要太好。

  「我只是運氣……」

  「別謙虛啦,做得好就是好嘛!走,我請你喝酒去!」

  突然面臨這麼多誇讚的打刀不好意思地縮了起來,但其他刀劍並沒有給他機會,直接夾著他連推帶哄強行帶著喝酒去了。

  鬱理在後面看著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去忙別的事了。

  有些嘴上說著辦不到辦不到的人,真正行動起來爆發出來的實力驚人,山姥切就是這種人。

  夜涼如水,一輪明月高掛空中。

  鬱理少有的在這個時候坐在庭院裡,也許是心態漸漸放平,也許是不再顧慮什麼,她的表情很平靜。

  中秋過後,原本圓滿的月亮又出現了缺口,已經要成為月牙的形狀。

  這滿院子的花,似乎從她這次讀檔後就再沒怎麼關注過,今天終於有閒心再來看看。

  花很美,月亮也很美,因為都太美,所以她才會被那振名字裡有月亮的刀擾亂心神,違背了初衷,將這個存檔攪得一塌糊塗吧。

  長椅邊,一叢秋菊香氣正濃,粉白相間的絲瓣花朵,是伸手就能夠到的嬌豔。鬱理忍不住伸手,輕輕撥了撥其中一朵煙花般綻開的花瓣,讓花朵晃了晃之後便再沒有別的動作。

  花再美,也不一定非要摘下來不是嗎?這樣帶著愉悅的心情去欣賞也沒什麼不好。

  仰頭看向頭頂的月亮,鬱理的心頭一片平和。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鬱理警覺轉頭:「誰?」

  借著月光,那從庭院小徑裡逐漸顯現出來的身影清晰起來,那標誌性的白布一下子就能讓人認出是誰。

  打刀的眼睛在晚上要比人類的好使,鬱理看清是誰之前,山姥切比她更早看到,所以他直接停下了步子,猶豫著是前進還是轉身走開。

  可這個問題他還沒想出答案,那邊的人已經先開口。

  「過來陪我坐坐吧。」她拍拍長椅空著的另一半,笑眯眯向他招呼。

  最後,打刀沉默又僵硬地在那邊坐下了,這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但旁邊的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緊張的樣子。

  「從他們喝完酒回來了?」

  「……嗯。」

  「我聞到酒味了,不過挺厲害嘛,居然沒被那些酒鬼灌醉。」

  「……差一點點。」

  她閒話家常的自然語氣打消了他的緊張,山姥切不再緊繃神經,話也多了些。

  「這次出陣,山姥切表現得很帥氣哦,成功保護了我呢。」

  「帥氣什麼的就免了,我又不是燭臺切他們。」

  看到他依然彆扭,鬱理哈哈一笑,卻是故意逗他:「嗯,山姥切國廣君,你已經成功辦到了第一件事,那麼第二件事相信很快也能辦到的。」

  「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啊!」山姥切一下子炸毛站起來,「仿刀怎麼可能比得過本作,我根本……嗝!」

  因為太激動,酒氣上湧,才站起來的打刀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旁邊的人笑得更歡了。

  這也導致這振本就內害的刀直接把身上的白布裹緊,嘴巴也像蚌殼一樣緊緊閉上,生怕再來一個酒嗝。

  笑聲停下後,場面漸漸安靜下來。

  氣氛並不尷尬,至少待在這個主人身邊,山姥切並沒有想要逃跑的情緒。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吧,被酒氣醺得有些暈乎的他心裡這麼想著。

  就在這時,一雙手伸了過來,捧住了他的腦袋,山姥切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傾倒下去,倒在一個柔軟的地方。

  腦袋枕著的地方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還有和周圍的花香完全不同的香氣……山姥切的思維在空白了幾秒後很快明白了什麼,本就被酒氣醺紅的臉一下子更紅了,他掙扎著就想爬起來。

  「別動。」頭頂上方伸出的雙手按住了他的額頭兩側,有溫柔的靈力從掌心傳遞過來,原本喝多了而頭昏腦脹的意識漸漸清晰起來,因為太舒服他完全忘記了要起來的想法,直到不知過了多久,頭頂傳來聲音,「好點了麼?」

  「……嗯。」他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那就好,我還怕不管用呢。」她似乎鬆了口氣。

  山姥切這時才從靈力的舒適感中清醒過來,連忙就想再次爬起來,卻又被按住了。

  不但如此,他頭上的兜帽也被摘開,連運動服的衣領也被輕輕撫平了,這下子,他的腦袋全部暴露在月光下,打刀金色的短髮和俊秀的面孔被一覽無遺。

  「你,你幹什麼?」沒了遮擋,山姥切下意識地想把帽子戴回來,但再次沒成功。

  頭頂的人正凝視著他,眼睛裡盛滿月光,和那次出陣見到的冰冷完全不同,此時溫柔得不可思議。

  一隻柔軟的手輕輕地撥開他的劉海,月色下,她眸光如水。

  「我想好好看看你的臉。」他聽見她輕輕道。

  這是一種純粹憐愛的情緒,不含其它的雜質,這雙眼睛注視的不是其他的刀,而是他山姥切國廣,沒有透過他去看任何事物,只是他。

  一瞬間,山姥切的心竟一下子揪起來,這種揪心感讓他不由自主濕潤了眼眶。從來從來,沒有人用這種目光看過他,隻注視他,而不是見過他的鋒利後去遐想那一振又是怎樣更加高遠的風姿。

  「沒什麼好看的。」他橫起一隻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聲音難以克制的沙啞起來,「我不過是件仿品……」根本就不用這麼……

  「山姥切,我以前也不覺得自己優秀,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人而已,就這樣不被人注意地過完一生也沒什麼。但是後來我不再這麼想了,我有很多事想要去做,有很多想要的東西需要去爭取,所以我重新振作開始努力。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稱讚我,說我很厲害。當一個人這麼說時,我並不相信,可是當很多人都這樣說時,那些自卑就沒必要了。」

  打斷他的自貶,鬱理輕輕拉開他的手臂,笑看著他。

  「其實到現在,我也依然是個不成熟的主人,做事都需要你們在旁幫襯,但我很安心也很開心,就因為有你們在,人生都變得有意思起來。」

  「所以,和我一起成長吧。成長到無論走到哪裡無論面對任何事,都能驕傲從容的地步。然後,為我實現那個願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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