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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攻略[綜]》第124章
125.刀劍保養課

  鬱理蔫蔫地趴在桌上, 因為小夜的修行而措手不及腦子裡思慮過多, 導致學劍時注意力不集中被和泉守痛駡了一頓, 她自知理虧卻又覺得委屈,這種理智和情緒高度不一致的情況導致了她現在這種癱瘓狀態。

  魔鬼副長狀態的兼桑和男朋友狀態的兼桑差別果然好大,雖然心裡很清楚這是正常的, 但還是有些難適應。嚶嚶嚶, 粉紅寶石什麼的果然都是毒藥!

  「大將。」就在這時,近侍的聲音響了起來。

  「什麼事呀藥研?」聞聲的鬱理隻微微抬了下頭,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我工作已經完成了喲。」

  那副「我想鹹魚, 別讓我幹活」的樣子,讓藥研明知她心情不佳卻還是忍不住笑起來。

  「不是工作,是想讓大將看一些東西。」

  片刻之後,手入室內。

  「藥研你要教我刀劍保養的知識?」鬱理跪坐在軟墊上, 她的身邊同樣坐著的藥研正將手入用的工具一件件整齊擺好。

  一塊長方形的藍色軟布上擺放著被打開的手入工具箱,裡面的東西被一一取出:木盒,刀枕, 丁子油, 拭紙, 打粉棒,目釘拔,竹簽, 棉布, 這幾件事物一字排開擺在兩人的面前。

  「大將其實早就想學了吧?但是本丸裡的大家都覺得你從未接觸過冒然去學反而會傷了自己, 乾脆就不教直接杜絕隱患。」藥研收回手,直起身後轉頭看她,「但是,從您那麼認真努力地跟隨和泉守學習劍道的情景來看,您絕對不會只是用來學著玩玩,這樣一想,您想要做什麼其實很容易猜到。」

  「這,這麼明顯啊。」用食指搔了搔臉頰,鬱理的表情有些訕訕。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藥研平直敘述,「大將既然學著用劍,那麼如何保養它們也應該是必修課。」

  有道理,鬱理點點頭,一開始大夥都以為她是玩票性質根本沒想過系統教什麼,結果真的認真學了注意力已經全放在劍術上了,關於刀劍的手入保養之類的基本功這會兒想起來早就遲了。

  就在這時,一柄帶鞘的短刀橫在了她面前,鬱理一愣:「藥、藥研,這、這好像是你是……」

  「是,我的本體。」藥研回答,「時間匆忙,沒來得及準備練習用的刀具,大將就暫時先用我來做保養練習吧。」

  鬱理額頭滴汗地雙手接過:「這樣子真的沒問題麼?」

  「我是短刀,用來給初學者練習還是很容易上手的。」黑髮的短刀少年侃侃而談,因為今天作為近侍留守本丸,所以他穿著出陣服但並未披甲,戴著黑手套的秀氣雙手伸出,幫助鬱理調整了一下拿刀的姿勢,「大將,不只是練習劍道,就是保養刀劍,拔刀的姿勢也是有講究的。坐姿要端正,切忌毛躁,古刀劍可是非常鋒利的,稍有不慎就會對脆弱的人體造成嚴重的傷害。」

  這就已經教學上了啊!下意識地繃緊脊背,鬱理收起了之前的猶疑,認真聽講。

  「對,就像這樣。左手握鞘,右手緊握刀柄,拔刀之前請一定要確認好刀刃的方向是朝著上方的,然後再微微用力,讓刀身先脫鞘一部分,接著慢慢地一口氣將刀完全抽出鞘。」

  鬱理照著指示很容易就做到了,轉頭看向藥研:「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了和泉守他們教我的收刀步驟哎,也是讓我刃口向上慢慢收刀,讓刀背的那一側先靠著刀鞘鯉口收進去,是為了防止受傷嗎?」

  「有兩個方面的注意點。」藥研解釋,「刃口朝上是為了防止人被誤傷,刀背貼著鯉口先放進去,一是因為刀背光滑平整如鏡,收入鞘中時不用擔心鋒利的刃口劃傷刀鞘內部,畢竟刀鞘大多數都是用木料製作的;二也是防止刀身被刀鞘劃傷,所以動作才要慢。當然,這是對不熟練的人要求的,等大將成為一名優秀的劍客就會知道,漂亮的出刀收刀都只是基本功罷了。」

  想想自己用居合刀時拔刀利索收刀仍是小心翼翼生怕割到手的場面,鬱理沉默了一下。

  怕受傷是人類的本能,嗯,她不可恥。

  「現在可以把刀放在刀枕上了。」藥研在這時提醒道,並且遞上了一根細長管狀的事物,「這是目釘拔,大將聽名字應該知道怎麼用吧?」

  目釘,就是用來固定刀莖和刀柄的圓形固定物,刀匠在打造打刀條時會在刀莖上特地留下一個小孔,製作相配的刀柄時也會在同樣的位置留下同樣的孔,然後塞上目釘固定好。很多時候刀莖上的目釘穴的數目和位置也是鑒定一把刀的來歷的線索之一。

  這個她會,鬱理拿過目釘拔照著刀柄上目釘的位置用力一推,藏在柄中的目釘就被起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拆卸刀柄了,鬱理照著藥研的指示將刀刃的方向豎直朝前,自己右手握著刀柄然後左手對著右手的虎口捶了兩下,只聽見一道金屬的鬆脫聲,刀條已然脫柄,她捏著刀身,一下子將刀條從刀柄中抽了出來。

  刀柄拆下了,但刀條上面還掛著刀鐔之類的事物,鬱理原本以為一把刀上面除了方便人手握著的刀柄外就是一件防止人手和刀身接觸的刀鐔了,結果拆一拆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就跟螺母螺絲之間會有墊片這樣的小東西存在一樣,刀條刀鐔刀柄之間也有這樣的「墊片」,只不過人家的名字叫做「切羽」,共有一對分別一前一後裝在刀鐔兩邊。

  而切羽的兩邊還有零件,裝在刀鐔和刀柄之間的「緣」先不提,讓鬱理感興趣的是跟刀條有接觸的名叫「鎺(念「祖」)」的零件。

  「刀鎺就相當於刀身和刀鞘的卡口了吧?我說為什麼刀鞘的孔隙這麼大,那麼薄的刀身收進去卻從來沒滑出來,原來是刀鞘口和刀鎺的機關啊。」感覺真是漲了不少知識的鬱理撥了撥棉布上拆下的一堆細碎零件,恍然大悟道,「啊,藥研你的刀鎺上還有花紋呢!」

  「鎺金是刀和鞘相不相合的重要配件,它的表面上一般都會雕刻花紋或圖案,這是用來增加和鯉口的摩擦力,另一個作用就是緩衝刀劍在使用過程中刀鐔對刀的衝擊力。」藥研淡聲解釋,「好了大將,現在我們開始對刀條進行保養階段了,接下來的一步,是先要除去刀身上的舊油。您可以先用拭紙擦拭,或者直接用打粉棒上粉再擦拭也是一樣的。」

  鬱理自然是選擇了打粉棒,因為感覺這個很有趣,左手握著刀莖將短刀豎舉著,鬱理右手輕輕右均勻地拍打刀身,打粉棒內的細粉一層層薄薄地落在刀身上,待細粉吸收了刀油之後再用拭紙小心地擦去,據說在這個過程裡不但除去了舊油連帶刀身上的一些刮痕也被抹去了,來回擦拭了一刻鐘後整個刀身變得乾淨光亮起來。

  「哇!變新了!」鬱理高高舉起刀條,藥研這振短刀是刀匠吉光所做的直刃刀,雖然無銘卻毫不影響它的鋒利,屋外午後的陽光正好,透過光芒折射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這振刀鋒利的寒光。

  「一般這個時候是鑒賞刀劍的好時機,光源適當的話,可以清楚地看到刀身上的刃紋地肌。大將以後可以多試試。」鬱理的這番姿態讓藥研不禁回想起他的前主人們保養時的情景,面上的表情不由柔和了許多,輕聲提醒了一句。

  鬱理依言跟著左看看右看看,隨後不好意思地回望他:「那什麼……不太看得懂。」

  咳,入行晚什麼的,也是沒辦法的事嘛。

  她直率的話語讓在戰場成長的藥研一下子笑了起來:「沒關係,以後見多了大將自然會懂。現在可以上丁子油了,將油一點點適量倒在棉布上面,然後力道均勻地塗在刀身上就好。」

  無論是打粉擦拭,還是塗油擦拭,都要花去不長不短的一段功夫,加上刀劍鋒利需要小心對待,因此很考驗人的心性。

  鬱理本來以為用棉布擦完油後就算完事了,結果藥研告訴她,上完油靜置一段時間等油幹了還要用棉布擦去多餘油,這還不算,最後要再用拭紙再擦一遍,理由是防止殘留在刀身上的小棉絮吸取空氣水分造成銹蝕。

  做完這一切之後,還不算完,之前拆下的切羽、鎺金之類的零件也要翻看一下,檢查有沒有髒汙破損,然後該保養的保養,該更換的更換。如果一切完好,那就可以都裝回去了,最後收刀入鞘,一套保養工作完成。

  刀劍的保養,要護理的絕不僅僅只是刀條,刀拵也是需要人去打理維護的。

  「真不容易啊,難怪平時總看到你們中有幾個拿著刀在角落裡擦來擦去,我還納悶怎麼這麼久呢。」握著刀條,鬱理用棉布來回仔細擦拭著,這過程得持續十五分鐘,所以還早呢。

  想到她這還只是保養短刀而已工作量不算大,要是換成更長的太刀大太刀什麼的,忽然感覺老命要去掉了。

  啊,本丸的大家果然都是天使,沒說讓她這個廢材主人幫他們保養簡直太幸福了。

  「那是因為大家都經常出陣戰鬥的關係,沾上血跡自然需要經常保養。」藥研回道,「如果是用不著刀劍的和平年代,環境不潮濕的話,半年或者一年保養一次就足夠了。」

  聽他說到戰場,鬱理心中一動:「藥研你們受傷回來修復,這間手入室也是這麼工作的嗎?」

  「當然是不一樣的。」藥研直接道,「普通的手入怎麼可能修補好我們的傷口,這需要靈力和資材兩方面的支持,這間手入室是政府專門為刀劍男士配備的治療所,具體原理我不清楚但絕對脫不開上面兩點就是。」

  「這樣啊,還要靈力資材雙配合的。」鬱理一邊擦一邊跟著念了一句。

  「不過我聽說一些強大的審神者可以單純用自身大量的靈力緊急修復重傷的刀劍,也不知是真是假。」

  哦!這可是隱藏情報啊!鬱理一聽眼睛放光了:「只靠靈力就修復好刀劍了?那可真是省資材啊!」

  「肯定不可能完全修復好的吧?」藥研打斷她的幻想,「那種方法大概只會在戰場上使用,一來失去大量靈力對審神者來說損耗不小,二來如果刀劍破損得太厲害甚至瀕臨破碎沒有資材輔助想要完全修好也很困難。我更傾向那些審神者用靈力暫時阻止了刀劍的破損趨勢,然後帶著回去本丸繼續修復。」

  所以說理性派真是討厭啊,剛剛還想著省資材的夢就這麼碎了。

  鬱理嘟著嘴繼續擦擦擦,和她恨恨的表情相反,手上的動作卻是十分輕柔,這讓藥研又是忍不住一笑。

  不過這樣也好,被成功轉移開注意力的她也省得一直為小夜去修行的事悶悶不樂。

  大將,總該要習慣的。

  因為以後這座本丸裡會去修行的刀只會越來越多,就算是他,也是……

  藥研正如此想著,旁邊的審神者卻因為他的話被開啟了腦洞:「藥研藥研,要不我們試試啊?」

  「大將你要試什麼?」他偏頭看她,對方的眼睛正閃閃發亮。

  「就是用靈力修補刀劍這個事啊!」鬱理覺得這個情報很好,她認為自己應該要掌握這個技能,絕對百利無一害,「我真的覺得挺好的,還省錢。」

  藥研:「……」大將,我覺得您到最後肯定還是寧願花錢買省事。

  雖然對她這異想天開的想法不感冒,但畢竟錯在自己提出這個傳聞,藥研不想心情才好點的鬱理失望,只能點頭答應當這個實驗品了。

  鬱理興致勃勃準備動手,只是如果讓她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打死她也不會這麼幹了。

  哦不,她已經開始動手了,深吸了一口氣,她平靜了一下心情,將運轉的靈力引導出來染上抹油的棉布,順著刀身輕輕擦拭過去。

  靈力順著丁子油一遍遍潤進刀身裡,鬱理專注地看著手裡的刀,表情沉靜平和,顯然已經沉浸在這份養氣的樂趣裡,而就在這時旁邊原本一直端坐著的少年忽然悶哼一聲打斷了她,少年身子一斜如果不是及時伸手撐住地面,他差點就歪倒在鬱理身上。

  「藥研!?」他的反應將鬱理嚇到了,下意識就騰出一隻手伸過去,「你沒事……吧?」

  手伸到一半被人抓住手腕,那隻手隔著手套都能感覺到高於體溫的熱度,對方低著頭輕聲喘息:「我沒事……大將,繼續吧。」少年原本沉穩的聲音此時一派低啞,帶著撩人的尾音,配合起不時喘息讓人情不自禁紅了臉。

  沒事個鬼,他這副樣子鬱理哪裡肯信,正要連另一隻手拿著的刀都放下卻又聽他道:「大將,保養還沒結束呢……」

  「可你……」

  「請把儀式做完。」

  被強硬要求繼續,鬱理看著手裡被自己拆得光禿禿的刀條,又看了看那邊喘息不止的少年,就算他低著頭她也能從那紅透的耳根看出是什麼情況,直覺自己用靈力手入的方法有問題,偏偏當事刀死活不願意她停手。

  她咬咬牙,再度拿起棉布繼續擦拭起來。

  給刀身上油來回擦拭的舉動不僅僅是為了防止刀劍生銹,也可以趁機抹去刀身上的微小鏽跡,讓刀劍光亮如新,所以耗時沒有打粉擦拭久,但也不能說短。就這麼一小會兒,鬱理卻覺得倍受煎熬。

  「大將……哈……大將……」

  她印象裡一直穩重可靠的短刀少年此時變得越來越奇怪,原本之前還在拼命壓抑著喘息,隨著時間的推移到現在已經堅持不住,身體無力地歪在她身側,腦袋蹭著她的頸窩無意識地低聲喃喃,幾乎讓她無從招架。

  仿佛神智不清的曖昧低語。

  噴灑在脖頸邊的溫熱吐息。

  鬱理僵著身體,根本不敢回頭看,甚至連轉動目光的膽量都沒有,哪怕她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跟藥研一樣全都紅透了,卻還是咬著唇努力地做著保養工作。

  托自己職業關係的福,哪怕心神不寧,鬱理的手上動作依舊輕柔平穩,唯有不停眨動的濕潤眼睛說明了她內心的洶湧慌亂。

  還沒好嗎?還沒好嗎?還沒好嗎?

  在鬱理看來度秒如年的保養時間,實際上從她進手入室到出來滿打滿算也就一小時,審神者和她的近侍一左一右出來時,前者臉色僵硬走路都差點同手同腳,後者一派淡然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大將。」近侍在這時開口,只是才吐出這兩個字,對方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樣強行打斷了他。

  「藥研啊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要做就先回二樓了你就不要上來了晚飯讓燭臺切送上來就好今天我就不下樓了就這樣!」連個標點符號的空隙都不留,鬱理機關槍一樣一口氣說完這段話就跟身後有怪獸在追一樣狂奔逃走了。

  啊啊啊!今天沒臉見人了!

  回了二樓的起居室,又「呯」的一聲把門關上,鬱理撲向了自己的床頭狠狠捶著枕頭,發出無聲的尖叫!

  她都對藥研幹了什麼!簡直就是禽獸!啊啊啊啊!她已經沒有臉再面對粟田口一家了!

  鬱理已經整個人都陷入了斯巴達的自我否定中,站在樓下聽著樓上動靜的藥研搖了搖頭,知道大將這會兒是打死也不會出來後便只得先回粟田院了。

  回到房間,兄弟們一個都不在,藥研也不在意就著矮桌坐了下來。低頭看了看腰側的短刀,他伸手取下放在眼前緩緩拔了出來。

  雪白的刀刃泛出冷寒的光輝,映出少年紫色的雙眸,刀身上隱隱有光芒流轉,可謂靈性十足,感受著刀身中這份溫暖包容的靈力,那雙紫色的眼眸一下子柔和了起來,輕輕地瞌上。

  原來被審神者的靈力直接接觸是這樣的感覺,簡直就像是觸摸到了靈魂。

  他的大將,真是個溫柔過頭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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