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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的科舉之路》第111章
第111章 入學

  拿到了趙四的口供, 林重陽就帶著趙大虎將口供和趙四一起送入府衙與韓推官交接, 再跟常先生彙報一下, 又去拜見嚴知府。

  如今嚴知府忙得跟個陀螺一樣,他得讓人加緊審理抓來的那些潑皮, 整理口供, 編成案卷,等審理過郝來拿到確切口供就可以給上級上書陳述案情移送案卷。

  他沒有閒著立刻就著人拿了郝來大管家在二堂審問。

  起初郝來裝聾作啞一問三不知, 等嚴知府讓人將趙四提上來的時候, 兩人一對質郝來便無可抵賴。他倒是也能審時度勢, 立刻伏法認罪, 不管是勾結那幫惡霸流/氓還是指使他們殘害趙文成兄弟,一概承認。

  不過不管怎麼審, 郝來一口咬定是自己邀功心切, 妄測主家意思,就想替主家出口氣,並沒有受到任何唆使。

  最後嚴知府讓人動了刑, 這郝來俱是不招,嚴知府就知道只怕這事就到此為止,因為他之前給青州兵備道、省巡撫上書陳述此事,很快就有手令下達, 尤其是青州兵備副使本身就是按察司的官員,乃譚大人同事,自然會儘量阻止自己牽連郝家的。

  若是過度用刑,反而會被彈劾想屈打成招。

  翌日嚴知府便讓人將甄知縣和郝縣丞叫來, 當堂一起審理,郝來當著郝縣丞面也是供認不諱。

  郝縣丞當即就上演了一出大義滅親,痛心疾首地指著郝來,渾身哆嗦,幾乎要氣昏過去,「你、你、你說你,我郝家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這種不仁不義之事,你說,是誰要你陷害我郝家的。」

  郝來也不求饒,一臉的漠然,「老爺,小的從小就跟著你鞍前馬後,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可你對小的們那麼吝嗇,小的們哪裡夠吃喝的。」他哼了一聲,「再說了,小的也是為老爺出氣,老爺又何必生氣。」

  郝縣丞當即就掩面嚎啕大哭,撲通跪在地上,「府尊、堂尊大人,兩位大人可要為卑職做主呀,卑職這些年兢兢業業的,未敢有半點徇私枉法之處啊,這、這混帳刁奴……」一邊哭喊著,他又開始捶胸頓地的,「卑職有罪,都是卑職有眼無珠,重用了這麼個東西,讓他打著我郝家的旗號為非作歹,欺壓百姓,敗壞我郝家幾十年的清譽啊。」

  看著他在堂上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嚴知府這等厚臉皮人物都已經無話可說,更不用說躲在二堂屏風後的林重陽和常先生了。

  甄知縣也趕緊離座,一個勁的請罪,自責治下出了這等刁民自己居然一無所知。

  嚴知府冷哼一聲,「甄知縣,你是果真一無所知?」

  甄知縣弓著腰抬頭飛快地看了嚴知府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雙腿一軟,又跪下了。

  自從那日事發之後他驚慌失措地前來請罪,而嚴知府根本沒見他,給他晾了半日,他就越來越沒有底氣,心裡跟揣著個耗子一樣,這幾天又給自己打氣自己也就是治下不言或者是監察不力,絕不可能同罪論處。

  不過自己這個知縣只怕是當到頭了,他又在想自己退路在哪裡,到時候很可能直接被調去某地做縣丞。

  「大人,下官無為、有罪,請罪書已經呈至撫台大人。」

  嚴知府已經不想說什麼了,直接拂袖而去。

  後來嚴知府還讓差役將郝來的家人、以及手下的狗腿子等都拿來審問,他們雖然也對郝來的罪行供認不諱,但是卻也不能提供郝家指使的有力證據。

  最後嚴知府只能將人收監,然後將卷宗上呈巡撫衙門,由巡撫衙門帶領按察司、布政使以及都察院核查終審判決。

  這案子雖然不是多麼聳人聽聞,但是卻非常典型,涉及鄉紳大族、縣衙吏員的管家、人數眾多的刁滑惡民、以及讀書人被惡霸欺淩有辱斯文等事兒。

  尤以淩/虐讀書人為甚,實乃駭人聽聞。

  所以巡撫衙門很快就組成了核查班子:按察使、青州兵備副使,再加上本地的巡按御史一起到萊州府衙會審要犯。因為證據確鑿,郝來等人全無抵賴,皆供認不諱,只有趙四怕死,喊了幾次只是有郝來在,他也跑不了,喊冤也是白喊。

  終審在原案宗上批示:郝來、趙四以及一干惡霸共六人被判斬首,其他從犯根據罪行不等分別徒刑和流刑,因人數眾多,所以刑法不一。

  接下來就是上書陳述案情、呈送秋後處斬人犯名單、上疏彙報案情,甄知縣瀆職、郝縣丞為家奴蒙蔽等少不得要在奏疏裡帶上,對兩人的處置自有朝廷議定不歸省裡。

  嚴知府也上奏疏彙報案情,只是他的可比巡撫所上要詳盡得多,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當日的兇險狀況以及林承陽和諸學子們的義勇行為全都寫在上面,同時請求為八歲神童林案首請功!他隻字不提自己的功勞,但是字裡行間都有他的影子,這一次考評上等是跑不了了。

  當然要等朝廷批復至少也要數月。

  林重陽自將趙四交給知府衙門,就基本沒有他什麼事兒,在文魁樓安心休息幾天等待七月開學。

  這期間林毓堂已經為他們訂做了嶄新的秀才服,藍色儒衫、儒巾靴絛等,皆是秀才專用,童生穿白衫,身份有別不能混穿。

  因宋晟不想入府學,所以跟教授申請和林承澤交換,他去密水縣學林承澤來府學讀書,因為林重陽如今和知府大人熟,教授自然賣幾分面子,便這樣定下來。

  七月初一府學新生入學。

  一大早林重陽三人換上生員服,告辭家人結伴去府學。

  府學就在縣衙東側,距離文魁樓有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林毓堂不放心還是派車送他們過去。

  林重陽兄弟倆不回家,他爹要回去跟家裡人彙報,所以現在他的飲食起居基本都是二伯負責。

  他們從府學大門入,然後和其他新學生會合,不過沒有見到郝令昌。

  因為勇闖趙家鎮的事情,讓這些學生們感情突飛猛進,一見面就非常熱絡。

  沒多久王訓導前來,點了名,然後領著眾人從右邊的欞星門進入學宮大院。

  他一邊走還一邊給大家講一下這座府學的歷史以及一些主要建築佈局等等。

  林重陽感覺他每次看向自己的時候,目光都有些躲閃,就知道是因為上次文會的事情,以後少不得還要打交道,所以他主動問了王訓導一些跟大家學習、生活有關的問題。

  王訓導很和氣地給他解答,氣氛頓時為之一緩。

  進了學宮大院,左右有跨院,正前方就是半月形的泮池,他們要穿過這裡去大成殿祭拜孔聖人,所以就叫入泮。過了泮池,是名宦祠和鄉賢祠,然後穿過儀門,便是大成殿院子。

  正面是大城殿,正中供奉著孔子塑像,左右還供奉著一排儒家明賢。

  黃教授和諸位訓導已經等在這裡,先給學生們訓話告訴他們入府學以後的規矩、月考歲考科考,還要督促鼓勵他們再接再厲,早日中舉中進士。

  套話說完,黃教授便給至聖先師上香,率眾大禮參拜。

  參拜完畢,黃教授臉上帶笑,「今年咱們入學的學生,好幾個年紀都不大哦,少年英才,可喜可賀。」

  他又將諸位訓導引薦給學生們,然後代表府學給新生發放賀禮,一人一套文房四寶,一遝子白麻紙。

  眾人行禮致謝。

  黃教授道:「今日先去簽名報到安排學捨,熟悉環境,明日允你們一天置辦物品,後日正式上課。」

  雖然學校有宿舍,但是被褥日用品等還是要自己準備的。

  他們跟黃教授告辭,跟著王訓導原路返回,再從欞星門西邊的儒學門進入書齋大院,依舊穿過一重儀門,進入明倫堂大院。

  正北為明倫堂,院中東邊為致道齋,西邊為育英齋,是學生們平日上課的地方。

  逢五和十黃教授會在明倫堂授課,二四六八訓導則依次在東西齋授課,其他日子自修以及其他課程,每個月初一、十五為正常休沐日,其他節假日隨節氣。

  明倫堂報導完畢,他們就跟著王訓導去宿舍。

  明倫堂後面是尊經閣,過去是敬一亭,然後是一大片射圃,專門練箭習武之地。

  新生宿舍在射圃西邊,是一座大院,大門朝東開,緊鄰的南邊大院就是先生們的公廨加宿舍,大門一樣朝明倫堂方向。

  他們隨著王訓導進了學生宿舍院,發現裡面又分了幾個小院子,每個院子也不是絕對獨立的,只是用花牆或者籬笆隔開,隔而不斷。

  因沒有東西廂,那位置就栽植了一些花樹、甚至還有菜畦。

  說是新生宿舍,自然也有老生住著,且他們早就走門路把位置最好的房間給占了。

  不過原本為了公平起見,這裡就沒有東西廂全是坐北朝南的房間,採光都不錯,只是兩排房子之間距離近一些而已。

  老生們占得基本都是第一排或者把頭的。

  林重陽是案首,大家都讓他先挑房間。

  林承澤就拉他的袖子,讓他選自己看中的那間,第三排最東頭那間,離院門近一些且光照好。

  一個房間住倆人,他自然要和堂弟一起。

  各自選好房間,領到鑰匙,便自由活動,安排一下住處。

  王訓導一走,學生們就熱鬧起來,互相隔空傳話,我住某某房間,你哪哪個房間。

  林承澤開了門,林重陽走進去,頓時傻眼了。

  哎呀,看著府學這麼氣派,沒想到宿舍這樣小氣呢。

  真是巴掌大的一間房,看起來能有十個平方?兩頭各放一張木板床,中間一張凳子,連張正經桌子都放不下,隻放了個比椅子大不了多少的小桌。

  林承澤向來穩重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幸虧咱們還沒長開。」

  那些過了十七歲的學生們都不一定睡得下。

  這時候孫機衝到他們屋裡來,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架勢興奮道:「我們房間是土炕,哈哈,能睡好幾個人,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睡?」

  林重陽和林承澤跑過去看了一下,果然,人家是土炕,可以睡好幾個人,然後炕上放張炕桌就可以吃飯,炕前放著長凳,坐在這裡趴炕上也能寫字。

  對於新環境,大家總是能找到樂趣的,很快學生們就串起門來,說要如何如何。

  看完了大家還得回去把被褥都帶來,另外學習和生活用品也要帶過來。到時候只怕小房間根本放不下。

  回到文魁樓,林承澤去找林毓堂準備上學的被褥用品等,林重陽則去找孟掌櫃。

  他跟孟掌櫃說了一下,找個木匠,幫他把府學的床改一下。

  他想把兩張木板床摞起來,做成上下鋪,中間用結實的木板架起來,再按上護欄和梯子,絕對沒有問題。

  這樣的話就能空出好大一塊地方,放兩張小一點的桌子,他和林承澤一人一張。

  孟掌櫃立刻就去找了和文魁樓有合作的木匠,那木匠父子倆人立刻就帶了木料去府學,林重陽也跟黃教授申請過,他們就開始叮叮噹當地開工。

  手藝老練地道,又快又好,一早開工,晚飯時候就按照林重陽的要求把上下床弄好了,還固定在牆壁上,又安全又牢固。

  他們還把剩下的木板子隨手給林重陽拼了個書架,再把文魁樓搬來的兩套小號桌椅靠牆一擺,整齊利索。

  自從他們叮叮噹當開始,學生們就都好奇地跑來看,等完工以後他們一波又一波幾乎要把房門給擠下來。

  「哇,林學弟,你可真會想!」陸延幾個上下一通檢查,還使勁拽了拽,真的很牢固。

  老木匠笑道:「幾位相公,咱老木匠的手藝您可只管放心。」

  莊繼法對室友道:「要不咱們也該一下?」

  室友自然同意,兩人就問老木匠多少價錢,他們要改,陸延等人也立刻要改。

  屋子裡沒有桌子怎麼能行呢。

  都沒有就算了,有人有自己沒有就彆扭。

  林重陽笑道:「我和堂兄起碼在這裡住幾年呢,你們好不好的明年去下場了,中了舉人老爺還來這裡住?」

  莊繼法笑道:「謝林案首吉言,如果這次做床就能中舉人,那我得做上百八十張的,住幾天也要改。」

  這麼一下子老木匠又攬了一堆活兒,這是給府學做建設,不用府學出錢,黃教授自然樂不得。

  夥計給送了林重陽幾人的用品來,夏天暫時不需要被褥,床墊子就用軟和的草墊子,上面鋪上席子,再把蚊帳一掛,然後一人一床棉單蓋著就行。

  學習用品、書箱是落不下的,另外碗筷勺子以及臉盆腳盆、草鞋也都送來,另外黃老闆來送了幾盆花來,一盆君子蘭一盆蘭花,還有幾盆時令花草。

  林重陽把君子蘭和蘭花擺在兩人書桌上,其他的就送給了王文遠等人。

  翌日一早大家起床,去敬一亭邊上的井亭打水洗漱。

  人多、桶少,少不得一陣忙亂。

  王文遠打了一桶水,讓林重陽幾個把盆放下,他挨次把水分了,洗漱一通就去食堂吃飯。

  伙房院在明倫堂的東邊的院落群,南邊是教授的小院,中間是老生的宿舍,最北邊就是伙房、食堂、洗衣房、柴房等。

  學生們進學,除了廩膳生員是有學校補貼,其他人都是要自掏腰包的,可以在食堂買飯,也可以自己解決。

  不過嚴知府為了照顧學生們,府衙定期撥糧食幫學生們減免一定的負擔,比如外面一個有點葷腥的包子可能要兩文錢一個,這裡兩文錢可以買三個,還送一碗稀飯。

  稀飯當然很稀,可能是小米湯也可能是雜糧粥,反正很稀就是。

  林重陽買了兩個豬肉扁豆包子一碗小米粥,這時候的食品純綠色無污染,小米粥帶著米香,肉渣包子也香噴噴的,關鍵還大。

  兩個大包子他吃得飽飽的。

  今日要去明倫堂接受黃教授給新生的啟蒙課,主講此後學習安排,大約辰時兩刻要準時到達,第一天就遲到是要被罰站甚至打手板的。

  聽說黃教授雖然年紀大,但是力氣十足毫不留情,讓他打一板子,那手足足要腫三天!

  林重陽因為昨夜初睡號捨,條件惡劣,竟然有點失眠,早晨也沒有晨練,這會兒和林承澤幾人一樣也是步履匆匆。

  食堂院西門對著明倫堂院,直接穿過去,從臥碑前面繞過去,進了明倫堂。

  第一次進教室,座次也沒有安排,他就想和林承澤去中間找個位子坐,哪裡知道卻被人喊道:「林學弟,第一排中間,最好的位子是你的。」

  林重陽充耳不聞趕緊去搶中間的座位,明倫堂和兩邊書齋的座次不同,這裡都是兩人一座。

  其他同學也都蜂擁而入,因為後面黃教授踱著方步,左手托著幾卷書,右手背在腰後,不疾不徐地進了明倫堂。

  照例先是一套給至聖先師和先生禮請安的流程,待禮畢後大家落座。

  黃教授掃視了一圈,視線準確地落在林重陽身上,抬了抬手,「林學生,你到這裡來坐,以後這個是你的專座。」

  林重陽雖然不樂意,卻也乖乖地捧著自己的書匣子過去。

  這樣林承澤就落單,孫機趕緊慫恿王文遠去找林重陽,他好和林承澤一桌。

  坐定後,黃教授先很親切地關心了一下他們的生活昨夜睡眠狀況以及伙食如何等等,最後開始繼續訓導諸生,「汝等進學,鬚髮奮讀書,以探求聖賢之理,修身養性聽從教誨,少說少管,愛身忍性。」

  說著他掃視了全場一眼,繼續道:「初初進學,每日都要點卯上課,若有曠課者,記錄在案,屆時與月考、季考成績相合,待歲考、科考的時候,也會成為成績考量因素,切記。」

  有人大聲問道:「教授,那什麼時候可以不用日日上課?」

  府學的就一個教授四個訓導,新老生那麼多,他們當然不可能分班授課,所以都是先生只管到日子講自己的,學生們隨意來聽。一般來說,半年到一年,基本就可以講這些先生的課目聽一輪,那之後可以考慮不必日日上課,甚至也不必住在這裡。當時月考這些是不能耽誤的,尤其是一年內的新生。

  黃教授將授課時間以及輪流的時間段差不多地講了一下,又提醒他們教材以及課目內容。

  府學的教材以《四書大全》《五經大全》《性理大全》《程朱傳注》《說苑》《禦制大誥》《大明律令》《九章》等為教材,另外還有射箭、音律、書法課程,要求學生每日練習。

  當然這不過是學習的期望和要求而已,只要不是嚴令規定,並且用考試內容強制推行的話,學生們基本是沒有人會重視的。

  尤其現在考試越來越傾向八股制藝,學生們自然也相應地隻精心鑽研八股文寫作、研究四書五經程朱傳注,其他的就像後世的選修課,不列入考試項目,那是可以忽略的。

  「四書五經制藝的課目,每位先生都有課,另外律令由老夫授課,九章歸王訓導,音律則歸陳訓導,書法有周訓導,射箭就是呂訓導。」他捋髯笑了笑,「幾位訓導那日你們都見過,以後上課務必勤奮。」

  學生們趕緊表態,一定刻苦學習、尊師重道。

  聽著黃教授在那裡絮絮叨叨,林重陽翻了翻自己的書本,除了四書五經程朱集注這些,其他的書他需要再補充,課後和同學們去逛逛街也不錯。

  家貧的學生現在缺書都可以去尊經閣抄寫,林重陽不缺錢,第一想法就是去買。

  黃教授自然不會從四書第一章重新講,而是會注重更深層次的發掘,以及八股文的各種形式和寫作,第一堂課籠統講授,後面就會按照他的安排逐一講解。

  中間休息一刻鐘,繼續上課,午時下課吃飯。

  一下課,林重陽先不收拾文具,而是上去找黃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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