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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大佬黑化前》第40章
第40章 040

  時暮歎了口氣, 和周植說:「你把桌子收拾收拾, 我帶傅雲深去洗洗。」

  他身上沾滿酒氣和地上的灰塵,髒兮兮的壓根上不了床。

  周植喔了聲, 然後看到時暮彎腰把將近一米八的傅雲深打橫抱了起來。

  老實說這個畫面實在有些難入眼,周植覺得傅雲深更娘了。

  回屋,進入浴室,把傅雲深丟在小浴缸裡。

  他蜷縮著,模樣乖巧安靜。

  時暮咬咬唇, 緩緩向傅雲深伸手, 先脫了少年的襯衫, 接著拉開褲子拉鍊,再然後……時暮動不了手了。

  傅雲深似是覺察般半眯起眼,黑色的眼眸像是流光一樣,迷人的很。

  時暮臉紅, 莫名心虛。

  「你身上撒了酒,我想幫你洗洗。」

  傅雲深定定神, 表情突然變化,他笑,「暮暮你可真好。」

  暮暮。

  這稱呼可不像是傅雲深會叫出來的。

  時暮原本的心理負擔猛然卸下,毫不猶豫把褲子從他身上扒拉了下去。

  傅雲深長得很結實, 長腿長手,腹部有肌肉, 兩條腿的肌肉線條性感有力, 他雙腿交疊搭放在浴缸邊沿, 微眯著眼睛,就像是一隻波斯貓,一派慵懶高貴。

  若這芸芸有自己的身體,不知要迷倒多少純情小男生。

  「內褲脫嗎?」

  時暮眼神下滑,望著傅雲深雙腿間的位置一陣羡慕,看起來很大,比自己新買的L號要大,現在的小男生發育的就是好,自愧不如。

  傅芸深眨眨眼,搖頭:「不能隨便看男孩子的身體,不好的。」

  時暮忍不住吐槽:「這也是你自己的身體吧。」

  她一本正經:「這是傅雲深弟弟的,不是我的,沒經過他同意,不能亂脫褲子。」

  時暮一笑:「你還挺有原則。」

  「那當然。」傅芸深驕傲挺了挺胸脯,「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隨便洗洗,對了,今晚我是和你睡的嗎?」

  時暮點了下頭。

  她鬆了口氣:「太好了,我可不和那傻大個在一起。」

  說完,用水認真的衝洗著大腿上的酒氣。

  時暮看了她一眼,收拾起地上衣服準備拿出去洗,就在此時,傅芸深抬起頭:「暮暮,你有刮胡刀嗎?」

  刮胡刀?

  時暮指了指架子:「新買的,還沒拆呢。」

  儀式要做足,除了宿舍的一把刮胡刀外,新家也特意買了一把。

  傅芸深點點頭:「那你幫我拿一下。」

  時暮猶豫會兒,把刮胡刀遞過去,問:「你要做什麼?」

  傅芸深:「刮腿毛。」

  「……?」

  說著,她竟然真的刮起了傅雲深小腿上的腿毛。

  時暮倒吸口涼氣,急忙阻止:「別了吧!要是傅雲深醒過來肯定以為是我做的,會殺了我的!!」

  人家好端端喝了個酒,醒過來腿毛就沒了,這這這這不好交代啊!

  傅芸深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沒事兒,他小時候偷喝過一次酒,被繼母打了,那頓打還是我幫挨著呢,還有一次偷吃了酒心巧克力,嘿嘿,也是我幫忙挨著。傻弟弟清醒過來,都以為自己斷片兒了,所以這次也不會多想。放心吧。」

  刺啦。

  一刀下去,腿毛少一片。

  時暮眼皮子狠狠跳著,默不作聲收回自己的手。

  算了,小公主開心就好。

  「那你是怎麼存在的?」

  小公主一邊刮腿毛一邊說:「不知道啊,估計是他想要個姐姐,我記得鄰居家有一對姐弟,姐姐每天都會給弟弟講睡前故事,雲深的閣樓剛好可以看到他們房間,有時候會偷偷開著窗戶聽。」

  傅雲深很孤單。

  只有她知道他是怎麼長大的。

  那個閣樓潮濕狹小,父親病重後,繼母收了屋裡的燈,夏日飛舞的螢火就算是暖陽了。

  他蜷縮在黑夜裡,側耳傾聽著小女孩甜美的聲音,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把自己當做了女孩子的弟弟,把自己代入到了那個幸福的家庭裡。

  可是有一天。

  女孩子走了。

  大雨,車禍,他親眼看見她鬼魂離開。

  那天晚上傅雲深哭了許久,躲在衣櫥裡痛苦壓抑著,哪怕是繼母每日的毒打都抵不過那日的痛苦。

  那個死去的女孩叫芸芸,芸芸眾生的芸芸,再然後……她出現了。

  第一次出現是偷吃了酒心巧克力,芸深幫著挨了那次打,再後來,餓了一天的傅雲深偷喝了繼母的紅酒,那段時間她已經完全成熟了,喜歡花裙子,喜歡高跟鞋,喜歡化妝品,喜歡彩色,喜歡公主。

  貪玩的芸深忘記了身為姐姐的責任,按捺不住誘惑的穿了繼母的衣服和高跟鞋,事情敗露,她被打得很慘。從此後,她學會了收斂。

  就算傅雲深不小心喝了酒讓她出來,她能做的也是找一本故事書,自己拍打著自己,像那個死去的小女孩一樣給她醉酒的弟弟講故事,哄著他入睡,儘管她知道傅雲深根本聽不見。

  芸深心酸,不是為弟弟,是為自己。

  她——

  好想談戀愛!

  好想有性生活啊!!!!

  「你他媽就說說老娘造什麼孽!」傅芸深咬咬牙,「對了,剛才是不是有人打我?」

  想到周植那個柚子,時暮忙不迭搖頭。

  她摸了摸後腦勺:「那就是摔得,不過砸了下讓那小兔崽子清醒了。」

  時暮小心翼翼問:「那……那個小兔崽子呢?」

  傅芸深:「他一杯倒,醉暈了,明個兒就醒來了。」

  時暮哦了聲,突然看到她抬起了胳膊,刺啦刺啦掛腋毛。

  心裡又是一跳,萬般思緒無法言說,有的「男人」想拼了命長腋毛,而有的「女人」死了勁兒刮腋毛。

  唉,哀哉。

  時暮出門把衣服洗乾淨,掛好,又整理好床榻。

  周植也清洗好了廚具,一臉為難慢悠悠向她走來。

  時暮抹了把手上水漬,小心翼翼朝遇事方向瞥了眼,一把拽過周植,踮起腳尖到他耳邊:「我和你說,今天的事兒你千萬不能告訴傅雲深。」

  周植瞪大眼:「為啥?」

  時暮壓低聲音:「你想想,傅雲深要是知道你要親他,還用柚子砸他腦殼,他能放過你嗎?」

  「不、不能。」

  「那就對嘛,你再想想,正常男人看到自己喝醉酒變娘炮什麼心情?」

  周植:「不太好……」

  時暮:「那你是他兄弟肯定要幫忙隱瞞啊。」

  「……」

  嗯,是這麼個道理。

  周植被說服了。

  小公主已經洗好了澡從裡面出來。

  躺在沙發上的周植被他嚇出了心理陰影,根本就不敢看他一眼。

  進了臥室。

  啪嗒聲關了門。

  她身上裹著浴巾,頭髮已經完全吹幹,香噴噴的玫瑰味兒。

  「我剛搬進來沒多少衣服,就一套睡衣,你估計穿不進去,就湊合一下吧。」 時暮撓撓頭,「床挺大的,我……儘量不靠近你。」

  這話說的很心虛。

  時暮睡覺不太老實,旁邊沒人還好,要是有人肯定會當保證纏過去,她現在隻期盼睡著後自己做的不要太過分了。

  傅芸深長那麼幾歲,沒像小孩子一樣扭捏,她和著浴袍,直接側躺了上去。看了她一眼,時暮跟著躺倒在另外一邊。

  這兩天她累壞了,剛挨枕頭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時暮睡顏平穩,呼吸均勻。

  身旁的傅芸深睜開眼,伸手拍了拍自己腦袋,嘴裡小聲嘟囔:「弟弟啊弟弟,姐姐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歎了口氣,傅芸深戀戀不捨的把身體控制權交給了傅雲深。

  他一杯倒,喝了好幾瓶果酒早就醉的一塌糊塗了。

  傅雲深眉頭痛苦皺著,身上燥熱,酒醉中的少年胡亂拉扯著衣服,最後直接扯開浴袍丟在了地上。

  內裡赤裸裸的,連個底褲都沒有。

  他翻了個身,長臂自然而然箍住了身側的時暮。

  手腕下滑,摸到了女孩身上兩顆冰涼的假蛋……

  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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