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沒心沒肝
打開家中大門,裡面卻是清冷一片。
葉於琛將自己那隻tumi放在地上,抬手看了看時間。
這個點不在家,應該是還沒放學。
門口放著她穿慣的那雙拖鞋,依舊是彩虹的。
她不似他,什麼都喜歡彩虹的攴。
被子,靠枕,水杯,拖鞋.......佔據著家裡的各個角落,宣示著她的主權。
一年不到的時間,原本黑白色調的家裡,竟是因為她的到來生出了許多生氣來。
鬼使神差地,他將自己的腳伸進了她的拖鞋——雖然只能擠進去一半,雖然沒有了她殘存的體溫,可他卻依舊覺得美好而溫暖,見不到她的思唸得到了一絲一毫的緩解迥。
她的腳真的好小......
葉於琛笑了笑,換上自己的拖鞋,轉身進了廚房,打算給自己倒一杯水喝。
卻沒有發現她用慣了的那個彩虹陶瓷杯。
將櫥櫃打開尋了個遍,依舊沒有找到。
軍人的敏感性讓他直覺地回到了房間,打開衣櫥——裡面掛滿了各色各樣的衣服,吊牌卻都還在。
只是她自己原來的那些,不見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喚了喚大喵的名字——結果那隻小白狗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搖尾出來乞憐。
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按下一號鍵。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意料之外,卻也是意料之中。
他大步走向門口,連拖鞋都來不及換,便直接開門,朝地下車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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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曉壯提著整個宿舍的四瓶開水,嘿咻嘿咻地從開水房出來,一路左躲右閃,好不容易奔到樓上,卻在看到葉於琛的那一刻悉數破功,水瓶全部砰然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在走廊裡面迴蕩著。
真是要命啊,凌家的人個個男俊女美嗎?
葉於琛面無表情地從她們宿舍走了過來,淡淡掃了一眼熊曉壯,打算下樓。
卻在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聽得一聲,“凌叔叔好。”
他嘴角抽了抽,這才想起,這好像是凌菲的舍友之一,好像叫什麼朱曉壯。
微微側了側臉,“凌菲呢?”
熊曉壯呆住——聲音還是充滿了磁性,如記憶中那般誘人。
她呆呆地看著面前這個站在昏黃燈光下,卻閃亮如神祇的男人,喃喃開口,“相親去了......”
葉於琛臉色瞬間變得極度難看,咬牙切齒道,“她——去——相——親?”
熊曉壯撓了撓頭,“是啊。”
“去哪裡相親?”
熊曉壯覺得自己一定是耳鳴了,不然怎麼會聽到有骨節嘎嘎作響的聲音?
她掏了掏耳朵,“就校門口的鐵板燒餐廳啊。”
葉於琛再也無法保持風度,直接大跨步,含著怒氣而去。
看著他快要被點燃的背影,熊曉壯終於意識到自己又闖禍了——被凌菲的叔叔知道凌菲早戀,不知道他會不會打凌菲的屁股啊?
不過這個偉大的哲學問題只讓熊曉壯同學思考了0.01秒,隨即她便開始哀悼那些掉在地上,摔得破碎的熱水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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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件被董園園逼迫穿上的法式長裙,“今天和誰吃飯?穿這麼隆重來吃個鐵板燒,你腦子進水了嗎?”
董園園雙手合十,舉在胸前,“凌菲,有人請你吃飯,我只是中間人,好好享受這個難得的夜晚。”
然後她兔子一樣地跑出了餐廳。
凌菲一頭霧水地看著董園園的背影,不得其解。
對面一個人已經坐了下來,在皮質的沙發上發出不大不小落座的聲音。
“凌......菲......”
凌菲轉臉,看著面前戴著小眼鏡的眼鏡哥,“你認識我?!”
小眼鏡心中淚奔,聽董園園說最近心中女神心情不好,所以他才鼓足勇氣給她約出來的,沒想到對方居然連自己都不認識!
“我是你同班同學,呵呵......”小眼鏡乾笑兩聲。
凌菲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張還殘留有幾粒青春痘的臉,卻始終不得其法,完全沒印象,只得茫然地看著他,“真的?”
小眼鏡忙不迭點頭,“真的,你看,這是我的學生證。”
凌菲接過他手中的學生證一看,果然是同班同學......
“你找我有事?”
“有......”小眼鏡低頭看著她放在桌上那精緻圓潤的手,額頭上沁出了汗。
“什麼事?”
凌菲從菜單中抬頭,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心裡卻是忖度著自己要吃五花肥牛,還是吃原味牛舌?
“沒,沒有......”
她不耐煩,“到底有沒有?!有事說事,沒事別耽誤我吃飯!”
女神怒了,小眼鏡立刻脫口而出,“我就是想請你吃個飯,想了很久了。”
“......”
凌菲終於明白過來,原來董園園拾掇了自己半天,是拉自己來相親!
媽那個巴子的仙人板板!
她瞪著小眼鏡,正打算開口,卻聽得對方搶先開口,“咦,請問你是?”
然後便聽得一個熟悉到刻進骨子裡的聲音道,“她叔叔。”
她猛然轉頭,就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臉。
他清癯了些許,又黑了些許,想來任務十分辛苦,凌菲有點想哭,微微伸手想去拉他,卻被他悄然一避,然後極其自然地坐到她身邊,“跟男朋友出來吃飯?”
葉於琛臉上笑意依然,可凌菲已經明顯感覺到他那藏在精緻襯衫下的寒氣——他生氣了。
可對面的小眼鏡尤不自知,十分熱絡:“叔叔好,早就聽人說凌菲的叔叔器宇軒昂,今日一看,果然不同凡響。”
想要拿下女神,必先拿下家人——至理名言嘛。
凌菲哀嚎,小眼鏡,你剛才的結巴勁哪裡去了?你是要害死我嗎?
葉於琛挑了挑眉,又問了一次,“你是她男朋友?”
小眼鏡眼中充滿羞澀,“現在還不是,不過,我會努力的!”
“......”
努力你妹啊!
凌菲哭喪著臉,快要瘋了,太陽穴的血管突突的跳著,她開始害怕小眼鏡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更擔心的卻是自己連今天晚上的月亮都可能看不到了......
服務員卻好死不死地過來催促,眼睛盯著葉於琛那張俊顏不放,“先生,你點好了要吃什麼嗎?”
小眼鏡立刻心領神會,將自己面前那份菜單雙手奉上,恭敬地遞到葉於琛面前:“叔叔,您來選吧。”
葉於琛面無表情,點起菜來毫不手軟:“豬舌不錯,豬肉也來一份,豬腰也照做,至於豬心和豬肝嘛......”
他掃了一眼凌菲,“就不必了,我記得豬是沒有心肝的。”
“......”
這絕對絕對是含沙射影,凌菲默默地伸出手,手掌從沙發冰涼的沙發皮面上一釐米一釐米地挪過去,指尖碰觸到他的指尖,感受著他指尖那若有似無的體溫。
可他卻恍若未覺,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波瀾不驚,點了剩下的幾樣菜,然後合上菜單交給服務員:“重辣。謝謝。”
小眼鏡推了眼鏡,“叔叔好眼光啊,這都是這裡的招牌菜。”
“......”
招牌你妹啊!
凌菲像把那盤剛上來的豬舌直接塞進他嘴裡,讓他閉嘴!
......
烤盤中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葉於琛拿起一邊的辣椒粉,猛地整瓶倒了進去,白煙瞬間變青,嗆得凌菲劇烈咳嗽起來。
小眼鏡被熏得眼淚朦朧,卻還不忘恭維:“叔叔口味.....,真重。”
葉於琛依舊面不改色,“我的口味,凌菲最清楚了。”
“......”
凌菲呵呵乾笑兩聲,開始夾起盤中烤好的菜放進自己的碟子裡,她只願自己能被這些食物撐死。
然後只聽得葉於琛抬手,“給我來一大碗醋。”
醋上來了,叔叔吃菜中。
叔叔夾了一筷子五花肉,蘸了一大口醋;
叔叔夾了一筷子豬舌頭,蘸了一大口醋;
叔叔夾了一筷子大白菜,蘸了一大口醋......
酸味四溢,爭先恐後地鑽入凌菲的鼻尖,她覺得光是看他這麼吃,自己的牙都快要酸倒了......
一頓飯吃下來,心花怒放的有之,心驚膽顫的有之,心安理得的有之......
但凌菲知道,自己一定是最慘的那一個。
以叔叔的身份送別了捂著荷包走路的小眼鏡,葉於琛一言不發,轉身便往不遠處那輛悍馬走去。
凌菲亦步亦趨地跟著,看著那闊步而行的背影,攪動著自己的手,開口解釋:
“那個......噝......我不知道是相親,噝......,董園園騙我出來的,噝......”
該死的辣椒,讓她一直不停地抽氣,話都說不通順了。
葉於琛頭也不回,面無表情地拉開悍馬的後車門,“上車。”
凌菲看了他一眼,連坐副駕駛的資格都給她剝奪了嗎?
真是歹勢!
這兩個月在學校天天圖書館——寢室——教室三點一線地生活著,今天出來這麼一次,就被他碰見,還誤會了,她真懷疑他在自己身上裝了追蹤器,只要方圓五米之內有陌生男人接近自己,他就會穿過任意門直接空降到自己身邊......
天馬行空之際,他也已經坐到後座,直接關上了車門。
凌菲往前一瞥,沒有司機,那誰開車?
誰知葉於琛竟是一撈,直接把她攬過去,讓她臉朝下臥在自己的膝蓋之上,下一秒,那雙溫柔撫摸過她的大掌已經高高舉起,然後落下,準確無誤地拍在了她的翹臀之上——
“膽子越發大了,從家裡搬到學校來住了?”
“我出門之前怎麼交代你的?嗯?”
“你說要乖乖等我回來的,這就是你等我的方式?跟別人相親?嗯?”
“我就那麼不重要,讓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嗯?”
“......”
凌菲又急又委屈,偏偏嘴巴辣得厲害,連話也說不完整,被他這樣按在膝蓋上打了幾巴掌,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到底住了手,心疼取代了原本的怒意,慌忙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膝蓋上,“不哭......”
凌菲抽抽噎噎,“你打我,噝......你居然打我......”
“乖乖,不哭......”他哄著她。
剛才是怒極攻心,才會如此,現在他自是心疼不已。
她不依不饒,一口咬住他的肩頭,將口中被辣椒催生出來的口水悉數擦到他的白襯衫肩頭,“混蛋!混蛋!噝......放那麼多辣椒,辣死我了,噝......”
葉於琛將她稍稍拉離,看著她已經被辣的有些紅腫的唇,心中更加心疼。
“乖,不哭,不哭,我去給你買水,好不好?”
說罷他就要放下她,打算開了車門。
可她哪裡肯依,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不許走,噝......哪裡都不許去。”
他卻抬頭,“那我幫你中和一下。”
鼻尖貼在她的臉上,溫熱地唇瓣貼上她的,與她唇舌交織。
濃濃的酸味瞬間鑽入凌菲的口腔,侵佔著各個角落,攻城略地,手也從她的背部緩緩游移,到了其他地方——
“喂,手拿開。”她被他捏得猛然一震,推開了他。
“好。”
他只乖乖答好,然後又吻住了她,“還有點辣,我們繼續。”
片刻之後......
她又猛然推開他,“手拿開!不是從上面拿到下面,也不是從下面拿到上面,這是在車裡,ok?”
“有車膜.....”他口齒不清地繼續享受著她唇舌間的柔軟濕滑,手哪裡肯放開。
情~欲灼燒,終於燒盡了凌菲殘存的理智。
長裙的肩帶被他扯了下來,葉於琛一口含住想念了許久的胸前風景,逗弄著,啃噬著,吞嚥著。
凌菲完全失控地顫抖著,同時用顫抖著的手覆上他同樣跳動著的堅硬。
他是那麼渴望著她,如同她也那麼渴望著他一樣。
思念讓他們沒有耐心做太多的前戲,他直接撩起她長長的裙襬,伸手將她的底~褲最敏感的部位稍稍拉開,然後哄寵著她拉開自己的褲頭,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灼熱的思念埋了進去......
他們同時發出最滿足的嘆息,彷彿只有那瘋狂的衝撞與灼熱的滿脹感才能將這麼多日子以來的思念傳遞到對方的身體裡,傳遞到對方的心裡......
她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膚都如同脫水的魚兒那樣,瘋狂地渴求著他的撫慰,只有他無休無止的律動,才能給予她最大的滿足。
在他酣暢淋漓的低聲嘶吼之下,她只覺得一波濃稠灼熱的液體從自己腿根處爆發開來,讓她瞬間抖得如同車頂天窗外此刻在春風中擺動的柳條。
窗外車水馬龍,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在車內兩個火熱地交纏在一起的人耳中,卻是一片靜寂。
他們眼裡心裡耳裡,都只剩下彼此滿足的喘息......
凌菲乖巧地躺在葉於琛懷裡,眼睛瞥到車內的時鐘,立刻驚呼一聲,“啊,宿舍門禁時間要到了,趕快趕快,送我回去。”
說罷就要起身,打算整理自己的衣服。
卻被他一把按住,撈回自己懷裡,“葉太太,看來我剛才的表現你還不滿意,還想著要回宿舍的事,嗯?”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給個機會,這次我一定包君滿意......”
“不要了,不要了!”凌菲立刻求饒,“你帶我去宿舍,我們去搬家,馬上立刻回尚品,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他動手除去她所有的衣物,將她壓倒在真皮座椅上之前,附在她耳邊低低一句,“今晚......,先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