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秦瑾之好——偷.情嗎?
於瑾微微一怔,便讓他得逞,就這麼,闖了進去。
秦越天微微訝然,心中隨即便是漫天的狂喜。
眼中,閃過滿足的笑意。
他微微用力,將她抱起,走向這件休息室窗邊的沙發床......瞑.
輕輕地,將她放上去。
思念,再度化為綿長的吻,落在她的眉間,唇邊,下頜,脖頸,然後,是胸口......
隔著薄薄的衣料,他準確地,找到了她胸前的嫣紅璧。
大掌覆上,輕輕地,揉搓了一下。
於瑾微哼了一聲,理智已經不知被拋向何處,輕輕地,撫上他的耳垂。
飲鴆止渴,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兩個人在狹窄的沙發床上,貪婪而絕望地輕吻著彼此。
他的手,已經穿過她的衣服下襬,慢慢地,探了上去。
然後,握住她的渾圓。
於瑾狠狠一震,全身似有細小的電流劃過,酥麻難當,卻又妙不可言,心中似有一頭猛獸,快要衝破這一年來的桎梏,破籠而出,難以掌控。
秦越天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呼吸,交纏在一起,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了,他的,她的,都同樣急促著。
吐納之間,手也沒有閒著。
分不清是他的動作,亦或是她的,兩個人身上的衣物,剝離的速度,同樣的快。
很快,便luo裎相對了。
可誰也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因為那裡,有掙扎,有絕望,更有燃燒叫囂的愛意......
天崩地裂,也不關他們的事了。
秦越天輕輕抬身,覆上她柔軟馨香的身體,“於瑾.....,我愛你。”
淚,劃過腮邊。
絕望,再度襲來。
她緊緊地抓住他,只有這個男人,才能填滿她此刻的空虛——無論是心靈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從來,只想要他一人而已。
“別哭.....”,秦越天低低地哄著,“我一直在,我都在。”
這一年,她在巴黎,他在雲城。
可是,她難過的時候,他也在自責,她傷心的時候,他亦是在流淚的.......
這是,這樣的愛,無法言說。
那麼,就用行動吧......
他溫柔地打開她雙腿,正欲將自己埋入......
門口傳來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緊接著是傭人的聲音,“少爺,餐已備好,客人們說打完最後幾圈就下去用餐。”
夢,在一瞬間被打碎。
夢中的兩個人,醒來。
秦越天應了一句打發掉傭人,然後從地上撿起於瑾的衣物,披在她的肩頭,“於瑾,我......”
於瑾目光中的柔光悉數褪盡,冷冷地,推開他,“麻煩放開我。”
放開她.....
他心中一刺,竟是橫生出幾絲不講理來,就這麼牢牢地扣住她的手,傾身壓了下去。
唇,再度覆上她優美而驕傲的脖頸,印上一記吻痕。
“於瑾,我不會放你走。”
於瑾伸手,重重一記捶在他的肩上,“秦越天,你放開我。”
“不放......”
霸道地掠奪著她胸前的柔美,他騰出一隻手,將她的雙臂牢牢地固定在頭頂之上,不讓於瑾動彈分毫。
雙腿,夾住她修長的腿,灼熱的,抵住她的核心。
怒意就這麼肆無忌憚地竄出,再也控制不住,於瑾拚命地掙紮著,“秦越天,我哥和我嫂子就在隔壁,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他們叫過來?!”
這樣的親密,此刻只讓她覺得萬分羞恥。
她是什麼身份?
他又是什麼身份?
這樣子,算什麼?
偷情嗎?
她葉於瑾的愛情,從來都是要豪氣干雲,光明正大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像鼠輩一樣偷偷摸摸的!
“你叫吧,”秦越天抬頭,深深地,看向她,“於琛知道了也罷,我正好可以拋棄一切,帶你私奔。”
私奔兩個字,刺痛了於瑾的心。
她的眼圈迅速發紅,突然停止掙扎,任由他在自己身體上予取予求,口中,卻開始幽幽地道,“秦越天,如果你想把我變成第三者,那麼你就繼續,繼續滿足你自己的,把我釘在恥辱柱上。你已經讓我心中荒蕪一片了,請你高抬貴手,不要再將我變成可恥的第三者.....”
秦越天渾身一震。
動作,緩緩停了下來。
“你要發洩,你可以去找你的妻子,而不是我。”於瑾繼續說,繼續用刀,割著他的心。
一下一下,刀刀見血。
最後,他沉默。
起身,慢慢地,放開她。
於瑾也沉默著,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
“秦越天,謝謝你。”
謝謝你放過我那僅剩的道德感,讓我不會自己看不起自己......
一句謝謝,卻似最鈍的重物,猛地砸到他的胸口。
秦越天抬了抬唇,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言以對。
敲門聲再度傳來。
傭人催促他下去用餐。
秦越天斂眉,輕聲問,“於瑾,要一起下去嗎?”
“不必,我一會兒自己會下去的。”
她轉身,留給他一個倨傲的背影。
誰也不知道,那個背影,是她用了全身的力氣,用盡自己最後一點驕傲,苦苦地,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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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瑾,”凌菲有氣無力地撥動著面前的牛排,“你這個星期浪費的牛排數量已經超過三位數了,你確定你還要繼續浪費下去嗎?”
於瑾聳了聳肩,“想吃就自己學著做,浪費一下也沒什麼關係吧。”
“......,”凌菲轉身,默默嘔出一口血。
四位數的錢,才能買回一塊頂級牛排,葉於琛,你妹子這麼浪費,你知道嗎?
於瑾卻是對她的表情視而不見,折身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嫂子,牛排記得吃完,我出去了。”
“去哪裡啊?喂——”
於瑾關上門,將凌菲的叫喊甩在腦後。
臉上的笑意,也悉數收起。
今天......
他的生日。
她苦苦一笑,總是不能忘記他的點點滴滴。
越是強迫自己忘記,反而越是不能忘記......
下樓之後,渾渾噩噩地,就打車到了海邊別墅門口。
猶記得一年前他帶自己來這的時候,那句“我和於琛一早就有約定,以後要做鄰居。有了中意的女子,就帶到這裡來。”
中意的女子.......
現在大哥大嫂十分幸福,那麼他帶自己來這裡,又娶了別人,意欲何為?
或許只是,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而她,從未看清他的心?
鬼使神差地下車,輸入密碼,然後走進別墅。
裡面一切如舊。
地板上,一塵不染。
看來是有人定期打掃。
於瑾環視了一下四周,輕輕走進廚房,又頓覺自己可笑。
苦練了那麼長時間的廚藝,不就是為了在他生日的時候能做給他吃嗎?
可是,這個男人早已不屬於自己了,她這般為難自己,簡直就是自虐了。
熟練地打開酒櫃,抬手,朝最熟悉的位置探去。
那裡,放著一瓶她出生那一天釀出來的帕梅爾。
猶記得當時兩個人在海邊別墅的時候,她還笑盈盈地說,要等到拿完結婚證,來這裡慶祝的時候再喝。
秦越天當時只是勾唇。
她以為那是寵溺的笑,現在想來,卻是無比諷刺。
抓住那瓶帕梅爾,她甩掉自己的高跟鞋,就這麼屈膝,躲在雙開門冰箱的一側。
細腳杯有兩個,被她放在自己面前的地上,並排而立。
輕輕地斟酒。
她拿起其中一個杯子,碰了碰另外一個,“joyeux/anniversaire......”
優雅的法語,最美麗的生日祝福,卻被她說得苦澀極了。
紅酒,在舌尖輕輕打轉,然後,吞了下去。
再也,嘗不到一絲甘甜。
醉意,很快伴隨而來,讓她有些頭暈。
窗外的月光,將氣氛暈染得更加悲壯了幾分,於瑾突然心生豪邁,仰頭猛飲了一口。
酒盡,人散,她暗暗做出這個決定。
可廚房外,卻有開門聲似從門廳傳來。
於瑾呼吸一窒。
是他麼?
她,不敢想。
她有些慶幸,廚房此刻並未開燈,這樣,她才不會再度......萬劫不復。
可隱隱的失落,又是從何而來......
似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於瑾的心,撲通撲通,隨著那腳步聲交響著,越來越快......
廚房的門嚯地被拉開,燈也啪地一聲,被人打開。
於瑾本能地一縮,隨即暗笑自己傻氣。
冰箱那麼大,誰能看到自己?
可蔣會穎的聲音,卻是隔著空氣,清晰地傳來,“越天,我拿一瓶好酒,慶祝一下,好不好?”
似一把利刃,劃破於瑾的心臟。
已經開始復原的傷疤,再度被劃開......,更深,更狠。
這裡,是他們的禁地,他卻帶了其他女人來.......
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被背叛的感覺,再度襲來,無上的煎熬。
秦越天的聲音不遠不近地傳來,讓人辨不明他的情緒,“我不想喝酒。”
“好,”蔣會穎倒是柔順,順手關掉廚房的燈,折身走到秦越天面前。
他看著面前精緻的妝容,心中的厭惡倏然升起。
跟了自己一路,這個女人,不累嗎?
蔣會穎像是看出他的心思,立刻小心翼翼地伏低做小,“越天,我,我.......”
“有事?”他挑了挑眉。
“爸爸說,我們應該,應該要個孩子了,你也知道,我們家就我和會詩兩個女兒,我們的孩子一定是.......”
於瑾腦中轟地一聲。
孩子......
她拚命地摀住自己的耳朵,不去聽他們此刻的談話,可那清晰的話語還是幽幽傳來——
秦越天說,“你去樓上等我。”
接著,便是蔣會穎的腳步聲。
該是有多麼開心啊?
就連腳步聲,都是那麼愉悅的樣子......
廚房外面的燈,再度熄滅。
他們.....,此刻在樓上......
於瑾心中一陣陣發寒,全身抖如落葉,只能死死地抬手,咬住自己的手掌,才能不發出一點嗚咽。
過了許久,外面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才直接拿起酒瓶,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
最後,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別墅。
心裡,拚命地告訴自己,樓上的人,再如何翻雲覆雨,也與她,無關。
站在路邊,吹著冷風,也不知等了多久,才等來一輛出租車。
她爬上後座,吐出尚品的地址,便再也沒了半分的力氣。
心裡,亦是空洞得讓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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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別墅樓上的臥室裡。
秦越天躺在床上,冷冷地,看著那扇浴室的門。
頃刻之後,蔣會穎穿著精心挑選的睡衣,站在浴室門口。
她有些侷促地握著自己的裙襬,“越,越天......”
這一年來,無論她怎麼要求,他斷斷不願與自己同房,就是有幾次她脫光了躺在他身邊,他居然連正常男人的反應都沒有。
千辛萬苦,費盡心機嫁的男人,居然不能人道。
蔣會穎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可是今晚,她想在他生日的時候,大膽一把,試一試蔣會詩教的那些東西,讓他......,重振雄風。
“有事?”
他又問。
蔣會穎突然覺得無限挫敗。
每每交流,他總是這麼不咸不淡的兩個字。
既不拒絕,又絕對不是對自己的任何關心。
因為他臉上永遠冷若冰山的表情,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越天,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只要有了孩子,我保證,我保證.....,不會纏著你。”
蔣會穎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