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秦瑾之好——“越天,迦南是你的孩子。”
翌日,海邊別墅。
秦越天悠然地用單手支起的頭,眼裡是藏也藏不住的饜足,他的目光追隨著那個在穿衣鏡前忙碌了許久的小女人,“穿什麼都會被我扯掉,不如不穿。”
“......”,於瑾無奈地翻了翻白天,扯出他的襯衫直接丟到床上,“秦越天,你十分鐘之內不起來,你會後悔的。”
“......,不就是去於琛家裡嗎?明天去也可以。患”
他伸手拿起襯衫,有些不情不願地咕噥,“我其實想把你留在床上一整天。”
“......十分鐘。”
於瑾丟下這句話後,再也不理他,徑直走進洗手間,砰地合上了門。
再度出來,他到底已經穿戴整齊,於瑾這才面色緩和了幾分,上前幫秦越天整了整領帶,“出發吧。”
“不吃早餐?”
“去了再吃。”
“......還穿得這麼正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去見國家元.首。”他打趣。
可她卻是一臉嚴肅,“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一會兒專心開車,這一次可是比國家元首還重要的人。”
“......是誰?”
“可以讓你哭讓你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卻依舊甘之如飴的人。”
“那不就是你嗎?那我們還去於琛家幹嘛,我好好看看你不就得了?”他不解,卻開始耍賴。
“......”,於瑾無語地看著他,乾脆強硬起來,“你走不走?!”
“走走走......”,秦越天春風化雨地一笑,十分好脾氣地牽起她的手,卻是訝然地挑了挑眉,“怎麼手心還冒汗了?”
冒汗?
於瑾乾笑兩聲,的確是冒汗了。
要認回自己的女兒了,能不緊張嗎?
——————首發,請支持正版(.)——————————
尚品。
凌菲聽到門鈴,快速地跑到門口拉開.房門,“於瑾,你們來了。”
“嫂子,我們來了。”
於瑾眼神微亮,藏著七彩斑斕的光。
天知道,這一路,她走得有多辛苦。
“來了就好,”葉於琛從臥房出來,懷裡還抱著叼著奶嘴的葉印梵。
奶裡奶氣的小娃兒用圓滾滾的四肢抱著爸爸的臂膀,一副超級奶爸和超級小孩的形象就這麼撞進於瑾眼中,讓她心生豔羨。
“迦南在睡覺,”凌菲解釋著,“先進來吧?”
“好,”於瑾彎腰換鞋,卻是因為近鄉情怯,連手都有些抖起來了。
“我們先吃飯吧,”凌菲將他們迎了進去,“一會兒迦南也該醒了。”
秦越天將手中提著的果籃放在一旁的矮櫃上,十分自然地彎腰穿鞋,然後牽著於瑾的手走到餐桌邊。
“嫂子,”於瑾不肯就座,“我想先去看看迦南。”
秦越天一怔,“迦南在睡覺,幹嘛去打擾她?”
凌菲莞爾一笑,“去吧,吃飯可以晚點吃,看女兒要早點看。”
於瑾眼眶一熱,差點掉淚,直接將秦越天拉到了嬰兒房。
凌菲體貼地為他們關上房門。
粉色的嬰兒房被佈置得像一個城堡,而他們的小公主,此刻正躺在白色的圓柱嬰兒床中央,好夢正酣。
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那是一個母親看到孩子的時候才會有的心情,而於瑾,更是從未有過的緊張。
“於瑾?”秦越天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輕聲喚著她,“你怎麼了?”
“沒事,”於瑾吸了吸鼻子,半趴在床邊,看著那張讓她日思夜想,哭過許多回的小臉,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手指,碰了碰迦南柔軟的小指,“她好小。”
“嗯,是很小,”秦越天耐心十足地陪在她旁邊,和她一起看著床上的小嬰兒。
<
tang/p>
“越天,她有酒窩。”
“嗯,我看到了。”
“越天,她離開我,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她的樣子變得這麼多,我都快不認識了。”
秦越天一怔,隨即笑開,“一百多天了,迦南和印梵出生的時候,你在佛羅里達吧?”
“嗯,我看著印梵出生的。然後,是迦南。迦南生下來的時候,很小很小。”
“嗯,妹妹是比較小一點。”
“秦越天,你知道,我最遺憾的事,是什麼嗎?”
“於瑾,”秦越天會錯意,將她輕輕抱在懷裡,“能不能生,都不要緊,我們可以去領養一個孩子,我會把他視如己出的。”
“越天,”於瑾握住迦南的小手,然後拉過他的大掌,覆蓋在自己的手背上,“我最遺憾的事,是迦南出生的時候,她爸爸沒有對她說‘嘿,小傢伙,歡迎你來到這個世界!’”
“......”,他抬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拍在她的背上,“於琛可真是失職。”
“......”,她繼續道,“你知道嗎?你和別人結婚的時候,我都沒有恨過你,可是在迦南出生的那一刻,我恨你入骨,我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我恨你,作為迦南的父親,在那樣美好而刻骨銘心的時刻,沒有陪伴在我們身邊。”
“.......”,秦越天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於瑾......,你說什麼?”
聲音,都哆嗦了。
“我說,你是迦南的父親。”
“......於瑾,開這樣的玩笑,於琛他們會生氣的。”
“你真的是笨得可以!”她佯裝生氣地按了按他的酒窩,“我明示暗示了你好幾次,你怎麼就能這麼笨?!”
“.......”
“你有酒窩,迦南也有,你是她的爸爸,秦越天,我這樣說,你明不明白?”
“.......”,他幾乎是立即點頭,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目光,移到床上那張小臉上。
看著那個小小梨渦,看著那一張和於瑾神似的臉,心中似有千萬煙花齊齊炸開,炸得他暈頭轉向,不知所以。
哆嗦了許久許久,他才開口,“於瑾,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樣粉雕玉琢的人兒,是她給自己生的孩子嗎?
“當然不是,”於瑾的淚早已決堤,“傻瓜,不信你掐掐我。”
“......於瑾。”
“嗯?”
“我......”,秦越天猛地抬手,揪住自己的領口。
心,狂跳。
似承受不起這種天大的意外之喜,一顆心要跳出喉口,跳到全世界面前,告訴世人自己的所有喜悅。
他不停地深呼吸,再深呼吸。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面前的畫面,是鮮活的,真實存在的,而不是一場美夢。
“於瑾,我能不能.....摸摸她?”
“好,”於瑾拉住他的食指,輕輕地,放在迦南的掌心之中。
誰知這一動,迦南便是醒了。
卻也不哭不鬧,只靜靜地睜著晶瑩澄澈的大眼,看著自己的父母。
然後——
小手輕輕地,將秦越天的指頭捏住,對他們燦然一笑。
剎那之間,全世界所有的美好,都凝注在這一刻。
千金不換。
七尺男兒,在妻女面前,竟是落下淚來,“於瑾,謝謝你......”
她吃了多少苦頭?早期的孕吐,晚期晚上小腿抽筋,生產的疼痛,她都是一個人面對......
心痛得快要說不出話,他只能將她抱得更緊。
“越天,”於瑾哽嚥著,“帶我和迦南迴家。”
“好,”他的手臂緊了緊,然後將於瑾扶起,輕輕抱起迦南,放進她的臂
彎之中,然後將母女二人打橫抱起,“我們回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