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秦瑾之好——“老婆,我回來了。”
他乾脆直接起身,半跪在她面前,溫熱的唇,貼上她的小腹,“等等,要好好照顧媽媽,知不知道?”
酥酥麻麻的氣息,噴灑在於瑾的肚臍上,終是惹來她輕輕一笑,“好了,起來吧,等等說他知道了。”
“是嗎?我怎麼沒聽到?”他又側臉,將耳朵貼在於瑾的肚皮上,“等等,回答爸爸一下,好不好?”
“唔,好的,爸爸聽到了,一定早點回來,陪著媽媽,姐姐和你。”
“好,爸爸一定說到做到。釹”
“拉勾勾。”
“決不食言。”
說完這些,他才緩緩抬頭,對著於瑾的目光,“於瑾,等等答應了。橋”
她早已哭得一塌糊塗,抽泣著,“那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好,”秦越天溫柔地起身,吻住她的淚珠,“我一定,早點回來。”
“嗯。。。。。。”
他將她抱在懷裡,“哭了會累,先睡一會兒吧。”
“好,”於瑾咕噥著,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合上眼。
而他臉上的笑容,終是慢慢隱去。
飛機出事的那一次,他護住了於瑾,自己卻撞上了機艙。在醫院醒來的時候,醫生便告訴他,腦部出現淤血,需要盡快手術,而不清除的結果,最壞就是死亡。
可是他這樣的體質,如何動手術?
那樣大劑量的麻藥,會讓他直接死在手術台上。
可前幾天何清歡發來的郵件,又讓他似看了一點點曙光。
美國的新型麻藥,還沒有上市,更未曾做過任何的人體試驗。雖然知道這是一場天大的冒險,可是,他卻是想試一試。
因為。。。。。
秦越天的視線,微微下移。
有的事,他錯過一次,卻不想再錯過第二次了。
這一年的時光,已經是上天格外的恩賜,他不相信所謂僥倖。
。。。。。。
翌日,葉於琛和秦越天一起,登上了去美國的飛機,留下凌菲和於瑾以及兩個孩子,在巴黎翹首以盼,等著他們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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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冬天不算太難熬,尤其是可以坐在壁爐前,看著兩個孩子打打鬧鬧,再喝著溫熱的牛奶,就過得更加溫暖了幾分。
於瑾躺在貴妃榻上,而一旁的凌菲,則是小聲地在唸著飛鳥集——
”這寡獨的黃昏,幕著霧與雨,我在我的心的孤寂裡,感覺到它的嘆息。”
於瑾睜眼,打趣地看了凌菲一眼,“嫂子,你在想我哥?”
“。。。。。”,凌菲合上面前的詩集,“怎麼突然這麼說?”
“看你,又是孤寂,又是嘆息,”她笑了笑,“我哥他們走了有三個月了,你想他了,對不對?”
“難道你不想秦越天?”凌菲也笑了起來,“嗯?”
於瑾一怔。
怎麼可能不想?
現在等等在肚子裡都是半夜鬧得歡騰,每當這個時候,便最是想他。
只不過這種特殊時期,有嫂子陪著自己一起扛著,都是不能打電話聯繫到自己的丈夫的。
苦苦思念的,又豈止是她一人而已。
凌菲見她不語,當她不高興了,輕聲哄道,“不說這個了,繼續給你胎教。”
她低頭,又翻開一頁——
夏天離群漂泊的飛鳥,飛到我的窗前鳴囀歌唱,一會又飛走了。而秋天的黃葉無歌可唱,飄飄零零,嘆息一聲,又落在窗前了。
怎麼感覺今夜的翻出來的詩歌都這麼悲傷?凌菲氣鼓鼓地干脆將書一合,招呼不遠處的印梵和迦南過來,“小傢伙們,我們洗澡澡去。”
“一起去,”於瑾也緩緩撐著沙發的扶手起身,慢慢跟在前面的一大兩小身後,走到浴、室門口。
凌菲見她跟來,連忙抬手將她擋在門外,“於瑾,一會兒兩個小魔王玩起水來,會很滑的,你就在門口坐一會兒。”
她端來籐椅,直接將於瑾按了進去,“說好了,不許進來啊!”
然後轉身便進了浴室。
迦南和印梵早就自動脫、光,十分上道地站在浴缸中間,見到凌菲進來,竟是開始爭起來,“媽媽,抱。”
“舅媽,抱迦南。”
“她是我媽媽,”兩歲不到小孩,佔有慾竟然已經這麼強了。
凌菲微笑著走過去,安撫著他們,“我們在浴缸裡面划水水,誰都不抱,好不好?”
“不好!”
這一次,居然還異口同聲了。
凌菲無語地看著他們,“那印梵,哥哥要讓妹妹先洗,好不好?”
“不好!”
迦南聽到他說不好,乾脆彎腰,拿起一旁的香皂,直接丟到了印梵身上,“哥哥,壞。”
葉家小子吃了虧,哪裡肯示弱,也彎腰將香皂撿起來,想要丟回去,手卻在半空中停住。
然後他一臉疑惑地望向凌菲,“媽媽,妹妹,沒有小雞、雞。”
“。。。。。。”
“她的小雞、雞,什麼時候能長出來?”
“。。。。。。”
葉於琛,你兒子需要早起性、教育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媽媽,”印梵放下香皂,十分懂事地,拉了拉凌菲的衣服下襬,“沒有小雞、雞,她先洗。”
“。。。。。。”
凌菲無語地看著他,人家孔融是讓梨,這小子是同情自己的妹妹沒有小雞、雞?
門外的於瑾早已笑得一塌糊塗,“嫂子,你告訴他,他沒有小咪、咪。”
“。。。。。。才不要聽你的,”凌菲笑著回了一句,連忙挽起袖子,打算開工。
可褲袋裡的手機偏偏震動了一下,她連忙拿出來,點開短信一看。
發件人,是葉於琛。
可內容。。。。。。
凌菲心一沉,手一抖,手機直接這麼掉進了滿是水的浴缸裡,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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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晨光並不太烈,可一、夜未眠的凌菲還是感到了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
當大廳的鐘敲到八下之後,她終於快速起身,胡亂套了幾件衣服在身上,然後有些迫不及待地出了門。
街頭並非十分寒冷。
可是她的心,卻如墜冰窟一樣,任憑她怎麼鼓勵自己,都暖不起來。
醫院離現在住的地方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路,可她還是選擇了打車前往。
甫一到達,門口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挺拔背影,竟是讓她鼻頭髮酸,就這麼怔怔地落下淚來。
葉於琛穿著黑色的大衣,胸前的風紀扣扣得一絲不苟,可是臉上卻是疲累的樣子。
凌菲忍不住就這麼快步上前,一頭紮進了他懷裡,聲音低沉,“於琛,你瘦了好多。”
“老婆,我們回來了。”
“嗯,”她靠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他們,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