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一夜溫存
“葉首長,您女兒傷口這裡有點玻璃碎片,我得先挑出來,可能會很疼。”
面前小女孩腿上的傷口不大,可卻讓醫生的額頭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葉首長家的孩子,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葉於琛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因著凌菲在場,解釋的話語差點就衝口而出,卻被nicole的一聲尖叫拉得回了神。
醫生已經開了用雙氧水消毒了膣。
“別怕別怕,”他將原本要說的話悉數吞了回去,此刻只連連輕撫著nicole的背部,緩解她的緊張。
大顆大顆的淚珠已經沿著那張小小臉頰蜿蜒而下,悉數滴在葉於琛的手臂之上。
整個急診室裡安靜得只能聽到他們的呼吸聲蟆。
何清歡站在葉於琛身後,一臉緊張地盯著nicole的傷口。
而凌菲,卻站在門口,整個人處於一種莫可名狀的情緒之中,只愣愣地看著nicole痛苦得有些糾結的小臉,不知道要說什麼來安慰她。
因為現在的凌菲,恐怕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他女兒.......,果然.......
“需要打麻藥嗎?”醫生拿過羊皮小線,熟練地穿進縫合針裡,詢問似的看著葉於琛。
“注射麻藥會影響孩子智力,上一點在傷口周圍即可,”何清歡搶先開了口。
“好的,那煩請你們安撫著孩子,讓她不至於動得那麼厲害。”
“nicole,媽咪在這裡,不要怕,ok?”何清歡伸手越過葉於琛的肩膀,將nicole的小手握在手中,“媽咪給你唱你最喜歡的歌,好不好?”
nicole小臉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卻也還是點了點頭。
何清歡輕輕啟唇,開始唱起能安撫人心的曲子:
you/are/my/sunshine,
你是陽光,
my/only/sunshine,
我唯一的陽光,
you/make/me/happy/when/skies/are/grey.
當天空是灰色的時候,你讓我快樂。
you‘ll/never/know/dear,
你永遠不會知道,親愛的,
how/much/i/love/you.
我是多麼的愛你。
please/don‘t/take
請不要把
my/sunshine/away......
我的陽光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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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唱到那句“i/love/you”的時候,她的目光,輕輕掃過葉於琛側臉,然後又回到nicole的臉上。
而他的注意力此時全部放在nicole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到,門口的凌菲,臉色已是大變。
醫生一心一意地縫合著nicole的傷口,而這個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也在一心一意地哄著那個小小安琪兒。
凌菲突然覺得,自己多餘得有些可怕。
連連退了幾步,她終於轉身,朝醫院門口走去。
等在門外的任江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連忙抬步,與她保持著十步左右的距離,遠遠地跟著。
剛走出去沒多遠,失魂落魄的她就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楊成風一個趔趄,看著面前魂不守舍的凌菲,連忙將她穩住才不至於跌倒,“小嫂子,你怎麼了?不舒服?”
凌菲抬頭看向他,眼裡一片茫然,像是一時想不起來面前的人是誰了。
楊成風只差挫敗地捶胸,自己雖然長得沒有葉於琛那麼禍國殃民,但好歹也算過得去,就這麼讓人記不住嗎?
他輕咳一聲,掩住臉上的尷尬,“我是楊成風。”
“你好。”凌菲點了點頭。
楊成風更是哭笑不得,無奈只能揚了揚手中的片子,“nicole剛才拍的片出來了我先拿去給於琛看看。”
“好。”
凌菲目不斜視地朝門口走去,頭也不曾回一下。
醫院門外寒風獵獵,吹得頭髮濡濕的她,更加覺得冷了。
楊成風奇怪地看著任江,用眼神詢問怎麼回事,結果後者只是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奉告,便快速地跟上了凌菲。
“任江。”
剛剛駛離醫院的停車場,凌菲便開了口。
“夫人。”
“我不去海邊別墅。”
“......”
任江頓時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額上已經有冷汗開始冒出來。
“首長交代過,您的安全最重要。”
“送我回尚品,不然我現在就跳車。”
“......”
不愧是葉首長家的人,視死如歸的精神簡直.....,如出一轍啊。
任江暗暗嘆了一口氣,調轉方向,往尚品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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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是沒傷到,不過,可能得打一針破傷風了。”楊成風將手中的片子遞給葉於琛,“你看看。”
“不必,”葉於琛抱起nicole起身,“我相信你你的判斷。”
“那行,”楊成風轉頭吩咐旁邊的醫生準備好針劑,然後回過身來,掃視了一眼站在葉於琛旁邊的何清歡,瞬間明白了為什麼剛才凌菲的臉會那麼難看了。
“nicole,不要怕,嗯?”葉於琛低頭拍了拍nicole的臉。
小丫頭十分懂事地點了點頭,以壯士奔赴刑場的英勇表情抬起右胳膊,纖細的胳膊總是控制不住地有些發顫,卻死命地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
一針完畢,在場眾人皆隨著nicole臉上表情的放鬆而鬆了一口氣。
“沒有什麼大礙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楊成風開始趕人。
“不觀察一下嗎?”何清歡臉上又升起了一片焦慮之色。
“何醫生,你的專業水準告訴你,這點傷口需要住院觀察嗎?”楊成風的語氣也開始不好了起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便將剛才看到的告訴葉於琛,只期望他們趕緊回家,他能自己早點發現自家凌菲吃醋了。
葉於琛抱著nicole起身,“那我們先回去了。”何清歡立刻上前,想要幫他把早已敞開的風衣攏一攏,卻被他不著痕跡地避了過去,抬眼看向門口,卻發現凌菲不在那裡。
他眼中眸光沉了沉,叫了聲任江,卻只換來楊成風一陣輕笑,“我說於琛,你也真是,自己老婆什麼時候走的,都沒發覺?”
葉於琛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當然看到她出去了,只不過當時nicole正在縫針,他無法出聲罷了。
“於琛,要不要我去找一找她?”何清歡跟在葉於琛身後,眼裡亦是一片擔憂之色。
“我先送你和nicole回別墅。”葉於琛直接迴避掉這個話題,自顧自地朝醫院門口走去。
何清歡看著那一抹倨傲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
回到別墅之後,將nicole安置在房間內,葉於琛直接忽略掉何清歡請他留下來一起照顧nicole的請求,而是安排了幾個傭人隨侍在側之後,便徑直回到了臥室。
此刻裡面卻漆黑一片,半個人影都沒有。
就連浴室,也是保持著他們匆匆離去時候的那一片狼藉的樣子。
臉上的寒霜又更甚了幾分,拿出手機打她電~話,卻在撥出去前的那一刻果斷掛掉了,改打了任江的手機。
得到的回答是凌菲不顧他的阻撓,直接回了尚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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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看著十五分鐘之後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葉於琛,目瞪口呆,“首長......”
從海邊別墅到這裡,就算開快車,也要半個小時,葉首長這是把車開成了飛機嗎?
“你回別墅。”葉於琛淡淡吐出一句,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臥室。
再也忍不住打了個突,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幾天首長和小夫人之間不同尋常,任江忙不迭地出門。
白痴才留下來當炮灰。
......
而葉於琛進門,看到的就是凌菲和衣,倒在床上,睡著了的模樣。
心中的怒氣在看到她又瘦削了幾分的下巴時,一點一點地被心疼所取代,哪裡還捨得責備她半分的不是。
她睡得極不安穩,像是又夢見了什麼一樣,眉頭緊鎖著,睫毛顫抖得如同一隻受了驚嚇的蝴蝶。
“別怕別怕,”他連忙躺在她身邊,將她攏進懷裡,這才發現,她身上竟是滾燙如鐵的。
絲緞的枕頭上,已經被她來不及吹乾的發洇濕了一大片。
“該死的!”葉於琛連忙鬆開她,這個傻瓜,無論他說多少次,她都還是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麼?!
他翻身下床,熟練地從衣櫥中找出她最愛穿的一套睡衣,幫她換好之後,才走到客廳找出常備藥箱,卻發現裡面的退燒藥品大多都已經過期。
此刻尚品除了他們二人,便再無旁人,他也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去廚房尋了一圈,只尋了一些冰塊出來,找出紗布做了一個冰包擱在她頭上,又想起陽台上她平日裡隨意種下的一些小蔥,便去拔了一些來,細細洗了之後煎成一碗水,又端回臥室。
冰包的刺激讓床上的人兒終於感到了自己身上的熱意。
被子早已被她踢到地上,睡衣也被她扯得不成樣子,露出胸口一大片雪白,胸前突起也因為發熱的關係,變得堅硬無比,像兩隻藏在衣服下面的眼睛,隨時會跳出來看著葉於琛一樣。
他苦笑了一聲。
葉太太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考驗著他的自制力。
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快速地裹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胸前,然後將手中的湯吹涼,送至凌菲嘴邊,“乖,把這個喝了。”
語氣不自覺地溫軟許多。
只可惜凌菲現在哪裡聽得見,她連抬一抬眼瞼的力氣,都沒有了。
見她不動,葉於琛稍稍往後仰了仰,將凌菲放得更低,想要讓她張嘴,將藥喂進去。
臉上潮紅一片,牙關更是咬得死緊,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連發燒的時候,都還在挑食......,他真是敗給她了。
低頭含了一口藥湯在嘴裡,想也沒想地,就這麼覆上了她的唇,溫柔且耐心地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緩緩地將溫熱的液體度進她的嘴裡。
如此這般,一碗藥湯喂下來,他出的汗比她身上的更甚了幾分。
因著發燒的緣故,凌菲口腔中也燙得似一個小火爐一般,一番唇齒糾纏下來,葉於琛的自動控制閥門差點報廢。
他騰出手將空碗放在床頭,扶了扶她的身子,想要結束這最後折磨人的一吻。
可此刻她也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力氣,下意識地用貝齒咬住了他的唇,用妖嬈的舌尖在上面反覆鄒游了一番,然後低低囈語開來,“於琛,於琛......”
葉於琛的閥門全盤報廢,他抬手按上那思念多時的酥~胸,開始不留情地揉搓著那一點堅硬,“葉太太,希望你醒來不要說我趁人之危才好。”
回答他的是輕輕一咬,看來,今天晚上,他的小野貓,要回來了。
他勾了勾唇。
據說,人在發燒的時候,多發發汗,那也是極好的。
雙手環住了她的腰,一個轉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就像曾經做過無數次的那樣。
纖細的鎖骨,圓潤的肩頭,完美的胸脯,盈盈的腰肢,修長的美腿,全身又因著發燒的緣故,泛起一層淡淡的粉紅,此刻的凌菲,像一朵在晨光之中欲綻還休的粉紅玫瑰。
而他帶著十二萬分的虔誠,一一吻過這朵玫瑰所有的花瓣,讓上面的雨露更加晶瑩起來。
直到這朵玫瑰再也忍不住,開始了微微顫抖,他才放任自己,將帶著魔力的鑰匙,用力地嵌入了玫瑰花心。
玫瑰花心異於平日的炙熱溫度讓他幾近瘋狂,開始了無盡的探索......
在他用力的撞擊之下,凌菲迷迷濛濛地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一次次飛離肉身,又一次次地回歸,直到自己喉嚨之間開始逸出一串串破碎的聲音:“於琛,於琛.....“我在,”他吻著她的眉心,如吻下屬於自己的烙印一般,“我在。”
愛憐地,疼惜地,滿足地,吻著她。
然後,放任自己沉醉在他的天堂之中。
“如果能一直這樣被你包裹著,我願意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在她昏昏睡去之際,他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