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蠢笨如豬也是自己的女兒,陳韜只能把事情花了點小錢摁下來。
他忽然想到還有一個人有可能,臉色變幻,朝著陳蓉問道:“你最近和郭恆怎麽樣?”
陳蓉的臉色同樣不好看,聽到郭恆的名字,立刻瞪大眼:“爸,你的意思是可能是他?”
除開他剛剛猜測的,陳韜並不覺得郭恆沒有動機,最近兩人的關系已經有些緊張了,鬧崩也不是不可能。
陳蓉想了想自己這幾天根本沒跟郭恆聯系,哪怕知道彼此都有過前任,可是這樣的視頻出來,擱在誰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她甚至連電話都沒敢給郭恆打,生怕他多問一句,自己無法回答。
陳蓉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自己和郭恆的聊天,把手機遞給了父親,“爸,你看看,會不會是他?”
陳韜簡單翻了翻兩人的聊天記錄,大部分都是陳蓉趾高氣昂的吩咐郭恆做事,還有那張可以算是屈辱的照片。
他的太陽穴又有些疼了,眼底劃過一抹陰鷙。
“你平時就跟郭恆這麽說話的?”他面色沉沉,充滿褶皺的老臉更加難看。
瞧見陳蓉沉默不說話,陳韜幾乎就可以肯定了:“行了,這個事情估計就是郭恆做的,我是真想抽死你,陳蓉,你腦子呢?被狗吃了?”
郭恆是這種能被人欺辱的男人嗎?顯然不是,他想要做成人上人,會付出代價。但是等他真的被得罪狠了,做出報復的事情,那也同樣不會讓人太容易過去。
原本他還以為女兒就只是驕縱了些,現在看,根本就沒把郭恆當人看。
他立刻打電話讓人查郭恆的動靜,背過身根本不想搭理陳蓉。
另一邊,池閆正接著電話,謝憐正選著花,插在花瓶裝飾著書房。
“行,我知道了,就按照計劃來。”池閆微微一笑,目光瞥向謝憐。
謝憐正巧看過來,兩人對上視線,眼尾都是一彎。
等池閆掛了電話走過來,謝憐把最後一朵花插好:“工作雖然重要,但是別熬壞身體了。”
池閆從背後抱住謝憐:“一點小事。”
謝憐也不問,就這麽依靠在池閆的身邊,她看了看自己插好的花,滿意的左看右瞧:“你覺得好看嗎?”
池閆覺得謝憐在審美方面一直都無可挑剔,原本雜亂無章的鮮花到她手裡,已然變成了一件藝術品。
“好看。”
又貼到了謝憐的耳邊,“典禮已經安排好了,等過兩天去彩排一下。婚紗還合適嗎?”
謝憐的婚紗是池母讓人從國外訂下的,因為婚期太趕,手工費足足加了兩倍,才在規定的時間內趕製完畢。
兩個女人都不讓池閆去見那婚紗是什麽模樣,隻說等結婚那天就見到了。
“挺合適的,特別漂亮,阿閆。”謝憐的眼睛似有光亮,似乎想起了那件衣服的模樣,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開心高興。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身子靠近著謝憐,低聲道:“那要不要試一試,在包廂裡......”
謝憐拍了拍他的手,臉頰微紅:“說什麽呢你。”
池閆故意逗她:“就像方總他們那樣,刺激。”
記憶一下就被扯到奇奇怪怪的地方,謝憐整個人都要燒起來,新娘子的呻吟還回蕩在她耳邊,就像是昨日的記憶一般。
一個濕熱的舌頭,猛地舔弄過她的耳廓,激得她酥麻了一身。
“阿閆,別鬧了。”她靠在池閆身上,低聲求饒。
池閆笑出聲,總算沒有再逗她,“好吧好吧,我們家阿憐不願意,我就聽話唄。”
字裡行間透露著都是為了她犧牲的樣子。
謝憐從沒見過像是池閆這樣厚臉皮的男人,上一秒還正經的很,下一秒就可以跟她搞黃色。
兩個人就婚禮細節又討論了一波,臨到晚上吃飯,才把謝憐送回家。
一連到了距離婚禮只有兩個禮拜了,池閆知道了郭恆和陳韜徹底鬧翻的消息。
事情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原本以為兩家只會在金錢上出問題,萬萬沒料到,陳蓉那出視頻門是郭恆挑出來的,還被陳韜查出來了。
怪不得他說為什麽郭恆幾乎是把全部身家投進來了,原來是給自己留退路,現在他沒有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陳韜抓不到他的錢,索性也不惦記了,直接找人打了郭恆一頓,還讓他把視頻全部交出來。
而郭恆更乾脆,早知道陳韜會找麻煩,找到陳韜受賄行賄的證據,一下就都給捅出來了。
這下子,陳韜自顧不暇,被紀檢委查的焦頭爛額。
郭恆被打一頓,從陳家退出,池閆很乾脆,直接收網。
等到婚禮前夕,郭恆忽然發現那個礦產的投資崩盤了。礦洞坍塌了,山體框架被破壞,已經無法再開礦。
而合同上有說明,會按照礦產投資金額開始回饋,下一個,正是他。
他的所有身家,這些年奮鬥的,全部毀於一旦,一毛錢都沒有留下。合同書上寫的清清楚楚,律師看了也說沒有辦法挽回。
氣急攻心,直接暈倒在地,被人急忙送去醫院。
池閆聽到後還特地給謝憐說了說,謝憐神情沒有一絲波動,只是捋了捋頭髮表示自己知道了,仿佛就像是個完全不相乾的人。
這個形容忽而讓池閆又笑了,是了,現在的郭恆對於兩個人就是一個完全不相乾的人。
他過的好還是不好,都跟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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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最後一個故事了,大長篇,會有排雷在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