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閆走的第二天,謝憐接到了個電話。
是一個叫做華珍的人,要約她喝杯咖啡。謝憐並不認識華珍,所以禮貌性的問了一嘴找她有什麽事情,畢竟連名字謝憐都沒聽過。
那頭靜默了許久,冷哼一聲說道:“我是池閆的前女友。”
謝憐怔了怔,隨後有些不解,既然是前女友,為什麽要聯系她。畢竟同樣換位,她不覺得郭恆會打電話給池閆,約池閆喝杯咖啡。
“你該不會是慫了吧?這麽怕出來見人?”華珍那頭氣勢洶洶,仿佛是個女鬥士一般。
謝憐也在想自己該不該去,其實她心底知道華珍約她是為什麽。
畢竟,兩個人的交集就是池閆。
這個樣子,有點像是以往池閆高中分手的女朋友過來找她訴苦,希望她能夠幫她們說點好話。
可是當時的她是池閆的跟屁蟲,如今卻是池閆的女朋友,關系不一樣了。
所以前女友找現女友的事情就變得曖昧了。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同意見面,她想知道華珍到底約她想幹什麽。
“青雲道摩卡咖啡館,明天下午三點,我在那等你。”聽到謝憐明天會去的回復後,華珍才掛了電話。
謝憐輕輕的舒了口氣,臉色平緩,眼神望了望手機,心底有了個想法。
次日,摩卡咖啡館。
謝憐到的時候,華珍已經坐在了靠窗的一個角落位置,桌上不僅擺了咖啡,還點了些蛋糕,蛋糕已經吃了一大半,顯然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
從謝憐一出現,華珍就知道那個人是謝憐了。
她沒見過謝憐,也沒弄到照片,那個被她安排去套近乎的女人只是說謝憐很漂亮,只要她看上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她。
她有些嫉妒的望著謝憐的臉,明明以往池閆從來不喜歡這種良家婦女類的長相,她記得他喜歡那種明豔的,就像是她的模樣。
緊抿的唇顯示了她的不平靜,她拿起手機給謝憐打了個電話:“靠窗直走到最後,我看見你了,你過來吧。”
謝憐的目光朝著她說的位置瞧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華珍。
她穿著精致,打扮考究,通身都是名牌,唇瓣塗的火紅,比起咖啡廳裡的其他人來說,尤為顯眼。
掛了電話,謝憐摁了摁,撥通了池閆的電話。
之前池閆說了,如果有什麽事,她解決不了的,就找他。
謝憐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她就有點解決不了。
電話接通的很快,那頭池閆的聲音顯得有幾分愉悅:“剛結束談判,你這個電話打的正巧,再早點我都接不上了。”
謝憐笑了笑,站在門邊,還沒走過去,“順利嗎?”
“嗯,還行。你在幹嘛?”池閆一邊朝外走,一邊問道。
“有人約我喝咖啡。”她說,“但是我可能解決不了。”
池閆挑眉,他就不在三天,就有人來找事了:“誰約你?郭恆?”能找事的除了郭恆,還有誰?
謝憐搖搖頭,意識到池閆看不到,又道:“華珍,你的前女友。”
池閆腳步一頓,臉一下就黑了下來:“你不用搭理她,她不是我前女友。”
前女友和女伴的區別很大,一個是有名分的,一個是經常換的。
“我已經看到她了,我就是給你說一下,我不掛電話,你陪著我聽她想說什麽吧,我挺好奇的。”有的時候謝憐會有點軸,認定了一件事情就會不管別人怎麽想的都要做。
就像是瞞著池閆喜歡他這件事,打定主意要瞞著,就瞞到了現在。要不是他問她估計也能繼續瞞著。
池閆攔不住謝憐,只能黑著臉同意,連談判成功的愉悅都消散了許多。
他覺得華珍在找死。
之前就說好了不要死纏爛打,如今還招惹上了謝憐。
謝憐把手機翻過面,朝著華珍那邊走去。
手機放在桌上,謝憐沒喝咖啡,只是要了杯清水,微微抿了一口,朝著華珍道:“你好,請問你有什麽想跟我說的?”
華珍從謝憐坐下就開始準備了,直接切入正題的道:“你覺得你現在還配得上池閆嗎?”
謝憐微微側臉,目光平靜。
“你已經結過婚了吧,”華珍準備一點點的打擊謝憐,“結過婚的女人很掉價的,你知道你跟池閆在一起多少人說你是破鞋嗎,你這樣讓他臉上很不好看。”
“而且,你家也破產了,在事業上也幫不了他什麽。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貼著他,是因為如今沒有人敢處理你家的事情嗎,所以抱住了一個大腿不肯撒手。”
見到謝憐的那一刻起,華珍就覺得謝憐不像是個開放的人:“就算你不肯撒手,池閆也不會對你新鮮到哪裡去,不是嗎?”
“在床上,你能滿足他嗎?”她壓低了些聲音,可是臉上的嘲諷卻十分刺眼,“你一看就知道在床上根本不知道回應那種,能滿足的了他嗎?”
電話那頭,池閆幾乎要把手機給捏爆了,他媽的,華珍這個女人真的是想死了。
謝憐忽然就明白了池閆對她菊穴的想法,此時此刻,雖然她一點都沒有生氣,可她對他也有了些許佔有欲,池閆有過那麽多女人,有沒有一件親密的事情,是別人沒對他做過的。
華珍後面說的那些,謝憐都沒聽進去。
她其實都明白,華珍說的那些。
可是,華珍說的這些之於她和池閆,並沒有什麽用。尤其是對她說這些話。
她和池閆的開始,源於池閆想開始,所以就開始,如果真的想分開,她也會尊重他,靜靜的離開。
“所以,你跟池閆在一起的時候,你是第一次嗎?”她也一直都不懂,為什麽女性對女性能夠有那麽大的惡意,用破鞋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她。
離了婚,就是破鞋了嗎?
聽了那麽多,她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