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說真的, 當虛這麼說的時候, 塞拉腦補了一陣,還真頗有些心猿意馬。
要是更流氓一點, 甚至可以探討一下角色扮演問題,比如花魁和恩客什麼的咳咳!
還好她是正經人(?),想想也就是了,那是用強大的意志力拉緊韁繩懸崖勒馬,險險收住了犯錯的可能的。
不過她這邊才收住, 其他人卻坐不住了。
銀時一時間都忘了他和虛有仇這一節,立馬湊過來——
「什麼時候的事?穿的花魁裝哪種款式?你不會正好還留著那時候的照片吧?給我看看?」
桂看到他這副嘴臉就不滿了,一巴掌把他扇的趔趄了兩步。
呵斥道:「銀時!好歹對老師抱有基本的尊重,我才不會允許你拿那些東西羞辱老師。」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傢伙怎麼想的, 一定想在盂蘭盆節那天把照片燒下去, 讓老師的亡者靈魂都不得安寧對吧?」
說著就回頭,大義凜然的對虛道:「放心吧, 照片交給我保管, 我保證不會讓銀時找到的, 更不會洩露出去。」
又對伊莉莎白道:「幫我聯繫高杉還有信女,就說有樂子看。」
得!這個打的主意不是羞辱死人,而是把活著這個直接公開處刑。
虛其實一直很不明白, 這些傢伙難道真的覺得自己和他們是同樣的物種嗎?
嘛!有時候幹大事倒是意外的有著顛覆天下的才能,但平時蠢起來,那就真的事人類智商盆地。
他冷笑一聲,打開桂和銀時的手。
還嫌不夠刺激, 對他們說了一句道:「啊!照片啊,說起來——」
「當時那些年是他的意識佔據主導,不過他做過什麼事我還是清楚的。」
「我記得他某個時期得到一台舊相機,成天到處拍,裡面有意思的照片還是挺多的。」
「比如偷窺寡婦,逃跑的時候被狗咬破褲子,十歲高齡尿床之類的。」
「嘛!雖然都是些小人物,但僅限於江戶,某些人知名度還是很高的,想必這些照片傳播出去,替附近的人添些茶餘飯後談資還是不錯的。」
銀時和桂頓時怒了:「偷窺人的記憶要不要臉?照片在哪裡,給我交出了。」
「老師,看著我被狗追不來幫忙,躲著拍照。」
「啊!!!,豈可修鬆陽,我不信,阿銀我自律神經絕對沒問題,一定是他澆水在床單上拍下來污蔑人。」
「矮杉呢?為什麼他沒事?不公平,那傢伙被吊在樹上好多次,怎麼不拍下來呢?」
朧舉手:「我說句公道話,他好歹出身名門,修養什麼的——」
話沒說完就看到兩個師弟一臉殺氣的看著他:「啊——?你在這裡充什麼理中客?事不關己是吧?」
「就是碰上時候好,你看他那慫樣,小時候屁滾尿流的事絕對少不了。」
朧一下了沒了表情,一手一個揪著兩人的後領就把人扔了出去。
兩人臉皮厚,又自己轉了回來,總之碰到這種滾刀肉,朧這種老實人是沒有辦法的。
塞拉見幾人現在相處得好,笑嘻嘻的跟虛開玩笑:「你說你當初費那麼大的勁,要早把那組照片拿出來,使喚他們幹什麼不行?」
銀時和桂悚然一驚回頭看她:「你是魔鬼嗎?」
這時候就見虛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誠懇道:「嗯!是我太愚蠢了,對這樣的笨蛋抱有太大的期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做了多餘的事。」
「以後都不會這樣了,所以——」
說到一半,被塞拉捂住了嘴巴:「我知道,可你得知道,那不是為了我。」
虛無法理解如何溫柔待人,溫柔看待世界,從誕生之初他就受盡愚昧之人的折磨。
無數次被當做怪物殺死又復活,然後作為天道眾的殺戮工具生存百年。
如果說鬆陽是他無盡的生命中一抹轉瞬即逝的微笑,那麼塞拉的出現才是讓心甘情願改變的契機。
和讓他百年來閱盡之後失望的貪婪平庸之輩不同,這是唯一能讓他打從心裡認可的同類,猝不及防走進他內心的愛人。
直到現在他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因為她不喜歡,所以他立馬拋棄了理念。
虛到底是聰明的人,直到塞拉這麼說,是暫時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但同時她並非對自己的就毫無感念,只是空間的距離限制了它的發酵。
不過他倒是後悔沒有緊盯著銀時的動向,早知道這傢伙便利好用,連塞拉都喜歡有事找他,自己也就早安插人手注意這邊了。
以至於居然沒發現塞拉和這邊有著相當頻繁的往來。
要是塞拉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怕不得真慶倖他最近忙於宇宙中搞事,沒空注意這裡。
真讓他知道白蘭的存在,兩個琢磨過滅世的傢伙湊在一起,那世界多可憐?
現在白蘭也痊癒了,塞拉想著也是時候帶他回去了。
給扒著她的腿怕她賴帳的銀時結算完報酬,不過這次塞拉聰明了。
既不把錢給銀時,也不給新八神樂。
銀時就不說了,神樂也沒什麼自製力,新八倒是還行,就是腦子不好使,很容易就被銀時坑進去。
所以她乾脆把錢給了登勢婆婆,扣除每個月的房租後,在他們彈盡糧絕的時候保證這傢伙不被餓死。
也省得錢最終進了柏青哥機裡。
不理會銀時哭天抹地,塞拉帶著白蘭就要走,還沒踏進空間門,就接到葛力姆喬的電話。
伴隨著他不耐煩的咆哮聲,還有那邊的倆孩子大哭的聲音,看來是已經被纏得精疲力竭了。
塞拉被那邊催得滿頭包,也顧不得中轉,直接帶上白蘭就轉了個方向,先去了虛圈那邊。
這裡倒是座標穩定,塞拉踏出來就是之前專門給妮露和汪達懷斯佈置的玩具房。
當時用了一個很大的房間,什麼玩的都應有盡有,就是考慮到以後或許還有源源不斷的破面小孩子到來。
她一出來,就看見妮露扒著葛力姆喬的腿哭。
鼻涕眼淚蹭了小豹子一身:「不是外面的石樹開花了,塞拉就回來嗎?葛力是大騙子,嗝!你賠我塞拉。」
汪達懷斯心智上比妮露還小,看她哭二話不說也有樣學樣的哭。
兩個小鬼都是聲音尖銳的類型,直吵得小豹子耳朵要聾,也不是沒想過直接一腳踹出去,或者拿出哥哥威嚴捶他們。
可一怕塞拉回來這倆小鬼告狀他吃不了兜著走,而這兩個混蛋就是哨子精變的,真碰他們一下,哭聲能把整座虛夜宮掀了。
他咬牙切齒道:「狗日的薩爾阿波羅,故意找茬是吧?哪裡來的黑科技真的讓石樹開花了。」
「老子這就讓那花開在你鼻孔裡。」
正要去找茬,回頭就看見塞拉憑空出現在眼前。
葛力姆喬瞬間把薩爾阿波羅拋到天邊,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隨即又想起來這女人是怎麼狠心離開,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的。
立馬端著姿態罵道:「你還知道回來?本大爺是造了什麼孽,多吃你兩碗飯就得幫你養小鬼,天天管老子要錢買糖吃,老子小弟都沒這麼理所當然的。」
「快,快把鼻涕蟲給我撕下去,臥槽!這垃圾蟲鼻涕成精嗎?我褲子沒法穿了。」
說著話就被塞拉一巴掌扇後腦勺來:「誰垃圾蟲呢?再這樣抽你哦。」
「你不是已經抽了?」葛力姆喬捂著後腦勺咆哮。
但是好歹兩個小鬼都從他身上下去了,轉去扒著塞拉。
這下他又不滿了,被他們占了位置,自己想湊過去點都被逼退了。
一雙豹子眼便無所事事的左右瞄,接著就看到原來塞拉還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看著這白毛小鬼就不舒服,心想這莫不是死女人又亂撿的孩子?
聯想到她愛撿孩子的做風,撿回來還好吃好喝伺候著,跟養小祖宗似的。
一時間曾經處於這種地位的葛力姆喬不平衡了。
他指著白蘭,囂張的問道:「喂!塞拉,這個蠢兮兮的人形腿部掛件哪裡撿的?就別帶進來了吧,我幫你扔出去了。」
塞拉才把妮露和汪達懷斯哄好,就聽這傢伙要作妖。
罵道:「見人就挑事,人家白蘭站在哪裡招你惹你了?以前跑到現世囂張才被削過,就是不長記性是吧?」
誰知不說還好,一說葛力姆喬立馬炸了:「你什麼意思?隨便哪裡撿個小王八蛋待遇都能超過我是吧?」
「之前我說你喜新厭舊,你跟我說什麼來著?當初哄我拿尾巴給你玩的時候說得多好聽,轉頭翻臉不認人,這辣雞這麼好,他有尾巴嗎?」
塞拉頓時後悔自己找事,明知道他就是隻炸毛貓的性子,而這傢伙歸刃狀態實在可愛。
自己那時候為了哄他多變出來看,是說了不少肉麻話,現在被他吼出來,頗有些公開處刑的羞恥。
誰知白蘭小小年紀,論起來,葛力姆喬這種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存在的大虛,一路進化過來,哪怕只算他恢復理智這些年。
那也是比白蘭癡長好幾十歲!
可就沒人家懂事!
白蘭半點沒有被挑釁後的憤怒,反倒笑眯眯的安撫葛力姆喬道——
「呀~,之前就聽塞拉說起過你呢,說是你們關係很好,真讓人羡慕。」
「放心吧,我不會威脅你的地位的,畢竟你可是塞拉視為親子的人。」
聽聽,這多懂事。
塞拉正感慨著,但葛力姆喬聞言卻既得意,又感覺有點不對勁。
沒等他想明白,就聽白蘭繼續道:「畢竟作為塞拉的童養夫,氣量大度是必須的,放心吧,我也會視你們為己出的。」
葛力姆喬當時就眼睛氣得發紅,豹爪都彈出來了。
可有人比他率先做出反應。
只聽門口穿來一個聲音:「謔?童養夫?」
赫然是靈壓覆蓋率虛夜宮,輕易就能察覺塞拉到來的,藍染的聲音。
葛力姆喬回頭,看了眼藍染的臉色,然後再不敢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