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兩人沒理會小猿的驚叫, 而且這傢伙看著在說控訴的話, 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這麼回事。
但塞拉確實覺得這樣的話越發不合適,就一個口誤而已, 怎麼會往重口味方向偏離的?
她心道今天的機會算是毀了,頓時心情有些沮喪,已經做好了回家重新捋捋思路,下次好好準備的打算。
可這要離開之際,卻被銀時拉住了胳膊。
塞拉回頭, 見他低著頭,蓬鬆的銀髮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但塞拉心裡一跳,心道要遭。
她忘了,就算再吊兒郎當, 聽到有人莫名其妙的讓你叫媽, 也會覺得被耍了吧。
正要解釋,就見銀時抬頭, 臉上的表情嚴肅而深沉。
塞拉知道萬事休矣, 這下好, 估計二兒子現在對她的印象,要從尖酸刻薄老闆娘,再加一條當街猥褻女流氓了。
然後就聽到他言之鑿鑿道:「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
「對不——」
「想阿銀我管你叫媽, 可不是一兩個巴菲就能收買的。」
「誒?」塞拉猛的抬頭,表情有點懵。
就見他掏著耳朵得意道:「呀~,那天知道你養了個比我還大幾歲的兒子,就知道你這傢伙的癖好不簡單。」
「嘛, 這世道,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吉原更不得了的傢伙多了去了。當時阿銀我毛遂自薦,你還拿著掃把往外攆來著。現在終於明白阿銀我的好處追悔莫及了?」
「不過這時候的價就不是當初那樣,一頓滯銷甜品就能打發的。你至少得請我吃一個月的巴菲,一次至少兩個……」
銀時還在喋喋不休,塞拉卻終於明白了,鬆陽說的不能太寵著他是怎麼一回事。
但銀時見他說了這麼久對方都沒開口,以為自己要價太高弄黃了這難得找上門的交易。
這可不行,要是這傢伙去找假髮怎麼辦?那個人/妻/控絕對會樂不可支的答應。
於是忙道:「嘛嘛!仔細想想一個月確實有些過分。這樣,半個月如何,一次就一個,都吐血砍半了,你不會還嫌貴吧?」
「算了,受不了你了,巴菲不行的話,蜜豆飯也可以……」
塞拉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銀時直接進了甜品店。
銀時見事情有門,忙準備先下手為強,點一份超大杯的,進都進店了,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卻見塞拉直接對侍應生道:「從這一頁到這一頁,每樣都上一份。」
「好的,請稍等,兩位客人。」
銀時卻已然目瞪口呆——
「這,這讓我夢寐以求的豪邁點餐姿勢。歐,歐噶桑!」
「誒——」塞拉笑眯眯的回應了一聲,然後摸了摸他的腦袋:「嘛,天天這樣肯定不行,對身體不好,不過十天半個月一次還是可以的。」
「錢的話不用擔心,我這裡有呢,他走的時候也給了一大筆錢,說是這幾年存的積蓄,養你們幾個是絕對沒問題的。」
別說,雖然天照院是苦行僧禪院,但終究是傳承數百年的組織,還是挺有底蘊的。
鬆陽也說過他這幾年才繼任首領,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幾年來的薪水和產業分紅全交到了她手裡。
本意是讓她搬店的時候不用遇到資金拮据的窘境,畢竟她開店時日還短,之前的投入成本遠遠沒有賺回來呢。
當時塞拉被裡面的金額嚇了一跳,這錢她哪怕盤下中心區一棟商場都夠了吧?
更不用說接濟一下窘迫的二兒子,完全是毛毛雨。
於是她接著道:「新八和小神樂呢?讓他們也過來吧。」
還能拖家帶口蹭?
銀時一聽,反而先不急著佔便宜了,而是忐忑道:「這,這怎麼好意思呢,一會兒讓人打包點麵包邊給他們帶回去就行了。你出價這麼大方,阿銀我心裡有點慌啊,畢竟身體也不是鐵打的,要是玩得太猛壞掉了——」
話只說一半,門口就傳來兩個孩子的聲音——
「啊!你果然在這裡。」
「小猿說你被富婆包了,想甩掉我倆吃香喝辣,我們還不信。果然天然卷不是可以同甘共苦的東西,居然想背著我們把好處都占了。」
說罷兩人坐了過來,一把將銀時的腦袋按桌上,大理石餐桌都砸出了一個坑。
銀時把頭□□,滿臉血吼道:「這可是阿銀即將出賣尊嚴和身體的斷頭餐,小鬼們真是什麼便宜都要占。啊!!我的草莓巴菲。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可以吃,但別搶阿銀最喜歡的味道。」
眼見三人開始狼吞虎嚥你爭我奪,塞拉臉上又掛上了姨母笑。
她就喜歡能吃東西的孩子,遂摸了摸旁邊神樂的包包頭:「沒事,吃完了還可以點,我記得你比起甜點更喜歡大米對吧?還有新八,之前也說過喜歡壽司,一會兒我們再去和食店吧。」
神樂和新八一聽,反而停下了強甜品的動作,對著塞拉散發出來的母性光輝耳朵一紅。
某個廢柴還因為他們停止了動作頓時覺得壓力一輕,樂顛顛的把周圍好幾樣甜品往面前一帶,用胳膊護著表示是自己的了。
兩個孩子見此強烈的對比,二話不說就將手裡的叉子戳進了銀時腦袋上——
「說!你丫是用什麼骯髒手段騙了塞拉小姐?」新八義憤填膺道:「想想是誰屢次不計前嫌也不介意你個廢柴效率低下,找你幹活的?又是誰工錢翻倍不說還讓你在店裡又吃又拿的?這樣的人你也騙,你怎麼騙出口的?」
銀時才把叉子從腦袋上□□,兜頭又被神樂扇了一巴掌,只覺得腦花在亂晃。
「老娘我沒養過你這種沒人性的東西。」
「不是阿銀我的錯啊喂!」銀時抹了把血:「這傢伙一來就讓我叫她媽,大人之間的交易小孩子別摻和,人好是一回事,嫁了個兒子比自己還大的老頭子,偶爾感到寂寞那也是正常的嘛。」
「反正是老頭子的錢,便宜阿銀我吃幾支巴菲又怎麼了?」說著看向塞拉:「呐!你別光坐著,也解釋一下啊。」
塞拉聞言點點頭:「嗯!我家旦那如果知道錢是花在銀時身上,想必也是願意的。」
這話別說新八和神樂,就是銀時聽了都猛吸一口涼氣——
然後三人湊到一起道:「這,這家老頭子夠豪邁啊。妻子空虛寂寞找小白臉半點不介意不說,還願意出嫖/資?」
「嘛,畢,畢竟是喜歡玩母/子/play的女人,話說物以類聚,萬一人家老頭子就喜歡被綠帽呢?」
「真,真是不得了的一家。」
「那,那咱還吃嗎?」
「吃!既然塞拉小姐是自願的,賣一個銀桑算得了什麼?倒不如說如果他在富婆中有這行情,萬事屋早發家致富了,也不至於窮酸成這樣,難得遇到口味偏重的,別浪費機會。」
銀時想說心疼別人被騙,賣起阿銀來倒是毫無負擔?
可甜品源源不斷的上,糖分在前,他也懶得多費口舌,遂七手八腳的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塞拉只點了杯飲料,全程慈愛的看著三個孩子。
新八的話倒好說,有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家,而小神樂據說和銀時就是收養關係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找回一個兒子還附贈了個孫女兒?哎呦這賺大發的。
看著神樂可愛的臉蛋白皙的皮膚,紅色的頭髮蒼藍的眼,說起來和某個下流小鬼一個類型的長相,可就是怎麼看怎麼乖巧。
銀時看她表情就知道在想什麼,囫圇吞下一口蛋糕,含糊道:「你可別被她的長相騙了,別怪阿銀我提醒你。」
「要是你抱著兩個小鬼反正也吃不了多少,當做添頭打發掉的念頭,一會兒破產了可別喊冤哦。」
「哈哈哈!怎麼會?」塞拉摸了摸神樂的下巴,果然嫩嘟嘟的:「我以前也養過飯量大的,沒事,我喜歡能吃的孩子,看著就香。」
神樂聞言眼淚都快包起來了,離開家鄉後不管是先前在黑道手裡做打手,還是被阿銀撿回來做童/工。
她還從來沒聽到有人告訴她可以盡情的吃,夜兔的飯量基本到哪裡都是讓人嫌棄的份,卻很少有人說過看起來可愛的。
就連之前跟著黑幫做大手,也是因為食量太大,每天只能吃海苔拌飯。
「真,真的可以盡情吃嗎?」她一雙眼睛渴望的盯著塞拉道。
塞拉看著這藍汪汪的眼睛就心疼,想著二兒子窮困潦倒,估計是沒法頓頓讓孩子吃飽的。
以他的收入水準,還時長開不了張的頻率,塞拉都有些奇怪他們怎麼生存下來的。
所以吃完了甜品,塞拉又立馬帶著他們轉戰和食餐廳,替新八點了他一直捨不得吃的刺身,給神樂一口氣點了二十多份炒飯拌飯各種肉排飯,讓她不夠自己點。
等四人從餐廳出來的時候,神樂的肚子看起來至少有八個月了。
塞拉笑呵呵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吃飽可以,下次別吃撐了。」
又招呼銀時和新八道:「走吧,去附近的超級市場,之前不是說米箱裡沒米了嗎?」
若說之前在甜品店還能說賣銀求榮,那麼接下來還專門遷就兩個小孩去吃自己喜歡的圖什麼?
到了這會兒居然連家裡的米箱儲備都考慮到了。
新八悄悄戳了戳銀時:「銀,銀桑,包養小白臉有這麼體貼的嗎?尤其還是你這種便宜貨。」
「對啊,阿銀不是只要給一支巴菲就可以這樣那樣了嗎?為什麼要額外花這麼多心思?」神樂挺著肚子掏了掏鼻孔:「廉價的阿銀賣出這麼好的價錢果然讓人好不安。」
「喂!夠了啊,拿著阿銀我的賣身錢吃香喝辣,一口一個便宜廉價,一會兒回家之後你倆有眼色一點。」銀時悄悄道:「自己去老太婆那裡玩兩個小時再回來。」
「兩個小時?」神樂上上下下鄙視了銀時一通:「你能堅持這麼久嗎?」
「說實話要是塞拉小姐體驗感不滿意,沒有下一次了還挺遺憾的。」新八歎口氣:「雖說萬事屋淪為賣x窩點不好看,但銀桑的廢物樣,實在也不像能長期吃這碗飯的啊,喂~,你的腰還行嗎?」
「為什麼一個童貞處男能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種話?」
三人在後面嘀嘀咕咕,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超市。
本來他們還想悠著點,畢竟窮酸慣了,對於奢侈的定義也就那樣,扛了兩袋米,拿了好幾盒打折雞蛋還有兩箱草莓牛奶以及醋昆布若幹。
見塞拉看過來,銀時心虛道:「我,我知道是有點多,最多一會兒阿銀我賣力一點咯。」
塞拉卻搖搖頭,直接把超市的售貨員叫過來:「這邊的優質大米,先來一百件,可以分期提貨對吧?還有糧油肉蛋奶之類的也同樣來一些,可以送貨上門嗎?」
接著在三人目瞪口呆中將他們手裡的東西一一放回去:「這些都快過期了,平時節省沒什麼,吃的東西別委屈自己。」
「啊!你們吃零食嗎?」
塞拉才說完話,就見三人撲通撲通的土下座——
「歐,歐嘎桑!!!」
塞拉還從來沒因為這麼點蠅頭小利就得到這麼誇張的反應過。
之前那些熊孩子哪個不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管她要吃要喝?
頓時一對比之下,覺得這三個過的是真苦日子,又陷入了心酸和心疼。
等幾人抱著幾大包零食回到萬事屋時,超市那邊的東西也送過來了。
正要幫著卸貨,就見登勢婆婆叼著煙斗走了出來,背後跟著凱薩琳和小玉。
銀時心道要遭,果然老太婆犀利的眼神往貨車上一掃,罵道:「你這混蛋,既然奢侈到一口氣買這麼多東西,那拖欠的房租是不是也該結算一下?」
「嘛嘛,我哪兒來的錢?要是我自己買的,至少一半得折現去打小鋼珠。」銀時解釋道,即便是他也沒辦法說出自己出賣身體的事實。
但登勢婆婆卻是不信的,她知道這混蛋一向不老實,不催逼著一分房租都是摳不出來的。
「折現?這是個好辦法,凱薩琳,去把貨搬到店裡去,每樣半價賣出去,總能抵兩月房租。」
「死老太婆,非要做絕是吧?」銀時炸毛,卻被一隻手在頭頂拍了拍安撫了下來。
塞拉將他拉到身後,面對登勢婆婆鞠了個躬:「不好意思,犬子給您添麻煩了。」
「他一個人在外面經營不善,還能苦苦支持這麼久,全靠您們街坊的仗義支持。」
「我問過小神樂了,家裡揭不開鍋的時候都是到您這兒吃飯,這份恩義肯定是要銘記一生的。銀時!不准這樣跟長輩說話。」
說著又笑眯眯問登勢婆婆道:「他欠了多少房租?我來付。」
登勢婆婆聞言,手裡的煙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然後揪過銀時罵道:「不過是欠幾個月房租而已,你就墮落到這份上了?混小子哪兒來的這麼年輕一個媽?」
銀時被揪得一個趔趄,耳朵都快掉了,忙著急的對塞拉道:「喂!你別說出來啊。」
「啊哈~,果然是真的。」凱薩琳看熱鬧不嫌事大:「這混蛋是怎麼把自己賣出這麼高的價的?」
「我也無法理解!」小玉頗有電子質感的聲音道:「根據我系統的核算,銀時sama並不是這麼值錢的貨色,實際上百分之一的代價就足夠支付包養他的報酬。不,考慮到他的倒楣體質和適用程度,應該他倒貼。」
接著機器人疑惑的看著塞拉,歪了歪腦袋:「為什麼這位小姐要做這麼虧本的買賣呢?您的長相其實任何代價都不用花的,因為銀時sama和您比起來,就像王八和月亮。」
「按照人類的價值觀,他至少要變成大富翁才能把到您這種等級的女性,但鑒於這個可能無限趨向為零,所以他把到您的可能也應該無限趨向為零才對。」
「區區一台機器人在這裡大放厥詞,擰下你的腦袋哦!」銀時被這些傢伙說得火大到。
塞拉卻笑著拍了拍他的頭安撫道:「你們誤會啦,我和銀時不是那種關係哦。」
「嘛,雖然客觀來說,銀時目前的條件並不好找物件,不過父母怎麼會嫌棄自己的孩子呢?所以他在我眼裡仍然是獨當一面的男子漢啊。」
「……」
眾人沉默了至少五分鐘,不知道誰開了口:「啊~,原來真的有人可以面不改色的睜著眼睛說瞎話,輸了輸了,不是對手,您上去吧!總覺得您這樣的人物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無敵的。」
這時超市的貨物已經全部搬進萬事屋了,新八和神樂蹦蹦跳跳的跑進來。
興奮的在屋子裡打轉:「嗚啊~,還從來沒見到過這裡被填得這麼滿過。」
「米箱滿得都溢出來了,頭一次這樣。冰箱裡也塞不下了。啊洗手間的東西也補充好了。」
「啊水果,我們茶几上居然會出現除了廉價打折橘子之外的水果。」
「等等,這,這是什麼?這是哈密瓜,單價一萬元一個的哈,哈——」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抱著覺悟的眼神點點頭,然後衝進臥室裡。
三兩下把銀桑的髒衣服扔出了,又飛快把房間整理擦洗了一遍,然後換上乾淨被子。
一把將銀時扔在床上,這才緩緩拉開滑門。
兩人一左一右,像極了花街內花魁外面迎客的侍女,對著塞拉恭敬道:「您請進,慢慢享用。」
塞拉一眼看進去,就見銀時一臉嬌羞的轉了轉眼睛:「那,那個,你要溫柔一點。」
兜頭就是一個靠枕給他丟過去:「死孩子,尋什麼開心呢?」
塞拉自認為已經提到這份上了,誰是願意無條件給他花錢的老父親,銀時應該心知肚明才對。
所以這一路的開黃腔,她的理解是年輕人太過害羞慚愧,所以故意曲解事態胡攪蠻纏的轉移尷尬而已。
也不跟他計較,沒想到這傢伙做戲做得這麼全套。
笑駡道:「這幾天你家老爺子出門辦事去了,你大哥也跟去幫忙,我呢,準備把店盤到這邊來,最近會天天來這邊走動,還有小太郎他們,最近也會去見見,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記得晚上好好做飯。」
說完便拎著小包離開了萬事屋,畢竟天色也不早了,雖然想留下來給他們做頓飯,但來日方才,也不急在一時。
首先今天能成功的對接上,就已經是很不錯的走向了。
可萬事屋三人見她就這麼俐落的離開,卻頗有些不知所措。
「這,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銀時頗為失望道。
「估計是銀醬剛剛四仰八叉的動作洩露了自己的口臭和體臭,讓她倒胃口了吧?」
「對,一個人不清醒總是一時的,不可能一直眼瞎,這只是恢復正常而已。」新八搖搖頭:「可惜了,今天讓塞拉小姐這麼破費。」
「胡說八道,阿銀我的魅力已經經過認可了,你們就是嫉妒。」
「不過也有可能塞拉小姐就是單純的玩家家酒遊戲。」
「嗯嗯!老頭子還有大哥什麼的,如果銀醬有做生意的有錢老父親和大哥,早就回家啃老了。」
可見是對自己家的廢柴非常的瞭解了。
不提萬事屋的疑惑,這邊塞拉下樓卻沒有直接回家。
原因無他,因為她兜頭就撞見了來找銀時的桂。
桂先前還對著人/妻蠢蠢欲動打著攘夷旗號行/行之實,可見過昨晚那一拳懟翻一眾天照院的場景,那慫人膽就縮了回去。
知道塞拉討厭他,一時間手忙腳亂的想要避開。
卻被塞拉先一步叫住了:「來找銀時啊?都這麼晚了?」
桂準備打哈哈混過去,卻又被伊莉莎白出賣了窘境。
它舉著牌子三兩下就把事情倒了出來——
【今天碰到真選組清繳1】
【臨時據點暴露了!!】
【我和桂先生想到萬事屋借住一晚,不然只能睡紙箱!!】
【雖然十成幾率會被拒絕,銀時老闆從未收留過我們一次,但桂先生始終覺得他不會不顧同窗之誼。】
塞拉心疼道:「這樣啊!你們明明是穩健派,每天這麼躲來躲去也是不容易呢。」
「只不過銀時這裡也小,一個臥室而已,小神樂也是住壁櫥,也沒法招待你們啊。」
「這樣吧,你就跟我回去,暫時住我那邊吧。」
桂猛的抬頭,眼睛都亮了:「那,那您的旦那——」
「哦!他出門處理點事情去了,估計得過一陣才能回來。走之前還交代我好好關照你們呢。」
然而桂哪裡還聽得到最後一句話,滿腦子裡全是人/妻,獨守空房,丈夫出差,ntr。
一路上就跟脖子上栓了鏈條的狗狗一樣跟著人回到了家。
塞拉讓兩人隨便找位置坐下:「還沒吃飯吧?我先弄頓好的,咱們吃完再聊。」
桂見她突然對自己變得和顏悅色不說,還處處透著溫柔體貼。
那母性光輝不再是自己人/妻雷達觀測到的場景,更是此時朝自己撲面而來的體驗。
他受寵若驚道:「塞,塞拉小姐——」
「還叫塞拉小姐呢,叫媽!」
啊呸!又口誤,都是銀時他們,今天連叫了好幾次,她都習慣了。
正欲糾正,卻見桂臉都紅了。
沒想到塞拉小姐居然也是同道中人,雖然細節不盡相同,但人/妻/人/母方向卻是一致的。
這讓桂仿佛打開了又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所以他乾脆俐落道:「歐,歐嘎桑!」
話音落下的同時,門口傳來細微的聲音。
三人回頭,就見高杉出現在門口,手中的煙斗掉在了地上。
然後看向桂的眼神,簡直就跟沒有處理的人家垃圾一樣鄙視嫌惡。
作者有話要說: 桂:我沒有,聽我解釋。
矮杉:滾,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