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塞拉被他這樣的表情嚇了一跳。
從在監獄裡遇到這傢伙起, 一個給人的印象就是沒心沒肺不靠譜的樣子。
期間把這傢伙當廉價勞工找過數次, 打交道的次數也並不算少了。
塞拉以為這個廢柴天然卷就算天塌下來估計仍然是那副指望著別的高個去頂上,然後自己躲在後面心安理得挖著鼻孔偷懶的傢伙 。
從來無法想像這人認真起來的表情。
可現在她看到了, 那雙深紅色的眼睛,因為震驚而懶散盡褪,透出了它本來的面目。
鋒利而咄咄逼人,如同戰場上冶鍛出來的染血之刃一樣。
塞拉被這樣巨大的衝擊感弄得反應一怔,恍惚間有種自己說錯了話的錯覺。
「你——」還好吧?
塞拉還沒說出話, 卻見對方反倒渾身那緊繃感一笑。
然後嗤笑一下,聲音中透出些苦澀:「沒有,沒什麼事。」
他在震驚些什麼?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又在期待些什麼?
和漫畫中的人氣角色不一樣,哪怕已有死訊, 但只要不給屍體, 氣氛鋪設不夠嚴謹,吐便當的幾率就鋼彈九成。
然而當年的戰爭並不是他現在日常翻看的菊mp漫畫, 並不是去向成迷不給屍體就留下伏筆的反轉場景。
那讓老師身首分離的一刀是自己親自砍上去的, 為了保住老師心目中重越生命鬆下書塾。
內心苦笑一聲, 銀時忍不住大聲道:「說起來你的品位不行啊。」
「鬆陽這個名字,不說本來就很微妙,在這裡也是毫無特別之處啊。光是阿銀我現在認識的, 就不下三個,弄得阿銀我還以為遇到熟人了。」
那他的一系列反應就對得上了,塞拉了然。
恐怕那個叫鬆陽的並不像這傢伙說得能夠一筆帶過的關係吧,不過她也識趣的沒有刨根究底。
既然萬事屋都來了, 她也就不用特意將鑰匙寄放在隔壁,便讓他們進來,稍微交代了一下便把事情交了出去。
等銀時正要上樓時,塞拉往門外一看,卻發現她男朋友和大兒子師徒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外面了。
她也沒多想,自顧自的走出大門,邊走邊道:「你們什麼時候下樓的?」
銀時聞言,就算明知異想天開,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往街上看去——
只見那傢伙小跑著朝一個方向,那裡是店裡堪堪能看過去的街角。
一輛黑色汽車停在那裡,旁邊是個面貌普通的男人,而那傢伙正是迎向了那個男人。
銀時回過頭,無聊的晃了晃腦袋:「啊啊~,最近果然糖分攝取不足,不但幹活沒勁,更是疑神疑鬼有點風吹草動就不淡定。你們兩個,為了萬事屋的長遠發展著想,就不要染指阿銀的蛋糕了。」
話才說完,兩個小的就打開了冰箱,自顧自的拿了他最喜歡的布丁和草莓蛋糕,開始吃了起來。
「混蛋,我還沒說完——」
這間老闆才離開不到三分鐘的店頓時陷入了混亂,也不知道晚上回店迎接她的是平順的完工結帳,還是一夕之間店被拆了。
但銀時不知道的是。
剛剛的他,如果投向門外的視線再延遲三秒收回。
就會看到塞拉穿過那個面貌普通的男人,而正在此時,停在此處的黑色汽車開走,赫然露出站在旁邊被擋住了一部分身影的兩人。
而那兩個人的臉,無一不是讓他印象深刻得心顫,並且絕無法想到會站在一起的存在。
三人打車來到中心區,某種程度上來說,塞拉還是一個消費**特別強烈的女人的,也就是購物狂沒跑了。
只不過她懂得節制,對於金錢也並沒有特別在意,就像之前做明星賺下的財富都能眼都不眨分出去。
手中拮据的時候也挺擅長理財積攢積蓄,所以不明顯而已。
實際上她只要手頭寬裕的話,稍微有點藉口都能拐到買買買上面去。
尤其是給自己喜歡的人或者孩子們消費。
當初她離開巴厘安的時候,瑪蒙房間裡的尿布奶嘴還有各種玩具,簡直都沒地方堆了。
塞拉將兩人拉進服裝店:「雖說你們的氣質穿僧侶服跟和服都很適合啦,但偶爾也要嘗試下其他的風格。」
於是就給他們一人挑了好幾身風格各異的便裝,充分體現了其把人當便裝娃娃玩的惡趣味。
不過好在她品位不錯,並不會給兩人配亂七八糟的誇張風格。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朧還挺適合輕奢簡單的淡色系服裝的。
別看他眼神銳利,甚至臉中間有道刀疤,但卻是很容易在他身上找到柔軟面的類型。
塞拉將此歸於大師兄的包容特性,不過朧卻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頗有些害羞的感覺:「師,師母,這樣的打扮,會不會太輕浮了。」
「哪有?好看呢。」塞拉忙道,又把他捂在鎖骨的手拿開。
這件衣服領口是淺v的,會露出一點鎖骨,但說暴露或者出格那就真的是笑話了,很休閒的款式。
但朧這輩子穿的都是密實包住全身的和服,以及款式的鬆垮感也不是他適應的。
這比穿著浴衣走在大街上還要來的彆扭,但他看到師母還在興致勃勃的幫他挑選成衣。
即便是幼年時都沒被這麼放在心上體貼的他又無論如何不想破壞此刻的平凡時光。
這時候,虛拉開了試衣間的簾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塞拉偏頭看過去,隨即視線就黏在上面一時半會兒撕不下來了。
他換上的是一身深色修身西服,這種嚴謹俐落的剪裁將他的身材優秀突顯了出來。
說實話他的氣質是古典貴公子的風格,平時和服就很適合他,但意外的這種風格上的衝突不但不覺得違和,反而更添了別樣的魅力。
塞拉掏出發圈給他那一頭栗色長髮紮了一個馬尾,整個人優雅又俐落,俊秀且沉穩,其中夾雜了幾縷若有似無的邪性。
簡直迷人的讓人發瘋。
塞拉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好帥~」
隨即墊著腳尖吻了上去,虛笑了笑,雖然不明白這番折騰的意義何在,但總歸來說還挺開心的。
他學習得很快,已經會在塞拉讓人招架不住的吻中學會回應,並試圖得到主導權。
於是兩人就在店裡旁若無人的吻了起來。
這年頭逛街購物的情侶舉止親密很常見,更何況他們一口氣要買這麼多東西,導購小姐就算看了也不會多說什麼。
但朧就尷尬的想縮到牆角,當然他也這麼做了。
此時,店內的玻璃櫥窗外,有一隊白色制服的警/察正好經過。
這隊人馬穿著和真選組同樣款式的制服,只不過底色是白色,鑲以金邊,看就是一隊精英的派頭。
然而人群中一個藍色頭髮的少女,視線的餘光卻突然瞟到一抹熟悉的淺栗色。
她下意識通過櫥窗看進去,心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震驚。
然後看到的就是一個背對著她的長髮男人和一個金髮女人熱吻在一起的場景。
今井信女臉一紅,抽回了視線,有點覺得自己太過草木皆兵。
畢竟就算髮色和身形有點像,但說到底那並不是特別的顏色,就連真選組那個小鬼都有類似的髮色。
更何況,那傢伙怎麼會去擁抱別人?甚至當街做出這麼親密的事。
一吻結束後,塞拉實在喜歡鬆陽這個扮相。
便在他耳邊,輕聲道:「呐!晚上就穿這個吧。」
虛從前天被推倒,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後,就不斷的被灌輸他聞所未聞的東西。
他以為第一天的快/感已經是絕妙的體驗,誰知道第二天還知道這事能解鎖這麼多姿勢。
今天又發現還能從著裝上翻出花樣。
於是他頗為期待的點點頭:「好!」
耳聰目明的朧:「……」
所以說他真的不能搬出去嗎?白天來店裡幹活也可以,但晚上可以不住這兒嗎?
正打算結帳,塞拉又想到另外幾個地址。
還沒見到人呢,買衣服是早了點,但指不定哪天就有可能來這邊留宿,還是給沒人準備一套睡衣的好。
於是便問了鬆陽幾人的體型。
虛想了想:「老二和老三和朧差不多,老四稍微矮些,老五跟你差不多。」
「你這形容的也太籠統了。」塞拉不滿:「做師父的,稍微還是多關係一下孩子們的身體資料啊。」
「尤其是老二,你不說他現在混得有點窮困潦倒嗎?要是他哪天真混不下去了,來投奔咱們,睡衣都不合身,心裡該多淒苦?」
「沒關係的,老二是住過紙箱的人,不會挑剔這個,倒不如說如果對他太好,那傢伙就會死皮賴臉得寸進尺在家啃老呢,對他也不是好事。」
塞拉這才作罷,能把人瞭解到這份上,很不錯了,男人對這方面的事一貫粗心,也不必太嚴苛。
最後她根據朧和自己的尺碼拿了幾套睡衣,和剛才選的衣服一起拿去結帳。
只是她離開後,朧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老師,您對那傢伙剖析得倒是透徹。」
虛不是不知道他一貫有些嫉妒幾個師弟,但並不是鬆陽,不會體貼弟子的心情。
聞言道:「畢竟是有那種可能的人,自然比宇宙中那些無聊的老頭子——不,小鬼們要來得有趣。」
塞拉結完賬回來就看到朧一臉的不高興——
雖然還是和平時一樣面無表情,但他的情緒還是很好捕捉的。
塞拉以為倆師徒鬧了什麼彆扭,忙摸了摸朧的腦袋,哄道:「怎麼了?別慪啊!一會兒買菜,晚上做你愛吃的。」
跟哄小孩兒一樣一樣的,然而朧就還吃這套。
並突然找到了一處優越感,雖然那幾個傢伙讓人嫉妒,可想想看,現在師母可就只有他一個弟子在面前服侍。
所以說,現在他的存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找到精神勝利的朧頓時心情好了很多。
三人又添不少東西,從早上一直逛到了下午才打道回家。
期間還碰上晚高峰,塞拉看見土方先生和那個叫衝田的,曾經想和她做骯髒交易的少年正在十字路口執勤。
不過執勤手段那就相當粗暴了。
三人眼睜睜的看著衝田肩膀上扛著火箭炮,本以為是用來威懾的。
卻見他對著一個試圖亂插的汽車就是一炮懟過去,馬路上都轟了一個坑。
塞拉目瞪口呆:「這,這真的可以?警/察啊他是。」
虛卻點了點頭:「這小鬼頗有天分呢。」
見塞拉瞪過來,雖然不覺得自己說的有錯,但求生欲還是讓他選擇了閉嘴。
不過就在此時,土方卻眼尖的看見了她。
隨即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道:「喲!來這邊幹嘛?」
「買點東西!」塞拉指了指旁邊好幾大袋子的戰果:「我家旦那才剛般過來,還有很多東西要添。」
土方抽了抽嘴角,看來這傢伙是養小白臉已經養得樂在其中了。
「阿勒?這不是土方先生從宇宙帶回來,又被濫用職權放走的偷渡客小姐嗎?」清爽的少年音在旁邊響起。
塞拉抬頭,好笑道:「你說這個也沒用,我的戶籍已經下來了,現在可是正正經經的良民。」
「是嗎~」衝田拉長聲音:「可手續好像一路開的綠燈太多呢,說說吧,是不是某個鬼之副長用恐嚇你做出了什麼不情願的賄賂。」
說著還煞有其事的打開錄音筆,是一刻不忘試圖抹黑上司。
土方正想抽他呢,就有人先一步動手了。
塞拉從計程車裡伸出手臂,一巴掌扇這小鬼腦袋上:「小鬼成天不著調的造什麼謠?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抽你哦!」
「嗨!我以襲警的名義逮捕你,跟我回屯所接受調查吧,順便車裡的兩個男人也一起。」
衝田掏出手銬,腰一彎,從外面和車內的兩個人平視——
棕紅的眼睛流露出與年齡極不符合的敏銳,剛才若無其事誣陷上司的吊兒郎當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野獸般精准的嗅覺。
「剛剛就想說呢,隔得老遠都能聞到從這裡溢出來的血味,比載了好幾包切成塊的屍體的殺人狂的車還要可怕。」
虛和朧沒想到這少年的直覺這麼敏銳,最不得了的是他毫不遲疑的行動力。
一般人絕對不會因為直覺某個人危險就二話不出做出反應,可他卻不按常理出牌。
虛笑了笑,似乎更欣賞對方了的樣子。
但前排的司機卻驚慌道:「你們真選組不能這麼說啊,誰車裡藏了屍體了?不但暴力/執、法,現在還想無故污蔑?」
土方也拉了把衝田:「總悟,別亂來。」
說是這麼說,卻忍不住深深打量了兩人一眼,只是內心還是信任自己的判斷的。
至少那傢伙不是個麻煩的人物,那麼這兩個人也就不好直接帶走,但還是決定會屯所之後查查來路。
索性之前也決定看顧著點,畢竟是自己一手安頓下來的人。
後方又有車輛亂穿行,兩人這才離開了這邊,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塞拉有些尷尬,頗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事,你們估計是受我牽連。」
「那孩子年紀不大,眼光可真准啊。」
「嗯?」虛倒是興致來了:「塞拉有過殺人的經歷嗎?就一點不懷疑我們。」
塞拉揮揮手:「你們看著就像練家子,而且據說這邊才結束戰爭幾年,或許你們是殺過人啦,但要說數量,絕對沒法和我比。」
「這也說不定哦。」虛玩味的道。
他活了五百年,一度被當做殺人機器,在漫長的時光中,奪走的生命數不勝數。
可下一秒塞拉說出的話,就讓他徹底甘拜下風了。
他們聽見她道:「我曾經一拳轟碎過一支大型宇宙入侵軍隊。」
「事後我朋友估算過,裡面至少有數百萬外星人吧。嘖!雖然是生物兵器,——造孽喲。」
是的,單以同類,哪怕只是外表一樣的人類算,但外星人就不能說沒有破過殺戮了。
遠的不說,紫薯精還有他的屬下就被她謀殺過呢。
只不過那些侵略紐約的怪物,卻讓她無法產生屠殺生物的罪惡感,尤其是同類一個個倒下,城市不斷被肆虐的時候。
她突發感慨,卻沒發現師徒倆突然表情木然,仔細看的話,額頭上還溢出了細汗。
朧看了自己老師一眼,那裡面的意思很明顯——
這要是他們瞞著的事暴露了,還有活路嗎?
虛沒回答他,他自己也沒法確認。
等快到家,塞拉才想起照燒醬油和牛肉忘了買。
「啊,今天買的東西太多了。」她拍了拍腦袋:「這樣,朧去一趟雜貨鋪,街角大和那家,他家醬油是秘制的,比超市好。」
「鬆陽就去一趟超市吧,買份牛肉,再買份排骨吧,我先回家收拾著。」
兩人當然沒有異議,三人便在街角分開。
但塞拉回到家卻銀時居然還沒走,不過活倒是幹完了,新八和小神樂也不在。
塞拉放下東西,將工錢結給他:「孩子們呢?」
銀時一臉晦氣:「吃完蛋糕還不夠,阿銀我身上最後三百元都被摳走了,說是去買醋昆布。」
「嘖嘖!孩子只能吃這麼廉價的零食了,不自我反省還好意思摳門。」
「你根本不知道阿銀我養的是一隻什麼樣的大米怪物,說來說去還是怪你,小鬼們一上門就給零食還不讓幹活,現在一提來這邊,兩個混蛋就甩不掉,阿銀我想存點私房都沒辦法。」
活成這副熊樣塞拉也是佩服他,也不欲和這傢伙糾纏,見這傢伙還想舔著臉肖想他買回來的布丁。
忙打開他的手往外攆道:「去去去,這是我大兒子的,今天冰箱裡的存貨還不夠你吃?別打主意。」
「兒子?你兒子多大了?」銀時驚駭。
塞拉想了想:「忘了問,應該比你大幾歲。」
接著就見他諂媚的湊過來:「媽,您還缺兒子嗎?」
塞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這邊新八和神樂買了醋昆布出來,一路打打鬧鬧的不看路。
兜頭就撞到了人!
新八心下一涼,以神樂的夜兔力氣,一般人這樣被她撞到怕不得摔骨折。
最近萬事屋都揭不開鍋了,可是一分錢的賠償都拿不出來。
「等——」他驚呼出聲,卻沒有看到預想中的一幕。
反倒是神樂猶如撞到一堵不可撼動的牆壁般,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啊!對不起。」新八忙扶著神樂起來,邊抬頭道歉。
卻驀然看見眼前這個人優雅俊秀得不像話,氣場又強大。
那雙和銀桑差不多瞳色的眼睛裡,擁有的卻是截然不同的氣質。
新八一時有點怔怔,卻見對方看著他倆,突然勾唇一笑。
「哦呀!居然在這裡碰到,真難得。」
說了這句意味不明的話之後,他伸手摸了摸神樂的腦袋:「早點回家吧,和家裡的大人在一起。」
接著便悠然離開,新八回頭想說些什麼,卻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但與此同時,銀桑的身影卻出現在另一頭。
那傢伙正數著錢,幾千塊的工錢快被他數出一朵花來。
這窮酸又小氣的樣子,卻然新八和神樂相視一笑,撲了上去!
就跟剛才那人說的,回到家,和大人在一起。
閣樓還是被收拾乾淨了,該扔的東西扔,頓時輕出的空間能擺下三張床了。
就算幾個弟子同時回來,也差不多安排的下。
男生們就擠擠睡閣樓,小師妹就用剩下那個客房,完美!
也因此第二天開店的時候,塞拉心情都頗為不錯。
這會兒朧已經對店內的模式徹底上手了,不過他人始終還是有點害羞沉悶,更適合在後廚,塞拉便主要負責大廳的工作。
不過等到營業的時候,事情就來了。
朧出來告訴她廚房裡的糖全沒了。
「怎麼可能?我買了好多呢,這些都是定期檢查補充的。」塞拉打開櫃子,頓時閉嘴了。
然後琢磨一下,估計是那個糖分控天然卷的鍋,頓時決定下次給這不靠譜的好看。
但調味料還是得先補足,於是便支使管賬的鬆陽出去買。
到這兒她心情還是好的,幾盒糖霜而已,不是大事。
可鬆陽離開沒五分鐘,塞拉臉上的笑就垮下來了。
當時朧回到廚房忙自己的,她一個人在大廳招待。
接著滑門被拉開,走進來一隊人。
為首的兩人一個一頭紅毛編著辮子,另一個氣質危險冷酷眼睛纏著繃帶。
後面還跟著數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紅毛一見塞拉先是露出意外的神色,接著就笑了——
「呀~,又見面了,茫茫宇宙都躲不過的緣分,不覺得就衝這份命運,就該重新考慮一下我當初的話嗎?」
來島又子聞言問阿伏兔道:「什麼話?」
阿伏兔若無其事道:「簡單說就是團長想跟人家配種,結果被暴打了一頓,現在還想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