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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晚成,寶貝別鬧了!》第327章
327 喬桑榆,對不起

 醫院。

 一路疾馳。司機的車剛停穩,蔣旭揚便抱著喬桑榆衝了下去。

 急診剛換完班,偌大的急診室中只有寥寥幾個病人。司機在後趕著掛號繳費,蔣旭揚則直接抱著她闖入最近的一個診室:“醫生,快幫忙看看她!犍”

 診室裡坐著個中年女醫生,聞聲立馬起身,神色緊張地迎上來:“怎麼了?快!先把她放上診床!邾”

 “她……我發現她的時候,已經……這樣了。”蔣旭揚的呼吸很急,放下了喬桑榆以後,才敢大口喘氣。醫生拿著聽診器之類的過來,他連忙側了側身子,給醫生讓了位。

 “喂!能聽到我說話嗎?”中年女醫生皺了皺眉,俯下身來嘗試著和喬桑榆溝通,“能說說你的情況嗎?”

 “我……疼。”

 喬桑榆緊緊咬牙,用盡了全身的精力,也只能艱難地擠出這兩個字。她雙鬢的頭髮已疼到全濕,臉色蒼白的可怕,意識已漸漸趨向模糊,唯有雙手還緊緊捂著發疼的肚子……

 這是她能傳遞給醫生的全部信息。

 “先急查一個血常規,她有沒有吃過什麼?”醫生當機立斷,交代了身側的護士後,轉向旁邊的蔣旭揚詢問。她第一個揣測便是腸道毒物反應,“有沒有拉和吐?”

 “應該都沒有……”蔣旭揚茫然地搖搖頭,“她……什麼也沒吃啊!”

 護士過來抽了血,送出去化驗的時候,正巧司機交了費辦了手續進來。當看到蜷縮在診床上,疼得臉色發白的喬桑榆時,不由蹙眉嘆了一句:“真是婚後沒過一天太平日子……”

 婚後?

 司機說得無心,醫生卻多留了個心眼,徑直朝蔣旭揚追問:“她下面有出血嗎?”

 “什麼?!”

 什麼下面?

 蔣旭揚滿臉儘是茫然。

 “你們既然是夫妻,我就得懷疑宮外孕的可能。她下面有沒有出血,你這點都沒有注意嗎?”女醫生沒空和他解釋那麼多,不耐地嗆了他兩句,“宮外孕很危險,會出人命!你知不知道?”

 在醫生眼裡,他身為丈夫,卻一問三不知,很失職!

 可是對蔣旭揚來說——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會看?反而醫生的話,倒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他心上,讓他的整個胸臆間都在發疼。

 “上一次的房事是什麼時候?”

 “以前有沒有做過流產之類的?”

 “有家族史嗎?”

 “……”

 醫生的一堆問題,蔣旭揚沒有一個回答得上來,只是木訥地僵在那裡,良久才抖著薄唇,喃喃地開口:“我……不知道。”他的嘴唇,也褪成了無措的白。

 而在醫生看來,他這無疑是默認了一切。

 她在醫院裡的時間長了,這種事情自然也見得多了——有些男人膽小怕事的,明明心裡料到了什麼,卻不敢當面承認,只是一口一個“不知道”搪塞。顯然,蔣旭揚也是這一類!

 她皺眉,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恨恨地瞪了蔣旭揚一眼:“你去辦手續,然後趕緊把她抱到檢查室去!先做個陰超看看是不是宮外孕!”

 她也得馬上準備物品趕過去,宮外孕……可不是說著玩的!

 “啊?好的好的!”蔣旭揚沒開口,司機已經被嚇住了,醫生的話一說完,他便連連點頭,丟下一句“我去辦手續”,然後便又飛奔了出去。

 而蔣旭揚僵在原地,停頓了兩秒之後,猛地抱起喬桑榆,又趕向檢查室……

 檢查室裡有一堆儀器。

 房間的中央有一張窄小的床,上面鋪著藍色的檢查單子,兩邊放著兩個支架,那是婦科檢查時,方便女性把腳擱上去的。蔣旭揚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上那張小床,眼裡儘是心疼和惶惑

 tang。

 他心疼的,是她正遭受的疼痛;

 他惶惑的,是剛剛醫生問的那些話。

 宮外孕?

 他不知道。

 最後一次房\事的時間?

 他也不知道。

 “桑榆……”看著她疼痛中的小臉,蔣旭揚的心中也儘是難過和沉痛。他不懂醫,於是剛才醫生的那些話,已然誤導了他,讓他幾乎相信了“宮外孕”這三個字。

 他深愛的喬桑榆,他心中最美好的女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好疼……”她在迷糊中低吟,身體越發蜷縮下去。

 “會沒事的,馬上就會好的。”他低下頭去淺聲安慰,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喬桑榆脆弱至此的樣子。看著她痛,他比她更痛。他的手忍不住撫上她的小臉,幫她擦拭著臉上的冷汗,那一瞬間,他什麼原則和底線都不要了。

 他想保護好她。

 他想帶她回平凡又安逸的日子。

 “對不起……對不起……”他俯身,額頭抵上她的,一句又一句低喃著,重複著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歉意。他已在心中默默發誓:等治好她,不管她願不願意,他帶她走。

 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想再追究了。

 她依舊是那個他所深愛的喬桑榆,只是她最近迷失了自己,只要他帶她走,就能重新開始,重新把當年的她找回來……

 蔣旭揚的眼眶微濕,無聲向她承諾的同時,俯身試圖吻她。可就在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時,身後傳來“乒”地一聲輕響,他連忙站直了身體看向聲源:是剛換了無菌衣進來的醫生,身後還跟著護士。

 “家屬先出去吧!”她看不慣他們膩歪的模樣,不悅地低喃了一句,“這都什麼時候了……”然後一邊帶著無菌手套一邊走向檢查小床,指揮著護士幫忙。

 蔣旭揚退了出去

 急診的人數漸多,走廊上儘是來來回回的人影。

 蔣旭揚的心裡憋悶得難受,當時在這來來回回的人潮之中,他又根本無從發洩。他是在乎的!在乎她“對不起他”的一切!在乎得發狂!但是他又愛她!愛到了發狂!

 “咚!”

 終於,蔣旭揚忍無可忍,猛地一拳打上牆壁,發出不小的悶響。

 他的動靜,引來了好幾個人的側目。眼看著他的拳頭當場打出了血,殷紅的血跡沿著手背緩緩流下,有人倒吸了口涼氣,而反觀蔣旭揚本人……卻是哼都不哼。

 “你這是做什麼?”這一幕正好被司機看見,他連忙衝過來拉住他,“都出血了!趕緊去外科包紮一下!”

 他試圖拉蔣旭揚離開,卻被蔣旭揚猛地一揮推開。

 司機踉蹌了幾步才站穩,而蔣旭揚則順著牆壁,一點點蹲下去,無力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他顧不上自己的這點“小傷”,他還在這裡等醫生的檢查情況……

 等一個答案,也是等一個宣判。

 ******

 可是沒想到,不足五分鐘,醫生便出來了——

 “搞什麼搞!”她的臉上儘是不耐和氣憤,一邊走一邊摘下手上的無菌手套,狠狠地扔進旁邊的黃色垃圾桶,“這種事情都搞不清楚,差點被你們害死!”

 蔣旭揚連忙起身,剛剛的頹廢一收,關切地迎過去:“醫生,她怎麼樣了?檢查結果呢?”是宮外孕麼?

 他不提還好,一說,醫生的火氣憋不住,徹底飆了——

 “你們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的嗎?做什麼樣的事才會懷孕分不清?”她怒極,“處\女\膜都是完好的!你們讓我怎麼檢查?這檢查要真做了,就是醫療事故,你知不知道!”

 要是剛剛真放了超聲探頭,因為機械的原因“破損”,她要怎麼向家屬交代?

 幸虧她臨床經驗豐富,在檢查之前發現了異常,要不就真出事了!

 “她……她還是個小姑娘!”中年女醫生皺了皺眉,最後看了蔣旭揚一眼,“怎麼可能宮外孕?”還說什麼“婚後”,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婚”的?

 “什麼?”蔣旭揚怔在當場,臉上儘是錯愕。

 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叫外科的過來!”醫生卻已撇開他,逕自往前走了幾步,和分診台的護士示意,又不忘加上一句,“注意引導著點,別什麼病人都往我診室裡沖。”

 她是婦科大夫!!

 蔣家。

 蔣平濤火急火燎趕回來時,家裡卻是空無一人。他在單位裡打了很多電話到家,卻始終無人接聽,喬桑榆的手機也依舊是關機狀態;於是他只能開車趕回來,裡裡外外都找了,家裡卻沒有她的蹤影。

 去哪兒了?

 他昨天可是警告過她了,這幾天不允許出門的!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啪!”

 重重地一聲,蔣平濤把手上的邀請函砸在了茶几上。

 這是剛剛從g市傳來的邀請函,g市的市長還親自給他打了電話,但邀請的人卻不是他,而是喬桑榆。他官僚著和他客套了幾句,詢問喬桑榆是否在他府上做客?他想邀請喬桑榆參加今天下午g市一個慈善基金的活動,也是當地慈善家的意思。

 顯然,對於喬桑榆是蔣家兒媳一事,這位市長還未得知。

 蔣平濤也沒發湊上去解釋這個!

 他本想以“出行不便”婉拒,但卻被對方搶了先,那個市長豪氣地宣佈:“我們這裡正好有人回g市,我讓專機等她一下,你的人送到機場就行。”

 他一語定奪,不給蔣平濤任何拒絕的餘地。畢竟是市長的面子,又是等級的壓力……蔣平濤沒有辦法,只能把這份電子邀請函打印下來,滿心不甘地回來找人。

 這回就讓她去好了!

 不過,話一定要說清楚——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以後,就得安安分分留在家裡,好好和蔣旭揚過日子,再也不准去外面拋頭露面!

 可是人呢?

 “蔣先生?”玄關處傳來動靜,是保姆買了菜回來,她看到蔣平濤坐在客廳,不由愣了愣,“您怎麼在家?”

 這個時候,他早該去上班了。

 “喬桑榆呢?”蔣平濤沒好氣地追問,“跑去哪兒了?”

 “呃,好像……”保姆回憶了一下,“好像早上少爺帶著出去了,看著挺急的……”她只看到車飛快地駛出蔣家,她想去打個招呼都沒趕得上。

 她的話音剛落,蔣平濤已拿出手機,撥了蔣旭揚的電話。

 這回,響了兩下,電話便通了。

 “爸?”

 “你們在哪兒?”蔣平濤聲音威嚴冷沉。

 “在市中心醫院。桑榆她……”

 “知道了。”蔣旭揚的話沒說完,便被蔣平濤打斷。他冷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然後拿起桌面上的邀請函,起身走了出去……

 醫院。

 再度醒來,她躺在急診病房,周圍都是酒精的味道。腹痛的感覺有所減輕,喬桑榆眯了眯眼,看清週遭的一切:頭頂

 上吊著兩個鹽水瓶,床邊坐著蔣旭揚,他正低著頭,渾身都是頹敗。

 她的頭腦一點點清醒,恢復知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她怎麼還沒有死?

 她是寧願疼死的。

 留在蔣家,她要蒙受一輩子的不白之冤,過暗無天日,沒有自由的生活……與其如此,她寧願現在就病死痛死!反正,她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祁漠也騙了她,不管她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裡也不禁蒙上了一層灰敗。

 “你醒了?”蔣旭揚抬頭,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他面色一喜,連忙起身,雙手撐上了她的床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不疼?”

 喬桑榆搖了搖頭,沒說話。

 “哦,對了!”蔣旭揚已接下去解釋,“你是胃疼,加上急性的闌尾炎。醫生的選擇是要麼手術,要麼先保守治療,這兩天先觀察觀察……我選了後者,主要還是看你自己的決定。”

 話雖如此說,但其實他是只能選後者。

 他選不了前者。

 如果要手術的話,在法律上,他沒辦法幫她簽字。手術同意書之類的,也只能等她醒來自己簽。

 喬桑榆別開臉,她沒聽自己的病情,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只是執拗地丟出一句:“我不手術。”她不想把自己折騰成虛弱的病人,躺在床上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

 她不想在蔣家面前這樣。

 “好。”蔣旭揚點頭,什麼都順著她,“那就先不手術。桑榆,還有……”糾結了許久,他還是決定問她,只是話未來得及開口,病房的門便被人大力推開。

 蔣平濤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直接將邀請函扔在她的床面上。

 “爸!”蔣旭揚起身。

 蔣平濤抬手,示意他閉嘴,然後先行出聲:“g市來了邀請函,讓你去參加個慈善活動。是市長親自打來的電話,不能不去。”命令完,他才順勢一問:“怎麼?病了?”

 g市?

 喬桑榆一愣,繼而眼睛一亮。

 難道說……

 “爸,桑榆需要留院觀察。”蔣旭揚不同意,正要反駁,衣袖卻被喬桑榆拉住。

 她掙紮著從病床上坐起來,止住了蔣旭揚的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那份請柬抓在手中,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希望:“我要去!我沒事的……我一定要去!”

 機場。

 專機在機場等候已久。祁漠從洗手間出來,手裡端著一盤剛洗淨的桃子。這是他早上在g市買的,也是他親自洗的。他端著盤子出來,把它放在身側那個位置的桌前。

 然後,繼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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