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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佔愛,總裁結婚吧!》第88章
088 就在這裡,求你……狠狠要我

 在一片混亂中,南宮墨不動聲色地護住身側的舒沐晚,然後低笑著抬頭,看向那個臉色灰白慘淡的男人:“只是一點小禮物。現在,願意說了麼?”

 一點小禮物……就是魚雷!!

 那後面還會有什麼!!!

 “我說!我說!!你等一等……”他急急出聲,額上已滲出一層緊張的汗,連忙招呼著旁邊的弟兄,“快,把認識這個人的全叫出來!一個個問過去!”

 “是是是!”一經提醒,原本石化的眾人立馬回神,瞬間便撤離了大半櫟。

 那個男人顫抖著,本也想隨大流跟著一起逃走,剛一抬腳,南宮墨冷冽的聲音卻又響起:“我說你能走了麼?”

 空氣頓時凝固!

 他反射性地收腳,像石雕一樣停在原處一動不動,目光飛快地在屋子中游移著,眼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逃走,心都悔成了玻璃渣子——他剛剛真是嘴賤!!居然主動和南宮墨搭話,找死麼…附…

 “我們坐著等。”無視所有噤若寒蟬的人,南宮墨攬住了舒沐晚的腰,把她往沙發的方向帶。

 被他這麼一拉,舒沐晚才猛地回身,臉色從錯愕轉為震驚,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服:“南宮墨,你剛剛……剛剛外面的動靜……你弄的?!”

 如此威力巨大的爆炸……他這何止是有備而來?

 一出手就把對方欺負到了極致!

 果然是……他的風格。

 “恩,借了別人的部隊。”軍事上的東西,他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反正人家訓練有素的部隊,放在那裡也是閒著,還不如順便借來操練操練!

 說話的同時,他已帶她走到了沙發處。

 墨綠色的沙發墊上還散落著適才那群人的外套,因為“逃”得急,沒幾個人顧得上衣服。堆積的衣物佔據了大半個沙發坐,不髒,但周圍都充斥著其他男人的味道。

 南宮墨的眉頭皺了皺,陡然一拂手,便將所有的外套都掃到了地上。

 然後他坐下,理所應當地朝她伸手:“你坐我身上。”

 所謂“擁有”,一旦確認這個定義,那在南宮墨的概念裡便是至極——他所“擁有”的她,怎麼能坐在殘留其他男人味道的沙發裡,沾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權衡之下,她只能坐在他身上。

 “啊?”舒沐晚一愣,原本正打算坐在他旁邊的動作頓時僵住,小臉上瞬間湧上明顯的不自然,“那我還是不坐了。”

 旁邊還有人呢!他們是來找爸爸消息的,又不是來度假旅遊的……

 這像什麼樣?

 “過來。”他俊眉微蹙,朝她伸出的胳膊依舊堅持在半空中,不容置疑地要求。在他看來:她是他的女人,他按自己喜歡的方式對她,並沒有半點不妥!

 至於旁邊的人,抱歉他壓根沒注意!

 至於南宮辰,抱歉他從昨晚進入她的時候就忘了……

 “南宮墨!”這樣冷硬又執拗的態度,讓舒沐晚有些氣惱,重重地叫出他的名字提醒,本還想再說什麼,門口卻傳來不小的動靜,幾個人慌慌張張地進來,忐忑地打量著南宮墨和舒沐晚——

 “我們……我們認識照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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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屋的那幾個都是中年人,和父親的年紀相仿,更有甚者比父親的年紀更大。

 在南宮墨冰冷的視線中,這幾個人害怕地捻著照片的一角,緊張得隱隱發抖,直到舒沐晚語氣平和地與他們溝通後,這幾個男人的神色才稍顯自然,慢慢地說出了當年的事——

 “我記得他,他叫舒文,二十幾年前我在船上當幫工的時候,他還是新來的,天天扛最大最沉的貨。”

 “當時……包括現在也一樣,我們這裡負責運的貨,都是給錢什麼都運,反正我們這裡,也沒人來管。舒文當時膽子特別大,他幫客人跑了幾單‘大生意’,掙錢也是我們這裡最多的!”時隔多年,記起關於錢的事情,那個老幫工還在唏噓不已,“我們掙的都是搬運費,他拿的可都是大紅包!”

 “大紅包?”舒沐晚不解。

 “呃,這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老幫工的眼神躲閃著,立馬閉了嘴,只是目光冷不防地和南宮墨相撞,他嚇得一怔,只能乖乖地低頭繼續說——

 這個男人,明明坐在那邊一言不發,卻比審判者更讓人忌憚!

 不動聲色的一個眼神,就彷彿能致人死地。

 “大紅包就是卸了貨以後,老闆給的……但也只有走私的或者運毒的老闆才會給……”老幫工始終低著頭,嘟嘟囔囔地把事實都說了出來,沒有看到舒沐晚的臉色在一點點發白。

 走私的……或者是運毒的?!

 這麼說,爸爸之前的工作……

 “舒文年輕氣盛,敢冒險嘛!”旁邊的一個老幫工接了話,把多年前的事繼續娓娓道來,“我記得有陣子上頭查得嚴,有次出海貨船被擊沉了,舒文撐著漁船出去,只來得及救下那批貨的老闆。”

 “損失那麼大一批貨,我們都以為,那老闆會大發雷霆,結果你猜怎麼著?那老闆感激舒文的救命之恩,和他成了稱兄道弟的兄弟!後來,舒文就不在我們這裡做了……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幫工們交頭接耳,總算是把當年的事都交代了個清楚。

 他們像說書一樣回味著當年的細節,從一開始的侷促不安,說到最後變成津津樂道,卻始終沒有人注意舒沐晚的臉色發白,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

 這些幫工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撲滅了她堅持多年的希望!

 在她心目中,爸爸一直是個大英雄!他做事一向嚴於律己,秉公執法,怎麼會……有這樣複雜黑暗的過去?這不可能!她的爸爸不可能是這樣的!

 “我的爸爸……”舒沐晚的雙拳緊握,感覺到他走近,靜靜地站在她身側,她忍不住回身問他,眼底卻已積聚滿了淚花,“……他真的叫舒文嗎?”她一點都不想相信。

 “恩。”他輕不可聞地應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

 “既然他是這樣的人……”舒沐晚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拳頭捏得死緊,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為什麼還要去當警\察?”

 “……還在查。”

 這是他目前唯一能給她的答案。

 此刻,他只能無聲地站在她身邊,感受著她的無助和震驚,然後默默地將她納入懷中,分擔著她的情緒。他冷冽的視線掃過一眾邋遢的幫工,終於淡淡地出聲:“和舒文稱兄道弟的人,是誰?”

 “只知道是個大老闆……”幫工誠實地搖頭,把自己所知的和盤托出,“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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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某私人會所。

 如籃球場一般空曠的房間裡,時不時傳來男人憤怒的嘶吼,以及幾聲振奮的高呼——這裡是私人競技場,場地的中央,上演著真實血腥的肉搏。

 這裡不遵守任何格鬥場的規矩,只要把對手打趴下就算贏。所以,愛好血腥暴力的人,會來這裡挑選自己的“戰將”,然後押賭注,用別人的生死,賭金錢的輸贏……

 “啊!”

 會場中央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其中一個男人被打趴在地上,口鼻都是血,坐在看台上的人都幾乎能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輸贏,在瞬間便有了分曉!

 慘烈的場面,讓不少人都微微蹙眉。

 坐在主看台上的男人卻面色如常,甚至唇角微揚,勾起一抹冷冽而淺淡的微笑。他冷眼傲視著戰局,直到穿著暴露的兔女郎端著銀盤過來:“恭喜您唐少!又贏了五百萬。”

 被稱為“唐少”的男人微微點頭,臉上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似乎輸贏早在意料之中。

 平常人奮鬥一輩子的巨大金額,在他的遊戲裡,也不過是彈指一揮!

 “唐少再來嗎?”妖嬈的兔女郎俯身問他,眉眼間皆是一派風情,媚眼痴迷地望著他妖孽般俊美的臉龐,“下一局,不如把我們都贏回去……”

 男人側頭,黝黑深邃的眸掃過她豐滿的胸,然後微微一笑,在兔女郎心花怒放之際,不急不緩地潑下了冷水:“我對你沒興趣。下一局,八百萬。”

 說完,他把籌碼往前一推,目光重新看向格鬥場。

 兔女郎只得端著銀盤委委屈屈地退下……

 “叮噹!”鈴聲敲響,下一局的戰事正式拉開帷幕,下屬在這個時候擠入他身旁,附耳匯報了幾句,他的臉色當場就沉了下來:南宮墨和她去了那個小島?

 去就去吧,該死的,居然還放魚雷,正好炸燬了他的一批貨!

 這個南宮墨,果然比南宮辰難對付一百倍!

 “什麼時候的事?”目光從格鬥場移回,他低頭操作桌上的平板電腦,修長的手指飛快地翻動屏幕,在上面點點劃劃,很快就得到了碼頭的現場照片——一派狼藉!

 他的那批貨正在被烈火焚燒,那價值千萬的可\卡\因,絕對是沒用了。

 “就在剛剛。”下屬彎著腰,壓低了聲音繼續稟報,“南宮墨去逼問舒文的事情,剛開始沒人願意說,結果他就直接炸了……還說只是個小禮物。”

 小禮物?

 一個小禮物就讓他損失千萬?!

 唐少的臉色頓時越發難看:“我不是交代過,讓他們把舒文的事情都說出來的嗎?”他都已經下令把真相送上去了,怎麼還會出這樣的紕漏?

 “那些人也只是做做樣子,沒打算不說啊,就是沒想到南宮墨這麼不好說話,一點耐心都沒有,上來就直接扔魚雷……”下屬嘟嘟囔囔地說著,辦砸了事情,他的頭已經垂得不能再低。

 “……廢物。”這是他的評價。

 “是。”

 “沒用!”

 “是。”

 “現在他們兩個在哪兒?”罵了幾句,胸臆中的怒意依舊難平,他狠狠地瞪了下屬一眼,冷冷地追問,“他們的調查又是進行到哪一步了?”

 “還在島上。”下屬默默地擦了擦汗水,“幫工們把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估計……舒沐晚會一下子很難接受。”

 聽到這樣的匯報,他冷冽的表情才緩和幾分,目光移向格鬥場,眼底已揚起意味深長的笑意:“差不多了,你負責把這件事了結!我不會出面。”

 背叛者的後代,就應該得到和背叛者一樣的下場。

 “是。”下屬領命,暗暗地呼出口氣——

 玩了這麼久,唐少終於玩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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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緊張的小島。

 南宮墨和舒沐晚走出去的時候,能逃的人已經逃了大半,而剩下的人也是戰戰兢兢地後退,像是防範死神一般緊盯著他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被牽連死亡……

 舒沐晚一步步走得很快,當南宮墨試圖拉她的時候,她幾乎是反射性地甩開手,衝他安撫一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

 她在故作堅強,誰都看得出來。“回去的方向在那邊。”南宮墨的薄唇緊抿,默默地在她身後跟了好幾步,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你走錯了。”

 她的腳步驟然一停。

 “哦,這樣啊……”下一秒,她又像是突然復活,臉上揚起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方向感原來這麼差,才這麼大的小島我也分不清。”

 她何止是迷了路?

 此刻的她,是徹底迷失了!

 但當一個人迷惘到極致,反而會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無措和徬徨,舒沐晚此刻就是如此——她越是難受,臉上的笑容就越是燦爛;越是覺得難堪,就越表現得若無其事。

 “這裡是麼?”她轉身越過南宮墨,主動又往另一個方向走,靠近剛剛來時那艘破舊的木質漁船,自嘲地開口,“又是這艘船,搖搖晃晃的,估計還得暈一次……”

 她快步向前走著,腳下還未踏上細碎的沙灘,手腕卻驟然一緊,被他抓住:“舒沐晚。”

 他的臉色微沉,眉頭緊蹙著,看著他欲言又止,終於在她那聲燦爛地“怎麼啦?”的詢問後,冷冷地開口:“不用這艘船,會有遊艇來接我們。”

 剛剛來的時候,是為了不暴露身份,才會搭乘簡陋的小舟。

 其實他已將一切都安排好:有暗中負責定位的人手,自然也有隨後過來接應的遊艇……只是這百無一失的計畫後,他卻沒有得到半點的成就感!

 她現在這個樣子……

 他幫她調查,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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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茫的海面上很快有船型的陰影靠近,海面的霧氣驅散,一艘小型遊艇的輪廓很快映入眾人的眼簾。

 翌雷站在遊艇的前端衝著他們揮手,身後還站著真槍實彈的精銳兵……完全是軍事化的打扮!南宮墨這次,是真的挪用了某人手下的部隊……

 原因只有兩個:好用、方便。

 “這……”余留在小島上的人都暗暗吸了口涼氣,後背跟著發寒:他們不會是想來趕盡殺絕的吧?

 舒沐晚的目光卻依舊是空洞的狀態,她怔怔地看著遊艇靠近,腦海中絲毫沒有思考上面的人員,只是扯出木訥的微笑:“原來有遊艇啊……太好了,不用暈船了。”

 南宮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俊眉微蹙,卻沒有說話。

 ***

 “墨少!”遊艇靠岸,翌雷逕自從上面跳了下來,快步走到兩人身前,目光卻望著火光燃燒的某處嘖嘖稱奇,“真不愧是專業部隊打出來的,太精準了!對了,我們走吧,還有……”

 “翌雷,叫所有人都下來。”南宮墨陡然打斷他,淡淡地開口。

 “呃?”這是……為什麼?

 翌雷雖然納悶,卻也遵從南宮墨的意思,遠遠的朝眾人招了招手,那些荷槍實彈的很快都下了船——步調一致、整齊劃一地走了過來……嚇得島上那些人臉都綠了!

 TM的這是什麼節奏?

 下一個命令千萬別是——“掃射”!

 “墨少……”

 “走吧。”南宮墨卻只拉了身邊的人,在經過翌雷的時候,淡淡地留下一句,“我一個人陪她回去。”他想,這個時候,她應該不想看到任何人。

 “是,可是……”翌雷點頭,又急忙搖頭,一下子變得語無倫次,“我們怎麼辦?”

 “……打電\話再叫一艘過來。”

 典型的南宮墨作風,當他的下屬,就要有自食其力的小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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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艇被改設為自駕模式,目的地是對面的海岸。

 舒沐晚站在遊艇前端,那個給了她真相的小島一路遠去,她卻始終背對著不看一眼,目光空洞地停留在蒼茫的海面上,直到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她才故作輕鬆地開了口:“海上的風很涼……”

 南宮墨“恩”了一聲,沒有說話。

 “其實這裡的風景也很漂亮啊,暈船的時候都沒有好好看……”張望著無垠的海面,她不斷地說話打破彼此的沉默,儘量讓氣氛看起來輕鬆,讓自己看起來沒事。

 直到——

 “舒沐晚。”他出聲打斷她,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溫柔而低沉地在她耳畔開口,“別笑了……這樣的笑很不好看。”

 她的身形陡然一僵,臉上的表情盡斂,只剩下怔怔的目光,依舊遙望著遠方。

 “好了……”他附在她耳邊一聲又一聲地哄著,大掌包裹住了她的小手,一點點地揉,“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在我面前……不用再裝了。”

 僵硬的手掌被他慢慢地揉開,她原本陷入掌心的指甲漸漸放鬆,可那掌心的疼痛卻已然麻木。

 不用偽裝,她此刻的心情就只剩下悲哀。

 “我一直以為,我的爸爸是個大英雄……”良久,她終於喃喃地開口,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忍住依靠著他,向他傾訴,“……他在我心裡,從來沒做過犯法的事。”

 “……恩。”南宮墨靜靜地聽著,第一次脾氣變得這麼好,包容她所有的情緒,耐心聽她敘述所有的心情。

 “我不想相信他們,我爸爸不叫舒文!”她在不停地做著深呼吸,才控制著眼淚沒有掉下來,望著那越來越近的海岸,她越發恐懼,“……我不想上去!”“什麼?”他一愣,出聲問她。

 “南宮墨,我不想上岸!”她轉身,把頭靠在他的懷裡,像個任性的孩子,在執拗而無禮地要求著,“我們就在這裡,我們不要上去……好不好?”

 她知道,那邊,會有很多人;

 那邊,會迫使地相信這個現實!

 然而她此刻只想逃離,她不想看到任何人,不想聽到任何話!就像南宮墨說的那樣,現在“只有他們兩個”,她才會覺得安心,才會覺得逃離到了世外桃源……

 “不想上岸?”他輕拍著她的背,低低地問。

 “……恩。”舒沐晚在他懷裡重重點頭,聲音已帶著濃重的鼻音。

 “好。”再度忽略還在岸上等著接應的人,南宮墨在她面前果然是什麼原則都不講,直接應了下來,“那我們就不上岸。”

 他帶著她,逃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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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雷在一個小時後接到了消息。

 彼時,他因為不堪等待“另外一艘遊艇”的到來,早已踩上那艘破破爛爛的木質漁船,逼著幫工快速帶他回岸上:TM的,他可不想留在小島上!

 他可不想和那幫部隊精英站一起!

 說到底,這隊兵還是通過“不正當”途徑借的,萬一人家發現了,提前來收隊怎麼辦?墨少早就走了,他一個人留在原地,不是只有挨宰的命嘛!

 翌雷在心中紛紛地嘀咕著,同時催促著幫工加快馬達速度,口袋中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喂?”他不耐煩地接起,無奈馬達聲音太大,聽不到。

 “喂?”暴躁都吼了吼,還是聽不到,於是他立馬把火氣都發在了幫工身上,“你TM的不能把馬達先關了嗎?”

 “雷哥,墨少沒回來。”馬達一熄,下屬的聲音立馬就清晰了起來,對方明顯有些著急,“剛剛我們都看到船影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遊艇突然改變了航向,又不見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墨少本來就會操作遊艇。”翌雷悶悶地哼了哼。

 人都在海面上,而且有遊艇護著,不會出什麼事!

 該擔心的是他好吧?

 這小木船尼瑪如果翻了……這世界上就沒雷哥了!

 “這個不是重點。”下屬的聲音有些凝重,他頓了頓,才一口氣說了出來,“剛剛岸上還有些看起來……不相干的人,但是一聽說墨少的遊艇沒來,他們也都不見了。”

 這個現象,委實詭異。

 翌雷的臉色不由跟著沉了沉,也察覺出了不對勁:“那些人有什麼特點?”

 “有兩輛集裝箱的車子,集裝箱沒打開不知道里面是什麼,還有十來個人,看起來……很像是打手。”下屬如實匯報,唯唯諾諾地補充,“他們就站在不遠處,看起來像是聊天,其實像是……在等墨少。”

 “他們顯然就是在等墨少。”翌雷跟了南宮墨這麼些年,遇到的追殺不少,一下就嗅出了對方的不善來歷。

 “聯繫墨少了麼?”

 “聯繫不上!”這才是真正著急的地方,“他好像把手機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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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面上很靜,偶有輕盈的風,拂起細碎的浪。

 太陽漸漸西斜,金色的餘暉映照在反光的遊艇玻璃上,光亮得讓人覺得炫目……舒沐晚坐在甲板上,手上握著一個喝空了的紅酒瓶子,雙頰也因為酒精的關係燒得通紅。

 第一次發現,原來借酒消愁真的有用。

 只要她喝醉了,她就不會想起爸爸了,不會想起爸爸以前犯法的事情了……

 一抹高大的身影從船艙內走出來,在她身邊蹲下。舒沐晚抬頭,眯著眼睛想看清他,卻無奈逆著光,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俊臉,完美的輪廓。

 “是你啊,南宮墨……”她笑嘻嘻地出聲,一把丟開空酒瓶,任由它“乒乒乓乓”地滾到角落,然後兩手搭上他的肩膀,“你這裡還有酒麼?”

 她還不是醉得很厲害!

 她還無法忘得乾乾淨淨……所以,她需要繼續喝!

 “沒有!你喝夠了。”他面無表情地否決,單手撈起了她綿軟的身體,拖著她往遊艇裡面帶,“天晚了,外面冷……”

 “我不要!”趁著酒勁,舒沐晚發著酒瘋,像是無理取鬧的孩子,蠻橫地抓著甲板上的兩根欄杆,“這裡好,這裡冷!哪裡冷我就要在哪裡!”

 “舒沐晚!”他臉色一沉,開始後悔剛剛縱容她喝了那麼多,“不許鬧!”

 他大力撈住她的身體,長指一根根地掰開她蠻橫的小爪子,生拉硬拽地把她往裡面拖:“你給我聽話一點!”

 她哪裡是他的對手?

 縱使喝了酒蠻力十足,但南宮墨也是真的來了火,三兩下便掰開了她的手,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扛在了肩上便往裡走……掙脫不開,打又打不過,舒沐晚怒喊了兩聲,直接耍無賴!

 “你欺負人!混蛋!連你都欺負我……”趴在他肩膀上,她直接無賴地哭出來,豆大的眼淚滴在他的脖子上,聲聲都是控訴,“我就是不想去裡面……我就是想在這裡……”不讓她受涼也叫欺負她?

 南宮墨不由怒了,他大力地一把將她放下,很想對著她大吼一通,但是看到她搖搖欲墜的身影時,卻還是本能地伸手扶住了她……

 心裡想的和手上的動作不一致,他的心裡於是更加彆扭!

 “你到底想幹嘛?”他慍怒地低吼出來,無奈喝得半醉的人最難伺候。

 “我就要在這裡!我就要在這裡!”她不給他任何實質性的回答,只是單純地一直重複著這句話,連耍無賴都聲嘶力竭,“我就是要在這裡!”

 “好好好,那你說,你要在這裡幹嘛?”

 再好的脾氣,也被她吵得頭痛,更何況是南宮墨這種本性暴躁的人?

 只是,她後面的那句話,卻讓他瞬間方寸大亂——

 “我就是要在這裡……在這裡做!”她睜著迷濛的眼睛攀上他的肩膀,第一次用如此主動的姿勢,如此主動的語言,“南宮墨,你在這裡做!”

 放縱,能讓人迷失,也能讓人釋然;

 性\愛,能讓人沉淪,也能讓人逃離。

 於是,她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本能地提出這個要求:她要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她要逃離一切現實,既然用喝酒不行,那就……換別的。

 被她赤\裸而直白的視線盯著,南宮墨第一次手足無措。

 他反應不過來她跳躍的思維,或者說,反應過來了,卻不敢相信她說了什麼。於是,南宮墨生平第一次差點失去了語言能力,故作凶狠地吼她:“做……做什麼?”

 “就是……”她說不出來,緊咬著下唇停頓了一秒,終於藉著酒勁墊腳,猛地吻上他的唇,強硬而主動地進入他的口中,小手心急地去解他的皮帶,“在這裡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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