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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佔愛,總裁結婚吧!》第77章
077 聽好了,她是我的

 他臉上的嗤嘲頓斂,俊眉微隆,心早已因為那雙泛紅的眼眶而徹底放軟。南宮墨陡然無措,突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他無奈地嘆息,只能伸手用力一拽,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按入自己的懷裡……

 不知道她在涼夜中坐了多久?全身都冰冷而僵硬。南宮墨的薄唇緊抿,無聲地收了收胳膊,讓她的身體更貼上他的胸膛,溫暖著她的體溫……

 舒沐晚沒有反抗。

 她一反常態,乖乖順順地任由他抱著,冰涼的小手微顫著,甚至一點點主動伸出來,摟上了南宮墨的脖子,將自己的整張臉都埋在了他的頸間……

 南宮墨終於發現了她的異樣於。

 眉心已然蹙緊,大掌卻無聲地撫上她纖細的脊背……他一下又一下地小心撫著她,像是在安慰一隻受驚的小寵物,不帶任何意欲色彩,卻是至極的溫柔。

 “怎麼了?”兩相擁的姿勢,他的薄唇很自然地貼在了她的耳畔,南宮墨附耳輕問,大掌拍了拍她的脊背,鼓勵她說出來。

 “……沒什麼!”她用力地搖了搖頭,卻執拗地更加摟緊了他,像是久落他鄉的人找到親人,她怎麼都不肯鬆手。舒沐晚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現在的表情,但是她的聲音,已經帶了明顯的哭腔…樁…

 “好,那就沒什麼。”他沒有追問,甚至出乎意料地附和了她的話,安慰她的方式異樣而霸氣,“你說沒什麼,那就沒什麼。”

 說話的同時,他的大掌在她的脊背上又輕輕拍了兩下,用這種無聲的肢體語言,給她最大的依靠和支持!

 聽到他這麼說,舒沐晚的鼻子反而一酸,小手抓著他的襯衫,窸窸窣窣地哭出來。豆大的淚從眼眶中滑落,溫熱的淚滴全部蹭在了他的脖子上、衣服上……很快就粘濕了大片……

 她突然發現,他成了她唯一的傾訴對象。

 “我找不到他……”南宮墨沒有動,舒沐晚終於忍不住抽抽噎噎地開了口,帶著哭腔的嗓音沙啞而難聽,眼淚更是抹得他一同狼狽,“好不容易追到的IP,卻還是找不到他……”

 某種情緒壓抑了四年,終於在此刻噴湧而出!

 她在四年前失去了爸爸,但是所有人都告訴她“你是警察的女兒,要學會堅強”,所以她連一滴眼淚都不能掉!所以她把失親之痛也壓抑了四年,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能為爸爸做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舒沐晚覺得自己好沒用!

 她打趴了網吧裡大部分的男人,她像是潑婦一般血洗了這個骯髒的地方……卻一無所獲。

 “我找不到他……”她壓抑而無助地哭出聲來。

 撫在她背上的那隻大掌,因為這句話而動作一停,南宮墨的聲音一沉:“找誰?”

 回應他的,是她擦在他衣領上更多的眼淚……她的身體還貼著他,她的精神還依靠著他,當然,她的無助也在感染著他。南宮墨追問無果,只能無奈地緩下來:“沒關係……”

 “不哭了……”他微微俯身,薄唇貼近她的眼角,在那淚濕的肌膚上淺淡一吻,“……我幫你找到他,好不好?”

 雖然,他還不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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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都好錄口供查身份證!剛剛動過手的人,通通都要罰款!”不遠處,民\警嗓音洪亮地教訓那堆鬥毆的人,把眾人都訓得服服帖帖,然後才一一教育放人。

 按照慣例,接下來就是狠訓始作俑者!

 可是一轉身,民警同志就為難了:挑事的那個,正被人家墨少抱在懷裡呢……墨少在A市的影響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誰敢從墨少的懷裡把人搶下來?

 對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墨少這麼護著的,估計他們也得罪不起!

 可教育能免,口供不能免啊!這是他們的工作,不能向舒沐晚問個清楚,他們今晚的工作也沒法交差……真是兩相為難的事情!

 於是,民\警同志只能眼巴巴地站著等,時不時偷覷幾眼南宮墨帶來的一干下屬:這樣的陣勢和人數,他是真的得罪不起!還是等等吧,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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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晚了……”南宮墨今晚的耐心也是好到極致,他一直等到舒沐晚哭完,才緩緩地開口,同時拍了拍她的脊背,“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說話的同時,他俯身,薄唇印著她烏黑柔亮的發,落下悉心安撫的淺吻。

 情緒發洩完,舒沐晚的腦袋便開始清醒了!想到自己剛才還掛在他身上大哭了一場,舒沐晚便不由赧然、再尷尬……摟著他的雙臂微微有些僵硬:現在,該怎麼辦?

 她剛剛的行為……實在太衝動了!

 在他俯身,再度吻上她的頭髮時,她不由一顫,本能地避開,小臉隱隱發白:“別這樣……”

 絲絲流轉的曖昧,瞬間被她掐斷。舒沐晚垂著頭不敢動彈,大腦中有些空白:為什麼她不一開始就躲開?為什麼她會依靠在他懷裡哭?他可是南宮墨啊!

 “我去開車。”他化解了她的尷尬,很自然地拉下她的雙手,轉身想帶她離開……至於旁邊的那一干民\警,顯然是被南宮墨忽略了!而且還是徹底忽略!只是,剛抬腳走了幾步,遠處投射來一道刺眼的光線——

 南宮墨抬頭,眼睛危險地眯了眯,只是須臾的時間,一輛黑色的路虎便衝到他們面前,猛地剎車停住。主駕駛的車門在下一秒打開,來人急急忙忙地衝了過來。

 “沐晚!”王名揚穿著件黑色的大衣,裡面卻赫然是灰色的睡衣,腳上也是棉質的居家拖鞋,他顯然是睡到一半,被從床上挖起來風風火火趕到的這裡。

 他快速地跑到舒沐晚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確定她沒受什麼傷,才呼出口氣,語調卻依舊忐忑:“沐晚,你沒事吧?”

 不知道她有沒有消消氣?

 畢竟,昨晚她攔住他的時候,她還給了他冷冰冰的回應:‘用不著外人操心。’

 “沒事。”舒沐晚不冷不熱地回應,吸了吸鼻子別開臉,根本不想和王名揚多說什麼,更不想讓他看到她哭過後的樣子。她顯然是怨他的:王名揚明明知道爸爸的事,可他就是不肯說!如果他早願意幫她,她也不用為了個IP地址跑來找人、打架……

 “那你……”

 “王局!”王名揚還想說什麼,旁邊的民、警卻像找到了救星似的,連忙湊上來,笑容滿面地匯報,“舒小姐在這裡和人發生了點小誤會,我得給她錄個口供,王局您看……這都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他急需要王名揚做主啊!

 只是,話雖這麼說,他的心裡卻在納悶:這個舒沐晚到底有什麼來頭?居然能認識商界和官界最有影響力的兩個人……這個後台也真是太大了!

 “知道了。”王名揚衝他點了點頭,然後轉向舒沐晚,很自然地衝她開口,“坐我的車回去吧,有事路上說。口供的事情,我明天直接交給他們。”

 說話的同時,他很自然地上前一步,想要去牽舒沐晚的手。

 只是,他還未碰到她,南宮墨便伸手一攔,直接止了他的步,同時將她往後一扯,徹底護在了自己身側的範圍內……南宮墨冷然看著王名揚,唇角微揚,帶著幾分挑釁:“她有車送,不用麻煩王局長。”

 王名揚的眉頭一蹙,當場就不高興了:他可是看著舒沐晚長大的,南宮墨算什麼?

 “她身上還有傷,我帶她回去!”王名揚堅持,說不動南宮墨,他就只能轉向舒沐晚,像家長一般地威嚴命令,“沐晚,過來。”

 他堅信舒沐晚會聽他的話。

 畢竟鬧脾氣歸鬧脾氣,他終究還是和舒沐晚的關係更“近”一點。

 只是,現實卻相反——

 舒沐晚後退一步,往南宮墨的身後縮了縮,無視著他的心急和憤然,冷冷淡淡地回應他一句:“不!王名揚,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操心。”

 王名揚的拳頭無聲地緊了緊:她和南宮墨說的話,真是同樣的叫人胸悶……

 南宮墨的臉色卻因此好了許多,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大掌很自然地扣住她的細腕,拉著她直接繞過王名揚離開。牽著她的手掌有力而火熱,越過她的目光灼灼:舒沐晚,你做了個無比正確的選擇!

 “舒沐晚!”王名揚的拳頭始終緊握著,在她走出五步之遙時,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出來,連名帶姓地叫住她,“你和他什麼關係?你寧願跟個外人走嗎!”

 她鬧起脾氣來真沒個限度。

 舒沐晚的腳步不由一停,她的眉頭蹙了蹙,很想諷刺回敬過去,南宮墨卻在她之前出了聲:“不是外人。”

 “容我糾正你一點……”他的聲音平淡卻又倨傲,平緩而低沉的語氣中帶著冰冷的威脅。他放開牽著她的手,在說話的同時,反而單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圈得更近一步,“她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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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拂來,王名揚只覺得全身冰冷。

 他望著那輛遠去的車,望著那緊隨其後的車隊,直到他們消失成暗夜中的一個光點,他依舊沒找回說話的能力……南宮墨的那句“她是我的人”,她竟沒有反駁!

 為什麼?

 她認識南宮墨才幾天?

 她知不知道南宮墨有多麼複雜的背景?

 當他的人……舒沐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知不知道我這四年來……

 “王局?”不忿的思緒在綿延,終於被候在一旁的民\警打斷,他為難地拿著手裡的口供本,“關於舒沐晚口供的事情,您看……”還能幫忙去錄一個麼?

 後面的那半句話,他沒敢問。

 剛剛南宮墨宣示所有權的那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浮想聯翩,他同樣是男人,自然知道王名揚此刻憋氣的心情:兩男相爭一女,卻輸了……

 “不用錄了。”王名揚冷冷地回應,拿過他手裡的口供本,翻了幾頁在最後簽上自己的名字,“到此為止,我給你們簽字結案。”

 “呃?”

 這會不會太“私了”了一點?

 “好了,你們收隊吧。”把簽過字的口供本丟還給他,王名揚的臉色依舊難看,他快速地交代了一句,轉身便上了自己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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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過零點,整個城市都安靜下來,進入沉睡的寂靜之中。南宮墨開車,舒沐晚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罐溫牛奶——她不知道這是他哪弄來的?也沒問。反正上了車,他就把牛奶遞給她了。

 溫溫熱熱的,喝著很好。

 他們的車後面,遙遙的跟著幾輛車,都是南宮墨事先帶著的下屬。她從後視鏡中望著後面燈光明亮的“車隊”,有些訝然:大晚上的,他是從哪裡找的這麼多人?

 請的那麼多保鏢麼?

 他還真不是一般的……生意人。

 “不用跟著了。”正思量間,南宮墨已動了動耳麥,朝著另一邊的人命令,然後舒沐晚便看到後面的人一輛輛“轉向”、“掉隊”……寂靜暗黑的馬路上,最後只剩下他們一輛車。

 她突然就有了“單獨相處”的感覺,整個世界都已沉睡,就剩下她和他……

 怪異的想法!

 她蹙眉,心底卻又莫名有些赧然,於是索性低下頭喝牛奶,始終保持著一言不發……發洩過後,她才能重拾冷靜:爸爸的事情,她只能繼續堅持,重新找機會。

 “今晚去那裡做什麼?”南宮墨在此刻開了口,語氣低涼而隨意,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綻,更像是隨口一問,“你剛說要找的人……是誰?”

 他不傻:她哭得那麼凶……所以那個“他”,肯定很重要。

 “沒有誰!”舒沐晚矢口否認,擰了擰眉,一下子就把剛才的失態否決得乾乾淨淨,“我瞎說的……我在這裡沒有認識的人,更沒有需要找的人!”

 下意識的,她不想讓他插手。

 但南宮墨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那你去那個網吧做什麼?”他回頭,目光冷冷地略過她,在捕捉到她小臉上明顯的不自然時,頹然地嘆了口氣,“舒沐晚,我不會把你認識的人都除掉……”

 他想起那天在她母校的陰影:她在擔心,他會把一切和“曾經”有關的人,都解決掉麼?

 “不是!”舒沐晚立馬搖頭,只是張了張嘴又再度啞然——他誤會了她的意思!她不是要維護那個給她發郵件的人,只是爸爸的事情……她不想要南宮墨的幫助!

 “……我不想談這件事。”不知道如何解釋,舒沐晚便索性把臉別開到一邊,選擇閉口不談。

 車內再度恢復一派寂靜。

 南宮墨沒有對網吧的鬥毆繼續追問,舒沐晚也不會主動去提。她靜靜地靠在椅背上,卻對這車內略顯壓抑的氣氛歉疚:畢竟,他是來借她的,她卻讓他誤會了……

 “你房間裡的又是怎麼回事?”車子駛上郊外的小道,南宮墨掌控著方向盤,突然冷不防地問了這麼一句。

 房間?

 舒沐晚先是一愣,隨即小臉白了白:對了!她“出門”的時候,沒有關電腦,更沒有退出郵箱……莫非他看到了?她的郵箱裡還有venki給她的郵件呢!

 她不能讓他知道venki的存在!

 “那個……”她慌亂地支吾著,不管看他的臉色揣測,大腦快速運轉著,找個理由混過去,“其實他是朋友的,不是我的……”能說是朋友的孩子麼?

 “卻從晚宴上,就開始***擾你。”南宮墨冷冷地接口,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眼底卻已泛起洶湧的殺意——這種人渣,看來是飛殺不可的……

 “晚宴……他?!哦,對!”舒沐晚豁然開朗,猛地鬆了口氣,突來的釋然甚至讓她語無倫次。她燦然一笑,略帶得意地解釋:“我出去的時候他想擋路,所以揍了他一頓。”

 她今晚的體力是大爆發了!

 先是打趴一個比她高大的男模,然後又是一群面目猙獰的遊戲狂人……看來人在極度的衝動之下,爆發力真的不容小覷!

 聽著她輕描淡寫的解釋,南宮墨的唇角也不禁微揚,他轉臉瞥了她一眼,正好捕捉到她臉上的笑意——昏暗的光線下,她的雙眸顯得尤為閃亮,他坐在她身側,便能感覺到她的欣快和得意……

 南宮墨不由愣住,突然想起來:他似乎從來沒見她笑過,像是現在這樣,不參雜任何工作,純粹為自己而笑。

 原來,舒沐晚也可以這樣……

 很好,這是他想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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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的底層還亮著燈,舒沐晚揉著睏倦的雙眼踏入客廳,本想回房間,走了幾步卻又停下,為難地蹙了蹙眉——她差點忘了,房間裡還有個被打趴下的男人!

 不知道他醒過來滾了沒?

 她真的半點都不想見到他。

 “別過去了。”南宮墨跟在她後面進來,隨手丟了車鑰匙,語調自然地提議,“今晚去樓上睡?”

 “不不不!”舒沐晚一驚,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她慌亂地擺著手,“那個,我自己睡就好……”她睡過他的床,和他擦槍走火過,再也不想上樓了!

 而且,她為什麼要答應他赤\裸\裸的邀請?

 她慌亂地後退,背過身便想往自己的方向走,南宮墨勾了勾唇角,不禁玩味一笑。然後,他大步追上去,搶在她面前更快地攔了她的去路:“上去睡。”

 “南宮墨!”想起今天他在晚宴上的暗示,舒沐晚的耳根都要紅了。他是真的想把“做不做”的問題上升到行動上來了麼?她不會答應的!於是她慍怒地瞪著他,義正言辭地教訓:“你別得寸進尺!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那種事?”

 身前的他陡然嗤笑出聲。舒沐晚疑惑地抬頭,便看到南宮墨正望著她,眼底儘是笑意,然後她聽到他低沉的嗓音——

 “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對個傷員下手。”他語氣調侃,伸手撥開她額際的發絲,指腹狀似無意地撫過她那邊打架留下的青紫。在她吃痛地抽氣之時,低笑著補充,“樓上也有客房,上去睡吧。”

 “你!”小臉又紅又白,舒沐晚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樓上也有客房’,這個事實不能早點提出來嗎?

 忍著向他咆哮一通的衝動,舒沐晚直接轉身,如逃跑一樣地奔向樓梯上了樓……而南宮墨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他臉上的戲謔也驟然收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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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甜是凌晨兩點半被叫起來的!

 管家叫了晨間打掃的女傭,直接闖進田甜的房間替她穿了衣服,然後才一頓狠推將她叫醒:“田甜小姐,請您出去一趟!墨少在外面等你。”

 “恩……舅舅?”她睏倦地往被子裡縮了縮,下一秒又陡然清醒,詫異地看向身側的女傭,“為什麼?”

 大半夜的找她談話,怎麼想怎麼詭異!

 莫非……是因為今晚她帶了邁克回來過夜?

 田甜的心中一緊,小手連忙往旁邊摸了摸,卻驚訝地發現……邁克竟然不在床上!她的睏意頓時消失全無,連忙爬起來,在屋裡搜尋了一圈便走了出去……

 “邁克呢?”她緊張地環顧著四周,走到客廳裡,看到南宮墨的時候更是脫口而出,“舅舅你看到邁克了麼?”

 南宮墨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而隨意,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派冷然。他比這夜的溫度更低,周身那渾然天成的冷冽氣場,讓田甜有些心驚,只一眼便不敢放肆。

 “舅舅……”她忐忑地退了兩步,顧不上繼續找邁克,唯唯諾諾地出聲,“你……找我有事?”

 “恩。”南宮墨點了點頭,隨手指了指,示意她在對面的位子上坐下,“你的男人,你管不住?”

 “什麼?!”剛坐到一半的動作頓時停住,田甜反射性地站起來,緊張地握緊了拳頭,“邁克他……舅舅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南宮墨的目光一冷:既然她坐不住,那就索性不要坐了!

 “那裡,你進去看看。”修長的手指朝舒沐晚的房間指了指,南宮墨冷然而笑,“看了你就明白了。”

 看在那聲舅舅的份上,南宮墨還打算給田甜一點“指點”,告誡她以後找男人別來者不拒……但事後南宮墨才不得不承認:他完全白費了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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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甜一邊回首一邊朝舒沐晚的房間走——

 進去之後,她便驚呆了!

 衣著不整的邁克就躺在房間正中的地毯上,整個人以扭曲的姿態靜止著。他的浴袍上沾了血,臉上也都是血……這樣慘烈又狼狽的模樣,她差點沒能認出來!

 可是,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們做完之後,她就睡著了……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邁克!邁克你怎麼了?”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田甜尖叫一聲便衝過去,扶起鼻青臉腫的他,“誰打你的?你……你又為什麼在舒沐晚的房間裡?”

 環顧房間內的凌亂,田甜再度震驚!

 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就在於同樣的畫面,見仁見智:聰明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像田甜這種“缺心眼”的,當即斷定的卻是另外一個真相——

 “舒沐晚你個賤\人,和舅舅搞一起就算了,幹嘛還要來勾引我的邁克?”她嗚嚥著,心疼地摟著地上的男人,“邁克……我的邁克……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由此可見一條真理:腦殘無藥可救!

 抱著地上昏迷的男人一通猛哭後,田甜才想起來要求助,她跌跌撞撞地跑會客廳,倉惶地想拿茶几上的話機:“我要打急救車!我要報警!”

 她衝動得手指發顫,甚至難以按下完整的號碼,同時嘴裡在不停地重複:“舒沐晚你個賤\人,把邁克害成這樣!”人倒在誰的房間裡,就是誰的錯。

 南宮墨坐在一旁聽著,他沒有插話,臉色卻越來越沉——果然,愚蠢至極!

 清了清嗓子,他在電話接通的同時開了口:“人是我打的。”

 田甜一怔,反射性地反向南宮墨,正好對上他冷漠的雙眸。他慢條斯理地從沙發上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站定,帶著幾分挑釁補充:“有什麼問題麼?”

 “他……”田甜一下子委屈得又掉了淚,她任性地砸下話機,“舅舅,他是我男朋友!!”他怎麼可以這樣?

 “你別忘了,他在誰的房間裡。”這是對她最後的提示了!這樣的男人,她都要?

 只是不說還好,越說,她的腦殘越來勁:“舒沐晚她不是什麼好女人!舅舅你太過分了!你寧願幫著外人嗎?她算是什麼東西!!!”她衝動的話罵得很難聽,南宮墨的眉頭不由蹙了蹙。

 “我要先帶邁克去醫院……”她哭喊著,負氣地衝回房間,招呼著女傭一起幫忙抬人。她像是任性地大小姐,沖長輩發著無禮的脾氣!但這一切的前提必須是——這個長輩得當她是晚輩才行。而眼前的這種情況,明顯是不符……

 從頭到尾,南宮墨都懶得再說一句話,只是,在田甜和女傭合力將人抬出去之後,他才冷然一笑,用內線撥通某個號碼,下達了他的命令……

 “可田甜小姐畢竟是您的……”他的命令,不禁讓對方訝然。

 “不用顧忌。”他打著電\話,一步步地朝樓梯的方向走,面無表情地決定了他人的生死,“我給過她活的機會了。”

 邁克必須死!

 而田甜……他真的給過她活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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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

 良好的隔音效果,完全靜謐的開闊空間。

 南宮墨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兒,果斷地折返,來到她暫居的客房門口,逕自推門而入……房間內一片昏暗,床中央的被子裡有個小小的隆起,顯然她已經睡了。

 從那均勻的呼吸看,似乎已經睡熟。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最後在她的床沿停住——她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小縷烏黑的秀髮。莫名的,南宮墨很想看看她……睡覺的模樣。

 手掌小心翼翼地掀開她被子的一角,他微微俯身,還未看清她,她便已本能地朝他的方向依偎過來……長長的睫毛輕顫,嫣紅的小嘴翕張,帶著誘人的色澤……

 南宮墨滿意地俯身靠近,無聲地在心裡宣告:舒沐晚,你是我的了。

 勾了勾唇角,他在下一秒翻身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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