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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翹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路過商店的櫥窗又一次忍不住側著身體,透過櫥窗玻璃看看被段胤曉改造的自己。
兩人身高身材本就差不多,段胤曉就將楚翹打造成另外個自己,類似的修身襯衫小腳褲,可惜楚翹不愛帽子圍巾這種勞什子的配飾,段胤曉瞅了楚翹半天,總覺得少點啥。於是,就帶楚翹去美髮店換了個髮型,還染了個色。髮型做完,簡直驚豔了整個美髮店,斜斜的劉海減齡又顯臉小,栗紅色的髮色襯得臉蛋更加的白皙,店長都差點想拉著他拍照掛他們家店門口。
雖然楚翹一下子有點不能接受自己的這個新形象,但是也不得佩服段胤曉的眼光,現在的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了好幾歲,和段胤曉站在一起,感覺也差不了多少。
「怎麼樣?美吧?有沒有自己都想上了自己的衝動?」段胤曉摟著他的肩,揶揄道。
「去你的。」楚翹推了段胤曉一把,又扯了下衣服:「艾瑪,這襯衫太緊了,裹著不舒服。」
「這樣才顯身材嘛,你看你這小腰。」段胤曉伸手在他腰上捏了把,然後又把手移到他的屁股上拍了下:「還有這大屁股,這手感,嘖嘖嘖,我咋就不是攻呢?」一臉惋惜。
楚翹迅速出手,也在段胤曉的屁股上拍了下:「你的也不錯,哈哈哈。」
「哎呀,你偷襲我,看我不把你屁股捏腫了。」
「我好怕呀……」
兩人吵吵鬧鬧地拐進了一家酒吧。
金軼遠遠地就看見楚翹和段胤曉打鬧著走進酒吧,看著兩人的親密度,還有兩人差不多的穿著打扮,他的心裡說不清是嫉妒還是……嫉妒?
「金軼看啥呢?」同事拍了拍金軼的肩膀,朝著金軼看的方向張望:「你在看那家酒吧嗎?我跟你說哦,那是家gay吧。」
「gay吧?gay吧是什麼?」金軼從嫉妒模式卡殼了一下有點跳轉不回來。
「這你都不知道,就是同性戀酒吧啊。」同事像看火星人一樣地看他。
同性戀……酒吧?
金軼腦中警鈴大作。
他和他的同事巡邏到酒吧門口時,金軼駐足往裡頭張望了下。門口沒人招呼,只是隨意地掛了塊牌子,上面的話寫得搞笑:「愛來來,不愛來,滾犢子。」這老闆確定是想做生意嗎?
同事又悄聲跟金軼說:「這裡看樣子新裝修過了,不知道是不是來了新老闆?以前淫亂得一塌糊塗,我都參與過來這裡掃黃,那場面……嘖嘖嘖,真是刷新我的世界觀啊。」同事搖著頭感嘆。
金軼聽得冷汗都下來了,剛才楚翹就是進去這裡了。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像了下,無論是哪種畫面都是他無法接受的。此刻若不是穿著這一身警服,他或許就已經衝進去了。
他握了握拳,在同事的催促下離開了。
回到警局交了班,金軼迅速地換了衣服,朝那家酒吧跑去。
金軼心情忐忑地推開酒吧的門,讓他感到詫異的是這裡沒有想像中的烏煙瘴氣,也沒有過分的喧鬧。小舞台上的歌手,淺吟低唱著舒緩的歌曲。舞台下,三三兩兩的人群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倒也看著自在。他仔細看了看,果然都是男性。
金軼一眼就看見坐在吧檯上喝酒的楚翹和段胤曉,兩人同樣的昳麗俊俏,顯眼的就像這個酒吧的地標,時不時地會吸引人過來找他們搭訕。
金軼坐在角落裡,服務員過來時,他就隨便點了杯飲料。他眼睛始終追隨在楚翹的身上,那些與他搭訕的人,他都恨不得上去一腳踹開。可是他不敢,他只敢遠遠地看著他,他怕楚翹的漠視和冰冷,雖然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段胤曉整個人都趴在楚翹的背上,在他耳邊竊竊私語,好像將了什麼好笑的事,楚翹的臉上綻放出一個豔麗的笑容。
金軼突然慶幸自己的視力絕佳,不然就錯過了這個笑容。那樣的笑,金軼已經許久未見,此時再見,心中湧起萬般的無法言狀的滋味。以前時時看到時,他從未珍惜,現在卻已是奢求。
段胤曉又不知跟楚翹說了什麼,只見楚翹推了推段胤曉,搖搖頭,像在拒絕。可段胤曉不容分說拽著楚翹就上了小舞台,在樂手耳邊說了幾句,樂手點點頭,奏響了音樂。
段胤曉在台上並沒有多廢話,拿起麥克風先唱了起來。
「她是悠悠一抹斜陽,
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
他有藍藍一片雲窗,
只等只等有人與之共享。」
楚翹拿著麥克風站在小舞台上,開始有些拘謹,可當追光燈打在他的身上時,就變得從容,臉上也洋溢起自信的微笑,更加的光彩奪目。很快就跟上段胤曉的節奏,也跟著唱了起來。
「她是綿綿一段樂章,
多想有誰懂得吟唱。
他有滿滿一目柔光,
只等只等有人為之綻放。」
兩人默契地背靠著背,輕擺著腰肢,同樣挺翹的臀部相撞在一起,Duang Duang的,他們伸出手做著勾人的手勢。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
啊——癢——
大大方方愛上愛的表象,
迂迂迴回迷上夢的孟浪,
越慌越想越慌越癢越搔越癢。」
兩人唱得騷氣,動作更是撩人,台下頓時炸了鍋,沸騰了。鼓掌聲、口哨聲、歡呼聲,此起彼伏。
唱完,兩人也未多做停留,便下了台,嬉笑著又坐回到吧檯。
這下搭訕的人更多了,還有請喝酒的。那些人多數也頗為紳士,但也有直接在楚翹襯衫口袋裡塞名片的,或者在他的手上摸一把,眼神裡儘是赤裸裸的暗示。楚翹明顯有點喝多了,對此沒有太多的反感,來人他都會掛著禮帽的笑容,客氣地跟他們碰杯,只是最終都是冷漠的拒絕。
金軼擺在腿上的拳頭越握越緊,他想挖了那些人的眼睛,這樣的楚翹只有他能看。
剛才楚翹在台上的演唱時,也是勾得他渾身癢,他想沖上台去,把他扛下來,摟在懷裡狠狠地親吻他那張唱得騷浪的小嘴,揉捏他那扭得淫蕩的腰身,拍打他那晃得蕩漾的屁股。
他發現自己已經……硬了。
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