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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73章
☆、73. 等的人來了

  得遇良人,嫁入高門,掌理中饋,每一步都走得又穩又好,全在意料之中,過上了所有人都羨慕的日子,謝茹志得意滿,怎會不搞事?

  很快,她就通過學習到的本事,和謝庭月開槓了。

  二人不在一個家裡,後宅手段用不上,隴家是高門,楚家也不差,仗勢硬打不可取,謝茹又頗有幾分自信,打人就要打臉,對付謝庭月,當然就要在對方最有信心的地方——生意場!

  隴家錢財掌握在手,皇商穆家老師在側,謝茹信心十足,下手大開大合,狠狠插入了市場。

  謝庭月做布料生意,她也做,謝庭月有藍盈布,她一時無法超越,可市場上貴的布料又不是只有一種!那藍盈布本來產量就不高,多少人渴著呢,她趁機強力推出其它質高布料,配以合適的款式和花樣,只要方式方法合理恰當,不怕人們不消費!

  謝茹頗有幾分小聰明,又是女子,心思敏銳,對衣服搭配很有些自己的見解,再加不差錢,前期瘋狂投入,很快就有了一番繁榮景象……

  謝庭月當然注意到了。

  他看著謝茹邁的每一步。這姑娘果斷堅決,目光也狠辣,成長的非常快,但生意場不同其它,不是錢夠膽子大眼光好就能贏得一切,謝茹還是太青澀了些。

  可每每犯錯,她總能及時扳過來,規避損失。

  很明顯,背後有高人指點。

  謝庭月沒急著還擊,直到被戚文海帶著,撞到謝茹巡鋪子,身邊帶著一個中年男人。

  戚文海指那個中年男人,告訴他,這是穆家的人。

  皇商穆家。

  謝庭月前後一想,明白了。隴青復的舅舅是穆家家主,兩家是姻親,關係緊密。

  去年梅宴過後,他和戚文海一起大張旗鼓吞併禾元奇產業,想要釣出禾元奇背後之人,可這人藏得很深。他一度認為是穆家,禾元奇自己酒肆的密道都能隨便被隴青復知道,二人關係肯定不一般,而穆家是隴青復外家,禾元奇巴上的又是穆家這條金大腿,還成功被收成乾兒子……要說沒事,誰信?

  當時穆家的確也插手了,可發現事不可為,就立刻停住不管了,隨便怎麼樣。

  謝庭月的注意力被領到另一邊,也是個大商,但對方也沒參與多久就退了……

  現在想想,怕是有人在故意攪渾水。

  穆家這樣的手段,真的想要,或者真的不想要,都斷不會猶猶豫豫,虎頭蛇尾,所有舉動必有深意。

  謝庭月怎麼想都覺得,隴家的態度很曖昧,穆家所有,或許就是受了什麼指揮……

  而禾元奇身上有很多疑點和根苗組織有關,去年之事捲進去最多的是隴青復,隴青復因為病重被關,線索完全斷了,整個隴家看起來都很乾淨。

  也只是看起來。

  謝庭月微微瞇眼,捲起了袖子。

  這次沒有其他負累,也沒什麼迫在眉睫,特別值得擔心的事,就和這位便宜妹妹好好玩玩!

  謝庭月沒有一上來就強勢,相反,他做出慌張樣子,時不時露出弱相,讓謝茹輕敵,以為他不行。對方輕敵之心一起,計劃就會出現疏漏,有疏漏就會有破綻,他才會看得更清楚。

  謝茹心思深,一回只專心致志勤勤懇懇做一件事,完成一個目標,怎能顯出她本事不一般?必要一石二鳥,一石多鳥方才甘心!

  她用了閻宏。

  此人壞她名聲,差點亂了大計,順便報個仇很是應該!

  閻宏本人沒什麼出身背景,族裡再大也是做小生意的,聲勢能到如今,除去一二腦子本事,靠的什麼?當然是後台。那些扔出去給高官做妾的姐妹還是小事,他不走官場,靠不了多少,他走商道,靠的當然得是這一邊。他的妻子姓杭,是江南杭家庶女。江南杭家,那是巨賈,歷經幾朝攢下來的家業,富可敵幾個國,不爭皇商,只是人家不需要!

  杭家嫁出去的只是一個庶女,未必會在意閻宏這個女婿,可別人打臉,就是兩回事了。

  謝茹將青縣染草一事來龍去脈打聽清楚,就渲染的天花亂墜,放出去給杭家聽了。

  主旨:閻宏被謝庭月坑了,是打杭家的臉,要是不好好收拾一頓,杭家面子往哪擱?

  為此,她還忍著噁心,適當幫閻宏洗了洗白。

  反正她現在不是一般人了,閻宏這條命在她手邊也就是隨便想拿的事,用完了再說。

  這個招數有些在意料之外,謝庭月略佩服謝茹的寬宏,換他做,絕對不會讓噁心過自己的人好過。可是杭家……

  他突然想起,去年用禾元奇的產業釣魚,釣出來的不就是一個杭字?

  杭家錢莊……是這個杭家嗎?

  如若是有人故意而為,隴青復一個性格變態的傻子,不可能指揮生意場,只有穆家……或者真正站在穆家最核心的人。

  隴青臨——是你嗎?

  去年那件事,杭家不愧是經商巨賈,嗅覺敏銳,只是露了個頭就走了,並沒上鉤,大約不想成為別人手裡的刀,再者禾元奇的產業在別人眼裡是塊肥肉,在杭家就是雞肋,可有可無了。

  這一回麼……

  謝庭月唇角微揚,莞爾一笑。

  謝茹固然聰明,肚子裡九曲十八彎,知道蛇打哪裡是七寸,心戳到哪裡會疼,可惜她秉持的總是自己的觀念,萬事利為先,萬事名為上,絲毫不知道這世間有另外一種人。

  無關身份地位,做哪一行,永遠身正如松,眉目清明,縱為商者,仍是道義為先,至誠至信。

  謝庭月沒接觸過江南杭家人,不會因禾元奇一事對方舉動妄自判斷,但他認識杭清奚。

  姓杭的姑娘,才華橫溢,對商事尤其有見解,許多地方同他不謀而合,心亦比男兒闊朗,縱使現在不顯山不漏水,以後也必是個人物。

  而且在青縣時,杭清奚對閻宏態度很有些不一般,明明是熱情開朗的女子,遇上閻宏總是火氣非常大。閻宏反倒沒什麼特殊表現,好像並不認識對方。

  杭清奚從未提起過自己身世,謝庭月沒辦法不聯想,乾脆去了封信,直接問上一問。

  回信沒那麼快,謝茹的瘋狂攻擊仍在繼續,越到後面越狠,似乎都沒給自己留半點退路。

  謝庭月一邊應對,一邊也覺得有些奇怪。

  謝茹討厭他,他一直都知道,可對方態度以前並不如此,誰要你死我亡,如今這麼強硬,到底是哪裡變了?因為嫁了人?因為隴青臨?

  他還沒想清楚,楚暮給他找到了答案。

  「赤滿使團到了。」

  同之前猜測的一樣,因為途中被山匪搶了東西,使團對朝廷態度很是微妙,沒辦法全然真誠,邊關互市一事,使團直接放了話,說只和最厲害的人合作。

  哪方便最厲害的人?自然是行商。

  互市一開,朝廷會挑選商者,這誰去誰不去,裡面微妙點很多,操作空間很大,可使團這一放話,明明白白出了自己的底線,人,你們可以推薦,但最後誰能去,我定!

  謝庭月頓時明白了:「原來謝茹盯著的,是這個。」

  穆家身為皇商,自然是要搶一搶的,謝茹表現的越好,就越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楚暮唇角勾起一抹諷刺微笑:「說起來,這隴青臨才是最聰明的,所有事都是別人幹的,去年是弟弟,這次是老婆,他永遠都能置身事外,出事了他無辜,贏了他得利。」

  謝庭月握拳,露出一個凶狠的笑:「放心,這回我必不叫他如願。不就是吃螃蟹的機會,我搶了!」

  不管隴青臨在盤算什麼,有沒有盤算,那一幫人要是無辜的,謝庭月也沒有傷害誰,只是搶了這個機會,沒斷人財路;要是不無辜,呵呵,這回別想再全身而退!

  外面梆子響了三聲,已是三更。

  謝庭月收拾收拾,推上楚暮的輪椅就要往外走:「咱們先休息,旁的事明天再說。」

  還沒走出來,就聽到外面有動靜。

  有人過來了。

  謝庭月修眉微蹙。

  他和楚暮說話,房間裡一向是不留人的,可秦平沒事總會在外頭,為何不攔?

  楚暮卻瞇了眼。

  不攔,是因為這個人不需要攔,他早早吩咐過的。

  「夫人莫急,」楚暮握了握謝庭月的手,聲音壓得很低,「我知道是誰。」

  謝庭月同樣小聲問:「誰?」

  楚暮輕笑:「那個要蠱惑我的人。」

  終於來了?

  謝庭月知道情況不一般,立刻朝窗戶的方向看去。

  他不便在場,跳窗出去應該比較快。

  楚暮卻指了指屏風:「夫人去那裡。」

  謝庭月挑了挑眉,沒說話,但意義十足——不怕我聽?

  楚暮眉眼如映星月,又亮又柔:「我之事,夫人皆可盡知。」

  當事人都不在意了,謝庭月怎會矯情?

  立刻一轉身,小步跑到屏風後躲後。

  不久後,有人推門進來。

  謝庭月隔著屏風縫隙,看了個清清楚楚,正是從青縣回京那日,京郊城外遇到隴青臨時,跟在隴家下人裡的那個中年男人。

  仍然是普通的身高,普通的相貌,沒什麼特殊,這一刻變了眼神,個人氣質就不一樣了,變得鋒利又危險。

  楚暮安靜坐著,面目無任何波動。

  來人突然拱手:「不愧是皇長子,龍章鳳姿,就是穩的住。」

  楚暮神色仍然沒有變化,淡淡看了對方一眼:「我道是誰,原來是個瘋子,秦平——」

  這表現誰都看得出來,下一句跟著的,必然是送客。

  「且慢!」

  來人神色意外了一瞬,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樣的個結果。

  試問世間之人,誰聽到這樣一句話會心無波瀾?

  別人不明就裡,他可是知道,楚暮早就在懷疑身世了,如今他來解惑,對方為什麼不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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