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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45章
☆、45. 失心瘋患者

  謝庭月之前會暈倒,一是頭的確撞到了,二是情緒激蕩起伏強烈,一口氣洩下來沒撐住,實則身體並無大礙,額頭上的傷也不重,意識朦朧間能聽到些外邊動靜,只是並不真切。

  連熊弟弟都能猜到的東西,他又豈會領悟不到?

  這隴青復心眼夠多,不知什麼時候起的念頭,早就開始籌謀策劃,看樣子對有些事志在必得,想必……對他們也提前了解過,確定怎樣做局更安全。為保萬無一失,隴青復還故布迷陣,兵法都用上了,放了誘餌,自己也在在外面兜了一圈,之後再意外出現,以為別人絕對會想不到。

  可惜,太小瞧人了。

  秦平平時總是站在楚暮身後,楚暮怎麼吩咐,他怎麼做,好像只有忠心,根本沒有自己的思考判斷,但那是因楚暮珠玉在側。這樣多智近妖的人面前,誰不會被壓的光彩全無?

  秦平是有腦子的,人也機靈,他有很多獨自外面辦事的時候,一個人在外頭,可是沒有楚暮隨時下命令的,但樁樁件件他都辦的很好,謝庭月就沒見他犯過大錯。

  這次的事有些驚險,但熊弟弟都能挺過來,謝庭月相信秦平一定沒問題,現下果然,秦平來了!

  秦平很懂眼色,過來先行禮報平安:「禀主子夫人,人都救下了。」

  他沒說別的,沒提細節,也不用說,只這個結果就足以安慰人心。

  隴青復不信:「不可能!你不可能找到她們,我明明把她們——」

  「藏在隔壁暗室了是不是?」秦平冷哼,眉梢吊起的角度很像鄙夷,「跟咱們玩燈下黑,你很敢啊。」

  「不,我不信——我不信!」隴青復眼瞳微張,胸膛鼓動,揮手打發人,「你們去看看!」

  謝庭月心中大大鬆了口氣。

  他並不會蠢的要求秦平現在把人帶來,或者說出人救出來放在哪裡,比起這些,他更關心的是二人現狀:「她們有沒有受傷?嚇到沒有?」

  秦平拱手:「回夫人話,些許驚嚇是有的,沈三娘到底年長,經事多,得救後就緩過勁來了,戚家妹妹也無甚大礙,有沈三娘一直陪著,瞧著只是精神不大好,也沒嚇壞,還過來朝我道謝了,兩個人都沒有受傷。」

  「那就好,」謝庭月這下是真放了心,「三娘有雙巧手,戚家妹妹一雙大眼睛潔淨出塵,好似會說話,若因此失了神采,實在可惜。」

  那邊隴青復的人飛快,已經轉過去又回來報信,人確實沒了!

  隴青復糟心的很,正好又聽到謝庭月的話,頓時眼睛冒火:「她是我的獵物,你算哪根蔥!」

  這指責來的不明不白,謝庭月有些奇怪,修眉蹙起。

  楚暮卻瞇了眼,看向隴青復,聲音沉暗,帶著似有似無的威壓:「你就是因為這個,算計我家夫人?」

  謝庭月不明所以,這個……是哪個?

  隴青復似乎突然察覺方才表現欠妥,掐著手心提醒自己不要亂說話,緊緊抿了唇,沒有回楚暮的話。

  現場陡然安靜。

  雙方各站一邊的對峙感,讓氣氛變的緊繃。

  謝庭星感覺有點不大對勁。

  有些話他聽懂了,有些就……但這並不妨礙他思考,這姓隴的明顯有秘密,藏著東西不肯說,可是哥哥想知道。

  想起之前遇到過的事——小孩眼珠一轉,覺得有些地方好像能幫得上忙。

  他悄悄拽了拽哥哥袖子,讓哥哥低些身,踮起腳在哥哥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謝庭月捏了下弟弟耳朵表示知道了,再看向隴青復時,視線頗有些意味深長。

  觀察片刻,心中主意就定了。

  「呀夫君你這衣服怎麼回事?我給你理一理。」

  謝庭月彎身,非常溫柔的給楚暮整理衣服。

  在外人面前,得夫人叫一聲夫君,楚暮心裡很美,可他的衣服並不需要如何整理……為什麼越整越亂?

  楚暮察覺到謝庭月是有意而為,並沒有疑問出聲,還十分配合的指了指自己的頭:「夫人,我的發冠也有點不舒服。」

  「嗯我看看……呀歪了!」

  謝庭月開心的幫楚暮整理髮冠,然後……越理越歪。

  在他,或者大多數人看來,歪的也很有美感,很好看,在有些人眼裡,怕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他還順手把楚暮的衣服用力捏了捏,捏出了褶皺。

  他們幾人大多因不同經歷,身上沾染了灰塵,十分狼狽,楚暮卻不一樣,除了受到些驚嚇,一直坐在輪椅上,衣服最為乾淨整潔,料子本身也奇好,有高級感,等閒不會皺,結果謝庭月這一折騰,就像粗魯的直接在無暇美玉上劃出了划痕。

  不光滑,不潤澤,不對稱,划痕還翻著白,特別難看。

  隴青復看的手指都抖起來了:「你——你們——」

  就這還不算,謝庭月勾勾手,讓秦平近前,吩咐了幾句。

  秦平立刻放了個暗器,卻不是沖著隴青復去的,而是沖著地上泥土。因力度夠大,泥土直接飛出一坨,當當正正蓋到了隴青復臉上。

  隴青復:……

  他手指顫抖的摸了摸臉,看到手指上塵漬,崩潰大喊:「啊——」

  謝庭月十分滿意,朝秦平讚賞的點了點頭。

  秦平:……

  夫人求別看我啊!快看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才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

  主子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只是聽令行事,並沒有和夫人說悄悄話,夫人使喚我完全是順手,這是肯定您的調教成果,這是愛啊!

  楚暮視線'憐愛'的劃過長隨,到現在也明白了。

  這個隴青復,怕是有點和尋常人不一樣的小習慣。

  他見過這樣的人。特別喜歡乾淨,喜歡整潔,喜歡一絲不苟,如果環境太亂,會覺得不舒服,如果哪哪都乾淨,就邊上亂了一點,更要命,直接就會受不了。

  隴青復怕也是。

  可謝二是怎麼知道的?他視線微轉,掠過謝庭星——怕是之前被堵在暗巷時觀察到的。

  弟弟是熊,觀察力倒不錯。

  也不知道這地上泥巴怎麼形成的,隴青復拿著絲帕擦了半天,就是擦不乾淨,氣的眼睛冒火,蘭花指都甩出來了:「你們這群髒的要死的垃圾,就該被淨化,就該被馴化,像戚螢飛一樣!」

  還不等謝庭月聽清楚這句話有多可怕,對方蘭花指已經甩了過來,指著他鼻子放狠話:「還有你謝二,戚螢飛很快就會是我的人,絕對不可以喜歡你!」

  謝庭月愣住:「你說什麼?」

  喜歡二字,著實意外,隴青復是誤會了什嗎!他怎麼可能對一個小妹妹……

  楚暮唇角繃緊,顯然很不高興。

  謝庭星就更迷了,淨化?馴化?這都什麼玩意兒!

  「怎麼都不說話了?」隴青復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這讓他有種特殊的優越感,他甚至慢條斯理的往前走了兩步,「不懂是不是?多簡單,就是讓她聽話嘍。」

  「戚螢飛多漂亮,大眼睛,乾淨驕傲,好像會說話……拿走這雙眼睛裡的光,斬斷這一身傲骨,多有趣,你們不覺得嗎?」

  看的出來,隴青復是真興奮,呼吸節奏快了,還莫名其妙有種傾訴慾。

  「不能對她太嚴厲,那是以後的事,現階段她會害怕,不能讓她有戒心,否則會接近不了……也不能太寵,她會變的嬌縱,要適當點出她的缺點,鼓勵,並交換自己一點點缺點,讓她感覺到你的貼心和誠懇……比如戚螢飛這樣的,全身都被人看過,清白已破,你可以同她說這是缺點,但沒什麼大不了,我不嫌棄,我也死了爹娘,一團糟污事中長大,大家半斤八兩,你要願意,就和我交個朋友……」

  「讓她對你有好印象,她得意時,跟大家在一起時不要出現,落單難受時一定要去安慰,一回生兩回熟,久而久之,就會得到她的心。等真正在一起了,才是正頭戲,強化之前的節奏,一點一點的加深程度,打擊她,折辱她,讓她失去信心,讓她無路可退,讓她沒法求助,慢慢的成為你乖娃娃,再不會有自己的主見……到時用鞭子還是蠟燭,抑或是和別人 一起分享,就全看你興趣了。」

  隴青復兩邊唇角咧開,完全像變了個人。

  他突然這麼發揮,身後下人嚇了一跳,趕緊小心翼翼去拉。隴青復卻興致正濃,大力揮退了下人:「少爺還沒玩夠,都給我滾遠點!」

  謝庭星有點被嚇到,哥哥站的又太靠前,沒辦法,他只好躲到楚暮的輪椅後。

  楚暮看了他一眼,乾脆按住小孩的頭,讓他蹲在自己身後,整個被他身影罩住。

  這隴青復有毛病啊!

  「我正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得的做這件事,那禾元奇就策劃擄人,讓我沾了光!」隴青復談興正濃,眼底興奮連閃,沒辦法停下。

  謝庭月頓時明白,這起意外,或許是因他而起。

  上輩子他早早退場,沒和戚文海交朋友,戚文海商戰失利,敗給了禾元奇,禾元奇運勢正旺,踩人都不費力用腳,快感已累積了很多,怎麼會想到還去擄戚螢飛?

  這一次,因為他的插手,意外連連,所以禾元奇幹了這件事,才叫隴青復有可乘之機。

  想明白前後,謝庭月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決定,可能影響了很多事,很多是他並不希望發生的。

  掌心一暖,是楚暮握了過來。

  謝庭月回頭,楚暮沖他微笑,下巴微微抬起,示意他看隴青復。

  楚暮可能只是提醒他不要分神,可當他看到隴青復的表情,眼底的瘋狂,謝庭月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這樣的人,只要有想法冒出頭,只要能行動,就不會放棄。

  上輩子禾元奇沒動,不代表隴青復最後也沒動得了,只是很多事情他並不知道。

  謝庭月注意力回來,緊緊盯著隴青復:「今日外面那一出,禾家商行來了貴人,帶著銀箱……也是你安排的吧?想調開我?」

  「是啊,原以為你看重生意,定會急的回去,誰知你竟然那麼穩……為什麼不聽話!」隴青復盯著謝庭月,突然發脾氣,「只要我耍點手段,別的人都會乖乖照著我想的路走,我能騙過所有人,為什麼你就不行!」

  「你們這些下賤的庶子,小娼婦,不就應該這麼低眉順眼,看著我這樣的人眼色活?讓你們怎麼活你們就得怎麼活,不讓你們死,再難受再了無生趣都得給我笑!為什麼你偏偏不一樣,遇到你,我的事就全變了!」

  隴青復眼梢都泛紅了,跟個瘋子一樣,別說謝庭星,在場很多漢子都有點怵。

  這人……怕是有瘋病吧!

  「我已成功開頭,眼看著要成功,結果你一出現,不知道和戚螢飛說了什麼,她就變了!會笑了,會打扮自己了,竟然還敢出門了!你讓她喜歡你?憑什嗎!憑什麼我辛辛苦苦找的人,費盡心思做的局,你要搶了去!」

  謝庭月皺眉,表情漸漸變的嚴肅。

  他看到過很多相似的例子。

  同在世間為人,我們希望自己良善,希望遇到的都是良善之人,可事實總是那麼遺憾。

  太多心底黑暗的人,為了一己私慾,以折磨他人為樂。而這世間,男人體格佔優勢,最容易欺負的,就是女人。為了讓女人聽話,讓她們逆來順受,通常的做法是——多打幾頓就乖了。

  打斷她們的傲骨,折斷她們的心氣,讓她們明白誰掌握著權力,讓她們求救無門,只能依賴自己……

  世間多少怨偶,又有幾對會合離?

  反正到哪裡都是磨日子,誰家都一樣,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忍忍就過去了……這些話不僅是看熱鬧的人說,娘家說,久了連自己都信了。

  可這不對。

  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以為你是誰?底下多長那一兩肉是鑲金的,高人一等,女人活該被你欺負,欺負的不爽還是別人的錯?」

  謝庭月生氣了:「我呸!」

  「是,大家出身不同,擁有的東西不一樣,你就是富有有地位,別人就是矮你一截,可大家擁有的未來可能性是一樣的!姑娘沒嫁人也是家裡的寶,寵著愛著長大的,憑什麼給你這樣的禽獸作踐?沒你這樣的垃圾,她們可能會有明燦爛的未來,成為書法大家,繡技創新新一派,一代女商傳奇,開拓出不一樣的成就空間,結果還沒發芽,就被你給毀了?」

  「我們這些理當參與盛事的男人們都沒遺憾罵你呢,你還有臉叫囂,誰給你的勇氣?哦,我忘了,你這樣的垃圾,根本算不上男人,自也不知道什麼叫男兒之勇,我今天就替你爹教教你!」

  謝庭月教訓弟弟慣了,弟弟又是個嘴巴快的熊貨,時常有些歪理,常年鬥智 勇,練就一身技能,別的不說,但凡他想說話罵人的時候,保準又快又有氣勢,叫人插嘴都插不上!

  「男兒當俯仰天地,肩扛乾坤,敵人來了知道拿起刀去拼護住家人,和平年代知道努力賺錢給家人更好的生活,做所有的選擇都問心無愧,不怕後背亮給對手,也要擁抱家人。你娘給你多生一塊肉,是希望你做個男子漢,撐起一個家,成就一番功業,不是讓你仗著這個欺負女人的!」

  隴青復氣的手指發抖:「你——」

  「你什麼你?」謝庭月抱著胳膊,一臉嘲諷,「就你這樣的慫貨,膽子比你下面那坨肉還小,真有本事別欺負女人啊!呵呵,淨化,馴養,你怎麼不找一個惡貫滿盈的江洋大盜來搞啊!」

  謝庭月開始懷疑,栽在隴青復手裡的小姑娘不只一個。

  小姑娘沒有錯,錯的是這些惡人!

  隴青復被罵的面紅耳赤,想回罵卻嗆了口氣,咳的肺都要出來了,還是沒能成功罵回去。

  他想說他沒有錯,女人生來不就是被男人用的,他想說你懂什麼,少裝君子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想說他下面那塊肉一點也不小!

  可惜都沒說出來。

  沒第一時間回嘴,就像是默認了,氣勢陡然沒了。

  對方看向他的目光充滿鄙視,下人們看他的目光開始奇怪,隴青復雙目赤紅,幾欲嘔血。

  謝庭月:「禾元奇是不是你殺的?」

  他感覺隴青復狀態不對,這問題再不問怕要晚了!

  「呵呵……」

  隴青復突然單手摀臉,笑出了聲:「我為什麼要殺他?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殺?我就是要殺人,也該殺了你!」

  他指著謝庭月,眸底全是瘋狂恨意。

  這樣子,彷彿謝庭月和他有血海深仇。

  謝庭月十分不理解,不管前生還是今世,他並沒有與對方有半點牽連,仇恨何來?

  「陶沐殊!你讓我死不瞑目,我要殺了你!」

  喊話不夠,人還真掏了刀子,衝了上來。

  當然有秦平在場,不會讓他近謝庭月的身。

  謝庭月瞇了眼,陶沐殊是誰?

  楚暮也很意外,同謝庭月快速對視一眼,二人眸底思緒相同。

  這件事從頭到尾透著古怪,戚螢飛或許是隴青復自己看中,可隴青復計劃裡,似乎前前後後都和謝庭月有關,連熊弟弟都看出來,擔心隴青復是不是沖著他哥,這事就相當微妙了。

  眼下隴青復突然喊出陶沐殊這個名字,就是答案了。

  他把謝庭月認成了陶沐殊。

  這個名字聞所未聞,謝庭月心內有疑,乾脆順著話就問了出來:「我怎麼讓你死不瞑目了?你——又是誰?」

  隴青復:「你搶了夢槐!她就是我的命,我的希望,我的一切,可你搶了她,你把她帶走了,把我的命帶走了!我苟延殘喘,也就小孫子給我一點安慰,可我心死如灰,連小孫子我都不想要了……我想她來接我,你卻霸占著她不讓走!」

  謝庭月和楚暮對視一眼,小孫子?

  隴青復以為自己是誰?按照生活圈子推測——

  楚暮低聲和謝庭月說:「他的祖父,前些年過世了。」

  所以這隴青復扮演的是自己祖父?那陶沐殊是搶走他祖父心上人的人?謝庭月倒霉的成了陶沐殊?

  眼下境況,隴青復這人腦子有病是一定的了。

  而且發起病來特別瘋,力氣也奇大,下人們想辦法拉都拉不住。

  謝庭月頭一回見識這種場面,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楚暮察覺到,握住了他的手。

  這個動作好像刺激到了隴青復,他突然陰陰冷笑,指著楚暮:「你也一樣!當我不知道你是誰?呵,落地鳳凰不如雞,再高貴也要被欺負死!你的病沒治,等死吧,那藍盈草,你永遠搞不到的!」

  楚暮眼瞳頓住。

  這個人……知道他是誰?

  謝庭月的重點則放在了最後,這意思似乎是——藍盈草可以治楚暮的命!

  隴青復這麼肯定,絕對是從哪裡聽到過這樣的話,也篤定藍盈草的珍貴與稀缺程度,楚暮弄不到。

  但他們剛剛就不小撿漏了一支啊!而今就在楚暮懷裡!

  謝庭月陡然充滿希望,看向楚暮的眼神似乎在發光。

  不用死,楚暮有救了!

  楚暮卻很謹慎,眉梢微挑,似乎在問:你相信他的話?

  謝庭月想一想,也是,隴青復明顯在發病,說出的話真的是正確信息嗎?

  沒準也是眼瞎,把楚暮看成了別的誰也不一定。

  得再試探。

  「裝瘋賣傻誰不會?」謝庭月笑聲嘲諷,「我說你該不會是說不過我,心內羞愧,又不好意思承認,才想蒙混過關?你說他的病沒治,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麼就瞎說?」

  隴青復呼吸急促,鼻孔都張大了:「這個病癆鬼誰不認識,不就是楚家沒用的大少楚暮!」

  認識楚暮,就不是祖父輩的人了。

  謝庭月瞇眼:「你呢,又叫什麼名字?」

  「老子站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隴青復!」

  謝庭月:……

  這是又轉回來了?

  不是被搶了愛人的祖父了?

  「你——」

  謝庭月不信邪,待要再說話,突然被人打斷。

  「舍弟無禮,驚擾各位了!」

  隴家下人恭敬引領,遠處走來一個人。

  竹青長衫,身材高大,唇角天生帶笑,給人感覺親切有加,一點也不疏遠:「在下隴青臨,給各位道擾——」

  大約知道弟弟闖了禍,手拱的格外誠懇,腰彎的格外低。

  謝庭月看向楚暮,抖了抖眉:隴青復的哥哥?

  楚暮頜首:顯然是了。

  隴青臨走到人前,不多話,直接一掌劈在隴青復後頸,隴青復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暈了,身後下人趕緊上前將他扶住。

  照這行水流水的流暢程度,就知這種事經常發生。

  果然,隴青臨接下來就解釋了:「舍弟從小在祖父身邊長大,祖父去世後,他就病了,請了許多大夫,吃了許多藥也不見好,發病之時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所做所為並非發自本心,說的話也大都是失心之言,得罪之處,還請二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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