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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33章
☆、33. 茶裡有毒

  楚暮突然臉色大變,把茶搶過來,是因為他想起一件事。

  當年的事!

  或許一切本源都不是什麼意外,而是這盞茶。

  他記的很清楚,上輩子他不知道什麼禾元奇,沒有任何準備,梅宴這天除了朋友路離,誰都沒招待。

  意外發生時不是現在這個地點,但情況出奇相似,也是一個略偏僻的暖閣,他一人獨坐,路離和別人打招呼的時候擔心他,過來看了一眼,只停留片刻跟他說了句話,連坐都沒坐就又走了。

  丫鬟也上了茶。

  路離離開,這茶就沒有用。接他吩咐辦事的秦平回來了,見對方嘴唇很乾,他就把這盞乾淨的未被人碰過的,溫度還適宜的茶給了秦平,讓他潤潤喉。

  秦平喝了茶。

  就在這時窗外有人鬧彆扭,大打出手,碗碟盤子亂飛,有一隻很大的碗,正正好飛向這裡。

  秦平護主,擋在了他的面前。

  竟然被砸到了頭,當場就暈了。

  秦平會武,一般這種情況不太可能發生,但頭部是人身上要害,許正好砸到了什麼要命的地方也不一定。他當時急的病發,更多的信息無法關注,待到醒來,身邊已經換了長隨,秦平竟然死了。

  家人和仵作都十分肯定,秦平是運氣不好,正好被擊中後腦穴道,連搶救的時間都沒有。

  他不是沒有懷疑,可查不出來,怎麼都查不出來。

  而今看著這盞茶,他突發聯想,許是中了毒!

  中過毒的人行為滯澀,會武和不會武沒有什麼差別?

  秦平出了意外,就在喝完這盞茶不久,現今同樣的畫面出現……

  楚暮急的冷汗直冒,緊緊攥住謝庭月的手:「你喝下去沒有?這個茶,入口了沒有!」

  謝庭月覺得奇怪,但還是搖了頭:「連唇都沒沾到……」

  楚暮立刻就卸了勁,眼睛閉起:「好……那就太好了……」

  他的表情太不對,謝庭月品了品,也明白了:「這茶——不對?」

  楚暮沒立刻回答,而是睜開眼睛,仔細看這盞茶。

  湯色正常,香氣正常,茶葉沉澱的形狀姿態也很正常,好像沒什麼不一樣……但仔細看,會看到茶杯底有淡淡灰黑色。

  很多茶葉渣也是類似這種顏色,這些灰黑色也並不多,看起來仍然正常,可這種時候,就覺得不對了。

  楚暮把自己茶杯裡的茶倒了,將這盞茶倒進來,觀察空下來的茶碗。

  灰黑色沉澱物仍在,用手帕小心沾出一點,挨近鼻間——

  味道不對。

  不是茶香,有種類似腐土的味道。

  只看這架式,謝庭月就明白了,這茶裡有毒!

  對方的手段竟然是下毒嗎!

  他立刻轉頭看向上茶的丫鬟。

  小丫鬟束手躬立,並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也沒半點心虛,見楚暮又是倒茶又是拿帕子沾聞,僅只有些好奇,偷看了兩眼。

  所以這小丫鬟什麼都不知道?有人借了她的手?

  那有問題的到底是茶杯,茶葉,還是水?

  誰能接觸到這些?

  謝庭月快速思考。

  楚暮不知道這毒是什麼,卻隱隱有種熟悉感,好像這東西他沾到過,曾經到他面前,停留過一段時間。

  是什麼呢……顏色很陌生,這味道,腐土……

  難道是藍盈草?

  楚暮修眉微凜,面色可見的凝重。

  是了,是藍盈草!

  藍盈草屬性特殊,可以解毒,卻並沒對哪種毒有針對性,大夫稱之為雞肋,市面少有流通。它也有毒,正常狀態下很安全,觸碰吃下嘴都沒問題,它只在一種情況會變成劇毒——燒成灰。

  灰燼狀態的藍盈草,毒性猛烈,見血封喉,且死者身上中毒表現並不明顯,就像突發急死。

  哪來的藍盈草?

  近來市面上會有,還是他收羅而來故意放出去的,難道這就是其中一株?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謝庭月不知楚暮想到了什麼,但——「這杯茶,是給路離上的。」

  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楚暮卻立刻確定:「對方的目標不是我,是他。」

  「那盯著你房間做什——」謝庭月話剛說出一半,就明白了,「他們想翻找跟路離有關的東西。」

  楚暮眼神寂落:「是。」

  他與路離交好,無話不談,很多事路離都願意同他商量,公務上的事也不怎麼避嫌,他看的出來,有些話路離只跟他說了,沒有同任何別的人提起過。

  而他因身體不好,二人見面並不頻繁,反倒書信良多。

  他知道有些信件內容微妙,又不致罪,捨不得燒,乾脆妥善保存……

  無論如何,路離有危險是一定的,楚暮立刻喚秦平:「去看路離在哪裡,把他好好的帶過來,不准吃,不准喝,不准離開你視線半步!」

  秦平本按主子叮囑,在遠處暗自觀察,接到命令有些奇怪,主子好像有點著急?

  關鍵時刻,連吐槽都忘了,他立刻應了一聲,就去辦了。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謝庭月也明白了。

  他定定盯著桌上那隻空茶盞,所以路離的危險根源,竟這麼早就出現了嗎!

  上輩子路離沒在梅宴上被算計成功,是因為發生了別的意外?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只要沒意識到,躲過一次,兩次,躲不過無數次……

  楚暮看著茶盞,目光沉凝:「我搶了你的茶。」

  謝庭月點頭:「還把茶倒了,各種研究。」

  楚暮:「所以——」

  謝庭月:「沒錯,下手的人一定知道了。」

  別人計劃殺人,當然會一直盯著,沒找到時機前會盯,找到了也會盯,他們會盯著等結果,目標到底有沒有成功中標,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這盞毒茶一直閒置沒人用,對方尚沒那麼介意,結果被楚暮這麼研究,代表著什麼?

  代表楚暮察覺到了這裡有毒,知道了現場有小人作祟!

  他是主家,知道了,不可能什麼都不幹。

  兇手難道會等著被逮嗎?定然不是跑就是掩蓋行跡,各種推鍋給別人啊!

  謝庭月與楚暮對視,二人眸底情緒相似。

  本不想打草驚蛇,一切徐徐圖之,結果現實猝不及防。

  怎麼辦?

  讓別人跑嗎?

  怎麼甘心!

  楚暮當即冷笑:「來人,給我找找禾元奇在哪裡!」

  別的不確定,這個人可是確定的。

  釣不出大魚,小魚就沒法搞了?

  笑話!

  今日楚家主場,下人們滿場忙,信息相當靈活,找個人還是很方便的,楚暮和謝庭月很快得到了消息,竟然就在旁邊,一窗之隔的熱鬧場地!

  這也太敏感了。

  謝庭月起身推楚暮輪椅:「我們過去看看。」

  楚暮頜首:「嗯。」

  ……

  禾元奇竟然沒有溜邊走,而是進到人群中間,各種拉話題吹牛。

  「……我禾家商行的東西,質量自是最好……公主府也用過我家東西的……戚文海毛都沒長齊,聽說小時候還喜歡念書,骨子裡的迂腐是改不了的,怎麼可能幹過我……以為抱上大腿就沒關係了?呵呵,看來是不顧忌他妹妹名聲了……」

  不知道話題怎麼發展的,最後落到了戚家,埋汰了戚文海一通不夠,又說起了戚文海的妹妹戚螢飛。

  「諸位不知道,他那妹妹,九姑娘,身子白的很,看著瘦,其實小小年紀就長開了,我憐惜她不懂人事,想著讓她看一場先教一教,結果她吐了!哈哈哈——這可是人間樂事,她不謝謝我教她,竟然還敢抗拒,你說說,這種事早點學會,不就能知道怎麼跟未來的夫君相處了?可憐我這一片苦心吶……」

  「不過這樣也很有些趣味,她越害怕,越抖,越故作堅強潑辣,我就越想聽她求饒,說叔叔求你放我走……」

  謝庭月噁心的都快吐了。

  所以他的猜測是真的,戚螢飛真被這畜生欺負過!

  看到禾元奇在人群中的一瞬間,他想,大概是任務完成了,禾元奇作為商人,本性愛鑽營,這種場面會想拉拉人脈很正常,但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這種噁心事誰會願意聽?誰又能對他有好感?

  禾元奇瘋了嗎?

  作為主家,這種意外不能不管,謝庭月剛要站出去,有人比他還快。

  「誰准你說她的!」

  一個藍色身影迅速往前,直接一腳,踹的禾元奇重重摔倒在地。

  「幹你娘的誰敢搞——」禾元奇明顯不服,人還沒起來,嘴裡就罵罵咧咧,可視線觸及踹他的人時,聲音突然頓住,整個人發起了抖。

  這是……認識?

  謝庭月有些意外,這藍衣服他之前見到過,和楚暮路離曾一處坐著,還因為這畫面,他想起了上輩子路離的意外。

  「他是誰?」謝庭月拉了拉楚暮袖子。

  楚暮瞇眼:「隴青復。」知道謝庭月不熟悉,他便仔細言道,「穆家是皇商,你知道的,禾元奇抱穆家大腿,認了乾爹,這隴青復卻是穆家實打實的親外甥。」

  謝庭月明白了:「哦,姻親啊。」

  看禾元奇對隴青復的態度有些異,他猜測,穆家對這個外甥大概很好,地位比禾元奇高。

  楚暮補充:「隴家在朝為官,門第不俗。」

  謝庭月就有了更深的猜測,穆家攤子支那麼大,連任皇商,怕是有隴家的功勞,對隴青復這個外甥——當然更重視。

  隴青復一腳踩在禾元奇身上,眉目冷峻,似乎非常氣憤:「平日裡你幹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我懶的管,但你說戚九,誰給你的膽子?」

  禾元奇眼珠亂顫,求饒也不是,喊救命也不是,訥訥無語受著。

  「她冰清玉潔,在你這禽獸種種威嚇下也沒崩潰,沒讓你佔著便宜,你還有臉了?這事當時我是不知道,否則當時就把你殺了,哪會把你狗命留到現在!」

  維護戚螢飛的立場明顯,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謝庭月:「他喜歡戚螢飛?可他瞧著似乎及冠之年——」

  那小丫頭才十二歲,一個早該成親了,一個人遠遠沒到年紀。

  楚暮並不知道外人的感情關係,也沒注意過,只能說事實:「他今年十九,尚未訂親。」

  不知道隴青復腦補了什麼畫面,眼神陰森,一點也沒解氣,腳下也一直在踹禾元奇。

  禾元奇不敢還嘴,甚至連躲都不敢躲,只能唉呀唉呀的小聲求饒。

  現場大家看著,沒誰第一時間上去攔。

  這好歹算得上人家家事,自己人教訓自己人,外人不太好插手,而且踢兩腳又不會死……所有人都想著,差不多了再上去攔一攔,勸一勸。

  這禾元奇太渣太禽獸,謝庭月也沒第一時間動。

  意外發生得很突然。

  隴青復一腳下去,發現禾元奇沒動,不但沒動,也沒哼哼著求饒。

  「少給我裝死,回去領罰!」

  他表示暫時放過禾元奇,禾元奇同樣沒動。

  怎麼回事?

  隴青復狐疑地彎下身,推了推禾元奇,皺眉往他鼻前探了一探,臉色就變了。

  禾元奇死了!

  竟這麼死了!

  現場一片嘩然。

  怎麼可能呢?讓人踢兩腳就死?他們看的真真的,隴青復雖然很生氣,還是有分寸的,踹下去的落腳點全部在屁股上,連腰都沒沾到,何況要害?

  一個大活人,竟然被踢幾下屁股就死了?還是他們眼瞎沒注意到,這隴青復踢了別的地方?

  意外一樁連著一樁,謝庭月再聰明,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禾元奇不是要下手的兇手麼,怎麼反倒自己死了?

  意外?

  他趕緊推著楚暮上前。

  他二人是主家,眼下境況做什麼都沒人能指摘。

  楚暮走到近前,突然捏了捏謝庭月手心,下巴微抬,示意他看一個方向。

  謝庭月仔細觀瞧,發現禾元奇的衣領有些淺灰黑色的粉末。

  痕跡很少,仔細看一定能看清楚,和地上的灰塵痕跡完全不一樣,卻和之前有毒茶杯裡的東西一模一樣!

  毒殺,兩邊竟是一種毒?

  最關鍵的問題是,禾元奇是自殺,還是別人投的毒?

  謝庭月和楚暮對了個眼色。

  楚暮捏了捏眉心。

  藍盈草,又是藍盈草。

  出了人命,梅宴自然不能再歡快的繼續,謝庭月作為主家,立刻著手處理後續。

  禾元奇是商家,良民,不是誰家有身契的下人,死了要肯定要報官。當然報官後官衙怎麼處理,隴家如何運作,就不關心庭月的事了。

  他要做的,是穩住大家情緒,確定事件明晰,楚家沒有做錯任何事,也是受害者。

  他要盡量保護楚家名聲。

  楚家長輩後知後覺,聽到下人禀報方才趕過來,個個面色驚訝,提防多多,二太太孫氏表情尤其繃不住,害怕意外滿滿,擔驚受怕的情緒幾乎要溢出來。

  隴青復很不高興,顯然很討厭這樣的意外,但也沒發脾氣,對謝庭月的意見很配合,也知道要走這麼一遭。

  如此,賓主皆盡滿意。

  這種勞心勞力的活是輪不到楚暮的,他由丫鬟推著離開人群,找到秦平和路離。見路離很安全,沒遇到任何事,便放了心,著人好好送他回去。

  路離本想調侃兩句,但聽到前面發生的事,什麼也沒說,笑著沖楚暮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楚暮帶秦平走到無人之處,問他:「銀轉珠上那個圖案,找到了嗎?」

  商會當日,秦平從帶走藍盈草的人身上截了點東西,一顆小小的銀轉珠,上繪圖案。

  楚暮記得上輩子見過這個圖案,就在梅宴上,但到底是在哪見到,在誰那裡見到,忘記了。

  今日他積極出來招待客人,其實就是在觀察,可他沒任何發現,所有客人衣服配飾上都沒有相同圖案。他一度以為自己記錯了,把這件事交給了秦平。

  秦平點了點頭:「回主子,有。」

  楚暮眼梢一抬,竟笑了:「哦,是嗎?」

  「在一輛馬車上,屬下發現其窗佈上有相同圖案,一模一樣,只是略大。」

  「馬車的主人是誰?」

  「是隴青復。」

  隴青復……

  又是隴青復。

  兩邊都與藍盈草有關。只一樁意外與他有關,楚暮大約不會多做懷疑,可兩件事……就有些微妙了。

  隴青復如此高調的做著這樣的馬車來,是篤定這圖案秘密外人一定不知道,不擔心被發現,還是真的無辜,什麼都不知道?

  楚暮若有所思。

  難題,他從來不怕,無非就是解謎,怕的是沒有方向,有了方向,順藤摸瓜,謎底就會出來。

  這個圖案和藍盈草,他一定會追查到底。

  謝庭月站在前邊,把所有事理得清清楚楚,官府很快來了人,隴青復也很配合,皆大歡喜。

  梅宴散,楚家人送別客人。

  女眷在二門就上了車,男賓由謝庭月陪著,在外院告別。

  今日一宴,沒人能挑的出謝庭月毛病,大家對他印象都非常好,尤其那個超受追捧的藍盈布,誰不想要?交好一定是沒錯的!

  謝庭月笑得臉都要僵了。

  駙馬方淮竟也一留留到了現在,禾元奇的事出來後,他也一直站在謝庭月身邊幫忙鎮場子,這時才走。

  謝庭月真心感激,長長一揖:「今日偏勞方兄,來日一定重重道謝。」

  「同我還客氣什麼?」方淮笑瞇瞇,「只怕日後多有叨擾,謝二可別嫌棄才是。」

  謝庭月苦笑:「哪裡敢?但凡方兄需要,我必倒履相迎。」

  方淮湊近,眨眨眼:「你那藍盈布不錯,需不需要我推薦給禮王府?」

  謝庭月一怔。

  方淮在示意可以幫他的忙。但自己的鋪子根基太淺,在沒有崛起一定勢力的時候,商品成為'貢品'最可能的結果,是被人佔去,有買下這顆'果實',自己開發。他想保成,自己起勢是關鍵。

  「多謝駙馬美意,但我家鋪子,實在難登大雅大堂……」

  方淮聽懂了謝庭月顧忌,沒再多言,反正在他的認知裡,謝庭月必能一飛沖天,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晚些幫忙也行,反正這樣的忙,他什麼都能幫。

  「那我家公主的衣服——就有勞謝二務幫忙,上心催促些了。」

  「這有何難?」謝庭月有些意外,駙馬竟也如此懼——不是,愛妻嗎?

  方淮捋了捋光禿禿沒鬍子的下巴,難兄難弟的拍了拍謝庭月的肩:「屋裡頭的嘛,自然得哄著寵著,你不也一樣?」

  謝庭月一愣。

  我……什麼一樣了?

  「行了,走了,這馬上沒人了,你也加去好好休息休息,和楚暮親香親香。」

  謝庭月:……

  親香……什麼?

  搓了把臉,謝庭月深呼吸一口,親香就算了,有些事倒的確需要和楚暮商量。

  比如這莫名其妙出現的毒,禾元奇突然死了,以及二嬸孫氏——

  意外害怕的情緒不像假的,她肯定是沒想到禾元奇會死,或許也不知道禾元奇正在幹的事?

  這樣他和楚暮面對的,就是最壞的結果了。

  害怕嗎?

  謝庭月問自己。

  他認為自己本該害怕的,可看看遠處天色,看看紅梅花瓣上潔白的雪,想起楚暮的臉,不知為什麼,心情很平靜。

  身邊有人陪著,路就不是一個人在走。

  為什麼要害怕?

  該是楚暮吃藥的時間了。那個人看起來風度翩翩,君子優雅,實則嬌氣的很,又任性,只要他沒看著,就不會好好吃藥。

  唉……

  真是愁人。

  謝庭月腳步輕快的轉過廡廊,走向自他和楚暮的院子。

  至於楚暮,已讓秦平點上燭光,斜斜靠在軟枕上,手裡握著一卷書,擺出最完美的側臉,等著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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