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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春谷》第25章
二五

  第九章 絕世風姿女

  正當聶雲飛與玉面羅剎上官倩雲欲要覓地詳談,起身離去之際,忽聽一串腳步聲遙遙傳了過來。

  那串腳步聲正向兩人停留的方向走來,聶雲飛目注玉面羅剎,悄聲疾道:“有人來了,咱們且躲上一躲!”

  說話之間,當先向一簇樹叢之中掩了過去,玉面羅剎亦不怠慢,相繼飛身而至,與聶雲飛雙雙隱在那簇矮樹之中。

  只聽腳步聲緩緩而至,聶雲飛悄悄看去,不由為之一怔。

  他原認為來者必是血旗門人,殊料一看之下,卻可以明顯的看得出來,那絕不是血旗門中的人。

  原來來者共有兩人,當先而行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黃衣少女,身材纖長,肩插短劍,生得柳眉杏目,豔麗無雙。

  在她的身後是個年歲甚高的老者,但卻精神嬰爍,昂頭闊步,頷下的一撮山羊鬍子翹得老高,穿了一襲青衣,肩頭斜插著長劍,顧盼之間,很有些自視不凡的樣子。

  但最值得注目的卻是隨在兩人身邊的一隻金毛猱猱,只見它若是雙足站立起來,比常人還要高些,雙目炯炯發光,一看就知必是經過訓練的一隻神獸。

  黃衣少女在聶雲飛等匿身的樹叢之前收住腳步,幽幽的吐了一口長氣道:“泰山山勢雄偉,但這裡卻顯得有些柔弱,這些枯柳、黃葉、衰草、禿石,更使人覺得有些淒涼!……”

  青衣老者苦笑一聲道:“小姐,你快要變成詩人了!”

  黃衣少女自嘲地一笑道:“詩人有什麼不好,紅葉寄情,飛燕傳箋,不都是詩人的韻事麼!……咦,好濃的霧!”

  原來晨霧已起,果然越來越濃,頃刻之間,兩丈以內已經景物難辨。

  青衣老者附和著道:“是啊,好濃的霧,說不定要下雨了,……小姐已經游了一夜的山,現在該回城裡客棧歇息歇息了吧!”

  黃衣少女柳眉一蹙道:“你陪我出來,怎麼老是掃我的興,夜間遊山有夜間遊山的樂趣,早晨遊山有早晨遊山的好處,咱們又沒事急著要辦,”忙什麼呢?”

  青衣老者沉重地道:“但小姐的身體……你不能再這樣糟蹋自己了,須知……”

  倏地沉聲一嘆,住口不語。

  黃衣少女咯咯一笑道:“說呀,你怎麼不說了?……還是我替你說下去吧!我本來可以活到二十五歲,但這不分晝夜的折磨自己,就最多只能活到二十歲了,是麼?”

  青衣老者淒然叫道:“小姐……”

  聶雲飛與他們兩人相距不過一丈,雖在濃霧之中,依然可以看得十分清楚,只見那黃衣少女十分瘦弱,臉上果有一層病容。

  由她的談話中加以印證,可知她定是患上了一種不治之絕症,推算她最多只能活到二十五歲。

  聶雲飛心頭不由怦然而動,心想:這真是天爐紅顏,這麼一個豔麗絕倫,而又蘭質慧心的女孩子,為什麼要使她夭折?

  只聽那黃衣少女卻又淡漠地一笑道:“人生百歲,難免一死,要我天天躺在病床上,多活上五年又有什麼意思,只要由著我的性子,愛怎麼玩就怎麼玩,雖然只能再活上兩年,我死也瞑目了

  青衣老者嘶聲叫道:“小姐!……求您別再說下去了!”

  黃衣少女笑道:“這有什麼值得難過的,好吧!……咱們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說著果然就地而坐。

  那青衣老者卻迅快的塞了一幅油布,墊在黃衣少女身下。

  那隻金毛猱猱則圍著黃衣少女身邊轉來轉去,不時向她的肩頭靠靠,吱吱的叫上兩聲,狀至親呢。

  青衣老者則站在黃衣少女身旁五步之外,巍立不動。

  聶雲飛投注了身旁的玉面羅剎一眼,玉面羅剎也還報了他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因為這件事太巧了,兩人只好繼續在樹叢中匿伏下去。

  不久,只聽黃衣少女忽道:“血旗門不是就在泰山之中麼?”

  青衣老者連忙應道:“不錯,前面不遠就是了!”

  黃衣少女欣然道:“那好極了,咱們這就去!”

  青衣老者大吃一驚道:“咱們去做什麼?”

  黃衣少女道:“自然是會會他們門主,印證印證武功了!”

  青衣老者雙手連搖道:“小姐,什麼事我都依你,只有這件事是萬萬不行的。”

  黃衣少女道:“為什麼呢?”

  青衣老者道:“血旗門眼下已是中原武林中的最大門派,有獨霸武林的氣勢,咱們何必去惹那個麻煩?”

  黃衣少女秀目一瞪道:“這麼說,咱們是該怕他的了?”

  青衣老者愕然一驚道:“不,不,自然不是怕他,而是……而是……”

  黃衣少女道:“而是什麼?怕事,怕麻煩,怕血旗門,你難道忘了咱們是漠北金星堡的人麼?”

  青衣老者凝重地道:“老奴不會忘,老奴也並不是怕,而是想使小姐玩得開心,不使小姐見那些猥瑣庸俗之人,使小姐生氣!”

  黃衣少女一笑道:“你不順著我,處處限制我,我才會生氣。”

  青衣老者嘆口氣道:“好吧,咱們去,小姐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黃衣少女噗哧一笑,道:“現在你叫我走,我也走不動了!”

  嬌軀一歪,竟壓著伏在她身邊的金毛猱猱身上睡了。

  青衣老者又趕忙由身邊衣包中取出一件黃緞斗篷,輕輕的技在黃衣少女身上。

  聶雲飛大為困惑,忍不住悄悄以傳音之術,向玉面羅剎問道:“芳駕見聞廣博,知道漠北金星堡麼?”

  玉面羅剎眨眨兩眼,也以傳音之術道:“常在江湖上走動,只要是有耳朵的人,大約沒有人不知道。……”

  聶雲飛擠出一絲苦笑道:“這樣說來,在下是沒有耳朵的人了!”

  玉面羅剎微微一笑道:“金星堡武功別具一格,以詭奇見長,曾經出過大名,幸而他們株守漠北,甚少進入中原,而且,他們似乎沒有爭雄武林之心,不曾在江湖中有過什麼爭端……”

  微微一頓,又道:“那位任性的姑娘大約就是現在金星堡主黃伯揚的女兒,可惜她似乎得了什麼絕症,活不久了。”

  聶雲飛道:“那老者呢?”

  玉面羅剎道:“那老者說起來更怪,他本是江湖上很有名頭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卻跑到金星堡當起奴才來了,怪不得這些年來沒再聽人說過這老傢伙的下落,我還以為他已經翹掉了呢!”

  聶雲飛道:“他叫什麼呢?”

  玉面羅剎道:“婁勿用,出名的萬事通,雖然不見他向誰打聽過消息,但天底下的事卻好像沒有一件能瞞得了他,這老傢伙怪就怪在這裡,除此之外,他還有一門本領,出名的三隻手,只要他動了貪念,什麼東西都會偷去!”

  聶雲飛也覺得十分稀奇,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付念之間,只見黃衣少女倏忽欠身,坐了起來。

  婁勿用連忙湊上去道:“小姐,再歇一會兒,還早著呢!”

  黃衣少女笑笑道:“夠了,要是當真睡了,只怕要到天黑才醒呢!”

  婁勿用忙道:“如依老奴說,還是回店裡好好睡上一天,明天再來吧!”

  黃衣少女搖搖頭道:“你不必廢話了,我決定了的事,絕不會因任何原因而有所改變,對了,那血旗門主叫什麼名字呢?”

  婁勿用皺眉道:“他自稱神州一個,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

  黃衣少女奇道:“這是為什麼呢?”

  婁勿用道:“據說血旗門主野心甚大,不在霸服天下,一統武林之後,不會宣佈自己的真實姓名。”

  黃衣少女淡然一笑,道:“神秘人物……”

  聲調一沉,又道:“別人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婁勿用苦笑道:“小姐,老奴知是知道,不過,小姐可別向外人去說……”

  黃衣少女哼了一聲道:“咱們來到中原也快三個月了,我接觸過外人麼?除了你以外,我向誰說過一句話?……”

  婁勿用目光四外一轉,道:“那血旗門主姓聶名勝天。”

  黃衣少女噢了一聲道:“這名字聽起來很熟嘛!”

  婁勿用低聲道:“也許小姐聽說過聶華天。”

  黃衣少女忙道:“對了,是聶華天,他不是武林第一家的家主麼?”

  婁勿用嘆口氣道:“不錯,但被他弟弟聶勝天趕出了中原,以血旗門取代了武林第一家的地位,而且……”

  黃衣少女叫道:“老婁,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說話老是吞吞吐吐的?”

  婁勿用又嘆口氣道:“好吧!我就仔細告訴小姐,那聶華天已經死了!”

  黃衣少女道:“真可惜,兄弟閱牆,‘弟弟殺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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