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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汙》彩蛋七
  
  墨熄:“………”
  
  海歸:“………”
  
  “這就是你說的有用?”
  
  “呃,這個是要看運氣,它是隨機從評論區提取內容進行回答的,有時候……是有這種情況……”在墨警官審犯人似的眼神下,海歸越說越輕,最後乾脆化成一灘泥漿癱在地上裝死不動了。
  
  墨熄冷淡道:“我可以再給它一次機會。”
  
  “沒用的。”海歸重新聚起來,“一個問題它只能回答一遍。”
  
  “……”
  
  “反正您就……就斟酌著使用,我還先是給您第三樣東西吧。”
  
  這回不用它說,當黑霧中浮出一枚晶瑩的水滴時,墨熄伸手碰到了它,水滴悄無聲息地從指尖融到了他的血肉之中。
  
  “這是離君淚,拔鳥坑書,書中角色心有不甘,所以化淚。”
  海歸頓了頓,問。
  “羲和君,你知道為什麼你現在是透明的嗎?”
  
  墨熄冷然道:“因為我在做夢。”
  
  海歸可憐兮兮地:“……您能換一個答案麼?”
  
  墨熄沒好氣地:“不知道你說。”
  
  看來循循善誘這套教學方案不太適合墨警官,海歸果斷拋棄了詢問法,顛顛地解釋道:“因為你暫時還不能立刻成為書裡的墨帥。雖然你和他非常相似,但你並沒有真正了解過他,如果讓你在與他共情度不高的情況下,貿然就成為他,那麼你的行為舉止可能會令這個世界崩塌得更快。這實在太危險了。”
  
  “所以你只能先旁觀,等待一個你們倆情緒相對一致的時機,離君淚才會讓你進到墨帥的軀殼裡。”
  
  墨熄思忖片刻:“是麼… …我的行為可能會導致這個世界崩塌得更快……”他皺起眉頭,“徹底崩塌了會怎麼樣?”
  
  “大家都消失,誰都不能倖免。”
  
  “……這未免也太過荒唐。”他怎麼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彷彿看出了墨熄的心事,海歸立刻道:“墨帥不必擔心,為了讓您能夠慢慢適應您自己的角色,離君淚自會有它的辦法。”
  
  “……”
  墨熄需要在他人指導下適應他自己——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麼。
  因而他聽到這裡幾乎是在冷笑了:“那我豈不是要一直受這一滴眼淚的擺佈?”
  
  “不會啦。”見他煞氣那麼重,海歸嚇了一跳,慌忙解釋,“只要離君淚覺得您已經完全理解了角色,那它的使命就算結束了,它不會再限制你,你可以自己的理解自由修改劇情且不受影響。”
  
  它說到這裡,又無比可憐地補了一句:“所以羲和君,求你了,請你無比盡快得到離君淚的認同,否則劇情還是必須按著拔鳥寫的走,那最後也仍然逃不掉ooc結局嗚嗚嗚嗚。”
  
  “……”
  
  “總之,差,差不多就是這樣啦。”海歸見他沉默不語,化作一隻小黑手軟蔫蔫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羲和君,我說了這麼久,您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麼?”
  
  墨熄在某些方面有輕微心理問題,比如他不喜歡和別人有太過接近的觸碰,因此他那雙刀鋒似的眼睛立刻睨下去,冷冷盯著海歸。
  
  “放手。”
  
  “……”
  殺氣驚人,這臭脾氣和文中的墨帥真的是一模一樣。
  海歸因此而感到了一絲寬慰,但又立刻湮滅在了對墨帥的敬畏中,它趕忙放開小手手,重新化作一團黑氣,繞著墨熄飛了幾圈。
  
  “我該走啦,故事即將真的展開,我不能再留著了。羲和君,要相信我,這真的不是你的一場夢啊……”
  
  顫巍巍的聲音漸趨輕弱,黑氣不見了。
  
  現在只剩下墨警官一個透明人,腿長兩米地站在街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往來的農婦、小兒、軍隊、商賈。他就這樣獨自站了一會兒,在心裡給自己默默列出了個填空題:
  1.假設這是夢,注:99.99%的可能性是夢,那麼他該【站著別動,等明天早上的手機鬧鐘把自己叫醒】。
  2.假設這不是夢,注:0.01%的可能性不是夢,那麼他該【先按照黑霧說的,查看一下情況為好。】
  
  其實墨熄心裡壓根就還沒相信這件事,畢竟能迅速接受這種荒誕之事的人,大概也只有《仙劍奇俠傳之海歸土豪》的男主角,二米五的鑽石男孩顧茫了吧。
  
  但墨警官是個非常嚴謹的男人,所以即便只有0.01%的可能性,他還是在短暫的思索後,選擇了後者。先查看一下。
  
  無論是設定本、憤怒鳥、離君淚,在目前都沒有任何強迫他做事的意思,看來下一步劇情還沒正式展開,於是墨熄決定先自己稍微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賣餅,比顧茫臉皮還厚的炊餅——”
  
  “炸年糕啊,炸雞肋,走一走看一看啊。”
  
  官道上,王二麻子還在烙著他的大餅,其他一些攤子也各有各的特色,只是行了一段路下來,墨熄忽然覺得這些攤販也好,賣的什玩也罷,居然都有些說不出的眼熟。
  
  他初時沒有想起來,但當他後來走到一個賣炸串的小推車前時,他忽然意識到——
  
  等等,這個攤主……不正是以前在他們中學學校門口流竄的無證攤販嗎?
  
  這個發現令墨警官心中一動,他瞇起眼睛,站在路邊,開始重新審奪這些路人:是了,沒有錯。開麵館的就是現實中學校對街“狗老大麵館”的老闆娘,買菜的就是中學給學校拉菜進來的合作商,路邊那個衣衫襤褸、拄著破芒杖在討飯的叫花子,那好像是曾經跟顧茫特別不對盤的某位小混混。
  
  “……你把現實中的人都設定到《禁/書》裡了?”
  
  腦海中響起了顧茫的設定本回答,依舊笑嘻嘻:有些是我故意設定的,比如叫花子,有些是我潛意識帶入的,無心之作,我自己甚至都沒有意識到,等待你的發現。
  
  “……”
  可不是有很多待發現的嗎,就連麵館前那隻啃著肉骨頭臟兮兮的嗲毛狗,現實中都有對應,是“狗老大麵館”養的看門犬。
  
  墨熄對這狗印像也很深,它原本喜歡坐在麵館台階上曬太陽,後來麵館不做了,老闆娘拖家帶口回了老家,嫌麻煩就沒有帶上他們的“狗老大”。
  接手店舖的人開了家西餅屋,老闆不喜歡動物,可狗老大偏偏覺得主人還會回來,就每日每夜地去西餅屋前轉悠嗚咽,西餅屋的老闆拿棍子打它趕它,一開始它還不怕,但後來不知怎麼鬧的,一條腿竟被打瘸,它也就怯了。
  
  它不敢再去西餅屋前晃悠,又不願意離開老主人的店鋪,遂每日瘸一條腿坐在對街,隔著車水馬龍呆呆地看著。
  那隻狗又醜又兇,又蠢又髒,不討任何人喜歡。唯獨顧茫見它可憐,曾經想把它帶回家去養著,但狗老大是條老狗了,說什麼也不肯,他只好帶些食物和水餵給牠吃。寒假前下了一場大雪,某天他們放學去看它的時候,發現它慣待的地方沒有踪影,於是找了找,在垃圾堆裡尋到了狗老大瘦小的屍體。
  
  十三歲的顧茫站在大雪裡,這小孩兒呆呆看了一會兒,忽然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墨熄就只好安慰他:“沒事沒事,其實這樣也好。”
  
  顧茫嚎啕道:“它是傷心死的。”
  
  墨熄怔了一下,說道:“它是老死的。”
  
  “不,它是傷心死的。”
  
  “沒誰會傷心死。”墨熄有些無奈,他一貫就是工科男的腦迴路,“它年紀大了,天氣又冷,只能是老死的或者是凍死的。”
  
  “狗老大就是傷心死的。”
  
  “……”墨熄不說話了,嘆著氣摸了摸他的頭。
  
  現在他又在這個世界裡看到狗老大了,還是那麼臟,像是從泥潭里打了滾然後又曬乾然後又在麵粉堆裡裹了一身粉塵似的。
  但這個狗老大有主人,有肉骨頭啃,它家的麵館彷彿在邊塞小街上生了遒勁的根,一輩子都不打算挪開。
  顧茫小說裡的狗老大看起來很快樂。
  
  墨熄忽然覺得這世界與他而言,其實並沒有那麼陌生,一切都像在現實中有跡可循。隨即他又想到海歸所說的——
  
  這個故事裡,隱藏著顧茫不可為外人知的情緒,尤其是他的希望,他的掙扎與不甘。
  
  墨熄一凜。
  如果此刻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麼顧茫會在這裡映射了什麼情緒,什麼希望,什麼掙扎與不甘?
  
  書中的一切都與現實勾連,就連路人甲和狗老大都被投射了進來,而這本書講述的故事是出身於重華國的兩位將軍最終分道揚鑣的故事,小說裡的顧帥從善良到背叛,正如同現實中顧茫逐漸走上了罪犯的道路。
  
  墨熄眼前彷彿又疾掠過顧茫的臉,輟學後在酒店裡紙醉金迷的模樣,海船上戴著染血的警帽嘻嘻冷笑的模樣。
  槍聲砰響,海鷗驚飛,嘆息猶在耳邊——
  
  “我真的會開槍的。”
  
  “當賊當匪當警察,那都不能太念舊情……”
  
  “墨警官,你願意和我一起爛到底嗎?”
  
  那雙黑眼睛裡星辰墜落,逆流而上的是疏冷與譏嘲。
  
  原來在這條不歸路上,顧茫竟還有過掙扎嗎?
  他竟還有過不甘。
  
  金鴉沉落,集市漸散,仍未夢醒,倒是腦顱中忽然傳來冰冷冷的一聲:
  
  【重要提示:下一步劇情即將觸發,請續筆新人前往九點方向約3200米,繼續了解拔鳥的《禁/書》內容,祝您早日掌握設定,順利改寫本書。】
  
  設定集是顧茫笑嘻嘻的聲音,憤怒鳥是尖尖的嗓門。
  那麼這個冰冷漠然的,想必就是離君淚的提示音了。
  
  離君淚:【如您無法找到劇情點,可於設定本中搜索“重華北部邊境地圖”】
  
  “不用了謝謝。”
  9點鐘方向3200米講得這麼清楚如果還需要看地圖那他這些年的警察算是白當了。
  
  墨熄很快就來到了劇情點,那是北境軍駐軍的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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