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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汙》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私會之地

沒錯,是這個方向。

指環銀針隨著墨熄的腳步而變得越來越明亮。

墨熄停在一間狹小的傭人房前,緩著略有些急促的呼吸。他抬起蒼白修狹的手指,指針已經重新恢復成了騰蛇的紋路——顧茫就在裏面。

顧茫被下了藥,此刻心中最強的必然就是情欲,而這間屋子……

墨熄喉結攢動。

——這間屋子,是他曾經和顧茫私會最多的地方。

當年慕容憐卑鄙無恥,在第一次大戰後,把顧茫在戰場上的功勞全部奪走,君上於是對他大肆封賞,而顧茫依舊只是個望舒府籍籍無名的小奴隸。

從沙場歸來後,王府深深,君不得見。於是墨熄只能克制著,隱忍著,一個月,兩個月……終於再也按捺不住,看樣子顧茫也不能夠來找他,於是墨公子只得紆尊降貴地,板著臉來到望舒府拜會——

他原本只是想借著和慕容憐談軍務的由頭,去看顧茫一眼的。

可是管家說慕容憐在演武場閉門修煉,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如果墨公子不介意,不如去後院走走,讓傭人跟著侍候。

墨熄很平靜地說道,那就請顧茫來罷,算是舊識。

這也不是多無禮的要求,正巧顧茫也閑著,於是管家就命人把他找了過來。顧茫走近大廳,驟然看到墨熄的時候,多少有些錯愕。

墨公子和慕容公子水火不容,墨熄駕臨望舒府,那簡直比君上他老人家親自來還要讓人意外。

管家吩咐他:“少主要一個時辰後才能出來,你好好陪墨公子在府裏轉轉。”

顧茫道:“……好……”

墨熄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把目光轉開去。

望舒府七進宅邸,前五進人多,後兩進則主要用作庭院擺置,栽種靈藥芳草,平日裏也沒有什麼傭人前來。

墨熄走在前面,顧茫跟在他後面,從前院往後走,一路上和墨熄介紹望舒府的景致,房院佈局。

他們倆表現得太過疏遠客氣,以至於走過他們旁邊的侍衛家僕根本看不出倆人的任何異狀,可是只有墨熄知道自己當時有多焦躁。

他明明很想和顧茫單獨說說話,很想看著他的眼睛,很想把這個當時還屬於慕容憐的男人拆吃入腹,骨血不留。

可他得忍著。

“左邊那裏是琴房,少主閒暇時也會去那裏撫琴,房中有一尾五弦焦尾桐木琴,是老王爺的遺物……”

院落越走越深,周遭的人也愈來愈少,心便越來越燙,血仿佛都是在燒灼的。

終於在走進一方藥圃時,四下什麼人也沒有了。顧茫說:“藥院中七百六十五品名藥,其中——”

其中什麼並沒有說下去,因為前面的墨少爺忽然停下了腳步。顧茫沒注意,還在往前走,於是猝不及防地撞著他寬闊的後背。

墨熄回頭沉默地望著他。

“……幹什麼?”

“你……”墨熄的臉板著,明明那麼渴望,那麼思慕,真站在了顧茫面前,瞧著顧茫無所謂的樣子,卻又覺得自己簡直賤兮兮,拉不下麵子來,於是硬邦邦道,“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顧茫沉吟一會兒,揉揉鼻子笑道:“公子好久不見?”

“……”

“喲,別瞪我,你也知道我比較忙,要擦桌子,還要劈柴,還要給菜花捉蟲,這些都很重要……”

墨熄的臉色越來越差,一臉毒氣攻心的樣子。

但顧茫那時候並沒有和他確認什麼真正的戀人的關係,顧茫在軍中的時候就涎皮賴臉地說這種事情很正常,年輕人,上床莫要太當真。

年輕人的心都要被這個老流氓熬壞了。偏偏這個流氓還在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地講自己在望舒府的“要事”——好像他堂堂墨家大公子還沒慕容公子家的一張破桌子重要似的。令墨熄恨不得立刻扔個火球把慕容憐的書桌給砸了,看顧茫還能擦什麼!

顧茫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述慕容公子對於書桌的要求有多高,什麼紫檀桌面要能當鏡子照,正說了一半,眼前就一陣旋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墨熄按在了牆邊。

“你……”

你什麼?他沒有說完。那男人高大的身形就覆壓而落,清冷的臉側了過來,一手握著他的腰,一手撐著他臉側的牆面,低了頭,嘴唇不由分說地封住了他的低語。

墨熄的親吻太用力,像是要把所有的欲望都傾瀉給懷裏的人,又像是想要把顧茫連骨帶皮地吞吃侵佔掉,他的所有動作都帶著驚人的強迫欲與控制欲。他的呼吸是那麼急促,唇舌是那麼熱烈。好像人前冰雪般冷淡的墨公子是與他毫無關係的另一個人而已。

“你瘋了……這是望舒府……”唇齒交纏間顧茫回過神來,狠狠拆了墨熄的鎖制,濡濕的嘴唇開合著,“會有人看見!”

顧茫下手太重,墨熄又沒打算反抗,悶哼一聲,竟是被對方掰到了胳膊脫臼。

“……我靠。”顧茫沒想到他不設防,自己居然真的得手,頓時頗為尷尬,喉結上下滾動,而後道,“行行行,你瘋,我服你,我錯了行了吧,我幫你接好。”

他伸手想要替墨熄接骨頭,結果人家少爺居然一側避開了,不讓他碰。只恨恨盯著他。

“……大哥,我給你跪了,你讓我接好吧,不然等少主出來,看到客人傷著了,問我怎麼傷的,那我怎麼說?”

顧茫哼哼唧唧的,這個硝煙中所向披靡的傢伙,其實離開戰場到哪兒都讓人看著生氣。

“總不能說是我打的吧?”

墨熄沒吭聲,那張臉居然還是清冷的。可仔細在看,眼底卻湧流著某些極其危險的情緒。只是此刻還被他克制著。

僵了半天,忽然又硬邦邦地重複問了一遍:“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麼。”

“……有。”

“說。”

“你是不是中了重複咒?”

一看墨熄臉色,又忙笑道:“哎哎哎!我錯了我錯了!”

墨熄怒道:“不要你碰我!我自己會接!”

“你不會!你療愈的法術和手法都太差了!”

墨熄臉色更差了。

卻被顧茫攔住,顧茫笑著,笑得有些惡作劇得逞似的快活。然後他忽然湊過去在墨熄臉頰上親了一下。

“……”

“怎麼我的公主殿下沒反應?”顧茫摸著下巴喃喃道,“那再親一下。”

他又為自己的頑劣付出了好幾個親吻,然後墨公子總算才不情不願地讓他給自己接骨了。哢噠一聲正回來的時候,明明並不是很疼,墨熄瞪著他的眼睛卻有些濕紅了。

“咦,你……”顧茫想看仔細,卻遭了墨公子一巴掌蓋臉上,把他那張城牆厚的臉皮推開。轉過了目光,沒有讓他瞧清楚。

沉默半晌,墨熄偏過臉道:“我兩個月沒見你了。”

“不。還差十二天呢。”

墨熄倏地回頭狠狠剜了他一眼。

顧茫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靠在粉牆上,笑著看他,微微仰著下巴。

“找個沒有人能看見的地方。”最後少爺板著臉說。

其實這麼久沒有見面,克制不住的並非一個人,只是墨熄用清冷和高傲做了掩飾,而顧茫的掩體不過換作了無賴與無謂。

可擁抱揉搓在一起的時候,兩個年輕人都是炙熱煎熬的,到最後顧茫引著他去了一個並不起眼的小屋。這種暗示實在是太明顯了,幾乎是一進門,顧茫就被重重地推抵在門扉上,昏暗無窗的小屋內只有男人低沉的喘息和接吻廝磨的聲響。

顧茫睜著眼睛,脖頸被齧咬吮吻著,情潮起伏中不忘喘息道:“別親這麼上面,會被……會被少主看到……”

這個時候提慕容憐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墨熄停了一下,似乎在生生勒住自己的某種可怕的欲望,顧茫在他身下喘了一會兒,這幾許寂靜後,他忽然被粗暴地背翻過身來……

腰封被扯開,就著把顧茫抵在門上的姿勢,墨熄仿佛隱忍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悶聲不吭地親吻顧茫的臉頰,脖頸,最後落到那個慕容憐給他烙下的鎖奴環上。

這個冰冷的黑環似乎在刺痛著墨熄,告訴他無論他有多渴望,渴望地發疼,渴望地心髒幾乎都要撕裂了,懷裏的人也仍然是慕容憐的。

慕容憐想什麼時候召喚他都可以。想怎麼折磨他都可以,甚至可以主宰顧茫的生死寵辱——一道鎖鏈,勒入骨血,掌控一生。

他抱的是慕容憐的人。

這種嫉妒燒熱了墨熄的眼眶,令他更加失控地去掰過顧茫的臉頰,讓顧茫趴在門板上反過來和他吃力地接吻,黑暗讓他心中的野火縱得熾烈,唇舌也不知是怎麼樣激烈的糾纏,津液濕粘地交纏著。

顧茫的衣物很快就被他除卻了,可他自己的卻還沒怎麼亂。大抵是感受到身後之人的這種狀況,顧茫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的:“每次都是衣冠楚楚地來上我,其實卻……”

卻怎麼樣沒說出口,就成了一聲悶哼。

“少主一個時辰後就出來了,你……要做快點……”

墨熄抽出濡濕的手指,扶著顧茫的腰,滾燙粗大的性器抵在臀間蹭了蹭,猛地就插了進去。

“啊……”顧茫一下子叫出聲來,腰肢驀地就被插得發軟了,只能扶著門板勉強撐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墨熄滾燙炙熱的性器在他體內搏動,那麼燙又那麼粗,好像要把他的臟器都灼傷。

墨熄低低地喘了口氣,扶住顧茫的腰,他們就以這種站在門前的姿勢開始交合了起來。顧茫所住的院落雖偏僻,卻也不是一定沒有人經過,門板又薄,所以他緊咬著嘴唇,一聲也不敢吭墨熄插了一會兒,側過臉去噙住他濕潤的嘴唇,他張開唇辦的時候才有喘息漏出了,那喘息聲像是刺激到了墨熄,身下抽插的動作愈發急促,臀部撞擊發出啪啪的響。墨熄的每一下頂弄都像是要頂進顧茫的最深處,幾乎是要把囊袋都頂進去的狂熱。顧茫在這種簡直算是暴虐的抽插中,遏制不住地喘了出來:“啊……啊……”

他掙扎著止住墨熄,竭力想要自己翻過來,跟墨熄說些什麼,可是墨熄只容他稍稍動彈著翻身,還沒等顧茫開口,就又壓上去,從正面架高了顧茫的兩條腿,一時也不願多等似的用滾熱碩大的莖頭在還未來得及閉合的穴口濕潤地蹭了幾下,然後猛地插了進去。

“啊啊…….啊……大深、太深了……墨熄……墨、墨熄……啊啊啊啊……”

顧茫被他架著腿沉悶卻兇狠地操幹著,從一開始的呻吟粗喘,到最後什麼話也說不出,只覺得肚子都要被這個平日裏看起來欲念全無的男人頂破幹穿,連垂懸在空中的腳都不自覺地繃緊了。

墨熄做愛的時候不喜歡說太多的話,但那種原始的燒燙的野性,還有那種像是要把顧茫拆吃入腹的深邃眼神,卻足夠令人心顫。更別說他插得那麼猛,那麼狠,每一下都狠狠地頂進濕潤的甬道深外,急促而狂熾。

或許是門板劇烈的晃動終於喚回了顧茫的意識,他最終還是低喘急促地說:“別,別在這裏,到裏面去……裏面……裏面有床……”

什麼床,簡直是他的狗窩。

世上也就他有這個本事,能哄得嚴重潔癖的墨少爺睡到他那張破破爛爛寒磣至極的小木床上去。

“為什麼別在這裏?”

“會、會有人……啊……”顧茫從不是什麼有所廉恥的人,讀的書也不多,情緒一亂,講話總是粗白得令人臉紅,他仰著頭,劇烈地喘著,“會有人聽到你操我……啊……”

“你怕人聽見嗎?”

“廢、廢話!老子還靠少主發錢養我……啊啊啊……你幹什麼?!不要那麼快……太、太快……啊……”

墨熄只是恨恨地說:“他把你趕出來最好。我養你。”

可是話雖這麼說,卻也是知道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顧茫可不是被慕容憐趕出來這麼簡單,活撕了都是有可能的。他於是抱起了顧茫,性器往裏頭頂著更深,頂的顧茫幾乎要哭出聲來,然後就著這樣插入的姿勢,抱著顧茫往裏屋走。

他手臂結實有力,顧茫不是羸弱之人,腿將他的腰攀地極緊,兩人這一路走過去,性器不曾抽拔滑出,只一下一下蹭磨著腸壁,不疾不徐,反而十分難磨。

所以等顧茫被墨熄帶著倒在床上,那具強悍火燙的身軀猛地壓在他身上,他抬起他的腿,重新又狠又急促地操幹起來時,顧茫再也忍不住,悶哼地喘著:“啊……啊……啊,師弟……師弟……操這裏……呃……就是這裏……再用力一點……啊啊啊啊啊……”

顧茫總是這樣,從不掩飾什麼,或者正是因為他想掩飾什麼,所以他才總是一副厚臉皮的模樣,說什麼算了算了你年紀小,我尊老愛幼讓你在上面,大老爺們地互相爽到就好。

可顧茫身體又太受不住這種刺激——他無疑很耐痛,戰場上的傷痛對他而言都不算什麼,可是他卻不太受得了被插的這種爽利。他到最後總是會哭的,雖然哭著,卻還要投入地與墨熄糾纏在一起。

他們倆人做愛的時候,時常都是這個樣子,墨熄不愛多話,可是顧茫總是會沒羞沒臊地說那些太過刺激他神經的事情。你好大,插得我快不行了,再進來一點,我就要被你插壞了,你為什麼那麼燙,為麼還不射……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墨熄被他激得不行,氣的不行,撩得不行,可又拿他沒辦法。

顧茫是個無賴臭流氓,一張嘴就愛胡說八道。顧茫又是個卑賤至極的奴隸,所以或許他跟墨公子上床,哪怕是在下面那個,也並不是那麼放不下。

他甚至會允許,甚至……不知是不是墨熄的錯覺,他甚至會喜歡墨熄射進來。墨熄曾經頗為含蓄地問過他這點。

顧茫笑了,他供認不諱,他說是啊,很爽。那幾下很爽,你想不想體驗一下?那要不下次換我——

墨熄沒讓他說完,又吻住他那張欠調教的嘴,臀部埋在顧茫敞開的腿間,急促而兇狠地一下下聳動著,把顧茫的戲謔之言又變成了斷續的呻吟。

墨熄是個守規矩的人。

但他卻意外地很喜歡聽顧茫那種幾乎有些混亂失態的,近乎荒淫的叫床聲,只是他不說而已。

最後他們都發洩了,顧茫近乎虛脫,一身是汗地躺在墨熄身下,後穴還瑟縮地吞吃著墨熄的性器,墨熄射進來的精液都被堵著出不去,顧茫緊實的腹部起伏著,誰知道那麼勁厲、線條緊繃的男人體內,此刻已經灌滿了另一個男人的精液。

顧茫發了一會兒呆,被墨熄溫存地親吻著,忽然就笑,他問:“你為什麼來找少主?”

“……”墨熄沉默一會兒,難得的不自傲,悶聲道,“我想你了。”

顧茫笑得更厲害了,他看著伏在自己濕津津的身上的那個青年,他說:“好一個正人君子,你就不會翻牆過來找我嗎?”

墨熄怔了一下。

他確實沒有這麼想過。這樣細細想下去,好像顧茫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他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

閃念間,顧茫脖頸上的鎖奴環亮了。顧茫:“……少主找我。”

“……”

“你也該出去了,我是陪你逛的,不是陪你爽的。”

這次私會之後,到後來的那一陣子,一直到他們重新再受命出征之前,墨熄常常會來找他。望舒府雖有禁咒,可是對於墨熄而言並不是什麼事。

糾纏廝磨的那些時光,偶也會有墨熄這邊正把顧茫操千到失神,那邊慕容憐不知又有什麼事要找這個僕傭,於是鎖奴環勒住了脖頸,顧茫被兩種折磨交夾得幾乎無法喘息,哽咽著射出來床單被弄得一片濕濘。

慕容憐性子很躁,想傳召的人是不願等太久的,所以顧茫常常來不及清理自己,穿戴整齊就匆忙過去了,他在慕容公子面前跪下來的時候,體內甚至還留著墨公子剛剛射進去的精液……

那段日子,著實是有些荒唐了,現在想起來,墨熄甚至會為自己年少時的那種不管不顧而感到怔忡。

明明是什麼承諾都沒有,什麼未來都瞧不見。

卻仿佛能一輩子這樣糾纏下去,一顆心總也涼不下來。他們什麼都沒有,只能把愛意、控制、佔有,都化作那樣隆盛而渴切的糾纏。

一個是高不可及的清白公子,一個是卑賤入骨的奴僕。

最令人心驚的醜聞。

卻包裹著最令人心軟的青澀的愛意。

那是他們的年少韶華。

此時在幻境中,顧茫又被送到這裏,“夢中人”勾起了他心裏潛藏著的欲念,那麼自己推門進去的時候,又會瞧見什麼情形?

墨熄咬牙,盯著那扇從前看過無數次的門。

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他給了顧茫更多的呼應,顧茫心念動了,“夢中人”就會得到更多的力量,愈發將顧茫拽陷其中。

可如果他絲毫回應都不給,那個鬼影是給顧茫下了藥的,那種藥劑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若是不及時得到撫慰,或者吃下解藥,只怕同樣會被折磨到發瘋。

……他只能在君上的援手到來前,儘量拖延時間,維持顧茫的清醒。

墨熄沉默片刻,抬手,終於將門抵開——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被裏面的人猛地推在了門板上,無助又躁鬱的藍眼睛便在黑暗中對上了他的眼眸,還未及說話,嘴唇就被顫抖著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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