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你吻我一下
水晶燈下,她看著沈遲的時候,眼中多了迷離和纏綿。
她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手裏的紅酒,笑著對沈遲道︰「你醉了嗎?要是沒有,我們繼續喝,今天好高興,你要答應我,不醉不歸。」
沈遲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沉如水,他擡起眸子,看了白曼一眼。
「沒有,還能繼續喝。」沈遲勾脣。
他的嗓音猶如醇厚的大提琴聲,略略嘶啞中透著無限性感。
白曼癡迷地看著他的臉龐,不知不覺沉溺其中。
這男人太優秀,不管是從哪方面來看,她白曼的眼光果然不錯。
「我可以坐你身邊嗎?」白曼指了指他身邊的空位置。
「可以。」這一次,沈遲沒有拒絕。
白曼想起,上次在酒店,他說她是有夫之婦,連房間門都沒有讓她進。那這一次呢,她退婚了,他會接受她嗎?
不過,這會兒,他同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至少,他一點都不排斥她。
白曼扶著桌子就走了過去,借著七分醉意,在即將走過去的時候,她腳一崴,整個人就往沈遲的懷中撲去。
不過,沈遲這人眼疾手快,他當即就扶穩了她,沒有讓她撲到自己懷裏。
白曼坐到他的身邊,伸出手輕輕踫了踫他的臉龐。
同樣,指尖剛要觸踫到沈遲的臉時,沈遲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聲道︰「餐廳人多。」
他的意思是,不能太過親密。
白曼勾脣一笑︰「那……等會兒你送不送我去酒店?」
「嗯。」
聽到他的回應,她心花怒放。
不過,她知道沈遲的脾氣,這種場合,她還是不敢公然跟他摟摟抱抱,只是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她端起紅酒杯,想喂他一口酒,沈遲皺皺眉頭,按下了她的手。
「沈遲……你吻我一下好不好……」白曼道。
「注意場合。」沈遲沉聲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這裏是餐廳,我就是隨口提一句,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你不要生氣。」白曼枕在他的肩膀上道。
「嗯。」
白曼特別高興,她端起酒杯,又喝了幾口酒。
餐廳裏是柔和的輕音樂,宛若綿長的溪水,叮叮咚咚敲打在岩石上。一聲一聲,悠遠流長。
「曼曼。」
過了好一會兒,在白曼又喝了幾杯酒的時候,沈遲輕輕喚了她一聲。
他的聲音本就有一種特別的蠱惑力,在叫她名字的時候,白曼的心口驟然跳停。
她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不敢相信。
「沈遲……你叫我什麼?」她擡起迷醉的雙眼,緊緊盯著他的雙眸。
「喝醉了?」沈遲勾脣笑。
「不……不是,你再叫我一遍,再叫我一遍。」白曼搖晃著他的胳膊,帶著一臉央求。
「曼曼。」沈遲笑。
「我真懷疑我聽錯了,你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叫過我……」白曼一時間欣喜若狂。
真的,她的印象中,不記得沈遲這樣叫過她。
這一聲,她真想記一輩子。
沈遲倒是輕笑︰「還說沒醉,只是叫你一聲,這樣驚訝。」
「我好開心……」
「還有更開心的,要不要……」沈遲低頭看著她。
白曼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只是看著沈遲,他低頭的一剎,她的雙眸正好對上他的眼楮。
距離很近,她甚至能看到沈遲那縴長的眼睫毛,似乎,還能在他的眼中看到一個小小的自己。
她笑道︰「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你可以試著掐一掐自己,或者,我掐你一下?」
「討厭……」白曼嗔道。
不過,雖然這麼說,她還是掐了自己一下,會疼。
她不是在做夢。
「剛剛我就跟你說,還有驚喜,你先告訴我,你喝醉了沒有,你要是喝醉了,我就不給你看了。」沈遲勾脣。
「什麼?什麼?我要看,要看!」白曼嗔道,「我沒有喝醉,一點都沒有喝醉,真的。」
「真的?」
「嗯!」白曼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沈遲看了她一眼,看來,她是醉了。
沈遲一看她,她就更加沉醉,不由癡癡地看著沈遲,目光熾熱!
這時,沈遲從從手提袋裏拿出從一開始就準備好的合同。
「看看這是什麼。」沈遲將合同擺放到她的面前。
白曼雖然頭微微有點疼,但一剎那,眼前一亮!
合同!
她隨手翻了翻,是沈氏集團同意和白家合作的合同!
他果真是同意了,真得太好了。
「沈遲……這是真得嗎?兩家合作的合同?」
「高興得不認識字了?」沈遲笑,「既然決定合作,當然是要簽合同的,你要是喝得太醉那就明天簽,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沒有……」白曼嗔道,「我都說了,我沒有喝醉,我清醒著呢。你看,這是沈氏集團總裁沈遲……」白曼指著文件上的幾個字念道。
沈遲搖搖頭,只是輕笑,沒有說什麼。
白曼翻了翻合同,真是頭疼,上面的字都認得,但組合在一塊兒,就又不認得了。
她匆匆翻了翻合同,好像就那麼個意思吧。
既然同意合作了,簽合同就只是走個過場。
能在商業街的項目中分一杯羹,這可是天大的恩賜。有了這個項目作保障,她的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沈遲給的這個誠意,真大。
「現在知道我喜不喜歡你了?」沈遲反問。
「知道,知道,你很喜歡我。」白曼笑。
「那你再看看合同,有什麼不懂的,我現在還能講給你聽。」沈遲臉色認真。
「我都懂。」白曼粗略掃了一眼,「你說好的,等會兒送我去酒店。」
「一定。」
「我好高興,好高興……」白曼笑,「沈遲,你說當年要是沒有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們怎麼會錯過五年。」
「是啊。」沈遲忽然感慨一句,「要是沒有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怎麼會錯過五年。」
說到這兒的時候,沈遲幾乎是咬牙切齒。
但白曼喝醉了,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反而很高興。
喝多了,話也多了起來。
「就是,那女人真的很不要臉,五年前,她才十八歲,小小年紀就往男人牀上爬,夠不要臉!」白曼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