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我就喜歡野的女人
這是三年前,他跟她說的話,那一天夕陽西下,明明是再溫情不過的時刻,卻猶如寒冬。
他說,一輩子都不見了。
彼此都當了真,三年來,誰也沒有見誰。
日子似乎還在照樣過著,但卻不知是誰的心,缺了一角,疼痛不止。
三年時間都沒有癒合,這傷痛,還能治癒嗎?
「你知道的,我厲北廷一向沒有什麼出息。」厲北廷低著頭想要吻她。
這個小妖精的手一直在他的胸口摸來摸去,摩挲得他渾身難受。
「偷情的感覺很好嗎?」於薇薇用手擋住他,沒有讓他吻她。
她只是訕笑著,呵,他在他的訂婚禮上來找她纏綿一夜,她於薇薇還真是個見不得光的小情人。
「起來!」
厲北廷收住笑意,一臉嚴肅和認真,身體裏什麼慾望都沒有了,當即就將她拉了起來。
「你幹嘛,放手。」於薇薇皺眉,「我還要睡懶覺,昨天的事情,咱們都忘了吧,都喝醉了,沒什麼好計較的。」
「你倒開放。」厲北廷冷聲,覆了一層寒霜的眸子一直盯著她看。
「呵,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在你眼中,我不就是一個開放的女人嗎?哦,說的好聽點叫開放,說的難聽點,叫放蕩,不是嗎?」於薇薇冷笑。
「你開放,不等於我開放,你不想對我負責?」厲北廷看著她。
「我……」於薇薇一下子語塞,「吃虧的明明是我……」
今天早上起來,她渾身痠痛,喝醉酒還被人欺負。
「怎麼就是你了?明明是我賣了一晚上力!」
「滾!厲北廷,你滾!」
她用枕頭砸向她,靠,這個沒節操的男人,這種事情,還再提一遍!
他一提,她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瘋狂,兩人都喝醉了,她記得,他要了她很多次。
「要滾也是帶著你滾!」
厲北廷伸手就將她從牀上拉了起來,又隨手丟給她幾件衣服。
「穿上,跟我走!」厲北廷認真道。
「去哪兒啊?」於薇薇一頭霧水。
該死的,她昨天晚上是說了什麼嗎?厲北廷怎麼好像跟變了個人似的,連未婚妻那都不去了嗎?
「民政局!」
厲北廷光著身子翻了翻衣櫥,全是女人穿的衣服。
「有沒有男人的衣服?」厲北廷皺眉問道。
於薇薇還在發愣,聽到他的聲音這纔回過神來︰「你說去哪?」
「我問你有沒有男人穿的衣服?」厲北廷又問了一遍。
「你剛剛說去哪?」於薇薇拉著被子,緊盯著他的脊背,眼中是遲疑。
「民政局。」厲北廷很乾脆,「於小姐有意見?」
「我……」
「有意見也駁回!」厲北廷冷聲打斷她的話,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
「厲……」
「我問你有沒有男人穿的衣服?」
厲北廷翻了一會兒,轉過身,鎮定地看著她。
「我家怎麼會有男人穿的衣服,你就光著身子吧。」
於薇薇淡定地開始穿衣服,不過這會兒,她心口一直在「砰砰」跳個不停。
他剛剛說……去民政局?
自從分手後,她就沒有想過跟他還會復合,更沒有想過會跟他領證。
從昨天開始,他們倆之間的關系就似乎不一樣了,但這種進展又讓她沒有一點安全感。她就當他是喝醉了還沒有清醒吧……
有些事情,誰認真了,誰就輸了。
「下樓去買一件。」厲北廷怒視她。
總不能讓他穿睡袍出去吧?
「愛咋咋地,我上班去了。」於微微一臉淡定。
她穿了一件白襯衫,黑色一步裙,下了牀準備去鏡子前打理頭發。
下牀的時候,她看到牀單上一片凌亂。
呃……
昨晚……就當沒有發生過。
不過,沒有等她走下來,厲北廷一把撲過來,將她按倒在牀上。
「那今天都不用去上班了,昨晚沒有昨晚的事情,今天繼續。」厲北廷低下頭,凝視著她。
於薇薇嘴角一抽,他還有臉提昨晚。
「你未婚妻肯定在滿世界找你,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我們昨晚的事就算了,大不了我給你錢就是。」於薇薇不想跟他牽扯不清。
這一次輪到厲北廷滿頭黑線了,給錢?當他是什麼呢?
「要想算了可以。」厲北廷看著她。
「嗯?」於薇薇也不避讓,大眼楮看向他。
厲北廷這男人昨晚顯然是累著了,兩隻眼楮上面黑眼圈都出來了。呸,不對,她想什麼呢。
「再重溫一下昨晚的記憶,就可以算了。」
說完,厲北廷低頭就吻上了她的紅脣。
說實話,昨晚上他也醉了,所以,是什麼感覺,他也記不太清楚了。
現在,正好,大家都清醒著,不如重溫一下。
於薇薇連忙去推他,可她反抗無效,她昨晚就是這麼被厲北廷撲倒的。
果真是毫無用處,厲北廷捉住她的手,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
他的吻漸漸就落了下來,落在她的脣上,肆虐,碾壓……
於薇薇剛換的白襯衫,一會兒功夫,就被他揉捏得不像樣子了。
她刻意去躲避他的吻,因為這會兒,她是清醒的。
喝醉酒犯糊塗還能原諒自己,清醒著犯糊塗,可就該千刀萬剮了。
她用盡力氣,咬了他一口!
「你……」
果然,厲北廷當即就放開了她,脣上多了一抹鮮血。
他凌厲的目光看著她,雙手撐在她的身側。
於薇薇聳聳肩,睜著大眼楮看向他,一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的表情。
厲北廷因為沒有衣服穿,還光著上身,還好現在是夏天。
他頗為怨念地看著她,口中還有血腥味。
「於薇薇,你還是這麼野。」厲北廷凝視她。
「是嗎?那就離我遠點。」於薇薇警告他。
「不過,我就喜歡野的女人。」厲北廷脣角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於薇薇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厲北廷了,這三年,她其實也沒少在報紙上看到過他,不過,每一次看到他,他都是一臉嚴肅、深沉。
她記得,當年她還叫他「二舅」的時候,他是沒有這麼嚴肅的。
她總覺得他這三年變了,不過今天一看,還是老樣子。
「六點半了。」於薇薇指著牆上的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