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小流氓變成了大流氓
他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笑,手術沒做,她的孩子保住了。
十幾分鐘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和護士都走了出來。
沈遲推開所有人,沖進手術室,直奔手術臺!
「暮暮,暮暮,沒事了,你如果想留下這個孩子,我不會再動他。」
他抓住她冰涼的手,放在脣邊,輕輕吻著。
手術臺上的許朝暮閉著眼楮,臉色蒼白。
臉蛋上還掛著淚痕,她就像一隻無力的布娃娃,靜靜躺著。
「我是不是還得感激你,留下我孩子的一條命?沈總。」許朝暮無力開口。
沈遲的心口頓時比紮了一刀還難受,他滿臉錯愕。
「暮暮,五年過去了,你還恨我?」
「談不上恨,如果不是今天踫到,我想,我已經記不得你長什麼樣了。」
這話,猶如雷劈。
比恨更可怕的是淡漠。
沈遲頓時就怔住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有的言語都是蒼白的。
許朝暮閉著眼,安安靜靜休息。她的手拂上小腹,還好,這個小生命還在。
也不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雖然,她更喜歡女孩兒多一點。
手術室裏一片沉寂,沈遲拉著許朝暮的手,緊緊的,不肯放開……
那段時間,天氣好得出奇,白花花的太陽掛在半空中,夏天的氣息格外濃烈。
許朝暮一直在醫院裏休養了三天,沈遲時時刻刻看著她,就是不讓她出院。
許朝暮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跟她耗一天,對於她來說,沒啥損失。
可他就不一樣了,他耗一天,損失的可是上萬上億的資產。
行,那就耗著唄。
「沈總,我說你不無聊嗎?」
許朝暮捧著一本雜志,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目光。
沈遲正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他什麼也不做,就是看著她。
五年不見了,整整五年。
怎麼看都看不夠。
「怎麼會無聊。」
「我又不是玩具,更不是飯菜,說的好像看一眼就能飽似的。」許朝暮鄙視道。
「玩具可以玩,你也可以,飯菜可以吃,你也可以。本來就是異曲同工的事。」某人勾脣一笑。
「滾!」
特麼的,許朝暮將手裏的雜志「 」的就給扔了過去!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雜志不偏不倚,正好往沈遲那張好看的臉砸來!
還好沈遲反應足夠快,他伸手接過,才避免了雜志落到臉上的危險。
「暮暮,你下手真狠。」沈遲牽了牽脣角,一點也不惱。
「我說沈總,你就打算在醫院裏這麼一直看著我?」
「嗯。」某人一本正經,「你跑了我怎麼辦?」
「我說沈總,這五年,你該不會都沒有性`生活吧。」
許朝暮若無其事地打開自己的包,從裏面拿出一個小鏡子開始照來照去。
「許朝暮,你要不要臉,這種話也是你一個女孩子說得出口的?!」
「喲喲喲,惱羞成怒了?噢……我忘了,你沈總不行。我以前聽未央的客人說,女人坐在你腿上,你都沒反應。」
許朝暮頭也不擡,繼續照自己的小鏡子。
「許朝暮,你是想現在試還是馬上試?」
沈遲惱了,罵他能忍,打他能忍,說他不行,不能忍!
他走上前,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正好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胸膛下。
「嗯?怎麼不說話了?想在牀上試,還是想在地上試?或者……浴缸裏?」
他離她緊緊幾釐米的距離,他的目光含笑,盡是曖昧。
恬淡的少女體香傳來,比之五年前更多了成熟。
一靠近她,就是那熟悉的氣息。
只要稍稍一低頭,就能夠踫到她的鼻尖!
他細細打量著她,五年了,褪去了青澀,她變得越發耐看。
她是他的暮暮,許諾一生的許朝暮。
他忽然很懷念她的味道,他想吻她。
「讓開讓開讓開,我對你沒興趣。在國外,我什麼男人沒見過。」
許朝暮推開他,若無其事。
沈遲一張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他忽然想起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
但,這個孩子是他輕易不會去踫的雷池。
一旦踫了,他們之間就會劍拔弩張!
沒事,她歲數小,他可以讓著她點。
「暮暮,你這是從小流氓變成了大流氓。」
他踫了踫她的臉蛋,這是他一向的習慣動作,五年了,竟沒有改掉。
「不,以前耍流氓不過就是說說而已,現在,我是真流氓。」許朝暮瞪眼看著他。
「是嗎?你對我耍一個看看。」
「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
許朝暮繼續低頭照她的小鏡子,照完了,她就拿起包裏的一隻小錦盒。
紅色的錦盒,輕巧精緻。上面繡了漂亮的牡丹圖案,明艷動人。
她輕輕打開錦盒,盒子一打開,一隻鑽戒展現在眼前!
鉑金鑽戒,上面瓖嵌了璀璨奪目的鑽石。
許朝暮取下鑽戒,戴在手上。
左看看右看看,愛不釋手。
「沈總,鑽戒好看嗎?」
「好看,然後呢?」
「我老公送的。」
「嗯?我沒送過你這個鑽戒。」
「不要臉。」
許朝暮「砰」的一聲關上首飾盒,擡起手看著她的鑽戒。
陽光正好從窗簾外照進來,夏天的陽光格外好,就連塵埃裏都是暖暖的味道。
她喜歡夏天,因為,夏天總是給人無數希望。
光線照在戒指上,鑽石折射出繽紛的色彩。
許朝暮後知後覺,看著戒指的時候,她忽然用手摸了摸脖子︰「我的項鏈呢?我項鏈上哪去了?」
脖子光溜溜的,哪裏還有項鏈。
「項鏈不見了?什麼樣的?我幫你找找。」
某人立馬裝出一副很著急的樣子,幫她在牀鋪四周找來找去。
逢場作戲,他拿手得很。
牀上,櫃子裏,沙發上,衣服裏……
到處都找不著!
許朝暮急了︰「就是個瓖嵌玫瑰花的吊墜項鏈,很漂亮的。」
「是嗎?我一直沒有見過這條項鏈,會不會你什麼時候弄丟了?」
「弄丟了?不可能啊,我一直戴在脖子上的。」許朝暮滿臉疑惑。
「你再好好想想,會不會是放在哪裏了?浴室裏?洗手間裏?」
許朝暮很著急︰「我一直都戴在脖子上的,怎麼就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