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越來越不要臉
「那你打算怎麼談離婚?好聚好散還是撕破臉皮?」許朝暮還是若無其事。
「你對我真的就沒有一點感覺了嗎?」
「我對你從來就沒有過感覺。」
「那你五年前一直往我牀上爬是怎麼一回事?在日記本里寫喜歡我又是怎麼一回事?喝醉酒強吻我,更是怎麼一回事?」
「年少無知唄。」
沈遲真是氣得渾身發抖,一切的一切,就被她這「年少無知」四個字給蓋過去了。
「行吧,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告訴你,不可能離婚的。」沈遲語氣裏略略無奈,但他還是這句話。
「你自己婚內出軌,還不準我離婚?」
「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但除了這兩個字。」沈遲淡淡道。
「做什麼都行?」
「嗯。」
「那你就說說,你和你小情人那一晚,什麼感覺?」
「忘了。」
特麼的,忘了!好吧,許朝暮承認,她也忘了。
「那你再說說,她是你第幾個女人?說實話!」
「第一個。」
許朝暮冷哼一聲︰「不老實!你二十八歲纔有第一個女人?!誰特麼相信!」
他沈遲是誰,眾星拱月的沈四少,沈總!周圍女人成羣,蜜蜂兒一樣往他涌來。現在,他居然說那是他第一次,許朝暮覺得,怎麼那麼好笑。
「其實……五年前,我就想讓你成為我女人的,只是,沒有下得了手。」沈遲一臉無辜。
「我那個時候才十八歲,你居然對我動這種念頭!」
「……」沈遲滿臉黑線,那個時候,明明是她一直在對他動這種念頭。
這會兒,他倒成了罪魁禍首。
「所以我說,沒有下得了手。」沈遲攤手。
「沈遲,沈渣渣,沈無恥,你就守著你的簡思思小姐去過日子吧。我覺得簡小姐挺好的,至少在尺寸上非常能滿足你的要求。」
許朝暮的眼前又出現了簡思思的身影,那天在電視上看了幾眼就過目不忘。
因為,簡思思也是一個波濤洶涌的女人。
這男人的品味,一向這麼惡俗。
「暮暮,你的手感也不錯……」
沈遲嗓音低沉,透著曖昧。他湊了過來,大掌擡起,想做什麼,一目瞭然。
許朝暮趕緊躲開,差一點又被他佔了便宜。
「不要用踫了別的女人的手踫我,沈遲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肯離婚,那就不要踫我!」
「離了婚就可以踫了?」
「……」許朝暮嘴角一抽,什麼狗屁邏輯。
「對了,沈遲,你和簡思思的那一晚,是在哪個酒店?」許朝暮想確認。
「巴黎大酒店。」
許朝暮徹底明白了,沒有錯,一定沒有錯,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不是聶承朗,是沈遲!
但,最終的答案,她還需要去問聶承朗!
比如,那一晚,同一家酒店,她和聶承朗,沈遲和簡思思,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雖然,這個可能性,目前看來微乎其微。
如果那一晚真得是沈遲,那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毫無疑問就是沈遲的!
特麼的,那簡思思又是怎麼回事?
「暮暮,我都老老實實交代了,你能不生氣嗎?」
「我想聽……細節。」許朝暮眨眨眼,還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
「細節……沒有,我真是喝太多了,連衣服怎麼脫的都忘了。你不知道,那一晚,我就光想著是結婚紀念日,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真瀟灑,連衣服怎麼脫的都忘了。」許朝暮冷哼一聲。
「暮暮,看在我的誠意上,能不生氣嗎?」
「我哪裏生氣了?你跟我有什麼關系,值得我生氣?」
「我是你老公!」沈遲惱了。
重復八百遍了,她就是記不住。
等她這個孩子月份大一點,他必須要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他是她的老公!她的男人!
「吼什麼吼。」許朝暮瞪了他一眼。
沈遲頓時就吃癟,語氣溫柔下來︰「暮暮,你原諒我。簡思思的那個孩子,我會處理好。」
「留著吧,是你親骨肉。我肚子裏這個孩子你都能留下,自己親骨肉怎麼會捨得,對不對?」
說這話的時候,許朝暮真覺得奇怪,簡思思那個孩子是誰的?
「我不會留的,現在暫時留著,也只是為了找到她幕後的黑手,你別多想。」
「別啊,留著。自己親骨肉,捨得嗎?」許朝暮還是一臉漫不經心。
她也很好奇簡思思那個孩子是誰的了,留著那個孩子,以後還能做個親子鑒定。
「你以後會給我生的,是嗎?」沈遲嗓音嘶啞、低沉。
「別做夢了,我不會給你生的。」
「朝暮,你就忍心看著我絕後?」
「所以我讓你留著簡思思那個孩子啊。」
「我不會留的。」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許朝暮推開他,「我要去醫院做檢查了,你是打算讓凌管家監視我,還是讓程叔監視我?」
「我陪你去。」
「喲,親自監視我?」
「什麼監視,盡一份老公的責任。」沈遲淡淡道。
於是,沈遲開始換衣服。
他又很自然地在許朝暮面前脫起衣服來,修長而乾淨的手指解開睡袍系帶,脫掉睡袍,拿起衣櫥裏的襯衫。
他脫衣服太快,以至於,許朝暮什麼都看到了。
尤其是他解開睡袍的時候,上面什麼也沒穿,下面……只穿了一件。
然後,她不小心眼楮一個下移,就看到了不該看的。
沈遲倒是恬不知恥,一邊系著皮帶一邊揚起脣角︰「老婆,對你老公的尺寸還滿意嗎?」
「臥槽!滾遠點啊!」許朝暮罵了一聲,小臉頓時就紅了。
這個男人,開了掛似的,越來越不要臉!
「暮暮小流氓,你還知道害羞?」
沈遲調戲似的走到她的身邊,彎下腰,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
許朝暮害羞的樣子,還挺好看。
「滾啊!」許朝暮拍開他的手。
沈遲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於是,他開始坦然地穿衣服,扣襯衫。
他今天挑了一件墨色的襯衫,等他將紐扣全部扣好站到鏡子前時,許朝暮一擡頭,心裏極度鄙視。
果然脫了衣服是禽獸,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
橫豎就是個禽獸!大寫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