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你還有力氣跟我理論
「等肖莫來接。」沈遲擡手看了一眼腕錶。
「要不要我送你去?」
「你覺得你合適?」沈遲冷睨了她一眼,目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
「那就不送了。」許朝暮嘟噥。
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嘛,反正是坐著肖莫的車去機場,又不是讓她走過去。
不送也罷,免得看他上飛機的時候會覺得難過。
「許朝暮,說到送別,我想起來一件事。」沈遲皺眉看著她。
許朝暮警惕地擡頭,因為,她的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危險的訊息。
「什麼、什麼事?」許朝暮故作鎮定。
她已經有些不鎮定了,沈遲要問什麼?反正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五年前,我在機場把你逮回來,你是送誰去機場?」沈遲看著她。
當年,孤兒院的院長告訴他,是一個老師,他就沒有起疑心。
不過自從他見過聶承朗之後,他就一直懷疑,那個人是聶承朗。
那一次,匆忙中,他只看到了那個人的背影,但,跟聶承朗非常像。
難道,他們早在五年前,也就是說,她還沒有離開他的時候就認識了?
「沒什麼,孤兒院的一個老師。」許朝暮也如此說。
那是聶承朗啊,聶承朗啊!她能說?
自從山頂爆炸事情後,這男人就再沒有跟她鬧過別扭了,她真怕他臨走前來一出。
這男人幼稚起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小學生啊!
「是嗎?叫什麼名字?」沈遲繼續問。
他看到了許朝暮躲閃的目光,一般,她撒謊的時候,目光就會左右躲閃。
「週一!」
「我他媽還週二呢!」
沈遲拍了一下桌子,沉著嗓子,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呃……許朝暮手一抖,嚇得橘子掉到了地上。
她本來就是隨口編的一個名字,好像是有點不太好。
「橘子掉了……」許朝暮很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不肯說?」沈遲逼她。
「說什麼說。」許朝暮想要彎腰去撿橘子,可肚子大了,真得不方便彎腰了。
只好作罷,浪費了一隻橘子。
「許朝暮,你就不能老實一點?!」沈遲怒。
「好了,好了,我記住了,你又沖我吼了!」許朝暮不高興地耷拉下腦袋,「說就說唄,聶承朗,我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他的。」
「老實點我又不會吃了你。」沈遲冷睨了她一眼。
許朝暮見他好像也沒有太生氣,這才放下心來。
這男人一旦吃醋,可是比女人都厲害,他就是個小氣鬼!
「那你幫我把橘子撿起來啊。」許朝暮指了指地上。
「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沈遲又問。
「都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有什麼好問的。」許朝暮嘀咕。
「不說?」
「也沒什麼,就是我那次離開醫院去了我媽媽那裏,正好遇見來孤兒院支教的他。」許朝暮淡淡道。
回憶起往事,依然歷歷在目。
那一天晚上,天空飄著小雨,春寒料峭,夜色孤寂。
「原來你很早就認識他了。」沈遲語氣寡淡,有些不甘。
「再早也不及你早啊。」許朝暮嘟噥。
「在你心中,聶承朗是不是很完美?」沈遲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他的語氣很認真,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嗯。」許朝暮老老實實回答。
「你還敢『嗯』?」
「不是你自己說的,要我老實點?我老實了,你倒不樂意了。」許朝暮道,「說實話,大實話,聶承朗真得很好,關心人,溫柔體貼,方方面面都會替我想的很周到。而且,最最關鍵的是,從來不會跟我吵架,他會讓著我的,不像有些人,幼稚鬼!」
「有些人是誰?」沈遲冷眼看著她。
「我就舉個例子咯,有些人可不要對號入座。」許朝暮冷哼一聲。
「許朝暮,你還有力氣跟我理論?看來剛剛是太客氣了。」
「……」許朝暮嚇得就要躲開。
剛剛太客氣?媽蛋,那她脖子上這些吻痕是怎麼來的?!
「許朝暮,既然你這麼喜歡聶承朗,那在我出差之前,不妨告訴你一些事情。」沈遲看著她。
許朝暮見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深邃和內斂,不由心一拎︰「什麼?」
「你知道聶承朗在哪裏上班嗎?你知道他做什麼?」
「就是一家很普通的公司啊。」許朝暮如實道。
「那我告訴你,他上班的地方叫斐麗珠寶集團,這家董事長叫陸斐麗!」沈遲冷聲道。
許朝暮有點震驚,聶承朗就是在斐麗上班嗎?
「然後呢?」許朝暮問。
她的心裏已經有些忐忑了,她在聽著沈遲的下文。
「你知道聶承朗跟陸斐麗是什麼關系嗎?」
「我……」許朝暮心裏一咯 ,難道……
「猜到了?我家暮暮這麼聰明,當然猜得到。」沈遲勾了勾脣角,「他是斐麗集團的太子爺,陸斐麗唯一的親生兒子!」
許朝暮有點懵,原來……聶承朗是陸斐麗的兒子。
難怪,她經常聽到他母親跟他打電話,讓他回來繼承家業。
還有,她上次在聶承朗家見到的那個很強勢的女人就是陸斐麗了嗎?!
「聶承朗那麼好的一個人,他居然沒有告訴過你?」沈遲開啟了嘲諷模式。
「我也沒有問過。」許朝暮低下了頭。
「哦,那他還挺能幹,瞞了你五年。」
「他家是他家,他是他,你別混為一談。」許朝暮淡淡道。
「還有其他的,想不想聽?」沈遲挑眉。
「我……」許朝暮猶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聽還是不想聽。
「五年前,周培天和沈世寒聯手,背後還有一個人,就是陸斐麗,你知道嗎?」
許朝暮驚訝地看著他,這些,她當然不知道。
「他們是三人聯手,為了拿到那鑽石礦。」沈遲淡淡道。
畢竟這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他再次提及,也是波瀾不驚。
鑽石礦失去事小,只是,他和許朝暮錯過五年,這是他一生的遺憾。
「那也跟承朗沒有什麼關系。」許朝暮臉上有些悵然。
「跟他是沒有關系。」沈遲開口,「你總是怨我騙了你,可他也瞞了你,騙了你,不是嗎?」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沈遲好整以暇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