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你一夜幾次
「沈遲,你也要小心纔好,你能想到的,沈世寒未必想不到。」厲北廷道。
「嗯。」沈遲點點頭。
「好好保護朝暮。」厲北廷拍拍沈遲的肩膀。
「我會的。」
五年前的錯誤,他不會再犯。她是他的全部,她能用生命來愛他,那他,也能用生命去保護她。
說完,沈遲拿出打火機,將畫了路線和方案的紙點燃。
火苗跳動,白紙一點一點燃盡。
「沈遲,我當年也有錯。我勸朝暮離開你……」
「都過去了。」沈遲倒很坦然,「畢竟,你是站在我的立場。」
「從前我不明白你的心意,現在,我懂了。有什麼比和自己深愛的人在一起一輩子更好的呢?」厲北廷深深嘆了一口氣。
「是,哪管風霜雨雪,只要有她在,就夠了。」
沈遲目光深邃,冷峻的臉上是從容和沉穩。
她的笑容,就是這世上最好的風景,百看不厭。
執子之手,十指相扣。這一生,足矣。
未央會所裏,兩人又在一起喝了好幾瓶紅酒。
聊著聊著,兩人就聊開了。
幾杯紅酒下肚,沈遲環顧著這闊氣的未央會所,倒不由笑了。
「北廷,你說這麼多年過去了,紀盛宣什麼都有了,倒還是不結婚。」
未央會所是C市最有名的會所,來這裏的,非富即貴。
不僅僅是未央會所,紀盛宣手裏還有好幾條產業鏈,坐擁億萬資產。
這男人年紀輕輕,卻有手腕,有魄力,上層圈子裏,沒有人敢惹紀盛宣的。
因而,他這未央會所雖然鬧出過無數是是非非,但紀盛宣輕而易舉都能擺平。
「何止不結婚,也從來都聽不到他有任何緋聞。」厲北廷笑道。
「他倒耐得住清心寡慾。」沈遲勾脣一笑。
「你不也一樣?」
說到這些,兩男人倒不正經起來。
先是厲北廷開了口︰「沈遲,你今年二十八了,你踫過女人嗎?」
「別胡鬧。」沈遲冷聲道。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
「這裏又沒有別人,你說出來,也只有我知道。你說,我們是不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
厲北廷有些醉意了,他乾脆坐到沈遲身邊來。
「兄弟也不能說這個。」
「怎麼不能說?害羞?噢……我懂了,你肯定沒有踫過女人。」
「別胡說。」沈遲板起臉。
其實,說到這個,沈遲心裏還是鬧得慌。
他是踫過女人,可那個女人……
一想起兩個多月前的那件事,他就格外鬧心。
那天他和許朝暮的結婚紀念日,卻……
眉頭一皺,他煩躁地解開襯衫上面的一顆紐扣。
「大哥,你是二十八,不是十八。有什麼不好說的?這裏沒有別人,就我們倆。我跟你說,現在的小男生,十六七歲就踫女人了。大哥你天天見那麼多女人,就沒有一點生理反應?」
厲北廷微醉,他將一隻胳膊勾在沈遲的脖子上。
沈遲毫不客氣地撩開他的胳膊,毫不客氣地反問︰「那這麼說,你厲總十六七歲就踫過女人了?」
「胡說,我這麼潔身自好的人。」
「那不就得了,我也是潔身自好的人。」
「我不信啊。」厲北廷心情好了很多,「畢竟,圍在你身邊的女人,可是數不勝數。要什麼樣的沒有?」
「女人不都是一個樣麼?當然,我家暮暮除外。」沈遲勾起脣角,笑得不動聲色。
厲北廷真是被酸到了,嘖嘖嘖,敢情這男人眼中真得只剩下許朝暮一個人了。
「嘖嘖,那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到底踫過女人沒有?難道,你二十八年了,還是處……」
「滾。」
「也不對,許朝暮那麼黏你,五年前,或者更早,你和她就應該睡過了?」
「我像那種嫖宿未成年少女的人嗎?」
「一臉衣冠禽獸樣。」厲北廷笑道。
這會兒,他的心情是真得好了很多。
幾杯酒也喝下去了,跟沈遲兩個人就開啟了不要臉模式。
「厲北廷,我看你倒是自信得很,難不成,你有很多女人?說說看,一週換幾個?」
「你當我厲北廷是什麼人了?你知道的,我一向正人君子。」
「是嗎?一臉衣冠禽獸樣。」沈遲學著他的話。
「說你呢,你究竟踫過女人沒有?」厲北廷戳了戳他的手臂。
「別煩。」
沈遲想起兩個多月前的那件事就心煩意亂……
「你不會真有什麼問題吧?按理說,你這個年紀,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一天換一個女人,我也不奇怪。」
「厲北廷,你他媽有完沒完。」沈遲怒。
「有問題就來陽光研究所,熟人,打折。」
「那厲北廷,我倒是問問你,你一夜幾次?一次多久?」
輪到厲北廷扶額了,沈遲夠直接,他這張禽獸臉上就寫著一個大寫的「不要臉」。
「咱不說這個……」
「看來是不行?有空去陽光研究所看看。」
「沈遲,你纔不行!」厲北廷嘴角一抽。
「是你自己先不要臉的。」沈遲淡淡道。
「我跟你說真的,既然五年前你跟許朝暮沒什麼,那五年後,她回來了,你跟她有過那啥啥嗎?」
又一杯酒喝下去,厲北廷心情越發好了起來。
聽厲北廷說這個,沈遲真是窩了一肚子火。
證也領了,抱也抱了,吻也吻了,一張牀上也睡過覺了,但他,還從來沒有要過許朝暮。
看到沈遲臉色變了,厲北廷就猜出了一二。
「還說你沒問題?」厲北廷奚笑。
「許朝暮他媽`的懷孕兩個多月,我能踫嗎?」
厲北廷嚇了一跳,這麼大火。
厲北廷趕緊端了酒杯離沈遲遠了點,說起來也是,許朝暮這次回來,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沈遲心裏的憋屈,恐怕也只有男人能理解。
纏著自己八年的小丫頭,忽然有朝一日,跟別的男人睡了,還有孩子了……
如果換做他,也不好受。
沈遲端著酒杯的手在顫抖,大概,這也是讓他心裏最膈應的一件事。
仰起頭,將手裏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沈遲,你別怨朝暮,更別做出什麼沖動的事來。」
厲北廷知道這男人霸道,現在老婆懷了別人的孩子,保不準哪一天喝醉了,就一時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