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自己用手解決
「讓你跟前男友在一起,就是大度了?」沈遲冷哼一聲。
凌管家可算是明白了,四少這是吃醋,而且,醋勁兒還挺大。
不過也難怪,那個聶承朗看上去樣樣不差,四少也有了危機感。最最關鍵的是,許朝暮肚子裏懷的是那個男人的孩子!
「不可理喻。」許朝暮懶得跟他吵,準備上樓睡覺。
「沒事,沒事。」凌管家拉住許朝暮,勸道,「四少,朝暮在跟你開玩笑呢,她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我不她一般見識。」沈遲若無其事道。
「是,是。」凌管家又壓低聲音對許朝暮道,「朝暮,你去上樓睡覺吧,以後吵架歸吵架,可千萬不能動手。」
動手?
許朝暮一愣,她動手?她就算是動手,能動得過沈遲?
「我沒有跟他動手!」許朝暮當即否認。
「這……朝暮,四少手臂上的傷還挺明顯的,男人都挺要面子的,他這傷在手臂上,難免會有人問的。以後啊,可別再動手了。」
特麼的!許朝暮憤怒地看向沈遲,結果某人一臉雲淡風輕。
他手臂上的傷跟她有什麼關系?
「四少,您也別跟朝暮生氣了,朝暮也是一時失手。」凌管家又來勸沈遲。
沈遲淡淡地看了一眼手臂︰「我不怪她。」
靠!
許朝暮明白了,這只腹黑的狼是在報復她!
一來,報復她跟聶承朗出去吃飯,二來,報復她上次跟凌管家「假告狀」,說他打了她一巴掌的事!
一定是了!
這男人,原來這麼記仇!
真是小心眼,小心眼!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小氣的男人,她一定是眼瞎了才會喜歡他的!一定是眼瞎了!
不過,許朝暮是誰,她要是不給報復回來,她就不叫許朝暮。
凌管家對沈遲投去贊許的目光,她覺得沈遲還是挺大度的。
許朝暮沖沈遲輕輕一笑,上前勾住了他那隻受了傷的胳膊。
「凌管家,你怎麼也不問問他,我為什麼要跟他吵架?」
沈遲不動聲色,繼續聽許朝暮說。
凌管家好奇,搖搖頭︰「不知道。」
「那凌管家你給評評理吧。」許朝暮小腦瓜子一轉,某些十八禁雜志裏的梗,噌噌噌就冒上來了,「前幾天晚上,他喝酒了,喝得醉醺醺的,爬到我牀上來。我力氣不及他,掙扎無果,就用一隻杯子砸到了他的手!」
說完,許朝暮很得意。
簡直就是天衣無縫,天衣無縫。
他讓她背黑鍋,她就把這鍋再給他甩回去。
果然,沈遲臉一黑,冷睨了許朝暮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許朝暮給吃了似的。
這丫頭,長本事了。
凌管家一聽,果然就開始勸沈遲了︰「四少,朝暮的孩子才三個多月,不行的……」
許朝暮又委屈地拉了拉凌管家的衣袖,哽咽道︰「凌管家,我還沒有說什麼,他倒惡人先告狀。」
「我明白了,明白了。」凌管家拍了拍許朝暮的手,又小聲道,「不過,你也多體諒一下四少。」
「哼。」許朝暮冷哼一聲,「自己用手解決嘛,或者出去包小姐。」
沈遲臉又是一沉,他上前,一把抓住許朝暮。
凌管家捂住臉︰「你們聊。」
年輕人的話題,她不適合參與了。說完,她就走出了客廳……
許朝暮知道的,凌管家戰鬥力一向比較弱。
許朝暮笑眯眯地看向沈遲,大眼楮都笑成了月牙兒。她就喜歡看到沈遲這副吃癟的樣子,真好!
「高興了?」沈遲低下頭,沉聲問。
她的小臉蛋上都是花兒一般的笑容,笑得別提有多開心。
「以後少在背後編排我。」許朝暮哼道。
「幼稚。」沈遲道。
「對了,還有,你別抽煙了,你要是再抽煙,就別踫我。」
許朝暮推開他,這會兒他一靠近她,她就聞到了一股子煙味兒。
她皺了皺眉頭,吸煙對他自己身體不好,對她寶寶也不好。
「對不起。」沈遲很抱歉地跟她說了一聲。
他忘了,她是孕婦。
他總是想不起來她懷孕,在他心中,她還是那個喜歡跟在他身邊的小丫頭。
五年過去,他還是沒有做好她已經是母親的準備。
「嗯。」許朝暮不理他了,準備上樓去睡午覺。
這一次,沈遲沒有攔她,而是任由她往樓上走去。
許朝暮一邊從旋轉樓梯往上走,一邊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打開房間門,她很滿足地睡在了自己的小牀上。
她躺在牀上,給於薇薇打了一個電話。
「薇薇,我到家了,你到哪了?」
「承朗還在開著車,他等會兒送我回家。」
「嗯,好,路上小心。」
「你快睡個午覺吧!」於薇薇道。
「好 ,那我先掛電話了,麼麼噠!」
許朝暮高興地掛上電話,蓋上空調被就準備睡覺。
於薇薇也笑著收好手機,看了一眼開車的聶承朗。
聶承朗道︰「你這幾天還是暫時不要去研究所了,我怕那羣人再過去。」
於薇薇點點頭︰「我會小心的。」
「你存一下我的號碼,要是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就打電話給我。」說完,聶承朗就報了一串號碼給她。
「真是謝謝你了。」
「又跟我客氣。」聶承朗笑了。
聶承朗一直將於薇薇送到了她的小公寓樓下,於薇薇跟他揮了揮手,笑著告別。
聶承朗目送她上了樓,才放心地開著自己的車離開。
兩人各自離開,都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棵銀杏樹下的厲北廷。
這個季節的銀杏樹還是綠色的葉子,枝頭掛著豐碩的銀杏果。風一吹,銀杏葉和銀杏果就都擺動著身子,搖晃起來。
厲北廷的肩頭已經落了兩三片銀杏葉,綠色的葉子點綴著他的墨色襯衫,有幾分突兀。
也不知,他在樹下站了多久。
從於薇薇下車,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慢慢兒,她上了樓,回了自己的小公寓,他都始終沒有離開。
正是中午,太陽光從枝葉間的縫隙投射下來,斑駁的光影印在他的襯衫上。
樹下的男人,眉宇間都有幾分落寞。
形單影只,煢煢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