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你喜歡狗還是貓？

　　小二哈在她跟外賣哥說話時，咬著玩具金球， 直接兩毛爪子撲在了她的大腿上， 嗚嗚地要求抱抱。

　　這崽崽相當黏她， 恨不能她的兩手一直在它後背上摸摸。

　　但它嗷嗚嗷嗚地又說不出話來，急得要死，咬著個球，一直在流口水，徐甜甜趕緊拿著紙巾幫它不停擦小嘴巴。

　　外賣小哥無奈得摸了下它小腦袋，“老闆娘，下次我再來按吧， 這小東西估計要鬧。對了，我叫許士奇。我家大哥晚上來，比我長的老一點，叫做許大奇， 你看見他就認出來了。”

　　“這只小崽子，小名就叫十二。我哥的第十二批娃， 它是裡面的老大……哎呀， 我不能跟你說了， 我還要回去看著另外四隻小崽子們，下次帶它們一起來看你哈！”

　　徐甜甜張了張嘴， “十二、十二批？”

　　她還以為這只是排行十二……

　　這也太能生了！

　　妖這麼不懂節制的？

　　許士奇倒是一臉泰然， “嗯， 我哥年紀大了，它年輕沒開智的時候做過種犬， 被強迫生了不少崽子。幸好，後面智商高了點，帶著我嫂子一家才逃了出來。”

　　徐甜甜：“……”

　　“哎，”說到這個，許士奇可能也是覺得一陣後怕，抹了一把臉才鎮定下來，“我哥就在那時傷了腰，後來看了不少中醫呢，說是腎虛，老是腰酸腰痛，我嫂子也連帶著一身婦科病。這應該是他們最後一批孩子了，所以特寶貝，被寵壞了。”

　　徐甜甜表情都變了。

　　　她早聽說有些專門的名犬培育基地，十分殘忍。

　　許多基因不良的狗，生下來就被弄死。只留下那些基因好的賣出去，基因最好的留著做種犬，很不人道。　　

　　許士奇撓了下鼻子，“我哥辦個卡也好，回頭找你按按腰，我嫂子也可以來享受享受。我之前就推薦他們來你這了，結果他們都要出差。”

　　徐甜甜也跟著嚴肅了起來，“可以，除了日常調理，固定的推拿理療對身體是有一定增益的。”

　　“嗯，老闆娘你的手藝，我放心！”許士奇咧嘴一笑。

　　他刷完了卡，徐甜甜就抱著乖乖躺在她懷裡的小狗崽崽，幫他登記了VIP信息，想了想今天只扣除了一次療程的價格。

　　“如果沒客人來，我就不收額外的錢了，我也很喜歡它。”

　　她摸摸小傢伙的腦袋，覺得它頭上的兩撮翹翹呆毛特別好擼，摸起來又軟又萌。

　　小傢伙也很依戀地伸舌頭舔舔她的手指。

　　許士奇看了一眼，立刻放心地把自己的蠢侄子賣了。

　　“老闆娘，我看你好像特別喜歡幼崽，你喜歡小狗狗嗎？你要是想養小狗崽崽，直接找我，我知道有不少崽崽被逼著出家門獨立，但這世道，哎，找個好主人也不容易。你要什麼品種，都行。”　　

　　“但我不是自誇，咱們西伯利亞雪橇犬家族，現在融合了東西方兩族血液，跑得快、耐性強，性格溫順，毛髮厚實，夏天可以隨便遛著完，冬天可以幫你暖被。對了，化形之後顏值也高，吃喝不挑，還能幫你看店。”

　　徐甜甜嘴角直接抽了下，“……這不好吧？化形了，我不是僱傭童工了？”

　　這外賣哥，還有這兼職……

　　“哎，不會的，現在空氣質奇差，沒個二三十年開不了智，沒個五六十年化不了形。”許士奇一臉很想推銷，“我八十二歲化形，已經算是家裡的奇才了。”

　　徐甜甜嚥了嚥口水，“……嗯。”這狗活得比她長，不，比幾乎所有狗主子都長了！

　　“咱們化形前，就想要找個好主人。”許士奇嘆氣，“孩子一直待在父母身邊，也長不大。它們看看外面的世界，才更容易理解世界，踏出修行悟道的一步。老闆娘，你要是想養就聯繫我，活得久又喜歡崽子們的妖怪不多，人類就更少了。一直要假死也很煩，老闆娘你養的話，狗崽們哪怕到化形之後都能陪你，妥妥的還可以做你家店員！”

　　徐甜甜傻愣愣地點頭，這信息量太大，她一時間都有點難消化了。

　　她就算托他吉言，真能活那麼百八十歲，但那時候路也走不動，手上也抖抖抖的，還要開店給人按摩……這畫面想想也有點悽慘。

　　而許士奇沒看出她的異樣，威脅小崽子一定要聽話後，很快就放心地走了。

　　徐甜甜這才抱著小二哈崽在店裡轉悠著玩耍起來。

　　她確實是喜歡小動物，尤其是貓狗。

　　沒事情的時候，抱一天小可愛，她都不嫌累。

　　她乾脆去APP又找了季師傅做玄關修理，打個折還能更便宜一些。

　　小狗崽子在她身上掛著，口水嘩啦啦地流，尾巴甩得飛快，一點都不肯下到地板上自己玩耍。

　　徐甜甜只能抱著它，一邊拿著空白草稿紙，想著VIP會員制度的設計。

　　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能夠在一夜之間增加十平方面積，基本是商舖老闆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當然，徐甜甜心中有個綜合大店面的偉大終極夢想，增加面積帶來的房租增加，她下意識地選擇性遺忘了。

　　她很快在紙上畫了幾個階梯。

　　充值五千，銀卡，享受九折優惠。

　　充值一萬，金卡，享受八五折優惠。

　　充值三萬，鑽石卡，享受八折優惠。

　　充值五萬，至尊鑽石卡，享受七折優惠。

　　徐甜甜看了一下，覺得參照理髮店裡的那套規則，她隨手一寫好像還挺合理的，直接就拍板定了下來。

　　她又拿著手機搜了下會員卡管理系統的軟件，家裡還有個舊筆記本，可以用作工作電腦，與刷卡記錄、VIP卡信息連通。

　　她抱著狗崽崽，諮詢了三家軟件公司，最終敲定了個看起來銷量最多的軟件，一千張VIP卡加上軟件系統，總計費用在830元。

　　相比於今天的入賬，這簡直小意思。

　　徐甜甜找店家諮詢了下，定了下週三的□□時間，她心中頓時就有了一種百層高樓平地起的豪情。

　　VIP制度的推出，就意味著這家按摩小店已經正式步入了軌道。

　　目前看起來，傲游帶新客，新客帶老客，店裡的生意蒸蒸日上，都快要人手不足了。

　　一旦客人激增，她一個按摩師必定不夠。

　　全靠她一個人，做每月超過五萬的業績，有八隻手都會忙不過來。

　　但問題是，招一個人類員工，會被妖怪嚇死，但招一個妖怪員工，也會嚇死人類客人！

　　徐甜甜托著下巴，覺得這招聘簡直是地獄難度，想了半天都沒想到折中的辦法。

　　她一會喜一會憂，待在店裡跟狗崽崽玩耍，哄它睡覺覺，等它醒了又跟它躺倒玩滾來滾去的遊戲，沒多久就等來了霸總大人的召喚。

　　徐甜甜正抱著狗崽崽，嘻嘻哈哈地鬧作一團，卻被門口突然出現的長腿霸總給嚇了一跳。

　　“去試禮服，明晚供應商大會。”

　　顧洺站在門邊，但幽暗的雙眸卻很快眯起，注意到了露著肚皮躺在女孩子懷裡，樂得跟個小瘋子一樣舌頭都歪掉的二哈小崽子，俊臉當下烏雲籠罩。

　　“你的客人範圍可真廣。”

　　他語氣有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幽怨。

　　徐甜甜滿頭黑線，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任何一個正常客人，都不希望推拿師轉身用揉按自己的手去摸一隻狗，哪怕是只小奶犬。

　　動物一般被認為攜帶更多的細菌，很容易給敏感客人帶來皮膚上的不適。

　　但……這是妖怪的後代。

　　霸總顯然是有潔癖的，看見了小奶狗，他就連一步都不願意踏進來。

　　“你非要抱著它，跟我說話？”

　　店裡瞬間低氣壓一片。

　　徐甜甜低頭，很為難地摟著小傢伙，“這是客人寄養在這裡的，晚上就來接走。老闆，嗯……或者你把試衣店面的地址給我，我晚點自己過去，行嗎？我一定不影響明天的出席。”

　　顧洺的嘴角瞬間沉了。

　　他被一隻流口水的小奶狗，給比下去了？

　　這愚蠢的狗，張嘴吐舌頭，一臉傻樣，見到他還蠢哈哈地打了個哈欠。

　　徐甜甜看他一臉嫌棄，就下意識地想要抱著崽崽站得遠一些。

　　但誰想到，這二哈崽崽根本對於危險一無所覺，竟然嗷嗚興奮一陣叫喚，從她懷裡掙扎而出，蹭得兩條毛前腿，就抵到了霸總的胸前，興奮地直搖尾巴。

　　它努力地湊近了小鼻子嗅嗅味道，但竟然很快噗噗噗地吐了幾下口水，嫌棄地又轉頭蹭進了徐甜甜的脖子根。

　　徐甜甜：“……”

　　顧洺：“……”

　　“呵呵呵，它還小，調皮。”徐甜甜尷尬地後退。

　　顧洺的臉陰沉地不行，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它狗腦袋蹭著的細白脖頸，跟兩隻狗爪踩著的女孩綿軟胸口，他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他伸手就雷厲風行地捏住了小狗崽的脖子後軟肉，一隻手就把它拉了出來。

　　徐甜甜看得眼皮直跳，心疼不已。

　　小狗崽子雖然是經常被母狗公狗叼來叼去，但皮膚骨骼都還嫩著，換了成年人的力道很容易讓它們受傷。

　　之前外賣小哥，好歹是一隻二哈精，生來就懂小狗崽的生理構造，手下有分寸的多。

　　“別弄疼它！”

　　她忙出言制止，卻讓顧洺的臉徹底漆黑了。

　　他看著女孩那滿眼關心的目光，焦慮又憐愛地盯著他手裡的奶狗，他頓覺心中一陣煩躁。

　　但偏偏他聽見女孩譴責語氣時，胸口一酸。

　　那粗魯拎著狗崽子的手，就不自覺地瞬間繞了個圈，把小狗崽子蕩在空中的四條腿都固定在了自己雙臂之中，竟是聽她話，下意識換了個摟抱狗崽的姿勢。

　　鼻間傳來的一股狗騷臭味人，很快讓他的臉上一陣抽搐。

　　而徐甜甜看著他笨拙卻顯得有些溫柔的動作，卻是鬆了口氣。

　　這高冷的霸總，還挺有愛心的。

　　“顧總，原來你也喜歡小動物啊。”

　　她臉上笑容真摯了很多，上前兩步就小心地把小狗崽子的屁股抬了抬，擱在了霸總右手堅實的胳膊肌肉上，抬頭就對他一臉閃耀的欣賞。

　　“我之前錯怪你傷害小刺蝟，真是對不起。”

　　顧洺：……

　　他看了眼自己臂彎之中拚命掙扎的狗崽子，它正急嚎著把狗腦袋拚命往外挪，屁股死命地扭來扭去，尖銳的爪子都伸了出來，嗷嗷嗷地撓他的衣服，他嘴角都抽搐了。

　　“爺爺說得對，有愛心的男人，果然都長得很英俊呢，就像顧總你這樣。”

　　“……”

　　顧洺立刻挺直了背，臉上一股正氣。

　　他右手毫不猶豫地拍了下小崽子不安分的腦袋，瞬間讓它夾著尾巴安靜了。

　　英俊！

　　他嘴角都翹了。

　　“走吧，司機在外面等著了。”

　　**

　　走到大樓門口，徐甜甜才發現了停在外面低調的黑亮豪車，司機已經拉開了車門。

　　霸總糾結了下，還是沒把手裡的狗崽扔出去，反而是抱著坐進了車後座。

　　司機全程張大了嘴，時不時從後視鏡看一眼，神情奇異萬分，像是看到了大奇蹟。

　　而徐甜甜則是神經粗大地，還時不時伸手到霸總的懷裡，偷偷摸下乖得不行的二哈崽崽。

　　“顧總，你真厲害，剛剛小傢伙還鬧得不行，你一抱它就聽話了。”

　　徐甜甜有點羡慕，又有點嫉妒。

　　她獲取狗狗幼崽的喜愛，全靠了喵喵按摩法。

　　如果不是把小傢伙伺候的舒舒服服了，它八成都會張嘴咬她。

　　但這霸總就很不一樣了。

　　徐甜甜之前還沒發現，但上了車之後，就看到之前吵吵鬧鬧的狗崽子現在比剛出生的小奶貓還乖了，就連眼睛都顫顫巍巍地閉上了，小喉嚨裡還不停的發出細嫩的撒嬌聲。

　　“小傢伙很喜歡你呢。”徐甜甜下了結論，一臉眼巴巴的。

　　恨不能把狗扔掉的顧洺：……

　　感覺到死亡危機的狗崽子：……

　　“嗯。”顧洺嘴角緊抿，看著自己西裝褲上染上的一根根狗毛，只能發出一個音節。

　　瑟瑟發抖的狗崽子，連爪子都不敢動，只能對著徐甜甜嗚嗚嗚地低鳴兩聲。

　　因為有了它這個小傢伙在，徐甜甜原本以為會出現的尷尬場景並沒有出現。

　　車上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都在摸狗崽崽、討論崽崽的喂養問題中愉快地度過了。

　　只是臨下車前，她跟霸總才略微有了一些小爭執。

　　“你喜歡狗，還是……”霸總把線條俊逸的側臉轉向了窗外，隱隱地耳朵有些紅，“還是貓？”

　　徐甜甜一愣，她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霸總討論這個世紀大難題。

　　喵星人和汪星人，到底哪個更可愛？

　　這是無數鏟屎官們曾經爭論不休的問題。

　　她作為一個擼毛資深上癮玩家，也不覺得自己能公正客觀地下結論。

　　但是，她聽到這個問題的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渾身軟綿綿、顏值又高的大胖。

　　只是……這就不需要跟霸總詳細說了。

　　徐甜甜轉頭，看了下乖乖的二哈崽崽，“都喜歡。”

　　顧總瞬間嘴角垂下，看向還在摸狗子屁股的柔軟小手，就覺得一陣氣悶，“你……倒是花心。”

　　徐甜甜手臂一僵。

　　啥？花心？

　　她抬眼，就望進了顧洺一雙幽暗的眼眸裡，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看到了一絲惱羞以及小小的……受傷情緒……

　　好像，她是個玩弄了他感情的負心漢一樣。

　　額，這就尷尬了。

　　這霸總是個狗奴來著啊。

　　哎。

　　徐甜甜撓了撓頭，立刻補充，“狗狗懂事聽話又聰明，對主人也很忠心，二哈更是狗中極品，大大咧咧的性格之下其實有一顆對主人溫柔的心。我也很喜歡~”

　　顧洺的臉色瞬間更黑了些。

　　“那如果別人要送你一隻狗跟一隻貓，但它們天性不合，容不下彼此，你就選擇拋棄那隻貓，養下這只……狗？”

　　蠢得要死的狗！

　　還一直在掉毛！

　　徐甜甜看著渾身抖做一團的小二哈，覺得大概是車內冷氣太涼了，馬上從包包裡掏出了一條小絲巾，披在了它軟趴趴的身體上。

　　“奇怪，哈士奇毛厚，應該不怕冷啊，難道是年紀太小的關係嗎？”

　　顧洺後牙一陣發癢，雙眸幽深如海。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眼裡就只有狗！

　　才多久不見，她張嘴閉嘴都是狗狗狗！

　　還把這聞著有淡淡少女體香味的小絲巾，給這只蠢狗披上了……她以前從來就沒拿出來給……他……蓋過！

　　徐甜甜幫小狗狗蓋好小絲巾，把絲巾小角都壓在了它爪子下面，才放心地抬頭。

　　但此刻的車內，卻已經瀰漫著一股死寂的沉重低氣壓。

　　很有求生欲的司機師傅，連後視鏡都不敢瞄一下，冷汗是嗶嗶地從額頭流下。

　　而徐甜甜也總算發現了霸總此刻臉色不太好看。

　　但她還沒弄明白，車子就已經停下，霸總長腿一邁出去，抱著狗崽子砰一聲就把車門給關上了。

　　徐甜甜：“……”

　　他們的車，停在了市中心一幢雅緻的舊時小洋房前。

　　霸總大步走在前面，完全不等後面的徐甜甜。

　　等徐甜甜好不容易快步跟上，進入小洋房之中，還沒來得及欣賞這裡面優雅小資的雅緻裝修風格，就直接被一個穿著破洞T恤、翹著蘭花指的男人給帶進了隔間裡。

　　“哎呀，您就是顧大……總裁，帶來的小姑娘呀？我叫Kim，是這裡的設計師頭牌。”

　　頭牌君說著，很自豪地挺胸，露出了一個騷包的笑容。

　　徐甜甜嘴角抽了下，“你好，叫我甜甜就可以了。”

　　Kim笑了下，踩著貓步就後退了兩米，對著她左瞧右瞧，像是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徐甜甜被他盯得發怵，“顧總呢？”

　　“當然是在喝茶休息，”Kim喜滋滋地拍了下手，“我上週設計的那件晚宴服，正適合你~你身材不錯，都不用大改。你等著，我去拿。顧總看了肯定也喜歡，這可是我今年最滿意的設計了！”

　　徐甜甜緊張地點頭。

　　她其實都無所謂，關鍵是能去大會上抽獎。

　　但沒一會兒，Kim就扭著腰，把衣服架子搬來了，還拿了個小箱子。

　　當看清楚掛在那衣架上的晚宴服時，徐甜甜都有些被驚艷地張了張嘴。

　　是一條全黑色的雙肩絲綢長裙。

　　這樣的顏色，本應低調無比，然而它從領口一直到裙襬，就全綴著一圈又一圈的璀璨鑽鏈，水滴狀的碎鑽錯落垂蕩鑲嵌在上面，遠遠看著，這整條長裙就像是閃閃發光的藝術品。

　　“美不美？”Kim看見她的表情，就得意洋洋地顯擺，“快去換上，還有這箱子裡的配套首飾也都準備好了。換裝，需要我幫你嗎？”

　　“不不不、不用！”

　　徐甜甜立刻拿過衣服，逃進了試衣間。

　　等她有些扭捏地走出來，換上了試衣間裡的高跟小拖鞋，就看見了坐在旁邊椅子上的霸總顧洺。

　　他臉上神色不怎麼愉悅，但Kim卻是站在他身邊，在他耳際碎碎念。

　　而不遠處在地上躺著的二哈崽崽，則是趴著乖乖睡覺。

　　她一出來，小狗狗就抬起了腦袋，朝她看了過來。

　　而顧洺更是眸光集中在了她身上，幽暗之中宛若有巨大浪潮湧動。

　　徐甜甜扯了下右側的開衩裙襬，有些拘謹地走了幾步。

　　但Kim已經雙眼亮閃閃地雙手合十，“哦~老大，你看看她，迷人的小可愛~那開衩的裙襬，直接露出她筆直漂亮的長腿，潔白的皮膚跟黑色的禮服形成鮮明對比……”

　　顧洺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成功讓他閉嘴。

　　但他自己的目光，卻是徹底黏在了Kim描述的位置。

　　女孩走動間，隱隱露出的腿部，……是平時貓咪們最愛躺著睡覺的地方。

　　而此刻，時不時布料飄逸，這露出的肌膚像是被鑽鏈一圈圈點綴，行走之前搖曳生姿，讓他……不，是讓喵……想要撲過去，掛在上面蕩起來！　

　　咳！

　　顧洺轉頭清咳了一聲。

　　Kim已經衝了過去，打開小盒子，取出了裡面整套的飾品。

　　小球耳墜。

　　小魚骨頭垂墜項鏈。

　　鑽石滾球手鐲。

　　“我是不是很棒棒？”Kim激動地看向表情變得複雜無比的顧洺，“沒有一隻喵……不，男人，能抵抗這套傑作的魅力！”

　　顧洺兩手握在一起，險些爆出青筋。

　　而徐甜甜卻是尷尬，她看霸總貌似不太滿意。

　　她作為女伴，任務就是不讓霸總丟臉。

　　但講真，她自己也覺得這套飾品……好可愛！

　　她趁著兩人交流，小心地撥弄了下手鐲上的鑽石滾球。

　　這設計很有意思，不僅別緻好看，而且裡面滾球還真的能咕嚕嚕地在手鐲裡完整地滾上好幾圈。

　　而正當她決定停手，免得弄壞這套可能很昂貴的飾品時，卻突然從旁邊伸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這溫熱有力的手掌，直接圈住了她的手腕，略微搖了搖，赫然讓手鐲裡的鑽石滾球，滾上了三圈。

　　徐甜甜：“！”

　　等她抬頭，就看見了霸總緊繃的下顎。

　　“還不錯。”他勉強吐出了三個字。

　　徐甜甜：……

　　霸總那嘴角可疑的上揚弧度，怎麼看都有點奇怪。

　　嗯……好像玩得很高興？

　　“那就這樣了？明天我親自過來，給甜甜小姐化妝做髮型。”Kim開心地在旁邊鼓掌，“下次您要是舉辦家庭聚會，或者宗族大會就好了，我可以幫甜甜小姐設計個漂漂亮亮的貓娘盤頭，還有可愛的小尾巴，會動的那種哦~”

　　徐甜甜正在研究霸總的表情，聞言後退三步，惶恐地看著這古怪設計師。

　　貓娘裝？

　　這什麼古怪癖好？這設計有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