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甜甜的密集訓練！

　　他們晚上的飛機，下午四點多徐爸就親自開車， 送他們到機場。

　　一直到上飛機， 徐甜甜的眼睛都有些紅。

　　捨不得爸媽。

　　“等你們退休， 一定要來跟我住一段時間。”徐甜甜跟個小孩子一樣，越是臨別，越是依依不捨。

　　徐爸徐媽都抱抱她，“會的。”

　　他們瞄了眼站在旁邊負責拿行李的顧洺，眼神就有點凶。

　　“我們會來突擊檢查的。”

　　徐甜甜：……

　　上了飛機，她就爽歪歪地躺在了頭等艙裡。

　　顧大貓還是很會享受的，買的機票讓她很滿意。

　　但她躺下了， 今天心裡有事，就沒能睡著，反而是爬起來拿出了小本子。

　　做計劃！

　　要把按摩基本功練起來。

　　爺爺說的有道理。

　　他服務次數超過十萬次，客人數量有1000多名， 也就是每個客人平均至少經過上百次的服務。

　　他只有個土炕房，但常客數量卻非常多！

　　而她……依附於各種不同功能的房間， 租金高額地難以承受， 卻沒有留住大部分客人的心。

　　她不由鄭重其事地在空白一頁寫下計劃。

　　一天三次， 盲找穴位。

　　一天三次，練習指力、腕力、臂力。

　　不能落下了！

　　光靠花裡胡哨的店內功能， 這些都是外物， 卻不足以成為口碑。

　　為什麼貓狗服務能留下固定客戶， 因為其他地方沒有！他們找不到更聰明更乖巧的狗子跟貓咪了！

　　她的按摩技藝，如果能到這樣的地步， 自然也不會缺少客人。

　　徐甜甜寫完，吹了吹本子上的字跡，就點頭。

　　往旁邊伸出手掌。

　　“來，”她把空姐給的毛毯披在手上，朝顧總伸手，“把你的……小手手給我。”

　　顧洺挑眉，看了看她遮住的毛毯子，又看了眼穿行的空姐，認命地伸出了手臂。

　　毛茸茸的手感，瞬間在毛毯下……延伸了開。

　　徐甜甜咧嘴。

　　戳戳貓爪子、又戳戳毛墊子，一點點地用手指，感覺貓爪每一個地方的肌肉彈性、皮毛厚度、骨骼堅硬、關節靈活程度。

　　蓋著毯子，別人看不清毛毯下的情況，她也看不見。

　　這種不靠視覺、只依靠觸覺去感知每一個部位，非常特別，給了她不一樣的認知。

　　原來平面化的筆記，甚至平時肉眼可見的立體結構，現在就在大腦中衍射，跟手指的觸覺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

　　“顧大喵，我都不知道你的小手手，這麼軟~”

　　徐甜甜總結。

　　“比我的手還要軟綿綿。”

　　她又摸了下自己的手臂嫩肉，比較之下更是有直觀的感知度。

　　而旁邊走過去的空姐，立刻就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在毛毯下雙手緊扣，就嬌羞地把目光移到了別處。

　　但又忍不住，偷偷瞄了眼這位坐得筆挺、臉色冷峻的男士一眼。

　　帥氣俊逸，又有些冰冷的臉龐，明明充滿了男人味。

　　小手手……軟綿綿……

　　“你的小手臂，我今天摸到，真的差點以為是肚子上的軟肉……嗯，跟你屁股上也有點像。”

　　“哎，果然蒙上了眼，我還是不夠瞭解你啊。”

　　“……”

　　空姐忍不住哆嗦了下，然後飛快地往後面座位走了過去，撤離這讓人雞皮疙瘩直冒、毫無三觀的狗糧對話現場。

　　而顧洺也是無所謂其他人類的目光。

　　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徐甜甜握在她細嫩的手心裡，仔細地被揉按到每一處，幾乎每一根毛都被撫摸到了，甚至每個毛孔都讓她撫平了……

　　又是在毛毯之下，眾目睽睽之下，一種難以言喻的舒爽感……就從尾椎骨再次冒了上來。

　　徐甜甜正摸得起勁，還拿起筆，準備在本子上畫出她摸出來的貓爪經絡圖。

　　但……陡然，她毛毯下的手就被按住了。

　　“別摸。”

　　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

　　“你這麼摸我，我……有點不對勁。”

　　徐甜甜：“！！”

　　她盯著他的俊臉，簡直不可思議，“顧大喵，等等，你又要發情了？別別別，忍住，這是在……飛機上！”

　　她探頭看了眼周圍其他的乘客，猛地壓低了聲音。

　　“你要是在這裡……明天你就要被抓進去了……”

　　“嗯……那你放開我……”

　　徐甜甜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像越來越嚴重了，有沒有？現在不就是摸個小手嗎？以前被我摸其他地方，也沒見你這麼激動。”

　　“……”

　　“好吧，那下了飛機，回家之後，我再摸你。”

　　她十分可惜地合上本子。

　　又一次推著餐車走過來的空姐，冷不丁又是後背僵直了，同手同腳地走了過去。

　　這一嘴的狗糧啊……

　　既然不能做功課，那徐甜甜的腦子很快就飄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話說，我以前真沒想到家門口的大黃小花，竟然都是妖……那啥。”

　　“哎，我那時候太天真了，爺爺奶奶又隱藏的太好了。”

　　顧洺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腦袋，“你觀察不細緻，否則可能早就發現了。不管多少年，它們的本性都顯著變化，總是會暴露出跟其他動物不一樣的細節。”

　　“是吧？還是我糊塗。”徐甜甜眨眨眼，“那你公司員工裡，到底有多少那啥啊？”

　　“去年的數據，是90%。今年可能降到了85%。”

　　徐甜甜倒在他肩膀上的腦袋，瞬間直了起來，“……這麼多！？”

　　比她想像的還多！

　　有這麼多妖怪的嗎？

　　也就是說，她平時打交道的員工裡面，十個裡面有九個都是妖怪！

　　“這是根據協會的要求，成立公司之後，要求至少有一定比例的……正常人。”顧洺挑眉。

　　“哇，那就是說公司至少一萬人，有八千多個都是我的目標客戶！但……來店裡的卻那麼少。”徐甜甜有些崩潰，這個數據簡直比爺爺的訓話更有說服力。

　　吸引第一批客人很難，留住他們更難。

　　“不行，不能這樣！我一定要更多地練習推拿基本功！”

　　徐甜甜瞬間燃了。

　　*

　　回到家之後，貓總就想要收拾行李。

　　他趁徐甜甜洗澡期間，就在列必備清單。

　　等她洗完，就邀功地把紙遞給她，“你看看還缺什麼，有些東西到時可以重新採買。”

　　徐甜甜穿著一身睡裙，包著濕頭髮，看了眼，不由就愣了，“衣服，裙子，內衣，電腦，手機，充電線……？”

　　貓總順手拿過她床頭櫃的吹風機。

　　這都是他貓身時候，就知道她放在哪裡的。

　　他俐落地插電、調到微風，有些笨手笨腳地幫她吹一頭長髮。

　　徐甜甜歪著腦袋，湊近了他手邊一些，繼續看這紙。

　　“爺爺奶奶讓我們同居，”顧洺眯眼，“等這週五，張媽跟宋管家就回來了，你跟我一起回去。這樣你下班回到家，也不需要燒飯做家務，能比較輕鬆。”

　　徐甜甜轉頭看他。

　　他直接就指了地板上躺著的行李箱，“箱子裡的換洗衣服，我幫你塞到洗衣機裡了，內衣幫你洗掉了，可以裝新的進去。”

　　“啥？你幫我洗、洗……啥！？”徐甜甜蹭的熱血都要湧上頭頂。

　　顧洺把她腦袋掰正，繼續吹她的濕髮，“你不是也幫我洗褲子了嗎？”

　　徐甜甜嚥了嚥口水，那是她做的喵喵褲紙，又不是男性內……褲，能一樣嗎？

　　“帶上夏天的換洗衣服就行，不用多。不過穿，我帶你去買新的。”顧貓總還是很大方的，“秋冬換季，都買新的，我陪你去，或者張媽陪你去。你們有共同語言，對了，其他有什麼需要，你也可以跟張媽說。”

　　顧貓總直接就發了一張信用卡到她手上，“拿去刷。”

　　“這……我自己也有工作，又不缺錢。”

　　徐甜甜從小接受的都是普通家庭的教育，徐媽媽也是有自己工作的，徐奶奶早年在家……養兔子……掙錢。

　　徐家沒有吃軟飯的，也沒有吃男人飯的女人。

　　“拿著吧。”貓總眯眼，撥了撥她的黑髮，“我的錢，夠你花。你的存款，留著下次……給我還買多幾件睡衣。”

　　“……”

　　“生活用品，我都跟張媽說了，她週五回來就會去採購，你放心，都不用帶了。”

　　徐甜甜瞬間回神，“你都已經跟張媽說了？什麼時候？宋管家也知道了？”

　　哇，做按摩做到她這樣入住豪門……真是有點對不起宋管家當年的信任。

　　“嗯，下飛機就說了，讓他們早點準備。”

　　“需要這麼急嗎？”

　　“急。”

　　“……”

　　所幸徐甜甜心理強大，把頭髮吹乾的時間裡，已經做完心裡建設了。

　　同居，他們早就算是同居了。

　　現在，無非就是換個地方。

　　按照她爸的囑咐，他們還是要分房間才行。

　　在這個出租屋裡，又沒有額外的房間，……

　　而且根據爺爺奶奶的經歷，她可能也要經歷一個很長的戰線。

　　“行吧，那先把今天的練習做完。”

　　“！”

　　等畢舞從按摩店回家拿東西，打開房門就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在餐桌上，一個原本用來裝大米的透明塑料大桶裡，現在裝滿了米……以及貓大。

　　這又是什麼操作？

　　畢舞的眼神都抖了下。

　　自從貓大來同住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的小心臟一次次承受著考驗。

　　每次，都能把她嚇得半死。

　　這又是什麼新興玩法嗎？

　　老天，甜甜真的太會玩了！

　　情侶之間，需要這樣的嗎？

　　貓大今天被米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個圓腦袋，甚至連嘴巴都被埋住了，用鼻子呼吸，露出一對金眸，冷冰冰地盯住了她。

　　顯然，有些不悅被她打擾了二‘人’世界。

　　“呵呵，甜甜，貓大，你們到家啦。”畢舞恨不能錘自己一下，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回來，“我拿個枕頭就走，睡慣了，呵呵呵呵……”

　　她瞬間加速了腳步。

　　但誰料，直接被徐甜甜叫住。

　　“小舞，這麼晚，你就別折騰了。”

　　“你一個女孩子，十點多在外面也太危險了，明早跟我一起去店裡，今天就睡在家裡。”

　　畢舞求生欲很強地看了眼貓大，搖頭之後又很快點頭，“那我睡覺，我現在就去睡覺了！好困好困的！”

　　徐甜甜點點頭，“晚安哦~”

　　畢舞腳步飛快，但卻還是聽見了客廳很快響起的聲音。

　　“小手臂！”

　　“屁股！”

　　“尾巴！”

　　“肚子！”

　　“嗯……大腿！”

　　“蛋……？”

　　畢舞腳下一滑，差點滾到房間裡去。

　　關門轉身的剎那，就看見徐甜甜一張臉都在背光的陰影裡，伸出魔爪一樣的白淨小手，嘿嘿哈哈地朝米缸中快速伸進去，摸遍裡面貓大全身的樣子……

　　畢舞砰一下把門關上，眨眨眼，心跳飛快。

　　天哪，她好像撞見不得了的事情啦！

　　尤其是老房子隔音效果差，就算把門緊閉，還是能聽見徐甜甜清脆有精神的聲音傳進來。

　　“不對嗎？不會吧？我今天摸你都摸五六遍了！竟然還不對嗎？”

　　“這不是大腿肉？不可能，那你的大腿在哪裡……”

　　“肚皮呢？顧大胖，你的腹肌……真的沒有，怎麼能跟大腿肉一樣鬆鬆垮垮呢？”

　　“屁股……也不對？不可能！你別動，我再摸一遍！”

　　“這手感……嗯……有彈性，戳著能反彈……”

　　畢舞同手同腳地走到自己的床邊，整個表情都有些傻了。

　　重口味！

　　沒想到甜甜是這麼重口味的人！

　　她本來是站在甜甜一邊的，以後如果他們發生爭執，一定是顧大喵的錯，畢竟她跟甜甜是寢室裡一起睡的盟友！

　　但……現在她突然覺得貓大有點可憐？

　　哇，真沒想到，做朋友跟做戀人差那麼多，甜甜簡直太惡魔了！

　　畢舞弱弱地抱住自己，可怕，同情大佬一分鐘。

　　她明天要跟博小美說，以後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按摩技師什麼的，可能還是算了吧！

　　甜甜太會玩了！

　　貓大現在顯然已經淪陷了……

　　哎……

　　畢舞迅速把屋子裡的東西，扔進她的背包裡，決定以後還是住在按摩店裡，跟博小美一起住好了。

　　幸好，徐甜甜玩到差不多十一點也結束了，畢舞迷迷糊糊也算睡著了。

　　但等到第二天早上，畢舞剛出房間，又看見徐甜甜一手就把貓大整個貓身，都推倒在了沙發上，強行摸了一遍它全身。

　　“……”

　　辣眼睛！

　　“小舞，早飯在廚房，你自己去拿哦~等半個小時後，我們一起走哈~”

　　“……好的。”

　　徐甜甜沉溺於液體貓身的手感之中，無法自拔，完全沒注意到室友的眼神越來越古怪。

　　關鍵是，她感覺自己從昨天到今天，從這只顧波斯的身上摸出了不一樣的手感！

　　盲摸，更加讓手感變得鮮明。

　　她充分體會到了，為什麼說貓咪是液體。

　　當它肌肉緊張時，是一種略帶緊實的彈性，像是年輕的肌肉。

　　而當它放鬆的時候，就是一身慵懶的軟肉，摸著就好似布丁。

　　而當它享受到呼嚕嚕時候，就變成了流水一般，甚至無法摸到骨頭的……超級柔和手感。

　　徐甜甜又一次覺得盲摸的好處。

　　肌肉是有不同狀態的。

　　一個優秀的技師，就應該能夠根據肌肉的不同狀態，進行推拿。

　　她親自給它畫下了貓咪全身經絡圖！

　　忽略有些靈魂的畫技，她覺得自己對於貓咪經絡跟穴位的認知，又有了全新的昇華。

　　以前她是看爺爺的筆記，踩著祖先的腳步前進。

　　但她發現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卻應該打破這所有前面塞進她腦子裡的東西。

　　她需要自創出自己心中的那一套經絡氣血圖！

　　當不去看筆記的時候，也能畫出準確的位置，這樣，這些經絡穴位才算是深刻在她大腦中了。

　　成年雄性貓咪的經絡圖，自然從顧大喵的身上就能得到。

　　她研究了一晚上，閉著眼把它渾身上下摸遍了，覺得受益匪淺。

　　但還不夠！

　　她要推廣到其他物種，店內的其他客人上！

　　去按摩店的路上，徐甜甜就把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走在前面的畢舞身上。

　　等到了店裡，她就先把貓總送上了樓，順便給貓總泡咖啡。

　　完成了打雜的助理工作，她才匆匆到店裡，直接就對畢舞同志提出了按摩申請。

　　當畢舞聽到按摩的時候，還是挺雀躍的。

　　甜甜的按摩技術很不錯，她早就知道，能體驗當然是很不錯的福利。

　　但是當她看到徐甜甜去了廚房，把跟租房裡同款的透明米缸搬出來之後，她整個身體都不好了。

　　“甜甜，等、等等！”畢舞的聲音都有點抖了，“這米，還要給客人吃的……”

　　徐甜甜眯眼笑，“沒事的，我已經把今天要做飯的大米留了出來，另外我已經下單買了個新米缸跟東北大米。”

　　“放心，這個可以隨便耍。”

　　畢舞差點哭出來，一點不放心啊！

　　“小舞，你第一個，博小美，第二個吧~然後是……旺財可能躺不進去，哎，沒事，廚房裡還有個米袋，然後小公舉排在最後。”

　　徐甜甜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練習階段。

　　畢舞想要退後，但已經被她抓住了手。

　　“別害羞。”

　　“變成原形，讓我摸摸穴。”

　　“這樣，我附贈你們一個全身按摩，再給你們這個月多放一天假，好不好？”

　　一點都不好！

　　畢舞差點逃走，但最後，還是在徐甜甜陳懇的眼神之中，無奈變成了小香豬的樣子。

　　直接被徐甜甜抱起來，塞進了米缸之中。

　　粉粉的、圓潤的四肢、身體、胸口感覺全被厚重的大米埋住了！

　　小香豬頓時瞪大了眼！

　　在米缸之中緊張地撥了撥大米，企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陌生感覺。

　　徐甜甜滿意地點頭，“嗯，你在裡面動一動，不用平躺著，隨便什麼姿勢都可以。準備OK，那我就來了！”

　　畢舞：……

　　徐甜甜沒多久之後就伸手，隔著大米，艱難地戳戳戳。

　　小香豬沒一會兒，就在裡面嗷嗷笑地快要抽搐。

　　“甜甜，癢，癢死了……這裡別戳……哈哈哈……”

　　“嗯？癢？”徐甜甜眨眼，又戳了戳，“是胳肢窩？”

　　小香豬搖頭，“不是啊，是……”

　　“別、別告訴我！”

　　“……”

　　“是腰上嗎？不對，是你脖子下邊？”

　　“……是蹄子邊。”

　　“啊……重來！”

　　“……”

　　徐甜甜趁著鄭太太泡湯，小藍貓伺候著，趕緊把畢舞摸了一遍，又把它重新塞入了米缸裡。

　　苦思冥想，開始嘗試著畫小香豬的身體圖冊。

　　小香豬之後，又是旺財，又是藍貓。

　　最後，客人裡面鄭太太、白夫人的闊耳狐跟雪狐，又是被她忽悠去按摩。

　　對客人，她就沒好意思請它們進米缸。

　　選了高溫房，把燈光調到最昏暗，鄭太太都快舒服地睡著了，她才對它上下其手，又摸得它嘻嘻地笑醒了。

　　她邊畫邊摸，覺得腦子裡的經絡走向，更加清晰了。

　　而且大家都是哺乳小型動物，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腰腹、胸腔、腿腳、手臂、頭部……的經脈、穴位、血肉，都有共通之處。

　　徐甜甜就像是打開了一直關著的門，看見了更加清晰的推拿基礎。

　　大家都說她按摩像是泡溫泉一樣的舒服。

　　可花一百就能泡上整天的溫泉，為什麼要花三百來做她的單次按摩呢？

　　爺爺說的，很有道理！

　　按摩，當然不能僅僅給客人舒服的感受！

　　她的技術，還有很大進步的空間。

　　等鄭太太跟白夫人，全都被她擼得雙眼迷離，渾身鬆軟，毛髮舒張發亮，徐甜甜就蹲在了高溫房，把一疊厚厚的紙巾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刷刷地往上面戳手指，按揉，畫圈圈……

　　“甜甜，你這是在幹嘛？”

　　“練基本功！”徐甜甜抬頭，前所未有的認真，眼神中跟充滿了嚮往。

　　“對紙巾練習嗎？”

　　“嗯呢，我的力量不足。經常用來揉按的拇指、食指，現在都只能將力量傳遞到二十層的厚度。”徐甜甜握拳，“爭取，下個月前，能到三十層！”

　　門外一堆的貓狗豬，全都偷偷地擠在門縫外看，牢牢地摀住了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

　　*

　　而鎮上安靜的小屋子，徐老爺子在屋子裡哼著歌，看報紙。

　　徐奶奶在旁邊試穿她漂亮的高跟鞋。

　　很快，一隻噢噢叫的大公雞就搖搖擺擺走進來了。

　　“老徐，說好的演出費呢？”

　　“給你免一次按摩費，別吵。”

　　“一次怎麼行，我都掉眼淚配合你了！”

　　“嘿，那你去找我孫女婿要錢去！”

　　“哇，你個老不休！我就知道你不靠譜！我現在就去告訴甜甜，都是你騙她的，根本沒這麼厲害的按摩大師傅！”

　　“屁！你懂什麼！至少常客的身體，我都能盲按！”

　　“……你都給我按一百年了……呵，多新鮮！那我的眼淚呢？”

　　“……免兩次！”

　　徐奶奶眯眼，“也就甜甜才會相信。”

　　徐老爺子：“……當年，我爺爺也是這麼騙我的……”

　　“嘖，都遺傳你的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