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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命女》第142章
142、半喜半憂

  桓嶷快步走進來, 且笑且行, 仿佛是用笑聲將自己推進來似的。幾步便到了正中,問禦醫︰「是真的嗎?!!!」

  禦醫吃了一嚇, 急忙答道︰「是!」

  「賞!」

  孫順聽了這一聲「賞」,也笑著答應,抬腳就出去安排。一道走, 一道想︰【依照舊例……等等!】

  走出兩步去, 孫順的汗從鼻尖兒上冒了出來,想錯了!哪兒也沒有這種「舊例」呀!【好險,差點兒連三姨也給「賞」了。】桓嶷的喜悅發自髒腑, 其激動之情只有太子妃有身的時候才能得見。孫順一時不慎, 竟岔到這上頭來了。東宮妻妾有身,桓嶷都有所表示,孫順只想著要怎麼樣的賞賜才能與桓嶷這份開心相匹配,竟忘了當事人的身份。

  【還好只是想想, 並不曾說出來, 否則豈不是要鬧大笑話了?】孫順抹掉鼻尖的汗珠, 重又安排起來。禦醫的賞格加高了一些, 給梁玉準備的也與東宮之人有所區別。桓嶷還嫌太薄︰「少了少了!」

  太子妃伸頭看了一眼, 也說︰「少了,少了。」

  梁玉不信孫順會刻薄她, 也看了一眼,嗔道︰「什麼呀?你們不過日子了嗎?」

  太子妃道︰「夠的,夠的。」桓嶷道︰「九娘說夠的, 就是夠的。必不可使他人比我賀三姨更多!」梁玉笑道︰「真的沒有嗎?」桓嶷道︰「我加!」

  他有點發癲,真是太高興了!梁玉的人生大事,他都是後知道的,嫌棄種種禮儀倉促簡陋。終於讓他逮著一回了,必要一償夙願。「大哥的父親」如果願意,必然會比他更隆重,但是他老人家現在怕是沒這個心情。

  【所以,我還是最多的!】桓嶷有點得意地想。

  梁玉自己也有些恍惚,袁府的情形她是知道的,袁樵需要開枝散葉。若是時日長了還沒孩子,長輩不說什麼,她自己心裡也要過意不去的。一朝有了喜訊,半是得償所願,半是驚喜得反應不過來。

  太子妃則半是看桓嶷面子,半也是感念梁玉這些日子以來關心她、不給東宮攪事,殷殷囑咐了好些注意事項,將自己正在用的好些東西先勻出一部分來︰「送到三姨府上。」大家都是孕婦,都能用得著。

  桓嶷對太子妃滿意極了,贊道︰「還是九娘想得周到。」

  梁玉回過味兒來,看桓嶷有點暈暈乎乎的,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哎,醒醒,你幹啥呢?我還得回家呢。」

  桓嶷遺憾地道︰「還要走啊?」他差點想要昭告天下,這邊人要走了,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太子妃勸道︰「三姨就在京中,三郎何必做此小兒女態?想三姨了,隨時可以見的。」

  桓嶷這才轉過顏色︰「九娘說的對。」

  梁玉伸出食指在自己臉頰上輕輕劃了兩下羞桓嶷,桓嶷只是笑,也不回嘴。

  梁玉很想早些通知家裡人,與桓嶷又說了幾句話,讓他好好照顧太子妃,才從東宮回府。桓嶷還不放心,派了人一路護送回去。

  袁府裡不知道端底,梁玉從宮裡拖出東西來並不奇怪,但是一堆宮女將她捧到府內就很不同尋常了——以往是宦官拖著箱子來的。因天冷,而親友多往湯泉宮去,劉、楊二位夫人都在府內,劉夫人聽魚娘說︰「有好些宮人圍隨咱們娘子回府來了。」問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魚娘道︰「人人臉上有喜色,不像是壞事。」

  「那就等好消息。」劉夫人說這話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個好消息是她夢寐以求的。袁府人丁不旺,劉夫人以為自己也有一點責任,盼著兒孫開枝散葉。不幸兒子也只有一個兒子,劉夫人、楊夫人就兩個人一起盼。二人待袁先極好,既因慈心,也有著這樣的考量。

  待梁玉入內,前導的一個伶俐的宮人先進來向兩位一禮︰「恭喜太夫人。」

  劉夫人若有所感,看著梁玉的臉,到得好消息入耳,劉夫人臉上綻出朵笑來︰「好!好!好!」

  楊夫人也極欣慰︰「啊!快坐下來!來人!散喜錢。」

  梁家別的不好講,多子是真的。楊夫人的腦袋裡已經跑出一堆小胖孩兒,都圍著她叫阿婆了。家裡又是給宮人們發喜錢,又是給梁玉做準備。原本修葺好了的溫泉別莊,預備近期去修養的,現在也不走了,楊夫人與劉夫人商議,等梁玉坐穩了胎再去別莊修養。至於袁樵,就先不管他!

  劉夫人見到宮中賞格,很是驚訝︰「殿下待你太好了。」

  梁玉笑道︰「是兩位都點頭的。」

  劉夫人道︰「那倒還罷了。太子妃還好嗎?」

  「氣色不錯。」

  那頭楊夫人高興了半晌,才想起來︰「哦,忘了跟佛奴說了,呀,還有阿先。」又派人通知這兩個人,此時,大家心裡都還有一個念頭︰對袁先需要慎重。不能因為要有親生的孩子了,就讓袁先覺得被冷落了。心理上,當然是親生的天然更親近,然而袁先與家裡同甘共苦,不能讓他寒心。

  劉夫人清清嗓子,道︰「阿先的一切還如往昔。」

  梁玉道︰「這是自然的。一家人要抱成團,才能興旺家業。」

  劉夫人含笑道︰「不錯,縱然廣有四海……咳……」

  楊夫人與梁玉都假裝沒有聽到,能讓劉夫人一時失言說出心裡話,情況是極其罕見的,大家聽了心裡偷著樂就得了。劉夫人這諷的顯然是富有四海的天子,桓琚。天子家近來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刻意隱瞞,聽到的人都為他糟心。

  明白人糟心之外,又有些驚心。

  不明就裡的人或許不知道,但是袁府這般聽到一點風聲的人都會覺得,齊、魯二王與合浦公主雖然不討人喜歡,但這回大概是真的被冤枉的。可是桓琚照樣沒事兒人似的去湯泉宮裡修養去了,綴朝、哭泣之類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未免涼薄。

  桓琚在袁府諸人心裡,本是一個寬厚的君主,因此一事,諸人對他卻生出腹誹。

  梁玉不接劉夫人的話,只說要派阿蠻往湯泉宮那邊梁家別業走一趟。楊夫人附和道︰「應該的應該的,該讓親家也一同歡喜。」

  於是又派人去梁家別業,梁家聽到這樣的好消息,也是全家歡喜。嫁出去不算事兒,得有了兒子才算站穩了,得梁家的外孫姓了袁,才能說是真的關係牢固了。又準備給梁玉的東西,全家都忙得不亦樂乎。

  梁滿倉搬了條長凳,一腳踩在凳子上,在庫房那裡盯著點東西。他久不為此道,今日卻做得積極主動,其中的緣由只有自己知道——要再次做外祖父了他心裡高興只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湯泉宮的氣詭太壓抑,梁滿倉本能地想逃避。

  梁滿倉是個精明的老農,對朝政只能說粗略知道,但他的嗅覺卻是靈敏的。【一準兒是聖人那兒又有什麼天蛾子了。】梁滿倉腹誹一句,又縮起了脖子,派了梁八郎回京去︰「你把這些送給你妹妹,還有,讓你妹妹給東宮帶句話,就說湯泉宮這邊兒,人都不大敢取樂了。」

  ~~~~~~~~~~~~~

  湯泉宮裡不敢嬉戲,自然是與桓琚有關的。

  他死了兩兒一女還是照舊出行,畢竟是自己的兒女,還連著「清君側」的陰謀,桓琚的內心並不如外界猜測的那樣平靜得近乎冷硬。他還是難過的,做父親的並不願意自己的兒女們目無君父,而是希望他們能夠忠孝兩全。一旦與願望相違背,憤怒有,失望也有。

  桓琚搖晃幾十里,到了湯泉裡反而想起了死去的兩個孩子,他的心情很不好。怏怏地除去衫袍,將全身泡在了溫熱的湯池之中,除熱力著水波的蕩漾浸入肌骨,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桓琚慢慢地睡著了。

  朦朧之中仿佛又回到十餘年前,那時候的他還很年輕,並不常到湯泉宮裡來。他即位時厲行節儉,經過十餘年光景,宮室的瓦片脫落的情況已經很厲害了,宮裡的地磚也碎了不少,看起來很不體面。十幾年的勵精圖治,國庫充盈,修葺宮室不成問題。宮城大修,他就暫時攜六宮、百官往湯泉宮小住。

  那個時候,陪在他身邊的還是……

  桓琚漸漸睡著了,繼而好像被一雙柔軟的手搖醒。輕輕的,既讓他醒過來,又不讓他反感。睜開眼便見到一個極合心意的美人,桓琚笑笑,伸手將溫香軟玉攬了個滿懷︰「怎麼了?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嗎?」

  美人顰起眉尖,落淚的時候也是極美的︰「十二郎出生的時候,聖人是那麼的愛他,如今妾為聖人誕育的孩子,他在哪裡呢?」

  在哪裡?桓琚覺得自己的腦子被熱水一泡,有些糊塗了,費力想了又想︰【十二郎?哪一個?誰生的?】

  「嘩啦!」驚人的水聲響起,桓琚整個人滑進了池中,徹底地清醒了。身上一瞬間冒出的大量的冷汗都沒入了池水裡,令人無從察覺。

  程為一驚惶地跑到池邊︰「聖人!快!快!扶聖人上來。」

  桓琚在湯池裡站起身來,斥道︰「慌什麼?這池子還沒人高呢!」

  程為一提著一顆心,直到小宦官下水將桓琚攙了出來,親自捧著浴袍給桓琚裹上,才說︰「可是池底太滑了?」

  桓琚還記著夢,含糊地道︰「啊,沒什麼。」心裡卻奇怪︰【可是怪!怎麼夢到她了?是有什麼緣故嗎?唔,湯泉宮裡,誰會解夢呢?】

  桓琚想著事情,偏有人來打攪。王才人到了湯泉宮,往自己的住處裡一看,東西都放著,兒子也有乳母看著。她自己趕緊梳洗打扮,務要搶在李美人前面。湯泉宮的規矩不如京裡森嚴,她們住的地方不像宮城裡那麼區隔分明。王才人打扮完,沒遇到太多的阻攔便到了桓琚泡湯的湯池外面。

  桓琚還沒想到要拿這個夢去問誰,王才人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過來。桓琚揉揉額角︰「讓她進來吧。」

  本意是借王才人來忘記煩心事,可一看到王才人,他就後悔了——怎麼看也不像是朵解語花。

  王才人卻又在這個時候提到了幼子封王的事情,王才人發現,自己拐著彎兒說話就沒人搭理。索性與桓琚撒嬌直說了︰「聖人,齊、魯都空出來了,為什麼不能封我兒?」她看桓琚正懵著,想借著桓琚迷糊的勁兒來達成自己的心願。

  朝臣畏懼天子,但是在王才人、李美人的眼中,桓琚是個和善、有時還有點傻氣的年長者。上了年紀的男人總是傻的,很容易被誘導,這是王才人的總結。這麼說也不能說是錯,之前凡討要賞賜,無論是名貴的衣料還是首飾、裝飾,大半能夠得償所願。王才人便忘了數次謀求更高的位份而不得,認為桓琚還是很好哄的。

  桓琚在小事上面是大大咧咧,一旦政事,他卻分外的敏感。更兼才做了一個夢,與之相關的「小事」上面,他也不大好哄了。王才人話一出口,桓琚手便揚起,將人推了個仰八叉。

  王才人倒在地上,好似被摔傻了,哭也不會哭了,維持著被推倒的姿勢定在地上好一陣兒,才想起來哭訴︰「你推我?」

  桓琚抬腳就走。他覺得不對勸兒,齊王的事情恐怕有隱情。合浦公主的信是她親筆寫的沒有錯,但是合浦公主寫的,不代表就是齊王的意思。【難道她是想告訴我這個?】

  胡亂裹了件外袍,桓琚召來了崔穎。

  崔穎才到湯泉宮,他在湯泉宮這裡沒別業,蹭在岳父家裡住。照其時風俗,這也不算丟人,成婚之後在岳父家住一段時間也不罕見。才放下行李即有宣召,崔穎只得將家務事都交給妻子,自己騎馬往湯泉宮去。

  到了湯泉宮,被引到掛著「亂春」匾的那一處,桓琚沒個正形地倚在燻籠上,指著身邊的一個座說︰「坐。」

  崔穎乾淨俐落地行禮,步伐矯健有力,在指定的座席上端端正正的坐好,看得桓琚精神一振,也坐得正了。崔穎等著桓琚發話,估摸著是要問安泰公主的事情。不想桓琚問的卻是︰「你說齊王之事有隱情?」

  崔穎道︰「是臣的揣測,暫時沒有證據。」

  「唔,那就是查過了?」

  「還是那些疑點,臣打算詢問完安泰公主,再回頭查。」崔穎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桓琚道︰「好吧,那就查去吧。」

  雖然不知道桓琚為什麼改了主意,崔穎還是說︰「是。」

  ~~~~~~~~~~~~

  既得了桓琚的許可,崔穎便不再藏著掖著,派出差吏回到京城,直接行文給了宋奇,讓京兆府朽合他的調查。又派人去問袁樵——你查得如何了?

  袁樵正高興得發昏,猛然接到來自崔穎的問候,先哆嗦了一下,才將自己與梁玉的推測寫成文書交由來人帶給崔穎。

  崔穎看完了袁樵的文書,眼前一亮,將字紙往案上一拍。扯過一張空白的信箋來,開始寫信給宋奇和袁樵,內容只有一個——畫像。

  要想知道送信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畫像就行了。崔穎手裡有本案的正式扣押的證人,找個畫師,讓他們根據描述來畫。信使往來京城、湯泉宮,熱鬧異常。五日後,崔穎手上拿到了四張畫像,畫師的技藝有高下,繪畫的風格也不相風,但是在這四張風格迥異的畫像上,卻都能總結出同一個人的五官特徵。

  崔穎來了精神——重大發現。

  無論是合謀還是一人提議,兩人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先發聲。齊王府的供詞說是合浦公主先派的人,合浦公主府的供詞說是齊王先派的人,這就合不上。如果不是記錯,那麼崔穎有理由懷疑,這一對金枝玉葉都是被人騙了。

  畫像出來後,更加坐實了崔穎的猜測。這個人,按照兩邊的說法,都是對方派出去的!也就是說,同一個,在齊王府裡自稱是合浦公主的人,在合浦公主府裡自稱是齊王指派!這是不對的!他只可能屬於一方,而不應該屬於雙方。

  這個人真正的主人,才是策劃一切的人。

  【可恨讓他逃了!也不知有沒有被滅口,若是已遭滅口,真凶便不好查了。又或者……】崔穎開動起腦筋來,他審案很可以,種種做案手法與動機都能分析得清清楚楚,讓他自己安排陰謀詭計,他總下不去手,便卡在了這裡。

  崔穎在房裡不停的踱步。

  湯泉宮裡,另一個人比他還不安。

  桓琚再次夢到了淩庶人。淩庶人還是那麼的年輕美貌,一如十餘年前,她一身淡雅的衣裙,眉間是化不開的輕愁,淚珠掛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分外惹人憐惜。淩庶人當然能得盛寵,非但姿色出眾,更是善解人意。桓琚再次驚醒,又回想起她的好處來了。

  踱了幾圈,桓琚猛地站住了腳步,一拍腦門︰「我在想些什麼?!居然為一個悖逆庶人失起神來!一定是有妖物祟!」急宣了高僧大德前來做法。

  高僧大德大都還在京裡,湯泉宮發了文書,桓嶷接到之後不敢怠慢,急選了四名僧人、四名道士,以輕車快馬送到了湯泉宮。湯泉宮的法事做到第二天,桓琚覺得精神好了些,便以為是邪物祟。一面令僧道繼續做法,一面又下令給崔穎︰「專心審安泰公主,不要再管其他。」

  崔穎接到詔書,以他的思維完全無法理解桓琚這樣的朝令夕改所為何為。要求京兆配合的文書已經發出去了,現在已經有些眉目了,為何要再一次叫停?

  崔穎想不明白,將自己鎖在書房裡。他借居在岳父家,劉家人見新姑爺鎖在書房不出來,毫不猶豫地將他賣給了劉洛洛。劉洛洛知道崔穎近來為案子犯愁,初時說︰「不要打擾他。」過了兩日,見他還是如此,便托了一盞熱湯,敲開了書房的門。

  劉家飲□□致,崔穎卻活得有點糙,劉洛洛也依著他的胃口,不用奇怪的食材、不加花哨的調料,隻煮了濃濃的羊湯,灑上胡椒粉,香氣入鼻令人食指大動。崔穎撚撚手指,小心地接過托盤︰「進來說話吧。外面冷。

  將羊湯往案上一擱,崔穎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能猜出來劉洛洛為何而來。不等詢問,便將自己的難處向妻子合盤托出。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他沒有什麼可以請教的人,也不擅長去詢問別人人情世故——除了詢問案情。

  劉洛洛認真聽了,認真想了一想,道︰「何不請示蕭司空呢?去問他吧。」

  「他?好!」

  劉洛洛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去吧,去吧。」什麼指教,又不是上門踢館。

  崔穎摸摸後頸,去尋蕭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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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司空正在賞雪,見到崔穎便招呼︰「來來來,年輕人,能飲一杯否?」

  崔穎實誠地上前,接過蕭司空遞過來的酒杯,一字不提先飲三杯,蕭司空大悅︰「坐!」

  蕭司空道︰「齊王的事情?」

  「是。」

  「問聖人?」

  「呃……是。」

  「你不妨學學紀申,丁是丁卯是卯。」蕭司空慢騰騰地說。

  這個崔穎很熟,蕭司空說了極合他心意的回答,崔穎心意堅定地道︰「謝司空賜教!」這會兒他又不說「指教」了。

  蕭司空撚須微笑,他也想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聖人三番兩次改主意,真是令人頭大,早早查出來,大家都清淨。原本他想,如果只是淩庶人的子女生事,該貶的貶,該殺的殺。現在他不這麼想了,如果背後還有陰謀,天曉得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即便生母死了,那幾位依然是皇帝的兒女,以他們為棋子,下棋的人……蕭司空懷疑極有可能是諸王!會對太子不利!

  讓崔穎去查,正好。只要崔穎能夠查出真相,蕭司空願意保他、借他之手鏟除不安定因素。

  蕭司空心道︰【我只管等結果就好啦,崔穎查案,還是令人放心的。】

  ~~~~~~~~~~~

  崔穎查案果然令人放心,然而查出來的結果卻不令桓琚放心。

  吳王桓岳構陷齊、魯二王並合浦、安泰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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