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暗線

　不過，鳳王心中在不痛快，也想親自試驗下冷若雪丹藥的效果，誰讓她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裡就向住了只小貓咪似的，癢癢的很。

　暗衛首領見鳳王心意已決，只好硬著頭皮應下了這件差事，事實上，他很想說，王，這事不歸我們管的。但他相比前任暗衛首領，又是新官上任，膽子自然小些。

　鳳王見這屬下如此聽話，心中自然大感滿意，否則，這位新任暗衛首領若是在跟她講起大道理，她非鬱悶死不可。

　命自己信任的管家取來了部分上好草藥後，鳳王將草藥交給了自已新提拔上來的暗衛首領，接過草藥，暗衛首領轉身離去。

　不過，暗衛首領並未直接前往孔雀一族，而是帶著食物去了前任老大那裡。

　前任暗衛首領被罷免了職務後，無事一身輕的他，每天除了睡覺、溜彎、外加順便逗逗鳥，呃！也就是逗逗族內的小鳳凰，日子過得不知道多逍遙。

　此刻，那位前任暗衛首領正一如既往的重複著每日的安排，他正在逗鳥。

　來到前任暗衛首領的院子，看到前任老大身邊圍著一堆的小鳳凰，現任暗衛首領無奈的笑了。這位老大，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帶小孩子啊！要知道，他們這些暗衛，幾乎都是這位老大養大的。這幾乎都已經成了老大的本能了！

　「老大，我來看你了！」現任暗衛首領出聲道。

　「小二，你來了！」一名年輕男子抬起頭，淡淡的道。

　一聽到這兩個字，現任暗衛首領徹底鬱悶了。

　嗚…他有名字的，不要叫他小二好嗎？他聽著真心彆扭。

　看到現任暗衛首領哭喪著臉，年輕男子笑得越發開心的道：「怎麼，你們都叫我老大，你在咱們眾兄弟中不正好排第二嘛！叫你小二沒有錯，所以，不要給我擺臉色！」

　「老大，我不敢的！」現任暗衛首領一聽，立即滿臉委屈的道。

　「不敢？那幹嘛苦著臉？我欠你錢嗎？」年輕男子臉一板，異常嚴肅的道。

　這時，他身邊圍著的小鳳凰們，見狀有點不妙，也全都嚇得飛到了遠處。

　如此一來，年輕男子更加肆無忌憚了。身上的寒氣也微微的釋放了些。

　暗衛首領見老大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貌似真的生氣了，頓時有些傻眼。

　大約靜默了三分鐘，突然，年輕男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小二，你真是笨死了！我在嚇唬你呢！你都看不出來嗎？唉！你這樣可怎麼辦啊！我真替你的未來擔心啊！罷了！罷了！還是我辛苦些，多盯著你點吧！」年輕男子連連歎氣，並自顧自的道。

　聽完這些話，現任暗衛首領黑線了，額上更是掛滿了冷汗。

　老大在耍他！嗚…老大真是太壞了，怎麼可以這樣呢！現任暗衛首領腹腓著，不過，這抱怨的話，他也就只敢在心裡說說，絕對不敢當著老大的面說出來，否則，老大非修理他不可。

　「老大！」想了想，現任暗衛首領還是裝起可憐，幽怨的看向了自已老大。

　「怎麼了？你來找我是有事情吧？」年輕男子了然道。

　「嗯。」現任暗衛首領小雞啄米般點頭，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年輕男子，又道：「王讓我拿著草藥，去和連霧大人換些丹藥來。」

　一聽這話，年輕男子皺起了眉頭道：「這不是暗衛應該做的事情吧？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能答應？你這樣會慣出王毛病的！我們暗衛的職責，只是保護王的安全，其它一概不管，難道你忘了。」

　年輕男子越說越氣，最後，臉色都有些黑了。當然，他到不是氣眼前這臉色已經煞白的可憐小傢伙，而是氣王居然把暗衛當成侍從使用，這不是大材小用嘛！

　「我也不想的。」現任暗衛首領低下頭，小聲道，沒有了老大撐腰，他不敢違逆王啊！再者說，他也沒有老大的好口才和實力，就只能被王牽著鼻子走了。

　現在，他壓根不敢讓老大知道，他們暗衛都兼起密探的職務了，有什麼事情，王都要求暗衛向她匯報，絲毫不能隱瞞。

　「唉！是我把你們保護的太好了！」看著現任暗衛首領的模樣，年輕男子無奈歎氣，並唏噓道。

　以往有什麼事情，都是自己幫著他們擺平的，現如今，他沒辦法在幫他們處理這些事，這些小傢伙自然無所適從，只能對鳳王聽之任之了。

　想明白之後，年輕男子自責起來。一直以來，他把這些屬下當成小孩子了，以至於忽略了他們其它方面的教育，不過，幸好發現的早，應該還來得及。

　這樣一想，年輕男子笑道：「小二，你剛剛接任暗衛首領的工作，以前又沒有過經驗，對王言聽計從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要記住一點，我們是負責保護王安全的暗衛，不是侍衛，不是管家，不是王的僕人，我們除了保護王的安全，其它的事情一概不需要管，免得牽扯了我們的精力。」

　「你想想，若你在幫王辦事的途中，王遇強敵襲擊受了重傷，到時族人是會怪罪我們對王保護不利，還是會怪王隨意安排我們額外的工作？」故意頓了下，年輕男子繼續道。

　「老大，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向你一樣，不會對王嚴聽計從的！除了保護王，其它我一概不管了！」聽完年輕男子講的道理，現任暗衛首領異常羞愧的道，他知道，老大說得有道理，他們暗衛確實不應該縱容王的任性，否則，王若真出事了，只怕他們也得以死謝罪了！

　暗衛也是有家人的，自然沒有人願意因為鳳王的任性而買單！所以，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在發生！現在暗衛首領在心裡暗道。

　可是，這事他已經應了下來，確是不能不辦的。

　想到這裡，現任暗衛首領又一臉為難的道：「老大，以後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了，可是這事我已經應下了，你看該怎麼辦呢？」

　「罷了，我就隨你走一趟吧！不過，連霧大人不是個會按牌理出牌的人，她是否會答應，我可不敢保證。」年輕男子不忍自己屬下為難，想了想道。

　「謝謝老大！不過，這事不急，我帶了食物和酒來，我們先好好吃上一頓吧！」目的達成了，又有了老大幫忙，現任暗衛首領自覺心裡一鬆。

　嗚…有老大在，他就彷彿有了主心骨似的，心裡無比鎮定啊！

　年輕男子笑著點頭。

　兩人吃完了東西，才慢悠悠的前往孔雀一族。

　到了孔雀一族門口，年輕男子直截了當的要求見連霧大人。

　守們的孔雀侍衛一聽，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後，就讓他們稍等，自己去匯報了。

　見狀，年輕男子不無感歎的道：「唉！孔雀一族和以往不同了！以前的它們，見了鳳族，都是直接將我們請進去的，哪裡還需要通報啊！」

　「老大。」現任暗衛首領聞言，輕拉了拉自家老大的衣服，示意隔牆有耳，這話可不能讓孔雀們聽到，否則，現在那些有了靠山的孔雀，沒準會群起而攻之。

　誰知年輕男子只是不在意的笑笑，並道：「別擔心，我說的都是事實，連霧大人不會那般小氣的。」

　「你到是只有趣的鳳凰。」這時，年輕男子耳邊傳來了一道女聲，兩人聽到後，立即抬頭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女子的蹤影，見此，現任暗衛首領不禁臉色大變。

　完蛋了！老大說的話被抓了個正著。

　這可如何是好？若是連霧大人因此暴怒，老大沒準會有危險，而他的任務只怕完不成了！

　「大人讓你們進去。」沒給現任暗衛首領太久胡思亂想的機會，隨後出現的孔雀侍衛直接道。

　「謝了。咱們走吧！」道了謝，年輕男子當即拉著有些呆滯的屬下，逕直走進了孔雀一族領地。

　兩人對孔雀一族領地都熟的跟自家後花園似的，到了孔雀王宮殿所在的院子後，他們在花園裡就發現了正坐在那裡喝茶的冷若雪。

　「連霧大人好。」兩人很有禮貌的齊聲問好。

　「你們好。」冷若雪也禮尚往來，然後又請他們坐下，並直接問起了他們的來意。

　兩人見冷若雪如此直接，都有些意外，不過，也因此讓年輕男子對她印象大好，他就喜歡和這種辦事痛快的人交往。

　說明了來意後，冷若雪半晌不語，但美眸卻一直在打量著兩人。

　年輕男子在冷若雪的目光下，依然淡定如昔。新任暗衛首領則如坐針氈。

　實在是，連霧大人給新任暗衛首領的壓力太大了，甚至超過了鳳王！這令他覺得相當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呢？

　糾結的新任暗衛首領怎麼也想不明白。

　打量了他們許久，看到新、舊兩任暗衛首領，一個只是淡定的喝茶，一個臉上則流下了冷汗，冷若雪也不在逗弄他們，並淡笑著道：「想換我的丹藥，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那些丹藥可是非常珍貴的，鳳王確定換得起？」

　「這個…不知道連霧大人想怎麼個換法？」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後，現任暗衛首領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過，年輕男子卻沒有這樣問，而是直接道：「換得起！換得起！鳳族有錢著呢！」

　對於兩人不同的回答，冷若雪表現得十分淡定，而聽到老大這樣說的現任暗衛首領，流下的冷汗更多了。

　現在他很懷疑，這位老大跟他來，是不是為了拆台的？不然條件還沒談好，怎麼就自曝其短了呢？啊不！不是短，是自家的底牌！

　那個，他們是鳳族的沒錯吧？此時此刻，他深深的覺得，自己是不是來說別人家的事的？

　「既然換得起，那你們就按照這上面寫的，拿來草藥吧！」冷若雪笑瞇瞇的道，然後又遞給兩人一張紙。

　年輕男子看過後，什麼也沒說，又轉給了自家笨笨屬下。

　現任暗衛首領輕瞥了眼，立即瞪大了眼睛。

　尼瑪！這上面寫的是什麼？雖然他識的字不多，可是大部分還是認識的，可、可這一樣樣的草藥名稱和數量也未免太多了吧？他帶來的那些，都不夠這上面要求的九牛一毛的！

　他的冷汗，瞬間又多了不少。臉色更是蒼白。

　見狀，年輕男子了然道：「怎麼，帶來的草藥不夠嗎？」他說這話，絲毫沒有避著冷若雪的意思，聲音還不小，頃刻就將現任暗衛首領給激得回了神。

　現任暗衛首領略帶瞞怨的看了眼自家老大，欲哭無淚的在心裡腹腓，老大，拜託你清醒下吧！你是鳳族人，不要這樣拆我的台啊！

　他草藥是沒帶夠，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幹嘛？這樣紅果果的被拆穿，現任暗衛首領頓覺十分沒面子，不過，年輕男子可沒他想得這麼多。

　只見年輕男子直接道：「草藥沒帶夠，你就回去取嘛！王不會怪罪你的！」

　聽到這話的現任暗衛首領，此刻有些後悔央求這位老大陪著自己一起來了。

　本來，他覺得自己嘴笨，希望老大來給自己壯壯聲威，順便在和連霧大人砍砍價，可是，這位老大來了後，非但沒打算砍價，甚至還在不停的拆自己的台，嗚…真想掐死老大啊！

　「嗯，我也支持你回去取來，鳳王想從我這裡換走丹藥，不大出血是絕對沒可能的！」冷若雪依然笑瞇瞇，美眸不停的在面前兩名男子身上掃來掃去，看著他們兩個互動，她覺得相當有趣。

　嗚…見冷若雪也這樣說了，現任暗衛首領更覺得騎虎難下，特別是人家還著重點明，王想從她手裡換丹藥，不大出血是不可能的！人家如此坦誠，他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罵人家是『奸』商吧！人家又沒求著你換！說人家是小人吧！人家又把話全都說得明明白白！總之一句話，他雖然因為冷若雪的話很鬱悶，但卻挑不出哪怕一丁點的毛病。

　猶豫了半晌，現任暗衛首領無奈的站起身道：「老大，咱們先回去吧！」他得回去將此事向鳳王匯報，而他很清楚，鳳王定會暴跳如雷。

　誰知年輕男子聽了屬下的話，卻壓根沒有回去族裡的打算，並道：「你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在這裡等你。」

　「……」聞言，現任暗衛首領有些傻眼。

　納尼！這是個什麼情況？

　老大不和自己回族裡，反而要呆在孔雀一族？頃刻間，現任暗衛首領覺得他好像不認識老大了，嗚…怎麼會這樣呢？

　「嗯嗯，你快回去按照我的要求把草藥湊齊吧！你家老大我會好好招待的！」見狀，冷若雪也湊熱鬧道。

　她這話一說完，現任暗衛首領那小可憐，臉色更顯蒼白，連冷若雪都有些同情他了。可是，他有個不受任何人控制的老大，也只能忍下了。

　「那、那我先回去了。」好半晌，現任暗衛首領那小可憐，才吐出這樣一句，然後，他佝僂著高大的身軀，緩緩的離開，週身還帶著一絲瑟縮、淒涼的氣息，看著怪可憐的。

　「你怎麼不和他一起回去？」現任暗衛首領離開後，冷若雪輕瞥了眼年輕男子，略帶好奇的問道。

　「他該學著長大，更要學會拒絕。」年輕男子如實道，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他對眼前的連霧大人十分感興趣。

　「也是！」冷若雪贊同的點頭，接著又提醒道：「他回去後，鳳王沒準會把他當成出氣筒，到時你可別心疼。」

　「我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並把他們一手培養成暗衛，現在我已經被免了職，沒辦法繼續看護他們了，所以，他們必須及早適應只靠自己的生活。」輕歎了口氣後，年輕男子才道。

　說了這些話，他自己都有些詫異，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眼前的人類說這些？而這些話，更是在他不經意間，就說了出來。

　同樣聽到這話的冷若雪，則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她突然問道：「認識鳳墨嗎？」

　「鳳墨？不認識！」聽到這兩個字，年輕男子心中大驚，但隨即，他就淡定了下來，可他眸中那一閃而逝的慌亂，還是沒能逃出冷若雪的眼睛。

　「真的不認識？那你對這名字應該不陌生吧！」見狀，冷若雪了然問道。

　「我沒聽過這個名字。」年輕男子否認。

　「鳳川，你連祖宗都不認了！」突然，一聲暴怒在年輕男子耳邊響起，接著，一名憤怒的紅衣女子出現在他面前。

　年輕男子，也就是鳳川見了這名女子，心裡雖然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但他面上依然強裝鎮定，並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你是哪位前輩？」

　這名女子，給他的壓力極大，而他非常肯定，他並不認識這女子，但這紅衣女子身上的火屬性氣息又異常的濃郁，這也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我是梧桐母樹。」梧桐強忍著怒氣道。

　「老祖宗！參見老祖宗！」一聽，鳳川連忙給梧桐母樹跪下，臉上的興奮之情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就知道，梧桐母樹這位老祖宗不會那麼容易殞落的！鳳川心裡這個激動啊！

　不過，見鳳川稱呼梧桐母樹老祖宗，冷若雪卻有些納悶了，鳥管樹叫老祖宗？這不搭邊吧？

　看出冷若雪的心思，梧桐母樹無奈解釋道：「我們梧桐樹一族與鳳族有史以來都是伴生的，小鳳凰們要麼在我們梧桐樹上長大成人，要麼與小梧桐樹共同成長，所以，他管我叫一聲老祖宗，也是理所當然的！」

　「難道他都不懷疑你的身份？你一說自己是梧桐母樹，他就相信了你？別忘了，鳳族一直傳，梧桐母樹已經不在了。」冷若雪忍不住提醒道。

　聽冷若雪這樣說，梧桐母樹無奈的瞪了她一眼，並嗔怪道：「小丫頭，你是哪伙的？拆台是不是？」

　「呵呵！我只是好奇嘛！」冷若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如果換成是她，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話。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鳳川雖然覺得很有趣，但還是善良的解釋道：「我們鳳族，天生對梧桐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所以，我一見老祖宗就倍感親切，只是一開始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定與我有關。」

　「臭小子，你既然稱呼我老祖宗，那還敢不承認自己認識鳳墨嗎？」梧桐母樹惡狠狠的道，大有一副你敢否認，我就滅了你的架勢。

　鳳川對於這暴力梧桐老祖宗的話相當無奈，輕瞥了眼冷若雪後，他才略帶委屈的道：「連霧大人是神主的人，我當然不能承認。」

　「那你現在怎麼又敢承認了？」冷若雪笑瞇瞇的問道。

　「有梧桐老祖宗在，我猜你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吧！」鳳川不傻，他十分清楚，梧桐母樹有多討厭霧漣神主和現任鳳王，自然不可能與那兩位同流合污，因此，對於這位連霧大人的身份，他自然有了新的猜測和想法。

　「哼！算你小子聰明！這小丫頭就是冷若雪！」梧桐母樹直接說出了冷若雪的身份。

　鳳川聽後，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冷、冷若雪？是他聽說過的那個冷若雪嗎？

　「和霧漣神主有仇的冷若雪？」半晌，鳳川才忍不住試探問道。

　冷若雪的事跡，他一直暗中關注著，並想著有朝一日，或許可以同她聯絡下，想不到自己還沒有任何的行動，這位傳說中將神界攪得天翻地覆的冷若雪，居然自己出現了！

　他看到活的了啊！

　想到這裡，鳳川更是瞪大了眼睛，上下不停的打量著冷若雪，彷彿在看她究竟有什麼三頭六臂，能將整個獸族都弄得人心惶惶，鳳王一提起她，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可打量過後，鳳川明顯失望了。

　他見過冷若雪的影像，跟現在眼前這個根本不是同一個人。顯然，可憐的娃，並不清楚世上有易容丹藥這回事。

　就在鳳川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冷若雪淡定的點頭道：「沒錯，正是和霧漣有仇的那個。」

　「騙人！冷若雪根本不是長得你這個樣子？」一直相當沉穩的鳳川，突然間奶娃附體，並一臉控訴道。

　「我服用了易容丹！來了鳳族，你總不會要求我以真面目出現吧？那樣的話，鳳王早就對我出手了！」對於鳳川突然間智商下降，冷若雪相當無奈的道，而鳳川臉上那紅果果的不信任表情，更是令她火冒三丈。

　「哦！原來如此。」鳳川點頭，他就說嘛！一個人再怎麼打扮，也不可能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嘛！

　接著，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不好意思的要求道：「可不可以讓我見識下易容丹，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丹藥呢！」

　「可以！」冷若雪相當無力，然後，拿出一粒易容丹，送給了鳳川。

　鳳川好奇之餘，想都沒想就吃了下去。然後，又蹦蹦跳跳、一臉興奮的問著兩人：「老祖宗、連霧大人，我樣子變了嗎？」

　冷若雪見狀，無奈與梧桐母樹對視了眼，眼中紅果果的寫著『這就是你們埋下的暗線？』

　是的！這位初見很正常，現在不太正常的鳳川，正是當初鳳墨和梧桐母樹埋下的暗線，只不過，梧桐母樹一直沒有找過鳳川，而那位鳳墨，也就是前任鳳王的暗衛首領，在察覺到鳳桐的異常後，有先見之明的早早就埋下了鳳川這條暗線後，自己則在數十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中，為了保護當時的鳳王，身受重傷並隨著鳳梧一起被封印，因此，鳳川這條暗線的作用就閒置了下來。

　還算聰明的鳳川，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在暗衛首領這一職位上，也一直盡職盡責，並經受住了鳳桐的各種考驗，總的來說，鳳桐對他是相當滿意的，唯有一條不滿，就是鳳川太過古板，凡事總拿規矩來說事。

　每每如此的時候，鳳王都會被鳳川給氣得半死。但即使如此，鳳王也沒捨得免了他的職。而這次，鳳族長老們的集體罷工，卻令鳳王真正怒了，鳳川恰好成了炮灰，被鳳王重罰。

　不過，鳳王覺得自己重罰了鳳川，但鳳川卻不是那樣認為的！他可巴不得無事一身輕呢！因為沒有人能理解，每天看著自已的仇人、保護自己的仇人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甚至有好幾次，鳳川都差點沒忍住就要出手了，可在最後關頭，他的理智控制了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暴露，以他目前的實力，也根本不可能是鳳王的對手，因此，他能做的，只有忍耐。

　在知道了冷若雪的身份後，鳳川曾經興奮過一陣子，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了同伴，誰讓冷若雪同他有著共同的敵人呢！不過，出於謹慎，他並未敢輕舉妄動，並一直暗中收集與冷若雪有關的消息，再者，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見到冷若雪，一點沒心裡準備的他，明顯失態了。

　而冷若雪會知道鳳川的存在，自然是梧桐母樹主動透露的。